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取車,門口等我”我對子喆說。
我給王閃的爸媽打了一個電話“王先生,你給明城回個電話”
我想了一下“就跟他說,先不要去警局,他的陣法不破,三天之內(nèi),也會暴斃而亡”
“讓他來我家找我”
說完我穿好衣服走下樓,子喆騎著摩托車,扔給我一個頭盔。
“喏,戴上,去哪里?”“我家?!?p> 我一陣尷尬,摩托車很擠,我上車的時候扶著她的肩膀,感覺她明顯有點(diǎn)不自然
“實在不好意思”我抱歉到
“這會到不好意思了”她小聲喃喃
“扶穩(wěn),咱出發(fā)”話音剛落,摩托車就飛速沖了出去。
“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疑惑的問道
“你昨天用血祭煉的時候,我這邊感應(yīng)到心崮鏡有異動,跟著過來了”她說
“法器是我一直祭煉的,你這么貿(mào)貿(mào)然用你的血祭煉,你沒想過后果嗎?”
我嘆了口氣,“事出緊急,不到萬不得已本來也沒打算催動”
我突然想到什么。
所有經(jīng)過祭煉的法器都是認(rèn)主的,如果貿(mào)然與另外一個人結(jié)契,法器是會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反噬力,會傷及自身的修為甚至性命,除非新主人結(jié)契之前割斷法器與原主人的契約,
或者原主人與新主人形成同炁之法!
也就是說,只有子喆昨天渡炁給我,我才能免除心崮鏡的反噬。
“昨天,你跟我?”
接下來的話我不好意思問了,她也沒有回答。
只是感覺車速又快了些,我看著一道道后退的街景想著,這個人情,未免欠的有點(diǎn)大了。
“子喆,我...”
“過去就過去了,你要再敢提,我把你皮剝下來信不信!”
我看著子喆的背影,她看起來瀟灑,但我能感覺到,她和以前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感情的事情,我自己很少起局給自己看,順其自然吧。
當(dāng)我還在放空的時候,我就看到明城蹲在我的門口抽煙。
“是三槿道長嗎?”
明城一見到我,馬上起身。
我點(diǎn)點(diǎn)頭:跟我進(jìn)來吧。
到了家里,我做到客廳的茶臺,倒了四杯茶,對明城說“坐吧,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跟我說一下,”
他瞳孔緊縮,“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是王閃,是王閃害我!”
“你等會,我把辛鑫叫來,你跟她一起說”
他激動到“辛鑫,她不是已經(jīng)?”
我對明城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玄入開門,真魂顯靈?!?p> 陣法剛落,辛鑫的魂魄一點(diǎn)點(diǎn)出現(xiàn)在明城旁邊。
“我要你以命還命!”辛鑫惡狠狠的瞪著他。
我咳了一聲,“辛鑫,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王閃的前因后果給她講完。
“明城,接下來是你和辛鑫唯一的機(jī)會”
明城聽完真相,看著辛鑫,突然哭了出來。
“辛鑫,對不起?!泵鞒钦f道“我也是她騙了。”
明城說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辛鑫總是給我送很多東西,但是我都沒有接受過?!?p> “有一天,她約我在宿舍樓下見面,說如果我不按照她的意思做,她就把我論文代寫的事情發(fā)布出去,這樣我倆都會影響。
我問她想干嘛,她說條件很簡單,只需要我接受一份她的禮物”
明城停頓了一下“就是這條項鏈。”
他從口袋中把項鏈掏出來,我仔細(xì)端詳了一下。
這是一個泰國的佛牌,是一塊用怨嬰做引子的陰牌,這塊陰牌的作用就是讓人脫離自己的意識行動。
“自從帶上這個項鏈以后,我就感覺我的脾氣變得很暴躁,而且對辛鑫的話言聽計從”他說道
“直到昨天,我突然感覺腦袋清醒了一點(diǎn),第一時間我就想去自首跟警察說明一切?!?p> “真的對不起”明城痛哭流涕。
辛鑫問我“道長,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明城,你還愛辛鑫嗎?”
明城抬起頭“當(dāng)然,道長,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回來嗎?付出什么我都愿意?!?p> “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只能讓你們把還沒有說的話講完。”
辛鑫的眼神變得好憂傷“為什么,為什么。”我感覺她的恨意也漸漸放下了。
我對明城說,“這個佛牌我?guī)湍闾幚?,還有十五分鐘,你們聊聊吧”
說完,我給子喆遞了一個眼神,“我們先出去一會”
時間一到,我回到了房間
“辛鑫,你愿意往生嗎?我送你走”
她點(diǎn)點(diǎn)頭,“麻煩道長了。”
“湛湛青天紫云開,朱李二仙送魂來。三魂回來歸本體,七魄回來護(hù)本身,青帝護(hù)魂,白帝侍魄,赤帝養(yǎng)氣,黑帝通血,黃帝中主,萬神無越,生魂速來,死魂速去...”
伴隨著咒語,辛鑫的靈魂越來越淡。最后歸至虛無。
明城撥通了警察的電話。
我拿起佛牌端詳著,這個是我現(xiàn)在找到另外四個陣眼唯一的線索。
突然,我在佛牌的底部看到了一串細(xì)小熟悉的符文。
是青陵化鬼符。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