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輕輕的敲了一下陳楚楚的腦袋,無奈的開口,“嘴里沒個正形?!?p> 陳楚楚只是笑笑不說話。
中午的時候就立馬朝著程佳的科室走來。
在門口只是探個頭喊程佳,“程醫(yī)生,我來要飯了。”
程佳拎著東西跟著陳楚楚一起去餐廳吃東西。
餐廳的飯并不那么好吃,程佳也大多只是湊活,不忙的時候點外賣,忙的時候隨便泡泡面就打發(f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吃祁琛做的飯的原因,程佳覺得自己的胃都被養(yǎng)刁了。
這些原本就不太對胃口的飯,這會就更加吃不下了。
陳楚楚去買了幾份菜,等著借程佳的面子一飽口福。
雖然她不知道是誰做的,但以她敏銳的八卦細胞,絕對不可能是程佳嘴里的在外邊隨便買的。
如果是真的話,程佳不可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名字,甚至在自己好奇追問細節(jié)的時候多少有一點慌亂。
不過她沒敢說出來。
這次可以吃到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八卦了。
程佳坐在原地等著陳楚楚,她沒有胃口,早飯祁琛給裝的便當?shù)姆至亢艽?,她吃了一點就已經足夠飽了,現(xiàn)在準備把剩下的吃了應付一下肚子就行了。
陳楚楚回來看著程佳抱著便當吃飯,立馬就過來打趣,“怪不得你不吃呢,原來是給自己開小灶了,餐廳的飯我也吃膩了,分給我嘗嘗?!?p> 程佳已經吃過了,現(xiàn)在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拿著勺子難堪的開口,“我這,已經吃過了?!?p> “那有什么呀,你也吃我的。”陳楚楚探著頭看程佳面前的便當,把自己面前的菜推過去。
淡藍色的便當盒,里面滿滿當當?shù)姆胖鞣N的菜式,程佳的吃飯的習慣很好,便當里翻動過的也只有邊角的一些,剩下的還好好的呆在那里。
經歷了一個上午,顏色肯定不如剛出鍋的時候那樣鮮艷,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做便當?shù)娜说挠眯模踔涟巡藬[盤成了可愛的動物,米飯上淋了一圈番茄醬。
還是心形的。
陳楚楚立馬秒懂的點點頭,“不是自己吃過了才不讓我吃的吧,愛心便當我確實不能吃?!?p> 程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想法,莫名的不想傷害這么可愛的便當,吃米飯的時候也盡量不觸碰到那個心形的番茄醬,特意的避開它。
沒想到這時候被陳楚楚發(fā)現(xiàn)了,程佳慌亂的用勺子胡亂的把番茄醬磨平,讓那個心形不那么明顯。
“誰做的呀?”
陳楚楚隨手拿了一個程佳給自己帶的零食放在嘴里,嚼巴著也不耽誤自己問話。
程佳氣憤的拿起一個小蛋糕塞進陳楚楚的嘴里,嗔怪著開口,“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陳楚楚連忙把蛋糕含著避開程佳的再次攻擊,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話,“真的是姐夫做的?”
程佳對陳楚楚也是無可奈何,低著頭翻攪著飯盒里的米飯,只能打著馬虎眼,“哪有的事情?!?p> 聲音很輕,輕到自己都聽不清。
陳楚楚那個小沒良心的肯定也沒聽到,只是一邊吃著一邊感嘆,“姐夫的手藝真好?!?p> 程佳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陳楚楚還在說著,“程姐,姐夫是個什么人啊?”
程佳:……
什么時候說有姐夫了?
“姐夫肯定溫柔,成熟,又知性,是個超級優(yōu)秀的男人?!标惓χf出自己的猜想。
程佳不由得苦笑。
這是什么形容詞,祁琛似乎一樣也對不上。
他幼稚,強勢又傲嬌,甚至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低頭。
連陳楚楚也覺得她共度余生的伴侶也不該是祁琛那樣子的,只是一堆程序化的夸贊。
程佳突然明白似的晃晃腦袋,覺得自己好笑,自己還真的在想自己和祁琛有沒有未來啊。
這頓飯吃的時間并不長,大部分都是陳楚楚自己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
她好像和祁琛是一類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能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尤其是在聽八卦的時候,好像不管什么都打不倒她。
陳楚楚到最后連吃帶打包帶走,嘴里不要臉的說著“沾點喜氣,沾點喜氣”。
程佳知道陳楚楚的性子,做什么都是這樣不著調的樣子,不管什么時候都樂呵樂呵的,也就由著她來了。
下午的醫(yī)院并不忙,程佳去查了房之后就坐在科室里,做著病例分析。
自己一個人的時間都是靜悄悄的,連窗戶外的樹影也是安靜的,不時的搖晃兩下,不敢鬧出大動靜。
程佳突然覺得一直這樣也挺好。
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波瀾,平靜的過完這一生。
科室的門被輕輕的敲了兩下,程佳立馬抬頭。
“進?!?p> 門被小小的推開一個縫隙,鉆進來一個金色的腦袋。
祁琛戴著黑色的半框眼鏡,禁欲感直接拉滿,和他現(xiàn)在古怪的動作有點格格不入。
“姐姐?!逼铊〕÷暤拈_口。
程佳對祁琛的突然出現(xiàn)有點驚喜,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又被自己恢復如常了,例行公事的開口,“怎么了?在醫(yī)院叫我程醫(yī)生就行了。”
祁琛推門進來,他剛才用門擋著身子,程佳沒有注意到,以為只是祁琛沒事來找她,不過這會祁琛進來,沒了門的掩飾,祁琛現(xiàn)在的樣子被程佳看了個清楚。
他穿著白色的衛(wèi)衣,咖色的長褲,原本是干干凈凈的少年裝扮,此時卻格外惹眼。
白色衛(wèi)衣已經被蹭了不少的灰塵,臟兮兮的一片,胳膊肘的位置甚至還有了一些快干了的血跡。
下半身就更慘了,膝蓋處的褲子已經破了,露出血肉模糊膝蓋。
祁琛這時候正一瘸一拐的往程佳的位置走過來,腳步緩慢,看的出來,很困難。
程佳立馬站起來去扶祁琛,讓他坐下來。
膝蓋一直保持著直著的姿勢,突然彎了下來,膝蓋處傳來難以言喻的痛感,祁琛抓著凳子不敢發(fā)出聲音。
“嘶,疼,疼?!?p> 程佳扶著他的腳腕,又搬了一個凳子給他墊在腳下,祁琛才稍微的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