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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修行啊

四十八章 吐血,我愿意

我真不想修行啊 兔唇 2986 2022-10-28 17:53:52

  小歡喜島的權(quán)利變更很快便傳到黑龍?zhí)吨?,武大,禿頂老頭,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修仙士瞬間成了各門各派座上賓。

  能得這位青睞,便可有近距離觀摩天痕機會,對元嬰修士而言,此等突破良機當(dāng)真天賜,如此一來,不少元嬰修士也顧不得面皮,想要和武大結(jié)師徒之誼。

  武大此人雖見得張道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幾日來這些元嬰修士畢恭畢敬,也算是明白自己身份,收起徒弟則明碼標(biāo)價起來,少則十萬靈石,要么有靈丹妙藥,助益修行。

  瞧著一位位修士進入小歡喜島,讓田伯光嫉妒的雙眼冒火,只是幾日功夫,這小小練氣士便已是富得流油,有的煉丹,有的煉器,有的觀天象,更有甚者也學(xué)著武大那般鼓搗些配劑。

  這些元嬰修士,不是宗門長老,就是散修大鱷,身價之豐,不可想象。

  無論琉璃還是珍寶,齊齊送到小歡喜島,幾日光景,便打造成仙家圣地,而那武大,更是被一眾修士捧在手心,高高拱起,不是有俏美弟子捶背,便是有元嬰大佬輸送靈力,伐毛洗髓,只是三五日,直直從練氣四層拔升到九層,眼瞧著就要筑基了。

  這一幕看的田伯光牙癢癢,他堂堂的黑龍?zhí)豆苁拢矝]這等待遇,至今仍停留在元丹初期,若是這些元嬰肯耗費真元洗髓,說不定三年內(nèi)可攀一攀元嬰瓶頸。

  哎!

  輕嘆一聲,只能將心頭不滿收斂,飛劍徐徐下降落在歡喜島上,今日又是他領(lǐng)取六味雄風(fēng)丸的日子,一進房門,便聽到胡媚兒銀鈴般的笑聲,遠遠瞧見,兩女正陪在張道生身側(cè),把玩著玉石旗子。

  和往日相比,張道生臉色白了不少,一頭烏發(fā)上甚至出現(xiàn)幾根白條,但幾日來笑聲卻多了,每每早上醒來之后,總能聽到一聲爽朗大笑。

  小院之內(nèi),竹子早已被大紅棗樹掩蓋,這顆不請自來的靈植徹底占據(jù)了整個小院,比起往日,越發(fā)繁茂,就那棗子都擴大一倍,顏色更似要燃起火來。

  他早對靈棗垂涎三尺,昨日晚上趁著張道生睡覺之時,摘取一枚,可誰知枝葉比鋼鐵還硬,輕輕一抽,便將他扇飛出了小院,這才明白,這等靈植也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小院不算大,靈茶和杏樹各占一腳,比起以往越發(fā)壯碩,而在地下則是更多人參,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個個帶著紅肚兜娃娃,何首烏蘭草更是遍地都是,幾日下來,小院都快被這些東西擠滿了,所幸的是倒都識趣,中央小路卻是沒一個干占據(jù)。

  沿著小路走到門口,輕聲問候:“先生醒來了啊,武大讓我將今日酒水送來。”

  “哦,放在門口。”聲音有些沙啞,似喝多了這種調(diào)配酒的緣故,“武大最近還習(xí)慣嗎?”

  田伯光進門,一股怪異臭味襲來,雖然很淡,卻能感覺到是張道生身上而來,只是一日不見,平日那張俊俏臉上竟長出一點點黑斑,頭發(fā)比起以往更白了不少,甚至額角上能明顯看出不少皺紋,蒼老很多。

  立時明白定然是那假酒搞得鬼,甚至還有旁側(cè)兩個女人。

  他可不是傻子,連日來怎能不清楚神女宗兩個太上長老不停吸取精元,輔助修行,這般折磨下來,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弄到這種地步。

  一想到連日來張道生對自己關(guān)照,卻是不想讓他白白毀了道基,關(guān)切道:“先生最近還好吧,那酒若是不合口,我再給你找點別的。”

  “不用,不用!”張道生連連擺手,這寶貝可不能放走,天空之內(nèi),分叉裂紋已縮道天空深處,只是五日光景,能夠如此進展已相當(dāng)滿意,而且這幾日夜晚,每日都能安然入睡,醒來后身體困乏,精氣渙散,就連靈根貯存的丹田,都似被鉛汞充實一般,厚重?zé)o比。

  這等絕妙感覺去哪找,只需按照這個節(jié)奏長此以往下去,定能將靈根完全壞掉,沒了靈根,他還擔(dān)心小道系統(tǒng)干什么,至于那困守虛冥的日子,更是遙遙無期。

  “可先生...你...”田伯光不忍說破,這等衰竭外相,凡夫俗子都能看出境界不穩(wěn),若是這般持續(xù)下去,可真要完了。

  “我沒事,現(xiàn)在好著呢!”張道生嘿嘿笑道,從床上下來,徑直來到院中,也不管幾人臉色,拿起送來的黃酒,咕咚咕咚灌了起來,幾日來他酒量見長,一罐干完又是一罐,短短片刻便是五罐進了肚皮。

  田伯光看的犯難,本想勸說一句,浣青衣徑已攔在身前,使了眼色,示意不要多說。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張道生已歪歪扭扭,胡媚兒都有些看不下去,幾日來張道生就是這般再酒水中度日,她還特意邀請去島邊釣魚,或者吃一些紅棗,但這些東西似都提不起興趣,一覺醒來最多和他們說笑幾句,便重新投進黃酒之內(nèi)。

  這模樣完全就是世俗中的酒鬼。

  幾日前建立起來的好感,幾乎沒了,此時聽到砰的一聲怪響,三人向小院看去,張道生已將所有黃酒灌進肚皮,眼睛迷離,嘴里似還不滿足叫著:“田伯光,讓那武大明日再多送兩壇子,這酒不夠用的.....”

  話也沒說完,呼呼呼的便響了起來,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醉漢,卻都沉默不語,過了半晌兒,田伯光才看向浣青衣:“浣姑娘,你剛剛為什不讓我說話,先生再這么下去,要徹底完了?!?p>  浣青衣沒言語,胡媚兒冷哼一聲:“你倒是我們姐妹不心疼嗎,姐姐夜里抹了多少眼淚知道嗎,就知道在這里賣嘴,若你說的管用,為何不當(dāng)面指責(zé)一番。”

  田伯光被訓(xùn)的無語,只能干瞪著,只是睡覺功夫,便見院子中紅棗,茶樹,黃杏齊齊搖動,所有人參也跟著蠕動起來,似要將張道生包圍,三人均沒阻攔,不僅這些靈植,就是歡喜島外圍的水族也都湊過來,甚至小歡喜島上的元嬰修士齊齊跑到岸邊,對著大歡喜島方向打坐。

  整個黑龍?zhí)对缫詮埖郎鸀橹行?,散發(fā)出一股怪氣,只是吸收上一點,修為必會增長。

  黑龍?zhí)赌芊Q為修行圣地,和張道生休戚相關(guān)。

  田伯光能感應(yīng)到,可卻心疼無比。

  只是片刻而已,便見兩根白發(fā)從張道生頭皮中鉆出,風(fēng)聲嗚咽,抬頭看去,便見一道道規(guī)則顯現(xiàn),這些規(guī)則毫無保留的填充進裂縫之中,眨眼破碎天空便恢復(fù)湛藍,那隨時都會降落在小院中的裂縫緩緩收斂,眼瞧著要重新歸入黃色之眼。

  “天痕似乎要消失了?!变角嘁螺p嘆一聲,她們來黑龍?zhí)兑延幸欢螘r日,怎能不清楚天痕正是因為張道生才出現(xiàn)。

  天痕消失,意味著張道生的修為在急速下降,低頭看去,那張光滑的臉色又出現(xiàn)不少死皮。

  “他會死掉嗎?”

  胡媚兒顫抖問了一句,卻是沒一個人能回答,她們最少也活了上百年,可從沒見過如此作踐自己的。

  那哪是酒,分明就是毒藥,哪些不知道用什么東西勾兌出來的玩意兒,完全就是禍害。

  田伯光現(xiàn)在后悔無比,他的本意是讓張道生借助酒勁打開心扉,放飛自我,好能和浣青衣兩女情感更進一步。

  在他看來真正能夠撼動修士的只有哪些真摯情感,浣青衣已博得張道生好感,她們已走出第一步,可誰能想到是現(xiàn)在酒鬼這種結(jié)局。

  沒人能回答,整個小院就只有鼾聲,每一聲打鼾,仿佛都意味著張道生的壽元減弱一分。

  時間緩緩流逝,三人將張道生搬進屋,任由其醒來。

  嘔!嘔!

  一股干嘔讓入定的浣青衣清醒,連忙將竹桶提來,胡媚兒開始捶背,每每張道生醒來的時候,都會干嘔,盡管知曉每次都不會吐出多少東西,卻還是準(zhǔn)備著。

  但這一刻,浣青衣臉色頓時蒼白無比,只見那干干凈凈的竹桶中,呈放著一口鮮紅血液,血液正中還帶著條條黑絲。

  這次,竟吐血了。

  看著在床榻邊趴著的男人,浣青衣的眼淚竟不受控制充滿眼眶,連忙從胸口抽出手絹,擦拭嘴唇。

  手絹鮮紅,果然是血,血液之中還帶著股股惡臭,顯然已傷到要害。

  “相...公....公子!”本想親昵叫上一聲,可最后還是改了口,嘴唇不停蠕動,卻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有眼眶中的淚珠不停轉(zhuǎn)動,就是不敢落下來。

  她自認為孑然一生,不會對男人動心,可沒想到現(xiàn)在竟心痛不已。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甭曇暨€未落下,一聲干嘔突然傳出,那剛剛已經(jīng)平躺的張道生,直接爬在地上,血液竟似泉水般,咕嘟嘟的外冒,氣息神色,竟在一瞬間無了。

  浣青衣連忙上前,生怕這個男人就此死掉,可等來的卻是張道生的嘿嘿干笑。

  “不錯,不錯,靈根快完了吧,酒,田伯光,給我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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