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相面之術(shù)
得到了袁守誠的肯定回答,嬴社瞬間回憶起了前世歷史上關(guān)于袁家的信息。、袁守誠是袁天罡的叔父,他不僅拜師峨眉山智信法師,同時還游歷青城山學(xué)藝。
袁守誠的祖父袁達,在南梁朝曾經(jīng)做過江、黃二州的刺使,南梁被北周覆滅后,袁達歸順北周,當(dāng)時朝堂被掌控在嬴護手中,嬴護念在袁達乃是南梁名士,便沒有殺他,反而讓他連續(xù)擔(dān)任過天水、懷仁二郡的郡守。袁守誠的父親袁嵩,曾在北周先后擔(dān)任浦陽、蒲江二郡的郡守和車騎將軍。他的大哥袁璣,現(xiàn)在正在梁州任司倉一職。
得知此些信息,嬴社望著袁守誠說道:“早先邊聽說過汝祖袁達乃是一位名士,奈何孤年紀尚輕,尚未有機會拜訪。不知守誠可否帶孤前去拜訪一番?”
“阿祖現(xiàn)今正在扶風(fēng)郡的故人府上做客,小子也是閑來無事想要出去散散心才能幸遇貴人,貴人如若不嫌棄,小子可帶貴人前去?!痹卣\見嬴社說的誠懇,心里也是十分開心,再加上他的相面之術(shù)能依稀看出嬴社貴不可言,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結(jié)交的機會。
在說了一會后,嬴社便讓王謙遠負責(zé)牽好袁守誠的馬和獵犬,然后他一把拉著袁守誠上了自己的御駕,命令隊伍向著扶風(fēng)郡中趕去。
袁守誠一上了御駕,便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眼前這位比自己還小幾歲的貴人果然是皇子,而且沖這御駕的級別,應(yīng)該不是太子就是比較受寵的皇子一類。他當(dāng)即在寬闊的車廂內(nèi)單膝跪地道:
“殿下恕罪,方才小子冒失了!”
“快快起來,孤與汝一見如故,很是難得,更別說汝對孤并無沖撞之舉?!辟缫话淹衅饐蜗ス虻氐脑卣\,把他扶到了蒲團上。
“不知袁老郡守如今身體如何?”
“阿祖身體康健,從家鄉(xiāng)一路到雍州也并無不適,反而容光煥發(fā)!”
“......”
二人就這樣你問我答,很快便到了距扶風(fēng)郡不遠處。在得知即將到達扶風(fēng)郡,嬴社叫停了行進的隊伍,他走下御駕,阻止了己方的人想要通報扶風(fēng)郡守府的舉動,并命令隊伍駐扎在此處。之后,便帶著袁守誠和幾個侍衛(wèi)走向了扶風(fēng)城的方向。
扶風(fēng)城中,人群熙熙攘攘,雖然這是冬日,但依舊看起來比較紅火,不愧是距長安不遠的大郡,遠不是丹州那等偏僻州郡所能有的氣象,嬴社心中感慨道。
“殿下,阿祖便在此處。”入城后,袁守誠帶著嬴社一行人來到一個看著并不大的住宅處,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嬴社說道。嬴社抬頭望去,只見這處宅院正門的匾額處寫著“李府”兩個大字。
之后,袁守誠上前叩門,一個老漢顫巍巍地打開了大門,在兩人說了些什么之后,袁守誠便帶著嬴社幾人走進了宅院中。
這處宅院是一個兩進的格局,就如嬴社從外面猜測一般,并不是很大,但是進去之后給人一種很整潔舒服的既視感。
幾人一進去便聽到兩個年紀較大的男聲爽朗的笑聲,似乎是在說著什么高興的事情。袁守誠走到院中的正堂門口,對著房門敲了敲,便得到準進的回答。
袁守誠倒是沒有說貴人到來,他方才在御駕上便被嬴社告知不要大張旗鼓,就是單純的拜訪一下他的阿祖即可。
房門打開后,嬴社跟著袁守誠走了進去,隨同而來的侍衛(wèi)們則是佇立在門外把守。
一進屋,嬴社便見到裊裊煙霧從內(nèi)室飄了出來,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守誠,汝不是帶著小黑出去看看?怎么這么快就又回來了?”
“阿祖,李翁,孩兒路遇當(dāng)今太子殿下,一番交談后太子殿下便說隨孩兒來訪?!痹卣\全無一個人騎馬牽狗時的得意樣兒,反而是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 甭犅勗卣\說太子殿下到了,雖然兩個老者并不太真的確信,但還是驚呼出聲。緊接著,內(nèi)室中便傳來老者起身穿鞋的聲音。
只是片刻,便見兩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為首的老者看起來容光煥發(fā),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嬴社猜測此人便是袁守誠的爺爺,名士袁達。另一個老者看起來精神也是不錯,但是整個人的賣相離為首的老者就差了很多,而且臉上盡是張皇失措,他壓根想不到自己一個平頭百姓是哪門子的祖墳冒煙了,竟然能招來當(dāng)今太子殿下?
“老朽袁達拜見太子殿下!”為首的老人躬身拜道。袁達走出來后,定睛看了下嬴社,只是這短短的一眼,他便確定了眼前此人真的很大可能就是當(dāng)今太子殿下,守誠這孩子并沒有走眼。
“不必如此,孤就是聽過袁老郡守大名,正巧路遇守誠,便央他帶孤前來拜訪。”嬴社細細地打量著面前躬身參拜的袁達,饒有興趣的問著:
“老郡守如何便能確信孤便是守誠說的太子,而不是別人濫竽充數(shù)呢?您老并未見過孤吧?”
“老朽早已遠離朝堂,當(dāng)不起殿下如此稱呼,殿下直呼老朽姓名便是。”袁達聽到嬴社稱呼他老郡守,當(dāng)即擺手說道。接著又抬頭對著嬴社看了看,確定自己看準了之后開口道:
“您蘭臺之位(鼻子左側(cè))異常飽滿,學(xué)堂之處(耳門的前處)遠比常人要寬闊不少,再看天庭之處(額頭)一副貴不可言的模樣,且不像是經(jīng)商富貴之人呈現(xiàn)的弧形飽滿,而是一種前路平坦的飽滿。俗稱就是帝王之相,將來定為天下主。”
袁達說完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還是生生壓住了接下來想說的話,只是抬頭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嬴社。
嬴社并未發(fā)現(xiàn)袁達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整個人正處在震驚之中。這個時代竟然真的存在相面之術(shù)?
雖然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是袁達不憑借身份憑證便能說的頭頭是道的模樣讓他的心里有了些許動搖。
很快,嬴社便壓下了心中的震驚,用著相對平和的語氣問向袁達:“袁老,您這身相面之術(shù)從何學(xué)來?按如此看來,那豈不是守誠也會相面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