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九五至尊也有淚的嗎
河套平原,昭君塞。
昭君塞名為塞,實際上就是一座超級大街。
整座街最靚的仔王懷,一躍下了馬車,翻身上馬,大手一揮。
率領(lǐng)上百鐵騎特種兵隊伍,后頭還跟八匹駱駝,前往昭君塞。
馬車只剩顧傾傾一人,仙音傳出。
“坐車那么久,也沒給錢,我看馬車抵路費啦。”
好像知道接下來,王懷面對的不是什么好場面似的。
王懷沒跟她墨跡,從容一笑。
“傾傾都知道坐車要付錢了,隨你。”
言罷,繼續(xù)和阿標(biāo)率隊踏進(jìn)昭君塞。
昭君塞像一鍋亂燉,融合了各地民族,比如蒙古三部——韃靼、瓦剌、兀良哈,女真、朝鮮、漢族.....等等。
這里平時沒有大佬勢力,各個族誰也不服誰,約架成了家常便飯。
干完架就干飯干酒,第二天醒來,繼續(xù)做生意。
“我們這么囂張飛揚,六親不認(rèn)的踏進(jìn)昭君塞,真的好嗎?”
進(jìn)入昭君塞之后,阿標(biāo)忍不住提出了疑團(tuán)。
王懷目光巡視四方,微笑中一派胸有成竹。
“所有的勢力、包括背后的大佬勢力,都在盯著我們?!?p> “找到寶藏之后,別想活著離開,更別指望帶走一個子兒?!?p> “但是,找到寶藏前,沒有人希望我們掛球?!?p> “這不,有勢力來迎接了......”
王懷話音剛落,阿標(biāo)循他目光瞧去,出現(xiàn)了更囂張的隊伍。
一個五十出頭的,五官立體的精神男子,領(lǐng)著兩個鄙視表情包的清瘦青年,在五六十名殺氣騰騰的家丁簇?fù)硐?,迎面走來?p> 年長男子拱了拱手,目光先后掃過王懷和阿標(biāo),洪亮開口。
“少年神仙!天下就一人有這氣度,我猜你是王懷!”
“大明太子朱標(biāo),果然氣宇非凡,能擔(dān)得起江山!”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加刺張;身后是犬子!”
“本人擺了兩桌,兩位肯定敢光臨,不會讓整座昭君塞小瞧!”
加刺張言語之間,自帶蒙古的豪氣和傲氣。
身后的青年不住冷笑,幾十家丁目光充滿一種對下等人的鄙夷。
似乎漢人生來比蒙人低三等,比身為家丁的他們,還要低一等。
王懷是嚇大的,和阿標(biāo)相識一笑,昂然在加刺張家丁護(hù)衛(wèi)下,朝一座不到二十丈遠(yuǎn)的大帳走去。
身后特種兵,自有馬三寶安排扎營。
和加刺張照面之后,堂前氣就告訴了王懷,他大有來頭。
加刺張原本是蒙元重臣,他爹是蒙元一代名臣——脫脫。
脫脫給元朝注了幾劑了不起的雞血——
恢復(fù)科舉,減免賦稅,整頓腐敗......等等。
讓風(fēng)雨飄搖的元朝,居然有了要回血的跡象。
可惜王朝氣數(shù)已盡,一個脫脫是無力挽救的,脫光都救不回。
黃河決堤,又把蒙元回了的那點血,放光了。
連脫脫都被政敵陷害,狗帶了。
到了加刺張,居然有他爹的風(fēng)格。
只提用了一個人,就讓蒙元續(xù)了一杯血,那個人就是——王寶寶。
元順帝很聽話,寶寶沒讓他失望,洪武五年,在嶺北那旮旯,寶寶把十五萬大明精銳打成了炮灰。
連徐達(dá)都被寶寶按在地下摩擦。
老朱不得不隱忍大明上邊的大草原,十五年不敢北望。
老朱想加寶寶為好友,還發(fā)朋友圈,說王寶寶是——“真·天下奇男子”!
加刺張如果就這點牛逼,他就不是重臣。
早在老朱兵鋒才指向大都,元順帝就要回上都放羊。
加刺張?zhí)岢隽藘蓚€建議。
一,不要慫,就是剛;因為老板一跑路,沒人發(fā)工資,工人誰還干活?
二,召喚神獸王寶寶,來援大都,然后里應(yīng)外合揍老朱。
計劃很美好,元順帝要么不聽,要么全聽,他居然只聽一半——
召喚王寶寶來援,自己跑了,去上都燙羊肉火鍋。
結(jié)果,王寶寶離開太原,老巢被抄了;來大都途中,老朱進(jìn)京了!
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哈刺張和天元帝是基友,在好基友被也速迭兒擼了之后,他就脫離了北元朝廷;這是哪一出,小王道長算過嗎?”
邁步前往大帳時,阿標(biāo)在王懷耳邊低語。
王懷微微一笑。
“精彩總在下半夜......”
............
應(yīng)天城,東宮。
“坐吧,王懷小子有沒有不正常?”
老朱掃過王懷都不愿區(qū)分姐妹的雙胞胎,和藹開口。
西域姐妹花沒有中原女子羞澀,扭了扭靈活的腰肢,大方坐下,忽閃的大眼不避老朱目光。
“懷公子很會玩,太不正常了,我們姐妹一起都對付不了他,男人都這樣的嗎?”
老朱干咳一聲。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咱問的是,他有沒有什么胎記類的?”
西域姐妹同時搖頭。
“哎呀,那不知道,就知道有一塊潤得發(fā)光的黃玉,睡覺他才會摘下?!?p> “胎記?他可能知道我們的,我們被他叫去,神魂都飛到白云上了,始終什么也沒能留神到?!?p> 潤亮的明黃玉,應(yīng)該是賜給王懷的“免死玉佩”……
老朱想著,點了點頭,繼續(xù)開口。
“這小子就算知道咱查他,能有這個能力做到滴水不漏,也是人間奇葩!那你們查到什么?”
西域姐妹相視一眼,同步噗嗤嬌笑,掏出了一個小綢袋。
“懷公子就是個騷年,那么大個人,還愛玩滴恨!”
“陛下瞅瞅這個,懷公子經(jīng)常玩的,我們也從他那兒拿來玩兒?!?p> “離開應(yīng)天府時,他走的急,來不及拿回去?!?p> 西域姐妹花一人一句,伶牙俐齒說著。
老朱只道是尋常,隨手打開綢袋。
忽然。
雙眼瞳孔放大,西域姐妹花都他嚇了一跳!
老朱卻完全忘記了她們,只死死握著掏出的物件。
就像物件還是活的,能長翅膀飛走似的。
他放大的瞳孔,變得目光灼灼,跟著蒙上了一層霧。
淚目!
九五至尊的淚珠!
西域姐妹嚇壞了,哪想到鐵石心腸的皇帝陛下,眼里也能含淚的?
“雄英!這是雄英的東西!”
“咱長孫的!”
老朱失聲脫口而出,聲音除了很震驚,都哽咽得有點含糊不清了,伴隨的還有兩行滑落的清淚。
“皇爺爺……”
“陛下……”
朱允炆和太子妃呂氏,也聽不太清楚,只是同時被老朱的驚吼驚到,奔了過來。
呂氏哪管青紅皂白,朝西域姐妹花一頓呵斥。
“陛下一把年紀(jì)了,哪經(jīng)得起折騰?你們做了什么?”
西域姐妹滿臉的委屈,無處安放。
朱允炆卻盯著老朱手上的玩意,感覺白日撞鬼,一陣涼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