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禮拜時間過得很快,有人胸有成竹,有人尚還沒法坦然上場,但也不得不都踏上前往考場的路了。
大巴上,老師一如既往說了些鼓舞的話語,然后就和學(xué)生開開玩笑,放松心態(tài),由于考場是隨機分的,大部分人沒有和認識的,或者要好的朋友坐同一輛大巴,于是就拿著手機,發(fā)送自己的祝福和鼓舞。
而李譯恒自然也不例外,手機里收到了幾個關(guān)系較好的同學(xué)的信息,姚夢婷和阿炫都在其中,李譯恒都簡單的回復(fù)了,唯獨阿炫的,比起回復(fù)一個鼓舞,他更像是在幫阿炫臨時抱佛腿,他歪歪頭,不管怎么說,一開始,他是讓我教他畫畫來著的。
給李譯恒發(fā)了消息的,李譯恒所回復(fù)的都多多少少帶著一點應(yīng)試小技巧,仔細回想一下,自己從一開始為了進步而幫同學(xué)看畫,慢慢地也有些為了同學(xué)能進步,而去提升自己水平的想法,當然還不足以稱得上教畫,但這種能幫上別人的感覺,也不錯。
回復(fù)完消息,大巴也快發(fā)車了,李譯恒切換聊天窗口,看了看小傻瓜提前發(fā)來的鼓舞,關(guān)心和叮囑,他笑了笑,自己給別人千叮嚀萬囑咐,到頭來自己還是被當成了考場小白嘛。
不過,倒是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啊。
聯(lián)考分為兩天,第一天下午考第一科,也是李譯恒最不擅長的科目,色彩,同行的同班同學(xué)打趣地說道:“恒哥你考完這科不久相當于考試結(jié)束了?”李譯恒也不否認,努力到現(xiàn)在,沒必要否認自己的長處。
至于眼前的科目,雖不擅長,倒也沒什么好怕的。
“請考生有序地進入考場?!?p> 廣播聲起,眾多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地進入考場,當然也偶有違禁品忘記放在外面從而需要重新排隊進入的,李譯恒把手腕上的皮筋拿下來,放在手中想了想,隨后很自然地放進了口袋里,皮筋里沒有金屬,放在口袋里也不至于被摸出來,只要李譯恒不拿出來,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果不其然,李譯恒正常的進入了考場,隨后他自己也像是忘記了皮筋的存在,就那么自己坐著發(fā)呆。
直到分發(fā)考題,李譯恒淡淡地笑了一下,接過考題,每個學(xué)生內(nèi)心都已有不同的心情了,有押題押中而開心的,有沒壓中難過的,也有覺得考題難而煩惱的,當然,也有人內(nèi)心平靜如水,迅速規(guī)劃后開始構(gòu)圖,李譯恒就屬于最后者。
在短暫的小躁動后,大多數(shù)人也平靜下來,開始構(gòu)圖,考場上只剩下畫筆在調(diào)色盤和紙上揮動,在水桶中攪動的聲音了。
三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在認真應(yīng)考的人眼中絕對都算不上漫長,李譯恒也一直畫著,偶有停下來觀察整體畫面,也是精準迅速的,一直到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李譯恒的畫筆也放回水桶中。
“嗯~?。 弊叱隹紙?,李譯恒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活動了一下頸部:“誒!恒哥,怎么樣,這科可以的話你就穩(wěn)了!”同行的同學(xué)從一旁的考場走出,上前打招呼道。
李譯恒一邊收拾畫具,一邊回答道:“感覺都不錯咯,不管了不管了,回去了,晚上素描有什么問題的話,我樂意幫忙,也可以給我自己臨時抱個佛腳?!?p> “哈哈,可以可以,幫恒老師備課。”
“那也不至于啦,走吧。”李譯恒從口袋里拿出皮筋戴回手上,同時也發(fā)現(xiàn)身份證沒放進包里,他想了想,還是先放在了口袋里。
回到大巴,等待還沒回來的同學(xué),大巴也沒這么快發(fā)車,李譯恒看一眼手機,姚夢婷和阿炫幾人都已經(jīng)出考場,而小傻瓜早就提前說了今天要復(fù)習(xí),所以李譯恒沒有等她的消息,也沒有打擾她。
在有些嘈雜的討論聲音中,學(xué)生也很快來齊,大巴發(fā)車,李譯恒也閉上眼睛,緩解自己的暈車。
一路的休息后,回到集訓(xùn)機構(gòu),人擠人地下了車,李譯恒頭腦還不太清醒,走到車門處時還撞了一下,他并沒有注意到,身份證從口袋里滑出,掉在了車門的角落。
“沙沙沙”解決過晚飯后,李譯恒坐在教室里,手動削著明天要用的筆,這種時候他多少還是不太信得過卷筆刀。這時,老師到門口通知了今晚的最后一節(jié)課,有需要的上,但到這一天了,也沒有什么人拒絕,李譯恒削完筆之后也拿著椅子過去了。
“阿恒阿恒,這邊!”李譯恒剛走到教室門口,沒張望一會,就看到阿炫在較后面的位置招手,他微微蹙眉,但還穿過中間的人群過去了。
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間,老師似乎還是在講著那些反復(fù)說過的知識,哪怕只有一個同學(xué)能因此避開一些錯誤,這節(jié)課就沒有白上吧,以往看似漫長的課今天好像過得格外的快,有些恍惚中,下課了。
“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加油!”老師一副完滿結(jié)束的樣子說道,部分同學(xué)們也回應(yīng)著,至少氛圍不錯吧,李譯恒站起身來,他摸摸口袋,臉色忽然一變,趕回自己的原教室去。
書包,畫袋,文具盒,外套,李譯恒翻遍了每個口子,然后撓了撓而后:“這有點難搞了啊。”一個同學(xué)走到他身邊問道:“怎么了?”
“啊,身份證丟了?!崩钭g恒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同學(xué)關(guān)心道:“身份證丟了?什么時候?會不會掉在剛才去的教室了?”李譯恒一邊站起來回想著,一邊說:“上巴士的時候應(yīng)該還在,剛才去隔壁班上課應(yīng)該不會掉,而且我也看過一圈了,算了,我去走一圈找找吧?!?p> “那一起走唄,正好我也要出去走走?!蓖瑢W(xué)明顯有些關(guān)心,李譯恒也就沒有拒絕。
于是,李譯恒按照記憶把機構(gòu)內(nèi)外,他下車后走過的路又走了一遍,同學(xué)找的甚至比他還專注,最終也仍是沒有找到,同學(xué)幫他和老師聯(lián)系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耳后:“謝謝啊,讓你跟我走了這么久?!?p> 同學(xué)倒沒什么在意:“沒事,老師說你去辦公室那邊一趟,我先回宿舍了,有什么事再聯(lián)系我?!?p> “嗯,好?!?p> 最后花了一些時間去辦公室確認,也托人去白天坐的巴士上尋找了,都是無果,幸好李譯恒把戶口本帶在書包里,明天考試也能正常進考場,老師也放下心來:“真是,有戶口本就沒事了,你只要跟監(jiān)考老師說明一下就好,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好,謝謝老師?!?p> 經(jīng)歷了一個不算小的插曲,李譯恒還沒松一口氣,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眼皮不禁跳了跳,接起電話。
“你怎么這么粗心大意??!”幾乎是咆哮般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李譯恒早有預(yù)料般把手機放得比較遠,他疑惑地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眼線是我這里的監(jiān)控,消息更新也忒快了!”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明天考試要怎么辦?”林默依的話語無不透露著擔憂,李譯恒尷尬地笑笑,好像也沒那么快:“這個,已經(jīng)解決了,剛才問過老師了,戶口本也可以,我剛好有帶。”
“......真的?”林默依有些懷疑地問,李譯恒扶額:“我騙你干嘛,真的沒事了,能進考場?!?p> ...
沉默了一會,林默依才又說道:“反正你就是粗心大意!浪費時間到這么晚,快點去休息!”李譯恒長出一口氣:“遵命嘞!老婆大人晚安!”
“滋,咔噠,咚”手機那頭傳出雜音。
“晚,晚安?!敝嶂f了晚安,林默依匆匆掛斷電話,她一下趴在桌上:“真是的,明明要考試還這么不正經(jīng)!”不過,不緊張就好了。
李譯恒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宿舍,阿炫就問道:“你干嘛去了?”李譯恒簡單地說明了情況,阿炫得知已經(jīng)沒事之后關(guān)注點就變了:“你為啥,隨身攜帶戶口本???”
“。。。方便隨時結(jié)婚好了吧!”
“六!什么時候要二胎!”
“你牛!睡覺!”
由于第二天要非~常早起,所以幾人也沒怎么鬧,就熄燈休息了。
翌日,素描和速寫兩科排得比較緊,中間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休息,完全就是連著考的,和昨天一樣乘著大巴來到考場,比起昨天,李譯恒今天看起來顯得更填幾分自信,仿佛真如同學(xué)所說,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進入考場時花的時間稍微多了一些,但也算順利進了考場,這次李譯恒索性皮筋摘都不摘了,就用外套遮住就進去了。
要說色彩的三個小時李譯恒畫到最后一刻,盡了全力,那素描的三個小時里,李譯恒就顯得非常。。。悠閑。
每一筆都那么悠哉,兩小時多點,他就完成了考試,他倒也沒有托大,而是手續(xù)復(fù)雜地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后又做了些調(diào)整才滿意地點點頭。
速寫考試由于時間本來就短,李譯恒也沒法悠閑,但仍在結(jié)束前幾分鐘就完成了。
就這樣,聯(lián)考,結(jié)束了。
“那就拜拜咯?!彼奚崂锏娜岁戧懤m(xù)續(xù)地拿行李離開,最后只剩下李譯恒在等待著,他收拾好行李,宿舍亂的一塌糊涂,根本沒有立足之處,索性站到陽臺,與藍天仍相隔了一個防盜網(wǎng),他呢喃著:“總算可以離開這個鳥籠,出去透透氣了啊?!?p> 哪怕是多么無聊,反復(fù)的集訓(xùn)生活,期間也發(fā)生許多有意思的,值得回味,值得歡笑的事情,短短半年的生活,在這離別之際,難免有點兒舍不得嘛。
現(xiàn)在不是回味過往的時候啦,李譯恒整理好心情,總要面臨一次又一次的分別的,回味過往這種事,還是留到未來重逢時再說吧。短暫的休息之后,馬上就要開始撰寫下一個故事了,那也是,高中的,最后一個故事了。
說是短暫的休息,但李譯恒的休息就不那么短暫,一開始兩三天李譯恒還沒覺得有什么,他中途跑回學(xué)校處理一趟外出文補的手續(xù)以及身份證補辦之后,就徹底閑在家里,林默依也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找他,如果自己請假了再過去,但李譯恒卻被叫去文補了,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這樣的糾結(jié)一直到第五天,也就是快到一個禮拜的時候,才以白跑一趟也要過去為定論結(jié)束。
“正好要周末了,明天我去找你嘛~”林默依翻看自己那已經(jīng)寫得滿滿當當?shù)墓P記本,滿意地笑道,李譯恒捏捏鼻梁:“可以是可以,那你要住哪里?總不能老麻煩琪姐吧?!?p> “也是...不然,你家...”
“不不不!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李譯恒趕緊打斷,看一眼客廳里的媽媽,這種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話。。感覺會很恐怖。。
要不。。再開一次房?不不不!再開一次會忍不住,啊不是,是瞞不住家里人的!
李譯恒揪揪鬢角:“你自己決定吧,也問問琪姐,如果她覺得麻煩那就早上來晚上回去,她不嫌麻煩那就晚上來,第二天晚走?!绷帜篮仙瞎P記本:“那我去問問琪姐吧,正好她要的資料我也準備好了,我給她帶過去?!?p> “嗯?!?p> 最終,劉雅琪還是那個劉雅琪,對林默依,能寵一概不拒絕,林默依決定在第二天晚上來,也就在第二天,毫無消息的文補機構(gòu)總算給李譯恒發(fā)來了消息,報道時間和林默依準備回程的時間差不多,二人正好能湊出一天的時間。
逛著熟悉的商場,林默依看著好像在發(fā)呆的李譯恒:“你明天出發(fā)嗎?”李譯恒搖搖頭:“不是,下午就出發(fā)?!绷帜朗涞匕×艘宦暎骸澳遣皇亲叩谋任疫€早了?!?p> 李譯恒溫柔地輕撫了一下她的臉,笑道:“你也早點回去,雖然晚上地鐵人少,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安全,這幾天明明隨時可能來月經(jīng)的,你還到處亂跑,多少要有點準備啊,要是.......你怎么了?”
正說著,林默依突然停頓下腳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艱難地擠出一句:“烏鴉嘴...”
。。。不會吧。
李譯恒四處張望一圈找到衛(wèi)生間的位置,他伸出手,背?抱?猶豫了一下,林默依已經(jīng)靠在他身上了:“扶著我?!甭曇艉茌p,但李譯恒聽的很清楚,他脫下外套系在林默依腰間,然后攙扶著林默依慢慢往衛(wèi)生間走去。
雖然很慢,也慢慢挪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林默依放開他的手:“你去買...”李譯恒直接從包里面拿出來:“那個,我?guī)Я?,你直接進去吧?!绷帜楞读艘幌?,隨后擠出一個笑容:“還是挺靠譜的嘛,等我一會?!?p> 很脆弱,易碎的樣子啊,李譯恒靠在欄桿上,盡管林默依來月經(jīng)的時候經(jīng)常和他有通話,他也知道會比較虛弱,這次卻是第一次看到,以往只是覺得她來月經(jīng)了,自己理所應(yīng)當?shù)貙櫮缢秃?,讓她任性幾天也沒關(guān)系。
不是任性,李譯恒很驚訝,那是肉眼可見的虛弱,忍耐疼痛就很難了,心里有一點點情緒都是壓不住的吧,所以,她本來就很容易多想吧。
李譯恒撓了撓頭,在林默依之前,他可以說是沒有和女生怎么相處過,一切都是新的,偏偏相處的時間很少,了解的進度很慢很慢,有些事情也不是林默依不愿意說,大概是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吧,自己也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嗎。
高三下學(xué)期想見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林默依沒關(guān)系,他也會拒絕,現(xiàn)在意識到,會不會太晚了。。。
李譯恒趕緊搖搖頭,將消極的想法甩出腦袋,也不晚吧,以后多注意一下,這樣脆弱的小傻瓜,由我來保護。
啊~我在想什么啊,中二?羞恥?不過沒經(jīng)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手忙腳亂的啊。
胡思亂想了一會,林默依晃晃悠悠地走出來,李譯恒趕緊迎上去攙扶她,林默依臉上已經(jīng)很難擠出笑容:“對不起,等很久了嗎?”
“沒有,走吧,我送你去車站?!崩钭g恒這么說著,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他接起來,一只手仍扶著林默依。
“你跑哪里去了,要出發(fā)了?!贝叽俚穆曇魝鱽恚钭g恒一下猶豫了,回答道:“在路上了,馬上?!毙磼斓綦娫?,林默依推了他一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p> 李譯恒打開手機,停在劉雅琪的電話號碼那里,啊啊啊,剛說了由我來保護她的!他關(guān)掉手機:“不,我送你,不能每次都讓給琪姐?!?p> 看著李譯恒堅定的樣子,林默依也沒法拒絕,只能盡力的加快腳步,但稍微用力就渾身一軟,李譯恒拉著她放慢下來:“不用急,慢慢來吧。”林默依嘴唇動了動,話還沒說出口,李譯恒就接著道:“又不趕時間嘛,你再勉強我要生氣了?!?p> “唔,嗯?!绷帜傈c點頭,然后臉上多了一抹紅暈,看來是不能反抗了呢,偶爾順從一下,也不錯。
“都不看時間嗎?”一打開家門,催促和責備聲齊齊襲來,李譯恒趕緊去拿好行李:“我也不知道車那么晚來啊,明明早就打車了的?!?p> 有點心虛啊,不過。。。
“好了,到車站就好了?!绷帜肋@么說著,不舍但主動地推開李譯恒,李譯恒伸伸手,眼中滿是不放心,可自己的確只能送到這里了。
他叮囑道:“我一會幫你聯(lián)系你媽媽,你要是累車上稍微休息一會,但也要注意別坐過站了,回家之后紅糖水記得泡,不久前才給你買了些,回去了就安心學(xué)習(xí)吧,周末想放松了打個電話我都在,這學(xué)期馬上結(jié)束了,實在要見面,等到寒假....但是寒假也沒時間的樣子,誒...”
林默依踉蹌地抱住他,明明很虛弱,抱得卻很緊,把頭埋在李譯恒懷中,小聲地道:“煩...”李譯恒這才意識到自己又開始了:“對不...”
“但是還想多聽聽?!绷帜览^續(xù)道:“感覺想再聽到就要很久以后了?!?p> 李譯恒愣了愣,旋即摸摸她的頭:“什么很久以后嘛,什么時候都可以,我一直在啊?!?p> “......煩~”
“誒,誒?”
但是,的確要很久的樣子呢,自己這止不住叮囑的習(xí)慣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啊,把行李裝上車,李譯恒稍微停了一下,詢問聲傳來:“李譯恒!你的外套呢?”
外套啊,李譯恒極不自然地說道:“裝行李箱里了,我早上出門就沒穿外套。”
“是嗎?”
“是啦!走了走了!”李譯恒催促道,李母不緊不慢上車:“你還知道著急啊?!?p> 嘿嘿,知道的吧。
“下一站,x門,請要下車的乘客..”
嗯?到了嗎?林默依悠悠轉(zhuǎn)醒,提前準備好東西站起來,雙手緊緊扶著,盡管如此,動車停下的慣性還是讓她差點跌倒,悠悠走出車站,看到了來接她的父親,安全地回到了家。
好麻煩,林默依蜷著身子坐在床上,等待廚房的水燒開,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止不住想著:他已經(jīng)到文化課機構(gòu)了吧,又是一個新的環(huán)境了,不知道能適應(yīng)的怎么樣呢。
“雪梅,你們班的新生,帶來了嗷?!?p> “好,你找個位置先坐吧?!币粋€看上去比學(xué)生大不了幾歲的女生拿著點名冊說道,李譯恒有些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就走到后面的位置坐下了,雪梅,應(yīng)該是我們班的班主任了吧。。
李譯恒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同學(xué),視線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落點,索性低頭看向桌面,沒什么好揣測和期待的,只是來學(xué)習(xí)的而已,一個又一個新環(huán)境,不可能也沒必要都成為什么美好的回憶。
。。。
不知道小傻瓜是不是平安到家了,但是畢竟是聯(lián)系了林母,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吧。
到頭來自己還是什么都做不到啊,不過,為了以后能夠自己保護她,就在這里,繼續(xù)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