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星際流浪者
姬星玄和小機繼續(xù)向北，途中又經(jīng)過了許多國家，甚至還有一些原始的大型部落。所過之處，有的地方和平，有的正在經(jīng)歷戰(zhàn)爭；有的地方富庶，有的貧窮。實際上，在北大陸，像姬氏王國那樣富庶的國家只占一小部分。兩人在沿途沒再多作停留，大多時候搭乘飛行器前進。
談到將來的打算，姬星玄曾經(jīng)問小機：“小機，你有什么理想沒有？”
小機道：“理想？老大，這個問題太難啦，我以前想做個導航員，后來想做名廚師，再后來想做個按摩師，前一陣兒想當翻譯，如今我又想做名刀客，老大你看，這算不算理想？”
“呃，這個，有點兒雜……”姬星玄也不知該怎么回答，或許小機有當管家的潛質？
越向北天氣越寒冷，白天越來越短，黑夜越來越長，姬星玄和小機多次欣賞到絢麗多彩的極光。從基納維斯山脈出來一年多后，姬星玄和小機終于抵達了北極冰原。
北極冰原并非一望無際的平原，這里還有著連綿起伏的山脈。放眼望去，不管是平原還是山脈，到處白茫茫一片。
冰原溫度極低，寒風凜冽，幾乎沒有人煙，地表也沒有動植物，能在這里長時間停留的幾乎都是修真者。也有普通人乘坐大型飛行器到這里觀光旅游，但飛行器在周圍轉一圈便立刻飛走了。
北極的萬年冰層極其堅硬厚實，姬星玄準備在這里煉體，修煉領域和槍法。他在冰原搭了一間冰屋，讓小機在里面待著，然后發(fā)動領域，將冰層碾壓成冰沫，向下方潛去。隨著不斷下降，上方冰沫重新凝固，將他封在冰層中。
豎直下降了三公里左右，姬星玄便在這個深度上修煉。在環(huán)海，他主要磨練領域和槍法的嚴密性和韌性，在堅冰中則是攻擊力和爆發(fā)力。他在冰層中不斷感悟，不斷出槍，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月，兩個月，……。
五個月后的一天，轟隆一聲響，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米、深達五公里的冰窟窿，將冰層貫通，直達下方的海洋。
冰窟窿一出現(xiàn)，一條人影從其中飛出，接著一股水流激射而出，直沖天際，又回落到冰面上；在極地嚴寒中，水流從上方開始凝固，轉眼便在冰面上形成一根近千米高的冰柱；冰柱頂端向外翻卷，形成一朵冰花。
姬星玄落到冰花頂端，心情暢快。他剛才從冰面下三公里處向下連續(xù)刺出，產(chǎn)生的高壓靈氣打穿了下方兩公里厚的冰層，然后又向上擊刺，打穿了上方冰層，海水在冰層壓力下從冰窟窿噴涌而出。
這是姬星玄迄今為止威力最大的一招，他給這一招起了個名字：無盡星流。在與狼王戰(zhàn)斗時，這一招已初具雛形，如今終于大成。如果他此時再與那五頭狼戰(zhàn)斗，五頭狼將很難幸免，即便相隔兩三公里，他也能用無盡星流將五頭狼擊殺。
經(jīng)過五個月的修煉，姬星玄煉體、煉氣、領域和槍法等都達到瓶頸，他知道，只要再花幾年時間打磨、沉淀，便需要突破極境，進入下一個境界。
應該如何突破？雖然沒找到方法，但姬星玄感覺還是要從奇點著手，使奇點發(fā)生一些變化。如今奇點空間擴展越來越慢，幾乎不再需要補充靈氣，這也是他覺得煉氣境達到瓶頸的原因。
姬星玄正盯著群星璀璨的天空出神，下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友，下來一敘可好？”
姬星玄吃了一驚，有人到了跟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將目光轉向冰面，只見遠處站著一個灰衣人。奇怪的是，他雖然能看到對方，但領域卻探查不到。
“這是什么修為？”姬星玄暗暗驚異。
他從冰花躍下，來到那人身前。這時候，姬星玄突然覺得這人很親近，原因無他，這人竟然與族人一樣，也是暗靈子修真者！
“很意外是嗎？察覺到我也是暗靈子修真者？”這人笑著說道。
姬星玄點頭道：“是，除了所在家族外，我實在不知道，北大陸還有其他暗靈子修真者?！?p> 這人笑道：“哈哈，你錯了，我不是母星修真者，我是外來人，來自其他星系?！?p> 即便這個人說他是自家開宗老祖，姬星玄都不會吃驚，但這人居然說他來自其他星系，這怎么可能？最近的星系距這里至少有二十幾萬光年，從那里怎么來母星？
“你也不用驚訝，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灰衣人又道。
姬星玄不想回冰屋，小機畢竟是機器人，有些東西容易散播到網(wǎng)上。他看到不遠處有座冰山，便道：
“這位先生，我們到山上談吧，那里不會被打擾?！?p> 灰衣人點點頭，兩人飛到冰山，找了一處地方席地而坐。
灰衣人說道：“我名叫薩曼爾，來自那里?！?p> 灰衣人指著夜空中的一個方向，姬星玄看過去，什么都沒有，附近倒是有幾顆明亮的星星。
薩曼爾說道：“你應該什么都看不到，要想看清楚，需要在眼睛前方構建一個星空觀測結構?！?p> 薩曼爾隨即教給姬星玄構建方法。首先是各種靈晶片的制作，然后是復雜的排列組合和調整方法。雖然并不容易，但好在他分心控制、領域控制以及靈晶生成等能力都很強，沒多久便掌握了。
姬星玄將星空觀測結構對準薩曼爾指示的方向不斷調整，過了一會兒，他眼前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星系；繼續(xù)精細調整了一會兒，姬星玄興奮地喊道：
“啊，看到了！”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螺旋狀天體結構，共有八條旋臂，靜靜地漂浮在那里，讓他產(chǎn)生無盡遐想。
“那里就是我的家鄉(xiāng)，洛茲星系，距離這里有二十多萬光年?！彼_曼爾說道。
“當然，說一個星系是家鄉(xiāng)那就太大了，因為星系中有數(shù)不清的文明星球，我的家鄉(xiāng)只是其中一個。”
“我花了大概兩千年時間才來到這里，但如今已沒有能力再返回去了，只能經(jīng)常在這里看看?！?p> 薩曼爾的語調聽起來有些傷感，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來到母星已有幾十年時間，在北極這個位置看家鄉(xiāng)非常好，因此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此隱居修行。”
姬星玄想起在星際間流浪的開宗老祖，不禁問道：“薩曼爾先生，您為什么要從家鄉(xiāng)來到遙遠的其他星系？”
薩曼爾又說出一句讓姬星玄吃驚的話：“嗯，這是個不錯的問題，說起來，這是暗靈子修真者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后都會面臨的一個抉擇?！?p> “你的開宗老祖也在星際間流浪是吧？其實我倆是一樣的。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時不時會感覺到極其遙遠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自己。這種吸引說不清道不明，一直困擾著你，讓你難以平靜?！?p> “自從產(chǎn)生這種感覺后，修為越高，這種吸引就越清晰，讓你渴望進入星空，一探究竟。”
姬星玄感到不可思議，難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難道有什么神明在操縱這一切？看來老祖出走并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一種必然。
“有沒有什么方法能阻斷這種吸引？”姬星玄問道。
“你知道飛升嗎？”薩曼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姬星玄說道：“飛升？只聽說過一些傳聞，實際上什么是飛升、怎么飛升我并不清楚。聽說這三千年來已經(jīng)很少有人飛升了。”
薩曼爾道：“飛升實際上是明靈子修真者才會感應到的一種召喚，對暗靈子修真者來說，并沒有飛升一說。”
自從知道太空中有明靈子通道后，姬星玄便已隱隱察覺到這一點，很顯然，明靈子通道只對明靈子修真者有價值，像姬家老祖這樣的暗靈子修真者甚至都感應不到。此刻聽薩曼爾這么說，他倒并不如何吃驚。
薩曼爾繼續(xù)說道：“一個星球上的明靈子在散失到宇宙空間中之后，受到遠方的吸引，會形成一條明靈氣通道，方向就是各個星系的中心。當明靈子修真者修行到一定高度后，就能感應到這條通道，并感到自己受到召喚。”
“實際上，這種召喚是明靈子修真者對高濃度明靈子的極度渴求產(chǎn)生的，母星上稀薄的明靈子不能滿足需要，他渴望沿著這條明靈子通道到達某個地方，某個明靈子濃度極高的地方?！?p> “明靈子修真者沿明靈子通道去尋找明靈子的過程就是我們所說的飛升。”
姬星玄問道：“這么說，飛升并不神秘，只是修真者追求更高境界的一種正常行為？”
薩曼爾道：“對，飛升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是修行境界到了一定階段后的一種需求。修真者境界大體可劃分為靈氣境、靈液境、靈晶境、靈體境、化虹境、極速境、飛升境。”
“從能力來看，靈體境對應著不吃飯、不呼吸、不睡眠的能力；化虹境代表靈體轉化成靈氣狀態(tài)的能力；極速境代表靈體能以靈氣狀態(tài)達到光速以及突破光速的能力；飛升境則代表修真者能察覺明靈氣飛升通道的能力。”
“明靈子修真者突破到飛升境，便會產(chǎn)生飛升渴望，當達到飛升境圓滿時，這種渴望甚至很難抑制?！?p> 姬星玄問道：“那三千年前的神降和天神口中的天界又是怎么回事？”
這可是修真者最關心的事情，神降總不會是母星人的集體幻象吧？不過也很難說，姬星玄如今已知道，修為高的修真者向人們頭腦中灌輸信息是一種比較普通的技能。
“天界確實存在，就位于星系中心。飛升通道最終匯聚到了星系中心，也就是天界所在之處?！?p> 薩曼爾給出一個讓姬星玄震驚，又似乎很合理的結論。他接著說道：
“也就是說，每一個成熟的星系都有一個自己的天界，但或許有的星系并沒有形成天界，這一點我不確定?！?p> “還有，天界到底什么樣？怎么形成的？有多大？這些問題母星應該沒有人能回答你。即便有神降，傳下來的信息也很有限，顯然天界并不允許自己對凡間有過多干預?！?p> 姬星玄問道：“薩曼爾先生，按照科學界的說法，星系的中心不應該是黑洞嗎？天界在黑洞內(nèi)嗎？”
薩曼爾答道：“也許是，也許不是，這個我也不清楚?！?p> 姬星玄又問：“為什么飛升很難成功呢？不應該是順著靈氣通道飛行就可以到達天界了嗎？難道飛升過程中有什么險阻？”
薩曼爾道：“確實會遇到非常大的危險。由于飛升通道對高層次的修真者來說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所以在飛升時，修真者首先遇到的危險就是飛升截殺?！?p> “截殺者本身也可能是曾經(jīng)飛升的修真者，當他在飛升途中知道進入天界無望后，就可能會去截殺其他修真者，提升實力，希望有朝一日能飛升成功。也就是說，有些修真者在飛升道路上變成了魔修。”
“所以說，歷史上飛升的修真者雖然幾乎都沒飛升成功，但不見得都死在了飛升道路上。他們可能還在哪個地方生存著?！彼_曼爾說道。
姬星玄駭然，看上去光鮮無比的飛升居然隱藏著令人不堪的真相，但這或許正是修真者的執(zhí)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薩曼爾接著說道：“截殺其實根本算不上對飛升者的考驗，因為如果一名飛升的修真者能夠被其他修真者截殺，那么有一點是肯定的：即便這名修真者僥幸到達了進入天界的最后一步，也必然會在進入天界時喪生，因為進入天界必須憑實力，實力低必死無疑，實力高才有一線生機?！?p> “現(xiàn)在你知道飛升有多兇險了吧？為什么你們母星六千年來只有一人飛升成功？原因很簡單，這個人的實力達到了讓所有修真者望塵莫及的高度?！?p> “母星上的修真者在三千年前得知飛升難以成功之后，就很少飛升了。但明靈子修真者的修為在達到飛升境后，隨著修為提升，他們會感覺母星越來越貧瘠，已經(jīng)不適合自己了。當然，他可以為自己打造一個靈氣濃郁的小天地，但這顯然并非長久之計，這與囚禁有什么區(qū)別？”
“這時候，明靈子修真者為了不飛升，一般會把修為壓制在飛升境圓滿以下，這樣待在母星還能忍受?！?p> “對暗靈子修真者來說，雖然不存在飛升渴望，但奇怪的是，我們也有從家鄉(xiāng)離開的渴望，原因就來自那種莫名其妙的吸引?！?p> “我現(xiàn)在回答你剛才提出的問題：有沒有什么方法能阻斷暗靈子修真者的這種吸引？”
“在我看來，這種方法是存在的，那就是也像明靈子修真者一樣，飛升天界。天界與這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進入天界后，這種吸引或許會被阻斷?！?p> “但我寧可繼續(xù)流浪，去尋找這種吸引的源頭，也不想飛升天界，那太難了，對我來說相當于自殺，幾乎不可能成功?！?p> 說到這里，兩人一時都陷入沉默，各自思索。過了一會兒，薩曼爾又道：“我為什么會認得你，這不奇怪，母星上的暗靈子修真者很少，姬氏家族大約十人，而南大陸妖族也有大約十人。”
“妖族也有暗靈子修真者？”這是姬星玄沒想到的。
薩曼爾道：“這個宇宙中暗靈子修真者很少，原因你也知道，一是本身具有這種資質的人就很少，另外暗靈子時有時無，不像明靈子那樣一直都存在。”
“在我的家鄉(xiāng)依星，暗靈子修真者同樣不多，幾十人而已。因為體質的關系，暗靈子修真者相遇后會有一種親近感，因此，不管是來自同一個星系，還是不同的星系，暗靈子修真者一般都彼此友好?！?p> 說到這里，薩曼爾笑道：“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后，很多暗靈子修真者會去宇宙中流浪，因此我們常稱自己為星際流浪者?！?p> 星際流浪，飛升，一個是暗靈子修真者的宿命，另一個是明靈子修真者的宿命，宇宙中的修真者都有宿命？為什么？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姬星玄拋開這些念頭，問道：
“薩曼爾先生，您在宇宙中遇到過很多星際流浪者嗎？”
薩曼爾說道：“呵呵，怎么可能會多，宇宙如此之大，而星際流浪者又非常稀少，碰到一起可不容易。我至今為止也就遇到兩三位而已，但不包括你家開宗老祖。我曾經(jīng)去拜訪過姬家老祖，你引起我的注意則是在北大陸體術爭霸賽上。”
“最近我一直在這里靜修，剛剛我注意到這里有異動，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如果錯過這次相遇，便不會有機會了，我大概再過半年就會離開，繼續(xù)去流浪?！?p> 兩人繼續(xù)聊著，主要是薩曼爾講，姬星玄聽。薩曼爾還把星際旅行心得和一些注意事項告訴姬星玄，讓他受益良多。姬星玄也讓薩曼爾把家鄉(xiāng)的詳細位置發(fā)給他，他將來有能力了，說不定會去看看。薩曼爾把這些信息傳入姬星玄腦海，并附注了大量說明。
“洛茲星系，耀陽系，依星……”這是薩曼爾的家鄉(xiāng)信息。
自己真有能力到達那里嗎？姬星玄對此毫不懷疑。他要究極這個宇宙的真相，為什么暗靈子修真者要流浪？天界中有什么？是怎么形成的？這個世界是自然發(fā)展的，還是人為設定的？所有這些，他都要去搞清楚。
遇到薩曼爾后，姬星玄對實現(xiàn)自己的宏偉目標更有信心了。
姬星玄又請薩曼爾先生指點一下修為。兩人起身站定，薩曼爾朝姬星玄一掌拍出，姬星玄舉槍相迎，卻舉不起來；閃身欲避，身體移動不了。
“薩曼爾先生的領域控制能力竟然如此之強，不但切斷了我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而且將我禁錮得不能動彈。如果現(xiàn)在要逃命，只能向體內(nèi)的奇點中逃了。”姬星玄暗想。
兩人又交談了幾個時辰，互道珍重，依依惜別。兩人知道，這一分別，或許便是永訣。
薩曼爾離去后，姬星玄在冰山上仰望星空，佇立良久。薩曼爾對他說的這些修真隱秘異常珍貴，如果不是這次的偶然相遇，他要獲得飛升、星際流浪、星空觀測等信息就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姬星玄長嘯一聲，不再感慨，從冰山向建造的冰屋飛去。當他把冰屋切割出一個出入口之后，發(fā)現(xiàn)小機正在里面非常無聊地玩網(wǎng)絡游戲。
“老大，你可回來啦，你這一走就將近半年，可把我憋死啦！”
小機竄出來，向遠處一看，立刻大驚小怪地道：“啊呀老大，原來你這半年一直在玩冰雕？太不夠意思啦，玩冰雕也不帶我！”
看到小機居然還會生氣，姬星玄忙道：“這是我剛剛把冰層打穿后海水涌出來形成的，哪里是在玩冰雕?！?p> 他可不知小機生氣的后果是什么，萬一一怒之下把他的槍給扔了，豈不是很麻煩？
小機道：“哦，這樣啊。老大，你做出來的這冰雕看起來挺美的哈，要是白天那就更美了。老大，要不咱們在這兒再待幾個月？我覺得把這里圈起來收錢不錯，這么好看的冰雕我可是第一次見，網(wǎng)上也沒有?！?p> “我在網(wǎng)上宣傳一下，有人參觀時你站在冰雕頂上，把自己整大點兒，擺個造型，我負責收錢，日進斗金不是夢啊老大?！?p> 小機又有了新理想，竟然還挺有創(chuàng)意，順便給老大安排好了工作。不過姬星玄沒有理會小機的新理想，兩人繼續(xù)踏上旅程，從北極返回，向南進發(fā)。
姬星玄并未原路返回，他決定去拜訪三千年前成功飛升者秦霸先所在的家族，看看能不能對薩曼爾先生給他講的有關明靈子修真者飛升的事情加以確認。
因為秦霸先，秦家在母星的地位很超然，在北大陸自成一個國度，取名秦國。秦家的家族成員一般都居住在秦國都城秦都。姬星玄和小機沒有再步行，直接從北極附近乘飛行器前往。
秦都與姬王都一樣，繁華而美麗。姬星玄和小機首先游覽了秦都的一些名勝古跡，這些名勝古跡大多都與秦霸先有關，如修行塔、飛升臺、舊居等等。
姬星玄也了解到秦霸先的一些往事，秦霸先十六歲奪得北大陸體術爭霸賽的冠軍，二十歲時游歷南大陸，三十歲時去太空修行，四十歲時成為公認的母星修真界第一人，四十八歲飛升并最終成功。
在秦都游覽了幾天之后，姬星玄和小機請人制作了拜帖，正式造訪秦家。登門拜訪這天，姬星玄恢復了本來面目，與小機步行來到秦家家族大門口。小機背上如今是空的了，槍和大刀都放在酒店。
秦家門口有飛車等候，姬星玄和小機登上飛車，飛車迅速拔高，向著云層中的一座宮殿飛去。五分鐘后，一片氣勢恢宏的宮殿群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飛車停在主殿之前，姬星玄和小機在侍衛(wèi)引領下向大殿走去。到大殿門口時，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和一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迎了出來，男子邊走邊喊：
“星玄兄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我是秦敬先，這是我妹妹秦曼舞?！?p> 姬星玄也聽說過二人，秦敬先是如今秦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而妹妹秦曼舞修真天資也甚高。
姬星玄道：“在下冒昧打擾，還請二位見諒。這位是我的機器人兄弟小機。”
寒暄過后，姬星玄跟隨二人進入大殿。三人都是同齡人，又是修真者，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jié)，很快就隨意攀談起來。姬星玄給他們講了自己和小機游歷北大陸的一些經(jīng)歷和見聞，秦敬先和秦曼舞也說了一些修真方面的趣事和各自的修真經(jīng)歷。年輕的修真者在一起，自然會對對方的修為感興趣，三人也相互切磋，印證修為。
交談中，姬星玄說道：“敬先兄弟，我有一些飛升方面的疑問，但不知當說不當說?！?p> 秦敬先道：“星玄兄弟但說無妨?！?p> 姬星玄說道：“你也知道，我是暗靈子修真者，對明靈子修真者的飛升并不了解。一位修真界的前輩曾跟我說過，明靈子修真者是通過由明靈氣構成的飛升通道飛升，如果飛升成功則進入天河星系中心。母星上秦家對此最有發(fā)言權，因此想向你確認這位前輩所說是否正確?！?p> 秦敬先道：“明靈子修真者通過由明靈氣構成的飛升通道飛升，這在修真界并不是秘密，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也就是飛升通道最終通向哪里，這一點實際上只有少數(shù)飛升境修真者能確定地回答?！?p> “飛升通道確實是通往天河星系中心，天界也位于那里。我家老祖飛升約一百年后，天界信使到過秦家，也回應了我們的一些疑惑，當然天界信使告訴我們的也很有限，并且要求天界的相關信息不能外傳?！?p> 姬星玄點頭，說道：“感謝敬先兄弟，這真是解決了我心中的一個大疑問。請二位放心，從這里獲得的信息我不會傳出去?！?p> 之后三人繼續(xù)交談、切磋，兄妹二人又邀請姬星玄共進午餐。臨走時，姬星玄送給秦敬先和秦曼舞二人每人一尊姬家特制的高品質靈晶鼎，內(nèi)部各有數(shù)枚他凝練出來的明靈晶。
姬星玄和小機走后，秦曼舞說道：“大哥，你對姬星玄怎么看？”
秦敬先說道：“他是一位非常執(zhí)著的修真者，修行速度更是妖孽。北大陸體術爭霸賽上我就關注他了。他當時的修為就已經(jīng)能局部化鎧，不屬于我所知的任何一種境界，如今他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遠在你我之上。我想在如今這個時代，如果有人能飛升成功，那一定會是他。”
從秦家離去后，姬星玄沒有再去北大陸的其他地方，他和小機直接坐飛行器返回姬王都，結束了這場歷時將近兩年的北大陸之旅。
在這場北大陸游歷中，姬星玄提升并穩(wěn)固了修為，自創(chuàng)出至今攻擊威力最大的一式-無盡星流。但姬星玄認為這不是最大收獲，最大收獲是偶遇薩曼爾先生。薩曼爾先生不但影響了他的修真世界觀，也讓他的修行之心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