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做蛋糕
白沐沐放學(xué)回到家,書包一扔,啥也沒說,直奔廚房。順便將廚師都趕了出來。
白君之回到家,見飯菜還沒準(zhǔn)備好,立馬黑了臉。
廚師長趕緊說明情況。
白君之一聽,女兒在廚房鼓搗快兩個小時了,不由得好奇,打開廚房門的瞬間,差點(diǎn)沒被里面的場景嚇倒了。
饒是見過大場面的白君之,看著如此場景,也只有瞠目結(jié)舌的份。
先不說白沐沐,偌大的廚房連一塊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琉璃臺上滿是白面,有的成糊狀,有的成粉末狀,有的成固體狀,千奇百怪。
地上也鋪了厚厚的一層面粉,還有滿地的雞蛋殼,打蛋器東一個,西一個,打碎的瓷碗,玻璃器具,哪哪都是。
小丫頭直接成了白發(fā)魔女,就那眼神,依然懵懂無知,清澈見底。
白君之暗自嘆了口氣,默默的退了出來。順手將廚房門關(guān)緊。
“看好她,別傷到?!?p> 囑咐完,白君之自顧自的上樓回房了,看來今天只能餓一頓了。
今天看到女兒的背影,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妻子的模樣。
唉!
……
高三年級,一開學(xué),第一件事就是大考。
一考完,大多數(shù)學(xué)生聚集在食堂,大肆吐槽變態(tài)老師出的變態(tài)題。
張宸,冷顧,祈愿三人坐在一桌。
張宸像被女鬼吸走了魂魄的書生,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冷顧的學(xué)習(xí)一直名列前茅,可這次的題型實(shí)在太奇葩了,很多題目都超綱了。
忍了半天,張宸還是禁不住開口了,“老大,你考的怎么樣?。俊?p> 這么難的題,老大也有不會的吧?
“還行吧!”
張宸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用看變態(tài)的眼神,盯著祈愿,就差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了。
要說別人回答“還行吧”,那絕對是不好不賴,可這位大神,每次考完試,都是這三個字。
“沒有……難度?”
“聽真話?”
“不聽!”張宸又趴回桌子,雙手用力捂著耳朵,嘴里嘀咕:“真他媽變態(tài)?!?p> “宸哥又考砸了?”
如黃鶯般悅耳動聽的聲音,搭配上主人魔鬼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容,完美!
冷玥的到來,讓整個食堂沸騰了,要知道,冷玥從來都是家里的廚師給送飯,初中三年,高中兩年來,都沒踏足過這里。
冷顧往里面挪了一個座位,冷玥攬了下裙子下擺,優(yōu)雅地坐在冷顧做過的椅子上。
“謝謝哥。”
冷玥眼角含羞帶怯,說話聲音嬌滴滴的。
“不用。”
冷顧這個名符其實(shí)的冷家大少爺一直過得很糙,倒是這個后媽帶來的妹妹活成了真正的大小姐的模樣。
張宸就是妥妥的一枚顏狗,而且偏愛冷玥這種前凸后翹的美人。
三人之中,只有祈愿對于冷玥的到來,沒什么反應(yīng),仍然低頭擺弄著手機(jī)。
兩天了,小丫頭沒給他發(fā)過一個微信,也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虧他舍命陪君子,陪她吃螺獅粉,臭豆腐,榴蓮,這丫頭轉(zhuǎn)眼就把他忘記的干干凈凈。
小沒良心的!
“祁哥看什么呢,這么出神?”
你不理我,我就主動點(diǎn)。還有不到一年就畢業(yè)了,她一定要將祈愿拿下。
“……”
祈愿從內(nèi)心深處懶得搭理這個女人,可這人頂著冷顧妹妹的頭銜,他也不好做的太過。
冷顧瞥了眼祈愿,連忙岔開話題,“玥玥,家里不是給你送飯了嗎?”
“嗯,哥,廚師今天居然做了蝦仁,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知道的,我吃蝦仁過敏,身上會起紅疹的?!?p> “你讓廚師給你換一份不就成了?!?p> 他就不相信,廚師會只給她做一道菜。
“哥~”冷玥一聲哥叫的張宸汗毛都豎起來了,看著冷顧,滿眼羨慕。
“你知道我性格的,怎么好意思再麻煩廚師跑一趟呢,其實(shí)吃食堂也挺好的。”
“你們吃,我撤了?!?p> 祈愿實(shí)在受不了這發(fā)霉的氣息了,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小丫頭拍馬屁的話語。起身瀟灑的走了。
冷玥也顧不得其他,留了句,“我有題要問祁哥?!本透芰恕?p> “祁哥,你等等我呀!”
……
白沐沐捧著好不容易做成的蛋糕,來到高三十班,被告知,祈愿去了食堂,她剛走到食堂門口,好巧不巧撞見校花和她那個干哥哥。
白沐沐也搞不懂了,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躲了起來。
祈愿側(cè)身避開冷玥的拉扯,眼神冷冷的,還有幾分不耐煩。
“有事?”
“嗯,祁哥哥……”
“瞎特么叫啥,老子沒名字嗎?”
哥哥?。窟@兩個字從她嘴里叫出來,怎么這么惡心,分明小丫頭也喊他哥哥的。
“干嘛這么兇??!我都知道了,費(fèi)滕都告訴我了,你為了我,打了他。”
“跟你沒關(guān)系。”
狗屁為你,要不是看在冷顧的面子上,他才不會管。
原本他也看這個費(fèi)滕不順眼好久了,仗著自己有幾個破錢,不知道禍害多少小姑娘了。
冷顧找上他,說費(fèi)滕最近一直在接近他那個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冷父擔(dān)心冷玥吃虧,吩咐冷顧處理此事。
這才有了前兩天的事情。
“祁哥,我都知道,高中不準(zhǔn)談戀愛,我可以等,明年我們一起考大學(xué)。你說好嗎?”
好個屁!祈愿看傻逼一樣,瞪著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人。罵人的話就在嘴邊。
在插手此事前,祈愿就已經(jīng)將冷玥與費(fèi)滕之間的所有來往都查了一個遍,她是個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如今在他面前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真特么的惡心。
“滾!”
冷玥大概沒想到,自己的表白換來了這樣一個字,臉色變得慘白,涂了口紅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祁哥,你是不是誤會我跟費(fèi)滕了,我不喜歡他,一直都是他在糾纏我,我一個弱女子,又有什么辦法呢,你也知道,我雖頂著冷家大小姐的名頭,實(shí)則什么也不是,我……嗚嗚……”冷玥說到最后,哽咽了,眼淚大滴大滴的從桃花眼中滑落。
這一幕,隨便換個人,估計(jì)都會心軟。
獨(dú)獨(dú)祈愿不吃這套。
原本祈愿只當(dāng)她是好兄弟的一個妹妹,她是好是壞,于他來說,無關(guān)緊要。倒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有兩副面孔。
真以為誰都是傻子呢!
這站在面前的但凡是個男的,他早就動手了。
祈愿也懶得搭理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誰知,余光瞥見墻角處有一個人影,他腳步輕快的走過去,看見了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小丫頭,又偷看?”
“我不是故意的?!?p> 小丫頭一直低著頭,說話也悶悶的。
“沒怪你?!?p> “哦?!?p> “怎么了?”祈愿抬手貼了一下女生的額頭,又貼了下自己的,不發(fā)燒?。 澳睦锊皇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