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獲得意識空間
男人說完緊咬牙關(guān)想要站起身,試了兩下都沒得逞,本就失血過多,剛才異樣的沖動更讓他有些眼花。
姜久寧見他傷勢不輕,緊張的扶了他一下,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好漢不用記在心上?!?p> 男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這身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個村姑,可是她的智謀和膽略確實(shí)不像普通人。
她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必追問,只要是滄州的人,他就能找得到。
于是對姜久寧抱拳道,“在下告辭,后會有期!”
“別動,”姜久寧抬手摁住男人的肩膀,男人想要掙扎,奈何現(xiàn)在有心無力,不然他怎會受制于一個女人?
于是沉聲問:“姑娘還有何事?”
姜久寧上下掃了幾眼,便確定了傷在腹部,說:“我也算略懂醫(yī)術(shù),你傷成這樣,我就當(dāng)好人做到底,再幫你一把。”
男人吃了一驚,“姑娘懂醫(yī)術(shù)?”
“略知一二。”
他又警惕的問:“姑娘為何如此幫我?”
姜久寧狡黠的朝他笑了笑,“沖你敢跟黑虎幫作對,是條漢子!”
“呵,”男人輕笑一聲卸下防備,終于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姜久寧嘆息一聲,心中懊惱,如果有隨身醫(yī)療箱,止血,消毒,縫合,包扎都是小菜一碟。
可惜在這……
剛這么想著,手邊突然多出了一個銀色的小箱子。
姜久寧以為自己眼花了,急忙揉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箱子還在。
這不就是她的便捷醫(yī)療箱嗎?
怎么會在這?
先別管那么多,救人要緊。
姜久寧快速的打開醫(yī)療箱,拿出剪刀剪開男人的衣服,將腹部一寸長的傷口暴露出來,傷口極深,皮肉外翻著。
她先給男人打了一針止血針,然后有條不紊,動作嫻熟的處理起傷口來。
即便傷口縫合的很好,但男人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姜久寧暗自感慨,這里不是醫(yī)務(wù)室,能夠驗(yàn)血輸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這么一想,她身邊竟然出現(xiàn)了驗(yàn)血的儀器。
不會吧?
想啥來啥?
救人要緊,其他的以后有空慢慢研究。
姜久寧確定了男人的血型,又通過想法順利拿到血液,通過加壓輸血器給男人快速輸入500CC的血液。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搶救工作這才告一段落。
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在男人身邊,看著身邊茂密的樹叢,再看看那些用過的醫(yī)療器械,這幅場面要多玄幻有多玄幻。
她試著把一樣樣儀器收起來,儀器真的憑空消失了,她恍然大悟,這難道就是博士們研究的那個意識空間?
幾位世界頂級科學(xué)家經(jīng)過多年研究,創(chuàng)造了通過人的意識和現(xiàn)實(shí)的某處創(chuàng)建連接,將隔空取物變成現(xiàn)實(shí)的成果——意識空間。
也就是這個成果遭到了邪惡勢力的覬覦,搶奪不成直接將整個研究基地炸毀了。
沒想到意識空間竟然跟著她來到了這里。
姜久寧一陣驚喜之后,濃濃的傷感起來,科學(xué)家們,還有她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們,大概率都跟著基地炸毀死亡了。
即便他們僥幸活下來,她也跟他們無緣再見了。
就在她暗自神傷的時候,樹林里傳來了呼喊聲。
“久寧……”
“姜久寧,你在哪?”
是姜家人尋來了,姜久寧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男人,拾起竹筐朝著人聲的方向走去。
終于和姜家人碰面,姜艾香第一個沖到面前連珠炮似的逼問,“你怎么在這?你跟趙安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背著我勾搭他了?”
“大姐,你說的是什么話呀?”姜久寧莫名的反問道:“我來挖山參,一不小心走丟了。”
“山參?”姜艾香根本不信反駁道:“花溪村在這也有百十年,怎么從沒聽說過山里有人參?你撒謊都不打草稿?你到底干了什么把趙安害成那樣?”
趙安惦記上姜久寧的事,姜艾香一清二楚,聽說他們一塊走了,她才馬不停蹄的追上來,卻沒想到趙安被人打的半死,姜久寧也不見了。
憑著女人的敏感,她覺得這里邊一定有貓膩,但具體怎么回事卻想不明白。
姜久寧一臉無辜的解釋道,“聽姐夫說前幾日有人在這邊挖到了山參,我也想挖一顆給我娘補(bǔ)身子,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我要回去問問姐夫,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是趙安說的?”姜艾香覺得自己抓住了一點(diǎn)蛛絲馬跡,馬上追問,“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姜久寧脫口回道:“就是今天下午,我和姐夫在木屋那見過,其他人也看見的,后來他去木屋歇腳,我就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深山?!?p> 她回答的痛快,絲毫不見慌張。
這讓姜艾香有點(diǎn)意外,難道自己猜錯了?
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姜久寧的名聲本就很差,她該防必須防,該敲打必須敲打。
“姜久寧,確實(shí)有人看見你跟趙安一起進(jìn)了木屋,不管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都給我記著,趙安是你不能肖想的,以后你給我離趙安遠(yuǎn)著點(diǎn)兒?!?p> “大姐怎能這么想我?”姜久寧小臉一沉回嗆道:“我含辛茹苦的撫養(yǎng)小兒,等著盼著騰子俊回來與我成婚,怎么可能對姐夫生出不軌的念頭,大姐,你如此冤枉我,我要找大伯父理論。”
看說的理直氣壯,姜艾香也有點(diǎn)心虛,畢竟都是她捕風(fēng)捉影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的事,便訕訕的說:“你自己一屁股的屎,誰稀罕給你理論。”
“我……”姜久寧還要爭辯,身邊人勸道:“人都平安就是好事。”
“快回去吧!你娘在家都要急瘋了?!?p> 姜久寧也不愿意在這跟姜艾香掰扯,車轱轆的話說多了沒意思。
她瞪了姜艾香一眼,跟著人群一路下山去了。
而過了半個時辰,躺在地上的男人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挪動一下身體,發(fā)覺自己被一堆枯枝蓋著。
他撥開枯枝坐起來,又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被精細(xì)的處理過,回想之前的事,如此精妙的手法,還算略懂醫(yī)術(shù)?
手邊還放著兩根干凈的紅薯,想必是那個女人給他留下的口糧。
男人三下五除二將兩根紅薯吃光,回想之前的情景,唇角勾了勾,這個女人,有意思。
不論相貌和才智,都很入他的眼。
真不曉得他這是什么體質(zhì),竟然兩次遇險(xiǎn)都被女人所救。
上一次那個女人雖然連長得什么樣子都不不知道,這兩年來他也未曾斷了尋找的念頭。
男人暗暗發(fā)誓,這兩個女人的救命之恩,我御北寒一定要好好的,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還給她們。
他盤膝打坐了一會兒,林中傳來幾聲啾啾的鳥鳴,男人把手指放在唇邊也吹出了啾啾聲。
不到一分鐘,一個黑衣人落在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