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說幾句啊,你們大家呢,也別起哄,現(xiàn)在是什么年景,還給大家無償發(fā)白面,棒子面能成飽就不錯了,打從去年開始,我們的糧票份額就一再削減,現(xiàn)在聽說軋剛廠這邊也開始壓縮糧食份額,各個單位都在號召大家一起節(jié)衣縮食,共渡災荒,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總不能收了人家柱子的接濟和好處,扭過頭來就向人家捅刀子吧,這不成了白眼狼了嗎……”?
心里氣憤不已的一大爺,說的話就已經(jīng)很不客氣了,而氣極到身體發(fā)抖的三大爺這一開口,語氣更是難聽,直接就把這些借機向傻柱起哄要好處的家伙們給打上了白眼狼的標簽。能讓三大爺這么一個自喻為文化人的老學究氣到口不擇言,可見這些人的這些舉動,實在是把三大爺給氣得不輕。
“說誰白眼狼呢,閆老西,你是不是對我們家有意見,早就想這么罵我們家了,你們家才是白眼狼呢,傻柱這些年對我們好,那都是他自愿的好不好,我們又沒有求他,怎么了,傻柱現(xiàn)在成作家了,出名了,有錢了,還連帶著讓你也成了作家,你就要給他說話是吧?整個院里誰還不知道誰啊,你個閆老扣,就顯得你歷害是吧,開口閉口就白眼狼白眼狼的,你在這指桑罵槐的說誰呢……”?
三大爺話剛落地,剛剛從自已家中再次溜過來看熱鬧的賈張氏馬上就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就從自已身下的小板凳上站了起來,在那里扯著嗓子指著三大爺就罵了起來。
賈張氏這也是數(shù)于典型的做賊心虛吧,院里誰不知道,這傻柱前些年,就對他們賈家最好,工資工資大部分都補貼給了賈家,從食堂帶回來的各種飯菜也全都吃進了賈家人的肚子里,可賈張氏一家人是怎么對人家傻柱的,那怕是賈張氏自已,在聽得三大爺這意有所指的話后,也覺得臉上燒得慌,在那里忍不住和三大爺懟了起來。
“媽,你說啥呢,咱回去好不,三大爺說的對,人柱子對咱們家不薄,咱們是得感恩人家,您這么做,不是讓人看咱們家的笑話嗎?媽,您跟我回去好不好……”?
賈張氏這些話一說出來,就惹得周圍齊聲哄笑,看到大家都在笑話她,賈張氏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不過心理素質(zhì)極為強大的她,還是強忍著心里的不安,在那里故作鎮(zhèn)定的瞪著傻柱和三大爺,就跟個炸著翅膀的斗雞似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賈張氏這人說話做事厚顏無恥不代表賈家就沒有明白人,在這個當口,最后還是秦淮茹擠了過來,一把就扯住自已婆婆的胳膊,死命的把她往中院那邊拉。秦淮茹可不傻,她知道,自已家這邊現(xiàn)在說啥都是錯,那不如干脆就什么都不說,他們家本來在整個院里名聲還挺不錯的,只可惜攤上了這么一個豬隊友的刁婆婆,再加上秦淮茹自已一時行差踏錯的讓傻柱給揭了老底,這才導致整個院里對他們家都有了別的看法。
秦淮茹現(xiàn)在只想躲得遠遠的,不和傻柱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反正雙方的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降至冰點了,在這傻柱身上,也別想再撈上半點好處了,那秦淮茹想著,就干脆無視對方好了。只是,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終究還是多少有一些不甘心,想當初,只要她狠一狠心,取得自已婆婆的同意,相信以她秦淮茹的手段,讓傻柱跟她結(jié)婚,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真要是成了,那現(xiàn)在,自已可就是風光無限的作家夫人了。而不是在車間里每日努力干活的普通工人了。
有傻柱這么高的收入擺在這,再加上作家夫人的身份,她完全可以放棄工作,安心的在家里當一個全職太太,盡情的享受傻柱所帶來的精神榮譽與富饒的物質(zhì)生活了。想及與此,秦淮茹在拉扯自已婆婆的同時,也不自禁的朝著傻柱掃了一眼,神色中全是無盡的哀怨與悔恨。
“三位大爺,我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傻柱的照顧與厚愛,沒有你們,今個說不得我傻柱可能就要把命都留在這了,大家都安靜下,咱們都是好鄰居好街坊,你們的要求,其實也可以理解,三大爺曾經(jīng)給我說過一句話,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很清楚,說咱們?nèi)税。_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也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們大家說的對,我現(xiàn)在有了大量的稿酬收入,那就得向外界多捐點錢不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傻柱的內(nèi)心,就好象火山爆發(fā)似的熾熱,但是他的臉上,卻依舊風輕云淡的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剛剛還顯得有些冷冰冰的臉色上面,又多出了那么一絲的笑意。
對于眼前的這一幕,傻柱心里早就已經(jīng)有所預料,所以,倒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只見他伸手從自已肩上的軍綠色挎包里小心的取出了兩張白張,雙手一舉,在場中高高的揚了幾下,看到大家的眼光都被他吸引過來了之后,這才鄭重其事的將這其遞到了一大爺?shù)氖稚稀?p> “一大爺,我覺得,咱們這些鄰居們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應該多捐些錢才是,您看一下,這是我前些天在咱們街道和派C所那的捐獻證明,我已經(jīng)把我那兩本小說的所有稿酬收入給捐出去了,估計最少也應該有個幾千塊錢,這些錢,我全都捐出去了,現(xiàn)在,我也和大家一樣,靠工資養(yǎng)活了,院里基金會的每月捐贈,我這邊就不參與了,畢竟,我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得攢錢給妹妹掙嫁妝,給自已掙娶媳婦的錢,總不能讓我把工資也全捐了是吧,這些錢,差不多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收入了,院里的基金會的每月捐贈,我是有心無力了,希望你們?nèi)淮鬆斂梢岳斫馕乙幌隆保?p> 傻柱剛剛開口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的笑意,但到了半途,笑意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臉的冰冷,甚至,說到最后的時候,傻柱的眼中,更是迸射出了幾分的不屑與蔑視。所有人都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得出其中的嘲諷意味。
“我看看,嗯,還真是捐贈證明,這上面有街道辦和派C所公章,柱子,你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這么多錢,你也給自已留一點啊,怎么就全給捐了啊……”?
一大爺雖然文化程度不太高,但是,簡單的一些文字讀寫那還是沒問題的,接過來的一大爺,幾下就看完了這兩張捐贈證明上的文字,并在那里震驚無比的感嘆著傻柱的大方與無私。那怕向來圣母心泛濫的一大爺,在其內(nèi)心,也多少有些反對傻柱的這個作法。畢竟這不是幾十幾百塊錢,而是好幾千塊錢,都可以說相當于普通人好幾十年才能掙到的巨款了。
“什么?真捐了啊?傻柱,你捐給街道和派出C所干嗎?你是不是有病???你捐給外邊,這些錢那還有我們的份啊?傻不傻啊你,你捐給我們,我們還能說你個好,你捐到外面去,別人誰會知你的情啊,你怎么可以拿我們的錢捐給外人呢……”?
“何主任,你這也太大方了,這可不行,趕緊和幾位大爺一塊找他們?nèi)?,那怕不能把錢全要回來,要回來一半也行啊,你可是咱們四合院的人,就算是捐錢,那也得先緊著捐給我們這些鄰居??!你怎么可以捐給外面,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你這樣,那還有我們什么事啊……”?
“你們沒聽到嗎?人傻柱剛說了,以后院里子的捐款,人家不參與了,不給咱們捐錢了,我看啊,他傻柱就是故意的,它可把錢捐給外人,也不給咱們,你們說說,他按得這叫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