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咔噠,門把手轉動,林然走進了屋內。
下意識的想要直接鉆進房間。
“林然,過來!”
一聲呼喚打斷了林然的動作。
扭頭一看,陳正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雙紅色的眸子正盯著他呢。
有些好奇這個時間點為什么陳沒去上班。
如果是請假想要蹲他回家,那也是詩懷雅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吧,陳這個時間段怎么會在家呢。
覺察到不對勁的林然想要假裝沒聽到繼續(xù)走回房間去。
咔噠…
陳將自己的佩刀(法杖)拍下了桌上。
林然直接一個標準的向后轉,毫不生疏的坐在陳的旁邊。
真是的,警員出了警局還能帶武器嗎?下次找個機會寫投訴信…
伸手捏住她的臉扯了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然后被她沒好氣的打了下來。
“陳大警官這是怎么了,悶悶不樂的還喝了酒。是今天那個小賊惹到陳女俠了嗎?”
林然看到桌上還擺了幾瓶罐裝的啤酒,又從陳的身上問到了淡淡的酒氣。
不是陳你個一個一杯倒的家伙怎么還在家里喝起酒來了。
你一喝酒不就成了,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的完美縮寫了嗎。
一說起這個陳瞬間就炸了毛,語氣冰冷的逼問林然
?。骸澳愫驮姂蜒诺降资鞘裁搓P系?”
“額,你突然問這個干嘛?”
陳抓住林然的肩膀猛地發(fā)力,把他給摁在了身下,低頭看著直視著那對黑色的眼眸問道:
“到底是什么關系!”
那帶著酒氣的灼熱氣息撲打在林然臉上,陳那帶著一點紅暈姣好臉龐靠的極近。
這么近的距離甚至讓林然忍不住偏過頭去。
混蛋!你就拿這個來考驗干部?
你難道不知道我林然是什么樣的人?
我還真偏就吃這一套
“就…就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啊?!?p> 陳紅彤彤的臉蛋上眉頭一挑,手心下意識的抓緊了些。
“那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林然面對著陳的逼問,又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陳聽到這話,咬著牙十分不滿。
“我怎么知道…”
“有破腚!”
看見陳松神的一剎那林然眸光一閃,立馬伸出兩根戳在了陳的鎖骨靠下一點的位置。
“是破綻!還有你在干嘛?”
陳還是有些呆,搞不懂林然到底在干嘛。
“哼哼,陳女俠,你的穴位已經被我定住了,沒有半刻鐘你是不能動彈的?!?p> 如果是正常狀態(tài)的陳可能會罵一聲幼稚鬼然后紅著臉移開。
但現在是微醺般的陳,一些平常被壓抑的天性就被她釋放了出來。
她好笑的看著身下的林然。
“好呀,那這半刻鐘就交給林公公了?!?p> 嗯?什么玩意我怎么成公公了?你這是毀謗啊!
林然剛想開口口花花證明一下自己,但陳已經整個人都趴在了林然身上。
頓時軟玉入懷,林然整個腦殼都蒙圈了。就這么等了一會兒,見陳沒有了動靜,林然忍不住輕推了她一下,才發(fā)現陳已經睡著了。
還真是倒頭就睡啊…
此時的她收斂了自己平時的鋒芒,看不見那雙勾人的紅眸,恬靜的表情就像是只小貓一樣。
見此,林然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算了,當公公就當公公吧。
接著陳二也跑了過來,見到自己的位置被陳霸占了不滿的瞄了兩聲。
“噓!她睡著了?!?p> 林然張著嘴對著,陳二無聲的這樣說,也不管貓能不能看懂。
可能是聽懂了,陳二也不再喵了,輕跳到林然脖頸的位置將自己卷成一團也依偎著林然睡了過去。
就這么在睡夢中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咔擦…讓林然驚醒了過來。
俏臉寒霜的詩懷雅正拿著手機拍照,就像是老婆抓住了自己老公出軌的證據一樣,冷的林然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戰(zhàn)。
這異動也把陳給吵醒了,迷糊的嘟囔道
?。骸傲秩?,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一說完,陳好像是察覺到不對,猛地睜開眼睛和林然對視了起來,肉眼可見的她的臉頰變得緋紅,帶著羞澀的哼唧了一聲。
我的親娘嘞,別哼了,旁邊那個姑奶奶已經快炸了。
“陳暉潔,你玩的很開心嘛!”
聽到這個聲音,陳才終于發(fā)現了旁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的詩懷雅?;琶Φ呐榔饋黹_始手足無措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這次不僅是臉紅了,耳朵根都紅成一片了。
那雙酒紅色的眸子也是泛起氤氳,莫名顯得軟萌萌的。
“咳咳,詩懷雅你回來了…”
林然聽到陳說的也開始尬起來了,這是實在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他已經開始構思該以什么樣的借口溜之大吉了,不然吾命休矣啊。
“哦哦,我突然想起來出版社那邊好像找我有點事,我就……”
林然剛站起身就被詩懷雅摁住了。
“急什么,先把飯吃了再走也不遲。而且我記得你不是不打算出實體書的嗎?”
林然逃生計劃宣告破產…
詩懷雅冷著臉就這么看著兩人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走進了廚房。
林然和陳剛松了口氣,又被廚房中傳來的聲音下了一跳。
“過來幫忙!”
林然很有自覺點站起身來走進了廚房,然后就傳來了廚房門被反鎖的聲音。
至于陳,她還陷入那種和異性親密被朋友抓到的尷尬當中,在沙發(fā)上當蒸汽姬呢。
霓虹燈逐漸亮起,虛幻而龐大的投影開始出現在龍門的夜景,一棟棟高聳的大廈不停的散發(fā)會反射著別樣的光芒。
此時奧斯本科技的大廈內,一處獨立的實驗室內,康納斯坐在椅子上,頹然的關掉了面前桌上投影的模型。
實驗室內一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中,城市的燈光也總有照亮不到的地方。
他取下眼鏡,頗為苦惱揉了揉鼻梁。
這幾天轉基因上的難關一直困擾著他,這是實驗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先前的幾次嘗試已經讓上面失去了耐心,如果自己再不能有所突破,可能這個實驗就會被停止吧。
對于那群人來說切實的利益可比什么治愈礦石病的可能要重要的多啊。
呵,對他們來說感染者的生命又與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黑暗的實驗室內,疲憊的康納斯不禁開始思索起自己堅持的理由。
我為什么要堅持這個實驗呢?為什么會去幫助那群可憐的孩子呢?
尾巴拍打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幽暗中回蕩。
康納斯也是結束了思索,晦澀的目光顫抖了一下。
哦,對了!
我想起來了…
我是因為…恐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