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葬禮
“噌！”
瞬息間，火花飛濺。
這苦無剛從人群中冒出了頭，便被打了下來，隨后被暗部穩(wěn)穩(wěn)地接在了手中。
暗部二十四小時守在大蛇丸的周圍，這在村子外面沒出問題，進了村子，反而出問題了，那笑話可就大了。
所以，不出片刻，暗部鎖定了襲擊者。
一個黃頭發(fā)的小子。
在確定目標(biāo)沒有同伙之后，幾道身影閃過，暗部就圍在了這小子的周圍。
身邊瞬間多了幾個人，這黃毛小子也察覺到了不對，這剛想張開嘴巴大喊，可暗部卻沒有留手的意思，這一發(fā)手刀下去，砸在了對方的脖頸上，少年也是個在新手村混的菜雞，沒半點反抗，軟趴趴地暈了過去。
這少年是想說什么的。
可如此歡樂的回歸氛圍，不能被這個因素給破壞了。
暗部扶起對方，一個瞬身，迅速離開了此間。
塵埃落定，歡呼人群并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的插曲，大蛇丸也收回了視線。
他是認(rèn)識那黃發(fā)少年的，少年和自己曾有數(shù)面之緣，就在千手家的府邸，那小子是千手繩樹，綱手的弟弟。
至于對方為什么會襲擊自己，大蛇丸隱約猜到了原因。
“哈哈！”
他笑了笑，如此快活。
臉上也終于露出和人群一樣的笑容了。
……
戰(zhàn)士們的回歸結(jié)束，雨之國戰(zhàn)死人員的葬禮被定在了次日。
至于尸體，只有部分重要的人被帶了回來，至于其他的，反正都會在那慰靈碑上。所謂重要的人，這其中就包括了森之千手的公主——綱手。
大蛇丸覺得，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jié)。
這人若是死了，她只是躺在那里，靜悄悄地，不發(fā)出聲響，就像是睡著了。
可葬禮不一樣，只有等那一具具骨灰徹底埋入墓中，再也沒了任何響動，在親朋好友的注視下，一鏟土一鏟土落在那盒子上，此時，她的地位、身份，社會中所代表了她的一切，都將徹底消亡。
……
次日，天空中飄了幾朵陰暗的云，雨點稀疏落下。
眾人聚在慰靈碑前，身上的衣服也只有黑白二色，他們沒有撐傘，任憑這些雨點拍打在肌膚之上，如同在感受這場來自天空的哭泣。
在眾人沉默的聚集之后，葬禮開始了，走的都是既定的程序。
三代老頭站在慰靈碑前講話，他先是悲痛地緬懷逝者，然后強調(diào)當(dāng)下的困難、大家必須團結(jié)共渡難關(guān)，最后才是對未來的偉大展望。
本來，大蛇丸不愿意參加這場葬禮的，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因為他身體的條件一直很差。
不過他還是來了，因為自來也會來，大蛇丸最近一周，特別是回到村子之后，他感覺自來也太不正常了。
他太亢奮了，沒有半點悲傷的意思。
他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偷看女澡堂，然后被女忍者們打了一頓，事情還鬧到了三代那里；
此外，他最近也開始寫作了，至于寫的，好像書的標(biāo)題名叫什么《親熱天堂》，這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
大蛇丸承認(rèn)，有些好色是自來也的天性，可眼下的時間太不對了。
這綱手的骨灰還沒熱乎喃！
自來也喜歡綱手這件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的。
他就真的如此迫不及待嗎？總之，對于今日的葬禮，大蛇丸感覺有些許不妙的事情將會發(fā)生。
黑色的喪服連成了片，浸在這場雨幕之中。
為首的幾人都是村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火影的顧問團、根的志村團藏、各大忍族的家主……
大蛇丸姍姍來遲。
他沒有在人群中找到自來也，而是發(fā)現(xiàn)對方獨自縮在一棵樹下，如同藏在暗處的鬣狗，在看向自己場中的獵物。
大蛇丸輕聲湊了過去，問道：
“在看什么？”
自來也眉毛一抬，口中的話也著實古怪，不過眼神卻越來越暗：
“看見那個犬冢家的姑娘沒，那屁股沒……”
不過這話還沒說完，自來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后腦勺。
“疼疼疼！”
他哀嚎著，就像是被打了一樣，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他的語氣越來越低，眼神似乎完全黑了。
這一幕，對于大蛇丸來說太熟悉不過了。
一般來說，只要綱手聽到自來也說了這樣放肆的話，那怪力鐵拳就會和自來也的后腦勺來一個親密接觸。
不過剛剛，大蛇丸沒有打自來也。
此間，也沒有人動手打他。
自來也，他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在本色出演一出獨角戲，他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舞臺，甚至他還在幻想，幻想自己心愛的女孩還活著，還會揍他，和他“親密接觸”。
這種對于現(xiàn)實的自我催眠，常常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后之人的心中。
幻想會撕裂眼前這位優(yōu)秀忍者的。
頓時，大蛇丸心里生出來股沒由來的怒火，他一把抓起自來也的衣領(lǐng)，怒吼：
“綱手，她已經(jīng)死了！”
但自來也聽了這話，只是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也不反抗，雙目微閉：
“大蛇丸，你又在開玩笑了，你最愛開玩笑的！”
大蛇丸猛然將自來也整個人提到了空中，然后俯身，將自來也砸到了地上，跨身體而坐，一拳頭接著一拳頭落在對方的臉上，他怒吼著：
“綱手死了，是你親手撿回來的她的尸體！”
雨淅淅瀝瀝下著，此地的喧鬧吸引了眾人，他們將目光從正在進行陳可乏味演講的三代目身上挪開，匯聚到了此處。
這場雨，有些大了；
人們的詫異，也頗為刺眼。
地上起了積水，雨滴堆在自來也的面頰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什么……
反正，被毆打的痛苦終于讓自來也回過了神，他眼神中有些靈動，口中念叨著：
“這場雨好冷?！?p> 這場單方面的打斗沒有持續(xù)太久，大蛇丸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眾人的目光似乎在看一場鬧劇，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了，隨后起身向眾人鞠了一躬，表達了歉意。
短暫的插曲結(jié)束了，眾人又回到了三代無聊的演講中。
剛才的行為，剛才的怒火，確實不是大蛇丸平日的作風(fēng)，或許是綱手的死刺激太大了吧！大蛇丸回過神來，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也沒在乎地上的泥水，一屁股坐了下來，離自來也近了些：
“曾有人告訴過我，人的一生會經(jīng)歷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在她肉體消亡時，她的心臟將不再跳動；第二次，是在她被埋入墓地時，此間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他的所有身份；第三次，是當(dāng)最后一個生者忘記她名字的時候，這也就意味著她徹底被這時間所吞沒了?！?p> 大蛇丸改了之前的話：
“我保證，她不會死去的?！?p> 自來也眼神中恢復(fù)了些許神采，但卻沒有接任何一句話。
大蛇丸也沒出聲。
綱手還在世時，他們小隊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大蛇丸知道，綱手在一直推動一項涉及了所有忍者的改變。
忍者的醫(yī)療體系……那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