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紅一臉驚訝:“什么,你想干……你能行嗎?”
徐天浪看著此時林少紅那驚訝中還隱約帶著點質(zhì)疑的神情,頓時來勁了:“麻煩您把嗎字兒去了,我還放句狠話,只有我能教的了你家孩子!”
“首先在四個月之前的高考中,我總分考了656分兒,其中數(shù)學考了148,英語考了135!”
“其次除了學習,其實高考還非??简炓粋€人的心理素質(zhì),在這方面我也可以給他做全方位的心理疏導!”
說到這里,徐天浪見林少紅還有點猶豫,隨即壞笑道:“紅姐,你不想讓我干這份家教,不會是因為怕我到時候去你家吧?”
林少紅聽了這話,居然第一次臉紅了!
因為她剛才的確是這么想的!
為了掩飾尷尬,她又喝了一口果汁,然后故作從容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毛遂自薦,那你就試試吧?”
“不過咱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到時候不行,可不要怪我……”
徐天浪信然道:“你放心,如果一個月之內(nèi),不能讓他的成績有肉眼可見的提高,我自動辭職!”
林少紅點了點頭:“至于教學時間……他平時在學校,每個周末在家,然后就周六周日晚上6點到10點吧,可以嗎?”
“沒問題!”
“至于費用……市場價是每個小時15,我給你20,有問題嗎?”
徐天浪大方道:“我一分都不要,只要你能每天都給我安排活兒就行,這份家教就當是我孝敬您這領導的!”
林少紅搖了搖頭:“不行,一碼歸一碼!”
“既然我們都很堅持,那我們就來做個游戲吧?”
徐天浪說著拿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了一個一元硬幣,繼續(xù)道:“我變個小魔術,如果一會兒你猜對了這硬幣在我哪只手里,那就聽你的……”
“但是如果你猜錯了,那就得聽我的……怎么樣?”
林少紅不動聲色:“好吧!”
“那我開始了啊……”
徐天浪把硬幣放到左手上,然后雙手握拳,先用左手碰了一下右手,然后又用右手碰了一下左手。
對著左手吹了一口氣,然后把雙手舉到林少紅的面前:“好了,猜吧!”
林少紅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然后指著徐天浪的左手:“我猜這個……”
故意拖著音,然后趁機看了一下徐天浪的臉色,然后急聲道:“旁邊的這個!”
徐天浪笑了笑,然后緩緩張開了右手!
空的!
林少紅先是一愣,然后橫聲道:“那我一開始猜的就是左手,所以……我贏了!”
徐天浪嘆了口氣:“你居然玩兒賴?”
林少紅刁蠻一笑:“不行嗎?”
徐天浪撇了撇嘴:“好吧,不過沒關系……”
他隨即又張開了左手。
居然也是空的!
徐天浪頓時一臉嘚瑟:“不好意思,我贏了!”
這下輪到林少紅震驚了:“你……你玩兒賴!”
徐天浪攤了攤手:“彼此彼此,紅姐……愿賭服輸!”
林少紅一口怒氣提上來,但是又努力平息了下去:“好吧!”
又喝了一口果汁,然后說道:“你吃好了嗎?”
徐天浪仍然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吃好了!”
林少紅抬手叫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一見林少紅明顯比徐天浪成熟,以為是一對姐弟,隨即把賬單遞給了林少紅:“美女,一共是……540!”
林少紅指了指對面的徐天浪:“這位先生付!”
服務生愣了一下,然后把賬單遞給了徐天浪。
徐天浪看了一眼賬單,然后拿出那個信封,乖乖付了錢。
等服務員走了,徐天浪嘆聲道:“真是點單一時爽,吃完火葬場??!”
林少紅一聽這話,再一看徐天浪臉上那夸張的表情,頓時笑了:“怎么樣,知道肉疼了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家教的錢到底要不要?”
徐天浪極其瀟灑地擺了擺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不要就不要,走了!”
林少紅望著徐天浪那甚是瀟灑的身影,微微愣神,然后跟了上去。
來到車前,林少紅見徐天浪不上車,隨即道:“干嘛呢?上車啊,我送你回去!”
徐天浪擺了擺手:“我打車回去,你先走吧!”
林少紅玩味道:“怎么了?怕了?”
徐天浪小腿顫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我昨天干了那事兒,現(xiàn)在在學校風頭正勁,如果你送我回去,但凡被人看見,而他恰好還認識我,那……”
林少紅頓時啞然失笑:“還真是……那行吧,你回去注意安全!”
徐天浪油然道:“你回去也開慢點,別再那么飚了,都晚上了,給飛機留點面子吧!”
林少紅啟動車子,看著后視鏡里徐天浪此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忍不住笑了。
怕被徐天浪注意,趕忙猛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不過在前面轉(zhuǎn)了一個彎,離開了徐天浪的視野之后,車速忽然降了下來。
徐天浪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來到了旁邊的煙酒店。
“老板,一盒芙蓉王一個打火機!”
拿完東西付完錢,回到路邊。
徐天浪撕開煙盒,抽出一根遞到嘴里,剛要點燃,忽然想起自己上輩子好像也是這個時候開始抽煙的。
還是因為昨天那事兒。
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拿下了嘴上的煙,放回煙盒。
走到旁邊的垃圾箱,把煙和打火機放在了上面。
既然現(xiàn)在還沒開始,那這回就別抽了吧!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南大!”
等出租車開出去一百多米,一個衣著有些破舊的中年人來到垃圾箱邊。
他拿起煙和打火機看了一下,然后快速放進了褲兜里,轉(zhuǎn)身走開了。
……
徐天浪在校門口下了出租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快9點了。
想著去網(wǎng)吧包夜,看看新聞,看看動作片,順帶著溫習一下高中的數(shù)學和英語。
雖然這兩科即便隔了這么多年,他依然有把握在一周之內(nèi)達到高考單科120分以上的水平,但是畢竟這周末要去給人家當家教,不能誤人子弟??!
想起做家教,徐天浪頓時皺了下眉頭:想不到她竟然都有孩子了?怎么我當面看著就那么不像呢?
難道是我看女人的水平下降了?
算了,到時候去了她家里再好好看一下吧!
徐天浪剛要奔網(wǎng)吧,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又是王祿打來的!
徐天浪頓了一下,然后接通了電話:“喂,祿祿!”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徐天浪:“校門口呢,怎么了?”
“行,那一會兒等你回來再聊!”
說完居然直接掛了電話。
徐天浪有點無語地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天意網(wǎng)吧”,然后轉(zhuǎn)身回了學校。
宿舍所有人都在。
徐天浪一進門,原本有些嘈雜的宿舍頓時安靜了下來。
面對大家的目光,徐天浪灑然一笑,然后沒事兒人似的去自己床底下拿了盆,去了水房。
洗漱完回來,喝了口水,他從桌子上拿了本米蘭昆德拉的《生活在別處》,直接靠在墻上看了起來。
十分鐘后,有人打破了安靜。
“天浪,怎么樣,想開了嗎?”
說話的是宿舍老二,叫孫海洋,晉省人。
這小子算得上是個富二代,用他自己的話說,家里有兩個礦,每年也就賺個三五百萬,在他們那兒算不上有錢人。
上輩子徐天浪和他的關系一般,兩人甚至還吵過幾次架,有一次還差點動手。
主要孫海洋看不慣徐天浪這家伙做事高調(diào),自我,愛出風頭,經(jīng)常蓋住自己的風頭。
而徐天浪那時覺得孫海洋就是個傻缺富二代,仗著自己有錢,就想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但是現(xiàn)在徐天浪知道這小子的本性其實不壞,對兄弟也很仗義。
上輩子2015年左右,宿舍老大張鵬做生意賠了一百多萬,被人追債。
關鍵時候,孫海洋主動出面幫他還了錢。
而且當時其實他家的煤礦生意已經(jīng)非常不景氣,他自己也沒多少錢了,但是他依然幫了兄弟。
單憑這一點,徐天浪決定這輩子不跟他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