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李書辦
胡班斗自然是清楚這其中的內(nèi)幕,更是知道這林家酒樓也有些關(guān)系,但是心中有底氣的胡班頭可不怕,在這清縣有誰還能大過知縣?而清縣的代知縣正是那位代家族長的親弟弟。
早有安排的王大財確是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位我看只不過是羊癲瘋發(fā)作吧?還有我還是想提醒胡班頭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加參與的好,難道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好嗎?”
王大財說的隱諱,但是聽的胡班頭頭皮發(fā)麻,心中只有一句話,“他知道了?!毕肫鹉俏坏慕淮灰а?,重重的說道,“我不管是因為羊癲瘋還是別的,但是我作為一名捕快,守護(hù)一方治安,絕對不會看這種情況才我眼下發(fā)生。而且這清縣之中有些事情是要知趣的?!?p> 同一時間,縣衙刑房,周頌一身捕快服走進(jìn)了書辦李清潭的辦公之地。
看著這位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jì),但是周頌一點也不敢怠慢,這位看著不起眼,但是公子說過這位是蒼水府城李家的,雖然只是以為旁系,但是其父親確是因為救了一位李家的嫡系少爺而死的,那位本救的嫡系少爺現(xiàn)在就是蒼水府李家族長。
想著公子的交代,周頌恭敬的說道,“李書辦,有個事情我感覺有必要和你匯報。”
李清潭看著進(jìn)來的周頌很是隨意的說道,“什么事情。”
李清潭拒絕那位叔父的幫助,獨身一人來到清縣,做了這個刑房書辦,雖然不知道那位叔父出了多少力,但是心中清楚必然是施加了影響的,最起碼他是知道清縣縣尉應(yīng)該是與李家有不少的關(guān)系,而自己坐上這個書辦的位置也是那位縣尉說了話。
當(dāng)然對于進(jìn)來的周頌也是有不少的好感,加上來到清縣的幾月時間,也是了解不少,周頌頗有能力,也有武力,加上潔身自好,不像那位胡班斗欺壓良民,才會得到認(rèn)同。
周頌聽了話,趕緊說道,“剛才林家酒樓過來報案說是有一名伙計投毒?!?p> 李清潭詫異的看著周頌。乾國建立以來秉承無為而治的政治態(tài)度,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各族自有族規(guī),那林家酒樓雖然不知道背后的家族但是在這清縣之中確實是有好大名聲,這種事情不自己處理,怎么向縣衙報官處理。
“報官“有意思,那你就過去處理一下,把人帶回來押入大牢?!?p> 周頌過來的目的可不止這樣,“李書辦,我想事情只怕不這么簡單,剛才我聽到胡班斗帶人去了林家酒樓?!?p> 周頌說的簡單,但是李清潭也不是笨人,心思一轉(zhuǎn)就明白了,這里面只怕牽扯到家族內(nèi)斗。很是遲疑了一會,最后還是憑著心性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多帶點人?!?p> “請到這位李書辦,算是完成了公子交代的事情?!敝茼炡s緊說道,“我這就去?!?p> 乾國縣衙,是有設(shè)置六房算是對照朝堂之上的六部。而捕快就是屬于刑房,也是縣尉的唯一能夠管理的部門,一縣之中有縣丞掌管兵房,也是縣里的三百縣兵最高長官。更有知縣,是為百里候,獨掌戶房,吏房,工房,禮房,可謂是大權(quán)在握掌管著一縣的人事,錢糧大權(quán)。一名正九品的主薄,一名教瑜作為副手。
而作為一縣治理管理的刑房當(dāng)然是不止那幾十名編制內(nèi)的捕快衙役,在外還是有一些白丁衙役,是為幫閑,作為人手不足的補(bǔ)充之用,而周頌也是通過手段在成為清縣的正式捕快,加上林青的安排,手里有著兩名衙役,五名幫閑,算是衙門里的一股不小的勢力。
周頌把手下人都帶著,跟著李清潭就在這個時候到了林家酒樓恰好就聽到了胡班頭的話。
心里暗恨的周頌說道,“胡班頭,李書辦來了,這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胡班頭意外看著到來的周頌與李清潭,在看著帶來的人手,直接就是當(dāng)作了林家酒樓搬來的救兵,自持身后有人的胡班頭毫不客氣的說道,“這里的事情有我處理,周頌是誰讓你來的,趕緊回去?!?p> 看著裝作沒有看見李書辦的樣子,周頌只想笑,就你還想給公子找事,自己的話,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后面就是李書辦的表演時刻了,聽了胡班頭的話,也不接話,直接退到李清潭的后面。
李清潭目光陰沉的看著胡班頭,自己來到這清縣除了周頌這位捕快,剩下的人在胡班頭的帶領(lǐng)之下對自己隱隱抵制,弄的自己想做些事情都是束手束腳,所以盡管猜測到林家酒樓的事情可能涉及清縣望族,但是李清潭還是來了,而且只要事情如自己所想,李清潭也不介意作為一把刀,來個殺雞儆猴。
“胡班頭好大的威風(fēng),莫非李清潭就這么讓胡班頭視而不見?”
對于李清潭的底細(xì)胡班斗自然是不知道的,雖然李清潭是刑房的書辦,但是在胡班頭看來只是其一,不說上面有一房之長的典吏,在上面還有縣尉,還有自己最大的靠山知縣你,并不需要搭理這位。如果是平常的小事,自然可以給個面子,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代家交給自己的。
胡班頭裝作剛看見李清潭的樣子,假笑說道,“原來是李書辦,只是今天怎么有時間出門了?!?p> 李清潭還有文人的一些傲氣,加上本身就不喜歡胡班頭的一些日常行事,看著眼前惺惺作態(tài)的胡班頭,心中又是膩歪又是惡心。
不愿意搭理人的李清潭直接對著周頌說道,“我在這里看著,你去辦你的事情?!?p> 胡班頭盡管心中惱怒,但是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決定先記下這筆賬,回頭有機(jī)會回報這位。不過這不妨礙先惡心一下李清潭。
“周頌這里的事情有我負(fù)責(zé),你可以回去了?!?p> 不過周頌?zāi)睦镞€會在搭理他,不用李清潭,直接就頂了回去,“不好意思,班頭,剛才你也聽見了,李書辦讓我辦事呢。”
胡班頭聽了話,臉上漲紅,又氣又怒。
直接大怒說道,“我是清縣刑房班頭,現(xiàn)在我命令你馬上回去,如果違抗命令,我馬上捉捕你。”
看著大怒的胡班頭,周頌直想發(fā)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五名正式捕快可不是白丁,你好像沒有權(quán)利這樣做吧?對于亂命,我可不會接受?!?p> 一旁看戲的趙鵬偷偷說道,“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周頌嘴皮子這么厲害?!?p> “什么人都在心里有個惡魔,就看是因為什么事情釋放出來?!绷智啻笥猩钜獾恼f道。
在事情發(fā)生之后,不只是原本在林家酒樓吃飯的,更是有著不少看熱鬧的人。胡班頭的臉色激素轉(zhuǎn)換,而周頌跟是小話不斷。
突然有些失去的理智的胡班頭,直接大聲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一下違抗命令的下場。”嘴里說著,手上動作不停,腰間的長刀更是出竅鞘,直接就向周頌斬了過來。
達(dá)到目的的周頌,不聽李清潭驚呼而出的“住手”二字,被安排到縣衙當(dāng)了一名捕快之后,周頌才真正體會到林青傳授下來的功法厲害,自己這些人安置出來的說白了都是資質(zhì)落后的,但是見識過的周頌自然是不甘心,這次正好是自己立功的機(jī)會。
眼中寒光閃爍,也不用刀,施展擒拿之術(shù),揉身上前。豎掌為刀,一記掌刀站在胡班頭的手腕處,那胡班頭收了力,哪里還能握住刀,在旁觀看的眾人,只是見到在胡班頭拔刀砍向周頌之際,那周頌直接起身上前,一掌打在胡班頭的手腕,使得刀落在地,接著就是一拳打在胡班頭的胸前,在一腳就把胡班頭踹了出去,看著被踹飛的胡班頭身子“飛”行之際,更是撞爛了三張桌子,都看的有些發(fā)疼。
打飛胡班頭的周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了你沒有資格停我的職位,怎么就是不聽勸呢?!?p> 那胡班頭帶來的幾人趕緊上前扶起胡班頭。
倒是李書辦是大為震撼,這周頌自己了解,一般都是與人為善,就是偶有爭執(zhí),也是主動退讓,還是第一次看見與人相爭。
被人扶起的胡班斗也是處于震驚之中,到現(xiàn)在哪里還不明白,原來的較技之中絕對是隱藏了實力。不敢再動手的胡班頭只能另想他法。
“好你個周頌,目無法紀(jì),毆打上級,違抗命令,此事我必然稟報代知縣?!?p> 周頌?zāi)睦镌诤跛耐{之言。
哈哈一笑說道,“這是胡班頭的自由,只是有些事情只怕要處理完,才能讓胡班頭離開?!北娙寺勓韵仁遣唤馄湟猓又谟^摩了一下周頌的動作之后就知道了。
在周頌帶著那兩名被安排的食客,還有被王大財控制的伙計,單獨“密探商量”再出來向李清潭匯報之后。
“李書辦,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這兩名食客是代家酒樓找來的,用十兩銀子收買了這林家酒樓的一位伙計,準(zhǔn)備……”。
李清潭是惱怒,胡班頭就是羞愧加惱怒了。
李清潭雖然以前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親眼看到,“胡班頭,你身為一名捕快,不去維護(hù)一方治安,反而勾結(jié)代家酒樓,竟然做出這樣的事。還有和話可說。?
在周頌的武力之下,加上后面的人。胡班頭雖然不敢名言,但是還是用三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件事,你二人最好是裝作不知道,自然有人會給你好處,不然到時候自然是有人可以停了職位,在算賬?!?p> 李清潭目光陰沉,在這清縣之中有這個權(quán)利的不過是三五人,而有能耐把二人都停職的也不過是縣丞,縣尉知縣三人,加上前面說的代家酒樓,那位代知縣只怕也是牽扯其中。
想到自己的理想,李清潭很是堅決的說道,“周頌把人都帶回去?!?p> 看見李清潭不聽自己的,也不在反抗,只是對著李清潭周頌二人說道,“既然你們要執(zhí)意參與進(jìn)來,希望你們不要后悔。”
李清潭已經(jīng)有了主意,聽了胡班頭的話,毫不客氣的說道,“今天不把你們這些枉法之徒抓住,我才是后悔?!?p> 在李清潭,周頌離開之后,看了一場戲的眾人自然也是離開。
趙鵬遲疑的說道,“公子,這李清潭能夠斗過代家嗎?”
“有些事情是勢在必行,事在人為?!?p> 留下一臉霧水的趙鵬,林青人已經(jīng)是來到了清縣書院之中。
“今天你過來,看來是事情已經(jīng)有了進(jìn)展?!眳歉⌒φZ說道。
“不錯,今天那位李清潭面不管是人品,秉性都不錯,這代家把控清縣幾十年,也到了換個主人的時候了,在說這個主人也就是代家自己覺得,在我看來這個清縣應(yīng)該是乾國鄭氏才對?!?p> 吳浮贊同的說道,“你能這樣想。我算是放心了?!?p> 明白意思的林青笑著說道,“怎么。怕我走上不歸路嗎?”
吳浮很是坦然的點點頭,“這段時間我多少聽到了一些消息,現(xiàn)在在不少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三流高手,雖然還沒有聽說二流高手,但是乾國有人萬萬之?dāng)?shù),絕對不是華村可以對抗的?!?p> 林青盡管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事不被人理解,但是這樣實在不是一件好事,現(xiàn)在吳浮也是林青布局之中的一方大佬,加上自己的資質(zhì),不管是從哪方面都需要得到認(rèn)可,盡管林青是可以行霸道之事的。
“你以為乾國鄭氏是這么簡單的,就像你說的我們?nèi)A村才多少人,就能得到那些好處,而乾國有多少人,不說是那些傳承千年的世家,就是那些百年望族,在明面上我們的力量也是不對等的,當(dāng)然我們要是落草為寇,那倒是可以玩玩。而乾國鄭氏能夠壓服這些門閥,世家,望族,還有被這些人直接控制,間接影響的各地豪紳。最起碼我是做不到?!?p> 今天的談話讓吳浮第一次對于林青有了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忍不住說道,“以前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你今天說了,還真是這樣,這乾國鄭氏確實是厲害?!?p> 有些事情就怕細(xì)想,特別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前世林青活到三十五歲,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兩次元氣潮汐,盡管給乾國帶來了一些動亂,但是那位游走眾多勢力之間,最起碼乾國一直是在乾國鄭氏的控制之中。
想想以后出現(xiàn)的那些人,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勢力,林青可不感覺自己有了一定就可以在那些人面前蹦跶,最多也就是多多發(fā)展勢力,讓自己起點更高,或者說把自己“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