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炗有些莫名其妙,分離猝不及防。
在古神州,當寶奩說出白炗背疼的緣由,他倆就莫名被攝,天旋地轉(zhuǎn),再出現(xiàn)的時候,白炗就出現(xiàn)在這座鎏金宮殿里。
寶奩已不在身邊。
白炗忍不住到處狂奔狂吼。
“寶奩,你在嗎?”
鎏金宮殿一共三層,各層功能明確。一樓空曠一覽無余,布置很簡單,就一把巨大的黃金交椅擺與正堂,像一張床,可以躺靠,再無余物。二樓臥室書房;三樓藏寶室。白炗上躥下跳,沒放過一間房子旮旮角角,沒找到寶奩,喊破嗓子,也沒得到回應。
反而得到一個事實,這座鎏金宮殿,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白炗失魂落魄,不知不覺又走回一樓。
看著空曠的大廳,足有一千平方。白炗很自然的坐到了唯一的一把黃金交椅里。一句很霸氣很突兀的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
“凡你視界所看,腳下所至,皆為你一言所決?!?p> “誰?”
白炗跳了起來。
心力四射,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那就問題只能出在黃金交椅上了。
白炗再次坐了上去,這次卻沒了聲響。
坐著無聊,還是找寶奩要緊。
白炗起身,打開宮殿的大門。
室外,久違了,和京都一樣,新鮮甜美的空氣,溫順明媚的陽光。入目是一座一眼看不到邊的莊園,到處花團錦簇,姹紫嫣紅,蝶燕紛舞,瑞獸嬉戲。
碩大的莊園,沒有一個人影。
唯一大煞風景的是,這座黃金宮殿的主人,不知道有多迷戀黃金,宮殿不用說,就連宮殿外的臺階和便道,都是黃金鑄就。
門前不甚寬敞,就是一條一掌寬的便道,直接延展遠處,便道全部黃金鋪就。
白炗正要順著黃金便道邁步,就聽見一陣鐘聲轟鳴。
“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
鐘聲接連十二響。
雖然鐘聲不會無故而鳴,但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絕不會因他而鳴。
白炗沒在意,一邊放出神識,留意周邊,明知道不可能看到寶奩,還是報以萬一。一邊順著黃金便道,溜達而行。
沒想到,這條黃金便道,走了很久,竟是走不到頭架勢。
太古怪了。
白炗腦域里顯出月星盤,顯出以黃金宮為中心的最大范圍地圖。然后跳出一個地址名字:黃村。
地圖就是整個黃村。
微妙的是,這個莊園并不存在于這個地圖上。
這就有點玄妙。
略微思索,白炗想起他坐到黃金宮殿里的黃金交椅時,腦域里響起的那句話。
“凡你視界所看,腳下所至,皆為你一言所決?!?p> 不由得對著空中大喊。
“我要出去?!?p> 然后,這條黃金便道便像一條時空隧道,話音未落,白炗便已出現(xiàn)在一座黃金砌成的大門外。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老嫗,元神是一條蝮蛇,看不出年齡。一個壯小伙,元神居然是一條四腳大蛟,頭頂還沒生角,年齡很輕,三百歲。見到白炗,兩人遠遠便跪下叩拜。
見到對方行這樣的大禮,白炗還以為他身后有人。猛地回頭,沒有人,身后赫然是一座金光四溢的黃金城。
“拜見城主?!?p> “使不得,快快請起。”
知道是拜自己,這可受不起,白炗趕忙去扶老嫗。壯小伙已經(jīng)崩了起來,并用右手毫不客氣的指著白炗大喊。
“你有何本事能當村長,鳴鐘十二響,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p> “還不住嘴,你個憨娃,敢在城主面前賣弄。城主,你的年齡也太小了點,千萬別怪小顓無禮?!?p> 白炗一聽老嫗這么說,知道她也是心里不服。
剛才拜他,想必是迫于必不可少的禮儀。禮畢,兩人的不屑,便直接表露出來。
“比試不是不可以,這個稍后再說。老人家,能先和我說說怎么回事,為什么稱呼我為城主?”
老嫗身軀一震,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沒想到白炗會這么問。
“城主,你自己不知道嗎?”
“不知,還要請教?!?p> “神州黃金城,外圍叫黃村。黃金城門已經(jīng)十億年沒開了,這十億年黃村沒有村長,陷入至暗時刻。沒想到,今日突然鐘鳴十二響,預告黃村有了新的一任村長。黃村村長歷來都是黃金城的城主。老身白鯖是黃金城外圍仆從,只服務于城主。他也一樣,叫白顓,剛剛接了他爹的缺。我們都是世襲的黃金城仆從。只是沒想到,新來的村長,是個小娃娃?!?p> “那么說,黃金城的城主也可以不兼任黃村村長。老人家,我若離去,不當這個村長,可以嗎?”
“萬萬不可,村長不是兒戲,不是你想當就不當。鐘鳴十二響,是神州聯(lián)盟最尊貴的敕封。全黃村都已知道新來了村長,你不當,也是村長?!?p>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的壯小伙已經(jīng)忍受不了。
“軟弱的懦夫,遇到你這種村長,氣死我了。白姨請讓開,讓這個娃娃村長,吃我一拳?!?p> 伴隨著怒氣,對著白炗就要動武。
對他的挑釁,白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白顓,那就先請你的腦門吃自己一拳?!?p> 然后,就見到白顓舉起自己的右拳,對著自己的腦門就是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就地轉(zhuǎn)圈。
白炗又說。
“不要停?!?p> 白顓就不停地轉(zhuǎn)圈,根本停不下來了。
“一言堂!”
被白炗正扶著的老嫗,見狀嚇得不輕,趕忙掙脫白炗的手,跪下磕頭不止。
“老仆錯了,請城主責罰?!?p> “你們怎能有錯,錯的是我這個娃娃村長?!?p> “老仆知罪,愿意接受城主任何處罰。還請城主饒了白顓,他還是個孩子。假以時日,他一定是城主麾下最得力的戰(zhàn)將?!?p> “說說吧,是誰讓你倆來試探我的?!?p> “哈哈,娃娃村長,是老仆指示,領(lǐng)罪來遲,請村長一并責罰?!?p> 聲到人到,來人穿一身白色儒杉,左手執(zhí)一折扇,一副心高氣傲的儒雅高人做派。元神竟是一條頭角崢嶸的大蛟,也看不出年齡。
人雖然到了,嘴上告罪,卻并不跪地磕頭,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白炗。
白炗報之以微笑,嘴上卻說。
“既然有罪,先自己掌嘴十下。”
“你還能對第二人發(fā)出一言堂!”
這話一出,儒衫老者臉色突變,再也不復儒雅之態(tài),右手抬起,對著自己的臉就是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