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表個態(tài)吧
“我哪知道,”姜久寧微微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說:“那時候我還被關(guān)在狗舍里吧?”
“是,”黎天朗點頭道:“我讓你跟我走,你還不肯,非要找罪受。”
他嗔怪的瞥了一眼姜久寧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想讓云兄不要幫助魯家莊,他想要什么我都給他。他跟我說想要一個女人?!?p> 姜久寧在腦海中腦補他們見面的情景,畫面中出現(xiàn)了江二娘的茶樓,還有江二娘。
“我也想要那個女人,”黎天朗笑道:“我記得當(dāng)時我這么說的,我要把她金屋藏嬌,讓別人一輩子都見不到。我以為我說的夠狠,但云兄當(dāng)時的回答,更讓人意外。”
“你說什么了?”姜久寧好奇的看向御北寒,她已經(jīng)聯(lián)想出江二娘為什么覺得云在行喜歡她了。
“沒什么,”御北寒淡淡的說,眼神不自然的看向了地面。
黎天朗笑道:“我記得非常清楚,你怎么說沒什么?”
他像模像樣的挺直了胸膛,學(xué)著御北寒的口氣說道:“我這個比方可能不恰當(dāng),就算是華山都能劈開,何況一個金屋?”
姜久寧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御北寒說話的模樣,這樣的語氣應(yīng)該是出自他本人,可是他那時候為什么這么說呢?
“我真是嚇死了,”黎天朗夸張的拍拍胸脯,道:“如果云兄做我的情敵,我豈不是沒有勝算,幸好,幸好……”
究竟什么幸好,他沒說,變成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秘密。
但三個人都不是傻子,已然心領(lǐng)神會了。
怪不得江二娘會說云在行喜歡姜久寧,任誰聽到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都會信以為真。
姜久寧現(xiàn)在無法想象御北寒當(dāng)時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是為了和黎天朗賭氣?還是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或者那時候真的是那么想過?
她無從知曉。
但后來她問過御北寒,為什么江二娘會說云在行喜歡姜久寧?
御北寒回答的很坦然,可能是瞎猜的也可能是黎天朗說的。唯獨不是他自己說的。
黎天朗故意提起這件事,自然不是給御北寒當(dāng)助攻,他嘶了一聲不解的問:“云兄當(dāng)日為什么要那么說?”
“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御北寒違心的說道。
“哦,”黎天朗拉長了聲調(diào)悄悄看姜久寧的神色,順勢說道:“我真以為你是喜歡她,我就搞不懂,這么好,這么漂亮的女人,云兄就沒動心過?”
御北寒怨憤的掃了他一眼,道:“我說過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這個人有很多種,難道一定是動心?”
“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當(dāng)成重要的人,除了喜歡還有哪種?”黎天朗反駁道。
“在我眼中,恩情,友情,都重要?!庇焙嵵仄涫碌恼f道:“姜久寧對我有恩,我把她當(dāng)成最重要的朋友,保護朋友當(dāng)然會全力以赴。”
姜久寧垂眸淺笑,看起來好像很滿意,有好像很不屑。
他不愛她,姜久寧一直都知道。
今天更是再一次從御北寒的嘴里得到了佐證。
像她這樣滿身污點的女人,就算有驚世駭俗的奇才,能真正接受她的男人少之又少。
相對于才能,他們更看重的是名節(jié),是貞操。
她和御北寒的感情起點是恩情,終點是友情,不會再有第三種可能了。
不在乎這些的人,也只有黎天朗了。
姜久寧笑道:“我這樣的人何德何能得到你們的青睞?既然今天把話說到這,我就表個態(tài)吧!”
御北寒撩起眼皮定定的看著她,黎天朗也正了神色認真的聽著。
姜久寧淡然的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和騰子俊有婚約,自古一女不事二夫,我只等他回來與我成婚?!?p> “啊?”黎天朗難以置信,御北寒也微微訝異。
“那他如果不跟你成婚你怎么辦?”黎天朗追問道。
姜久寧無所謂的笑笑說:“他不與我成婚,我就帶著小寶繼續(xù)生活,一別兩寬豈不更好?”
黎天朗又問:“閑言碎語你受的了?”
“我這兩年閑言碎語受的還少嗎?”姜久寧云淡風(fēng)輕的笑笑道:“這就是我的決定,你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沒有結(jié)果的事,不值得浪費時間。”
“你說的什么話?這哪是浪費時間,”黎天朗反駁道:“難得一輩子真心喜歡一個人,就算為你肝腦涂地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別這么說,”姜久寧莞爾笑道:“這種想法只會誤人誤己,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不如去珍惜身邊的人?!?p> “我不覺得浪費時間?!崩杼炖使虉?zhí)道,“我認定的事,就不會改了。除非,除非……”
姜久寧微蹙著秀眉不解的看著他,黎天朗頓了一下說道:“除非你心里有別的男人,不然我不會放棄?!?p> 聽了這話,御北寒的眼前一亮,姜久寧的眉頭皺了皺說道:“難不成我姜久寧離了男人就活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黎天朗急忙解釋道,“我就是……”
“我誰都看不上,”姜久寧掃了一眼御北寒,冷冷的說道:“如果能一個人生活再好不過。”
“你看,說著說著你怎么生氣了?”黎天朗服軟的哄道:“咱不說這事了行不行?”
“以后也別說了,不然朋友也別做,”姜久寧撂下一句話,起身去了另一個帳篷。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黎天朗感覺自己失算了,本想在姜久寧面前擺御北寒一道,讓她對御北寒死了心,沒想到一下把自己也連累了。
對男人都死心了,他不是沒戲?
御北寒當(dāng)然知道黎天朗的心思,他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他在意姜久寧就是因為恩情和友情,絕不是愛情。
第二天清晨,御北寒和黎天朗是被凍醒的,他們一睜眼只覺得陽光有點晃眼,等到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兩人躺在草地上。
哪有帳篷?
身上穿的還是病號服,他們的衣服疊的整齊放在身邊,卻沒見到姜久寧和翠翠。
“人呢?”黎天朗震驚的問。
御北寒掃視了一圈周圍,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林氏的骨灰,便說道:“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