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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99年寶島樂壇訓(xùn)練女團

第三章 魔眼唱片音樂監(jiān)制蘇晨星

  被突然叫來公司說排練,離子少女貓三人組都還挺懵的,畢竟那首有請當今寶島樂壇創(chuàng)作大佬量身打造的《孤獨舞者》她們已經(jīng)合唱不下三百遍了,已經(jīng)沒有必要排練了。

  據(jù)菲菲姐透露,這支單曲會在金曲獎頒獎禮結(jié)束后,首發(fā)熱門廣播電臺“島內(nèi)視覺”。

  當她們?nèi)齻€小女生病懨懨地趕來公司三層,一個由通體隔音玻璃打造而成的豪華錄音棚時,她們才發(fā)覺事情大條了……

  蘇晨星見到蕭蕭徐文怡鄭欣宜三位離子少女貓成員,是在魔眼唱片名為“0號實驗室”的錄音室外。

  其中最為高挑、脾氣也最火爆的主唱蕭蕭,穿著純棉無袖背心、黑色絲質(zhì)喇叭褲的她,高挺胸脯一把攥住比她還高一頭的男子領(lǐng)口,粗魯?shù)仨斔讲AчT上,嘴巴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站在一旁的徐文怡小姐齊耳短發(fā),是她們?nèi)恢形ㄒ灰粋€沒有染發(fā)的,五官看起來精巧細致,氣質(zhì)頗為淑女,身穿一件白色綿綢吊帶裙,正滿臉擔(dān)憂地來回走動,不時露出要殺人的目光瞪著那位男子。

  還有一位鄭欣宜小姐保持和蕭蕭左右夾擊男子的狀態(tài),牛仔夾克衫穿在鄭欣宜身上給人一種港風(fēng)青春少女的靈動感,但,她一張嘴就是“眼里抹蜆屎”之類的罵人話暴露了她以前做小太妹的事實。

  而那位受到美少女們圍攻的男子,脖子里掛著一副監(jiān)聽耳機,從錄音室懸掛著兩副監(jiān)聽耳機,而明明設(shè)置著三個耳機鉤位的情況來看,男子是被人強行拖出錄音室的。

  男子長相有些小氣,一張臉削瘦清矍,吊梢眼里滿是喪氣,被蕭蕭頂?shù)綁ι现笾皇悄惺苤反蚝唾|(zhì)問。

  沈菲菲快步趕上去大聲呵斥:“蕭蕭你們做什么,以為自己小太妹??!”

  蕭蕭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單菲菲姐來了,連老板也來了,趕緊松開男子狠狠一推。

  “算你命大,別讓我在基隆路看見你!”

  “蕭蕭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林萱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過來,大聲質(zhì)問,那邊蕭蕭嘴里嘟囔著什么,和另外兩姐妹乖乖靠墻站好。

  林萱兒走到0號實驗室前,端詳著男子微微有些閃躲的臉,露出關(guān)切之色,“蓋瑞,回去之后不要和憲哥說這件事,菲菲給蓋瑞開個零花錢。”

  “好。”

  “不行,我不能要你們的錢,我把事情搞砸了,回去我會跟憲哥說,主動認罰?!蹦凶庸虉?zhí)說道。

  林萱兒拿起一沓鈔票塞進男子手里:“姐給你就拿著,我們今天錄音師招秀請假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請憲哥幫忙,人情我必須要還的,你走吧,不要想太多?!?p>  蘇晨星站在后面看著這一切,心里對林萱兒的印象好了很多,原以為她是無腦女,還有點電波系,其實不是這樣,她做生意自有想法,怪不得一個小女生就能肩負起整個魔眼唱片。

  蓋瑞好歹接下鈔票了,露出無比自責(zé)的表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他人剛離開走廊拐角,蕭蕭就沒好氣地抱怨了起來:“萱兒姐你對人太好太沒心機了,蓋瑞這家伙擺明了就是故意來讓我們出糗的,你信不信這家伙把我們混音臺弄瞎是受人指使的!”

  “對對對,蕭蕭說得對,我覺得肯定是這樣?!编嵭酪诉B聲附和,眼角還若有所思地挑起來說:“我聽說阿爾發(fā)最近也要組女團,如果我們在金曲獎一炮而紅對憲哥來說肯定不利啊,他還不囑托蓋瑞耍手段讓我們這組合嗝屁?。 ?p>  林萱兒卻嘆了口氣,非常失望地看著鄭欣宜說:“欣宜,沒有證據(jù)的事不要口無遮攔去說,這話我教過你多少遍了,你剛才肯定慫恿蕭蕭找蓋瑞麻煩了對吧??。俊?p>  鄭欣宜沒有說話。

  林萱兒看向那邊表情十分平靜的徐文怡:“文怡,是不是?”

  “萱兒姐,我不知道?!毙煳拟砬橐怀刹蛔?,她目光有所偏移,看到了蘇晨星,她默默抬起手臂簡短地問:“他是誰?”

  蕭蕭鄭欣宜剛才正忙著跟蓋瑞理論,并沒有在意林萱兒那位小跟班,經(jīng)徐文怡提起,才恍然大悟的確有個多余的人存在。

  “這人是誰?穿的好像一顆衛(wèi)星,該不會是外星人吧……”

  離子少女貓三個小女生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關(guān)注點馬上從蓋瑞洗掉她們單曲轉(zhuǎn)移到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男生身上。

  蘇晨星十五六歲已經(jīng)長得相當帥氣了,記得以前上初中的時候,沒少有女孩子給他遞情書。

  雖說他常年板著一張臉,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但是放在矮小的個頭、充滿膠原蛋白的稚嫩臉龐上,這種古板表情反倒形成了一種反差萌,立刻讓鄭欣宜一臉雀躍地走了過來。

  蘇晨星覺得林萱兒這家公司,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管理。

  員工居然可以當著老板的面,如此冒失地把臟手放在客人頭頂上,摸來摸去的,相當之討厭。

  鄭欣宜不停地搓著蘇晨星發(fā)頂,直把他一簇毛發(fā)弄成了呆毛,“萱兒姐,這是哪兒來的小可愛,小可愛,你為什們大熱天穿這么厚呢,就不擔(dān)心中暑嗎?來姐姐幫你把外套脫掉?!?p>  “放手。”

  “哎呀還挺倔強呢,不過姐姐喜歡?!?p>  “喜歡你個頭!”

  蘇晨星忍無可忍之下,一把抓住正在他頭頂搔弄的柔軟小手,狠狠地撇了過來,“禁止對我動手動腳的!”

  鄭欣宜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被蘇晨星反制住手腕,別在她自己腰后推到了墻壁上,發(fā)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啊!好痛!小可愛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萱兒姐,菲菲姐,蕭蕭,文怡,快來救我!”

  欣宜臉貼在墻上,奮力求救。

  林萱兒發(fā)現(xiàn)蕭蕭有所動作,拋出一記冷眼大大方方地宣布說:“晨星小弟弟是我請來的音樂監(jiān)制,你們都給我配合一些。”

  “音樂,監(jiān)制?!”鄭欣宜趴在墻上大喊,“音樂監(jiān)制是什么東西??!”

  蘇晨星眉頭皺了皺,背后反鎖鄭欣宜雙手,大聲質(zhì)問林萱兒:“誰答應(yīng)你做音樂監(jiān)制了!”

  林萱兒卻不管那么多,耍賴皮道:“你那首《下一站天后》寫出來之后,肯定要賣給我們魔眼對吧?”

  “啊,二十萬臺幣,一分錢都不能少,這是杰作!”

  蘇晨星松開鄭欣宜,站在一邊傲氣十足地擰了擰襯衫領(lǐng)子。

  “二十萬臺幣,倒是沒有問題,雖然貴了點,”林萱兒莞爾一笑,“姐姐愿意給,有個條件,就是你要幫我監(jiān)督她們?nèi)齻€把歌練好錄好,這沒問題吧?!?p>  蘇晨星想了想,眉頭緊鎖道:“這沒問題,我有言在先,我們只合作這一首歌?!?p>  “好的?!?p>  蘇晨星剛答應(yīng)這次合作,沈菲菲就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印有“音樂監(jiān)制”字樣的ID卡,掛在了蘇晨星脖子上。

  她笑著解釋道:“最近我們公司辭職的人不少,正好有多出來的ID卡,考勤機信息我剛已經(jīng)叫同事幫你改好了,每天朝九晚五記得打卡哦~”

  蘇晨星默默地拿起那枚ID卡把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意識到這一點后,他決定等會和林萱兒簽合作協(xié)議。

  99年人民幣對臺幣匯率是1:4.2,二十萬臺幣聽起來不多,但是將近五萬塊也足夠蘇晨星在池城老家,開一家規(guī)模中等的偶像孵化公司。

  在他全面超前的全娛樂思維帶領(lǐng)下,公司將培養(yǎng)出一大批優(yōu)質(zhì)偶像,星光照亮整個內(nèi)娛圈。

  蘇晨星這個名字將標注上“內(nèi)地全娛樂之父”在千禧年之后紅遍祖國大江南北,更是在10年之后網(wǎng)紅經(jīng)濟興起之時達到人生巔峰,把內(nèi)娛做到享譽全世界。

  那時祖國也會有好萊塢也會有格萊美級別的大獎也會有專屬于網(wǎng)紅明星的榜單,讓一切草根出身的藝人得到展露實力的機會,成就他人同時成就他自己!

  這一番圖景,全都靠這二十萬臺幣實現(xiàn)了!

  一想到抄首歌就能賺二十萬臺幣,就能擁抱整個內(nèi)娛圈,就能填補上輩子諸多遺憾,蘇晨星興奮得渾身發(fā)抖!

  蕭蕭往林萱兒身邊站了站,有點不太敢確定地問:“萱兒姐,這小子是不是腦筋不太正常?”

  不止蕭蕭,徐文怡和鄭欣宜也同時流露出“見鬼”的表情,生怕蘇晨星突然發(fā)癲傷及無辜。

  眾人正好奇他為什么渾身隱隱抖動,蘇晨星果然有所異動,他眼里莫名含著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徑直走到錄音室“咣”地把玻璃門推開來,然后仿佛回自己家一般毫無拘束地坐在了電子琴前面,調(diào)整一個木吉他和弦就開始獨奏。

  還好門那么敞開著,大家不至于看到完全靜音的畫面把蘇晨星當成精神病。

  一陣一陣悅耳輕靈的旋律,鉆出錄音室,讓離子少女貓那三位少女臉上一副“他行不行”的表情慢慢變得鄭重起來,最后那絲懷疑也在蘇晨星奶聲奶氣的吟唱中煙消云散。

  蘇晨星雙手放在琴鍵之上,自由舒展,一個個音符仿佛具有了實體跳躍起來,聚集到半空中,寫映出動人的畫面。

  ?:站在大丸前|細心看看我的路|在下個車站|到天后當然最好|但華麗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

  他嫻熟彈奏、動情歌唱,這是《下一站天后》迄今為止最完美的獨唱,它被蘇晨星抽離2003年的時光,提前帶到了1999年。

  同一時間,走出魔眼唱片公司大樓的錄音師蓋瑞,已經(jīng)抬腳踏入了一個電話亭,他投入硬幣撥通了電話:“憲哥,我就說一次,這種事我最后一次做。”

  “年輕人做事不拘小節(jié)嘛,你說你師妹要成團你這做師兄的,幫忙掃清障礙不是理所應(yīng)當?你以為玩音樂是玩嗎?那是戰(zhàn)爭啊小兄弟?!?p>  遠在民生東路二段一棟寫字樓上的瘦小男子,往后掏了掏染成栗黃色的頭發(fā)。

  他人窩在老板椅里腿翹在辦公桌上,電話線拉得老長。

  “你這么做也是為公司好,快回來吧,等著晚上的好戲?!睊鞌嚯娫捴螅瑓亲貞椦劢莿C起來冷笑:“和我搶金曲獎節(jié)目這是你應(yīng)得的下場,婕輪你別在那里瞎晃了,給我泡一杯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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