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逼入絕境
看李青黛擔(dān)心的樣子,林強卻是目光一閃的笑道:“有槍又怎么樣?你覺得,我會和他們硬碰嗎?”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林強緊接著道:“督軍的人有槍,我也可以用槍,甚至是炸藥..完全不需要硬碰硬,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制造混亂,救走師父的機會?!?p> “用炸藥?”李青黛聽得美眸微瞪:“你槍都使不好,就算是弄到了炸藥,你知道怎么用嗎?”
“我..”聞言一滯的林強,隨即連道:“我不會,可總有人會嘛!好了,放心,我會想辦法的。這事,我還得好好想想,琢磨琢磨,怎么救人,如何脫身,都要提前想清楚了才行?!?p> 看林強說著凝眉一副沉吟思索的樣子向屋內(nèi)緩緩走去,欲言又止的李青黛,美眸中滿是憂慮和擔(dān)心之色。
留給林強的時間并不多,因為兩天后就是陳識武館開張的日子了。顯然,武行的人也是想要早些解決了麻煩,免得夜長夢多。
在住處安然待了兩天,其間也在夜里悄然出去了兩趟的林強,第三天一早,陪李青黛吃過了早餐之后,便是在她忐忑擔(dān)憂的目光下離開往不遠處陳識武館開張的地方而去了..
或許武行的人沒想到林強會回來,武行的高層也都在盯著陳識,所以嶄新的武館內(nèi)外,防衛(wèi)算不上森嚴(yán),待得武館上了門板后,繞到武館側(cè)面院中的林強,悄無聲息般便是進入了武館之內(nèi)。
氣氛嚴(yán)肅而壓抑的武館內(nèi),躲在二樓一個房間之中的林強,側(cè)耳聽著下面的動靜,沒多久便是聽到了一陣桌翻椅倒的聲音,悄然走出房間,繞到外面的廊道旁小心往下面一看,只見果然是武行的一眾好手們突然發(fā)難,一擁而上,聯(lián)手將陳識給按在了地上。
即便陳識早已有預(yù)料,也是有所防備的,可面對對方如此欺負人的擒拿方式,也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更是無力掙扎。
其實,從一開始武行的人就已經(jīng)是吃定陳識了。他們不怕陳識逃走,一旦逃了,那就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坐實了他指使弟子殺害督軍副官的事,有嘴都說不清了。
同樣的,武行的人之所以沒有提前動手抓住陳識,也是自信陳識跑不掉。弄出武館開張這么大的動靜,也不過是請君入甕,想要向督軍表明他們是費了心思才拿住陳識的。
堂堂的天津武行要用這種方式,一群人聯(lián)手才費力擒拿下陳識,其實也正是武行的韜晦表現(xiàn),令得督軍輕視武行,反而能免去一些麻煩。
當(dāng)然,武行也未嘗是沒有借此引出林強的打算。雖然覺得希望不大,但萬一林強頭腦發(fā)熱的回來了,能夠趁機將其拿下的話,那在督軍面前也就更好說話了不是?
武行的人抓住了陳識,自然不會直接殺他,畢竟還要留著活口送給督軍去交差,以換取督軍對天津武行的寬恕呢!
而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鄒館長,則是故作大方的表示可以滿足陳識的一個要求,陳識也是趁機提出了要和天津的高手較量一番。
“我一定讓你看夠北方的刀,”淡笑說著的鄒館長,卻是讓擂臺上讓武行的四位老輩以戰(zhàn)身刀對付陳識。
四人聯(lián)手,乃是戰(zhàn)身刀的組合戰(zhàn)技,鄒館長要用的是合圍戰(zhàn)術(shù),又是完全欺負人的打法。
倘若是一對一,陳識的八斬刀以巧對拙,并不見得會輸。可四位武行老輩用戰(zhàn)身刀聯(lián)手合圍攻擊,他又沒有三頭六臂,一對八斬刀又怎么可能敵得過四柄戰(zhàn)身刀呢?
所以,在簡單試探交手后,四位武行老輩一起動手,陳識頓時就像是落入了網(wǎng)中的魚,根本無力掙扎,直接被交錯的戰(zhàn)身刀對準(zhǔn)了胸口、后背、雙腿和脖子的要害拿住了。
“怎么樣?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鄒館長笑瞇瞇的走過來,看著被拿住半跪在擂臺上額頭青筋凸起的陳識道。
咬牙沉默的陳識閉上了眼睛,而鄒館長則是伸手從一旁走過來的武館女弟子手中接過了一柄短劍接著道:“我不能讓你這樣去見督軍,太危險了..”
鄒館長說著就要將手中的短劍向著陳識的手腕劃去,看得樓上的林強雙眸微瞇,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柄駁殼槍。
而就在林強準(zhǔn)備直接開口阻止鄒館長時,被制住的陳識也是連忙道:“我自知此番難逃一死,鄭大哥送我的護具,讓各武館的弟子穿上,我臨死一搏,給孩子們留個念想?!?p> 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的鄒館長,緊接著欲要繼續(xù)動手,陳識也是接著道:“你們不教真的,武館不出人才。讓我教點兒真的,出了人才算你的。”
最終,鄒館長還是心動了,武行的人,又有誰能不對能夠替八家武館的詠春拳真?zhèn)骱闷嫘膭幽兀?p> 看那些武行的弟子換上護具,而看似隨意般耍弄著八斬刀的陳識卻是突然向外沖去,直接撞破門板沖向了外面熱鬧的街道,樓上的林強也是收起了手槍,轉(zhuǎn)身消失了。
陳識并非是不懂變通的人,可絕處逢生拼出了一條生路的他,想要安然離開天津,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在武行之人的追擊下,很快陳識便是被堵在了一個長長的巷子里..他可沒有林強那能夠‘穿墻’的身如意神通,躲無可躲,退無可退,也只能拼命一戰(zhàn)了。
然而,就在那些用草席裹住了兵器的武行好手們進入巷子,而陳識也做好了一戰(zhàn)準(zhǔn)備的時候,伴隨著‘砰’的一聲突兀槍響,迅速慌亂散開的人群中,林強把玩著手中的駁殼槍含笑走了過來。
看到林強,愣了下的陳識,便是忍不住皺眉沒好氣道:“林強,你來干什么?”
“救你啊!師父!難道,我要看你被他們殺死嗎?”笑說著的林強,面對那些轉(zhuǎn)過身來,一個個目光凌厲看向自己的武行好手們,不禁笑道:“怎么?覺得你們的身體能擋得住子彈,還是要跟我比究竟是你們出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習(xí)武之人解決問題,一向是用拳頭器械,用火器,算什么本事?年輕人,你壞了規(guī)矩!”一眾武行好手中,其中一個老者道。
“規(guī)矩?這么多人對付一個,算他媽的什么狗屁規(guī)矩?”冷笑說著的林強,看著緩緩逼近過來的一眾武行好手,不禁道:“別過來了,小心我一緊張槍走了火。雖說我的槍一槍只能打一個人,可你們誰想試?”
說完,見他們臉色微變的停了下來,暗暗冷笑的林強,一扯開衣服,又露出了綁成一排的炸彈:“而且,我還帶了這個來??吹竭@個線頭了嗎?只要我把它拉掉,炸彈一爆炸,這么近的距離下,足以把你們都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