第十二章 悍將對決!
林躍也沒有絲毫猶豫,
他瞇了瞇眼,將佩戴的長刀拔出,握在手中。
兩人之間沒有試探,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森寒的劍光和刀光在對拼,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死吧,林躍!”
蔣海一柄長劍,揮舞的嫻熟至極,劍光閃爍間,章法十足。
他憑著這一手劍法,就算實力比他強(qiáng)的,都得避讓。
可這次,
精妙嫻熟的劍法并沒有再次立功。
這次的林躍也并沒有和他正常廝殺,
林躍完完全全就像是上了戰(zhàn)場一樣,出手就是絕殺!
那是一種根本不在乎小傷小痛,他只在乎能不能一刀要了對方的命。
長刀鋒利的刀鋒,閃過一絲冷光。
然后以雷霆千鈞之勢向著蔣海當(dāng)頭劈下,鋒利的刀鋒撕裂了空氣,發(fā)出尖銳的聲響。
兇狠!
暴戾!
還有狼一般的瘋狂!
這一刻,林躍知道,
他只能比蔣海更狠,才能讓蔣海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懼,什么叫敬畏!
而暴怒中的蔣海,
也在這一次次兇悍廝殺和碰撞中,漸漸恢復(fù)了些理智。
他從小習(xí)武,熬煉體魄,無論是自身氣力還是出神入化武藝,都讓他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
可這次,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林躍的實力根本不在他之下。
蔣海本來就是來新兵營鍍金的,他是來鍍金的??!
沒有要想過和林躍這樣一個營主,生死相搏!
想到這里后,他忍不住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是為了找回剛剛被羞辱的面子,他只能咬牙和林躍死拼!
“噹!”
兩人之間的刀劍,一直在激烈碰撞。
這碰撞聲之大,讓周圍士卒都是感覺震得耳朵疼。
不少人伸手捂住了耳朵。
蔣海仗著精妙的劍法,或攻或防,
他想要一劍將林躍刺傷,找回丟掉的面子,但卻根本找不到機(jī)會。
而林躍則是大開大合,手中長刀的冷輝一次又一次的撕裂著空氣。
林躍神情冰冷,眸子中卻閃爍著狠戾的火焰。
九卿的親侄子又怎樣?
高深的武藝又怎樣?
這一群驕兵悍將,林躍只能比他們更強(qiáng),才能徹底壓服他們!
噹!
又是一聲刀劍碰撞的清脆響聲。
林躍狠戾的氣焰,已經(jīng)徹底壓倒了蔣海。
任憑蔣海劍法精妙,也是無計可施。
怒喝連連,手中都長劍揮舞也早已經(jīng)焦躁的沒有了一開始的水準(zhǔn)。
兩人之間的大戰(zhàn),也吸引了軍營中很多人的圍觀。
現(xiàn)如今在閑暇無事的軍營中,爭強(qiáng)斗狠經(jīng)常會發(fā)生。
但是這般激烈的卻是很少。
尤其是在聽聞激烈戰(zhàn)斗的是蔣海和營主林躍時,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二人任何一個動作。
第十新兵營中,早就聽說蔣海在打遍營中無敵手的威名。
不說蔣海那位列九卿之一的叔叔,
就單單他自己的戰(zhàn)力,就足以讓營中很多人懼怕!
出神入化的武藝和遠(yuǎn)超常人的氣力悍勇,都讓他成為第十新兵營中沒人敢招惹的對象。
可現(xiàn)在的這位號稱第十新兵營中的無敵手,卻被人強(qiáng)壓著打。
眾人都以為看花了眼,
同時,不少人也都是感覺心神搖曳!
“?。。?!”
在戰(zhàn)斗中被壓制的蔣海,他心中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防守不過來。
手中本來滴水不進(jìn)的精妙劍法,早已經(jīng)亂做一團(tuán)。
蔣海被林躍的長刀逼的左躲右閃,險象連生。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躲閃下去了,
否則必然會被林躍斬于刀下。
又是幾招后,蔣海最終長喝一聲,蕩開林躍的長刀。
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找準(zhǔn)一個空隙,
長劍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向著林躍的肩膀刺去!
林躍畢竟是第十新兵營的營主,也是他的將領(lǐng)。
蔣海就算再狂傲,也不敢真的斬殺林躍。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焦躁中的招式,已經(jīng)露出了破綻。
而林躍本來就最擅長把握時機(jī),
體內(nèi)的殺意沸騰,他身體五官敏銳程度,已經(jīng)上升到極為驚人的地步。
現(xiàn)如今的林躍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在面無表情的冰冷中,再次迸發(fā)出全部實力。
微微一側(cè)身,然后舉起了長刀。
這個時候,蔣海的長劍刺偏,只挑破了林躍肩膀的衣服。
雖然偏了一些,但蔣海眼中透出一絲果決,想要將長劍再次揮動斜斬的時候,
他卻發(fā)現(xiàn)林躍那張劍眉星目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這笑容猛地讓蔣海意識到了什么,他余光看到了在自己頭上快速落下的森寒刀鋒。
他忍不住張大了嘴,眼中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恐懼。
蔣海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凝滯了,他這一次徹底的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要死了!
他還沒有闖出真正的威名,
還沒有回到咸陽光宗耀祖,
還沒有去走親叔叔給自己安排的官場之路。
蔣海本想讓林躍饒命,可呼吸凝滯的他,已經(jīng)什么話都喊不出來了。
蔣海的腦子在這一刻,都是懵的,
好像很多畫面在腦子中快速的閃過,但好像又什么畫面都沒有。
不過就在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等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長刀的刀鋒就停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離得很近,甚至蔣海都能聞到刀鋒上的生鐵氣味。
緩了良久,
他才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道:“為什么不殺我?”
聲音有些微顫。
但是對面的林躍,臉上冰冷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沒有變化,
只有眼中那令人駭然的狠戾氣焰,肆意升騰著。
剛剛他看出了蔣海的留手,不然那一劍應(yīng)該是可以刺向自己心臟的。
雖然自己同樣可以閃躲過去,但證明蔣海至少不是無可救藥的愚夫蠢貨。
因此林躍只是神情冷冽道:“對上級將領(lǐng)出手,該當(dāng)何罪?”
這句話依舊不溫不火。
但蔣海聽出了自己的一線生機(jī),他沒有了以往的狂妄和驕躁。
連忙半跪在地上,
雙手抱拳,將頭低過雙手道:“將軍,蔣海無禮,望祈恕罪?!?p> 蔣海終于低下了自己的頭。
等待了片刻,才感覺到脖子處那透著冰寒的刀鋒緩緩移開。
不過他依舊絲毫不敢動彈。
“去監(jiān)察處,自己領(lǐng)罰!”
這話依舊平淡的沒有絲毫情緒。
但在蔣海耳中就恍若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