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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霸王白展堂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情女子薄情郎

東吳霸王白展堂 貘一嗷 2066 2022-12-21 17:00:00

  再三確認(rèn)太史慈離開后,白展堂這才現(xiàn)身在青牛莊大堂處。

  此刻孫賁已經(jīng)攜精銳兵士與青牛莊展開殊死搏斗。

  按理說,軍隊(duì)滅山越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不過,這青牛莊地勢繁雜,再加上莊主錦袍婦人武功極高,一時間雙方也是僵持不下。

  “白大哥,你沒事吧?”人群中,還是隨孫賁而來的熊韶鳴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白展堂的蹤影。

  白展堂輕輕搖頭,和大軍匯合一處,對青牛莊的小嘍啰們進(jìn)行了‘有力有鋸’的以德服人。

  眼見抵擋不過,小嘍啰們大多識相,紛紛繳械投降。

  唯有那錦袍莊主,此刻還在負(fù)隅頑抗。

  “好哇,想不到我找了個上門小郎君,竟然還是賊兵的人。”那女子輕紗掩面,施展武功之時,雙手變換為爪,直搗人喉頭。

  白展堂微微一笑,“不光是賊兵的人,還是賊兵的頭目,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孫策,聽聞夫人有榨干人神氣的本事,若夫人需要,我也可以叫上幾萬兵馬,就是不知道夫人你受不受得了?”

  那錦袍婦人輕紗下唇瓣微挑,“我婁景鳳可挑嘴的很,不是什么蝦兵蟹將都能入我法眼的,若天下英雄皆敗倒在我裙下,我自然開心,呂布算一個,你老爹孫堅(jiān)算一個,若是你老爹在世,說不定你見了我還要叫一聲主母?!?p>  “竟敢辱沒叔父威名,看我與你拼命。”

  面對錦袍婦人的言語挑釁,白展堂倒是沒有多做表情,反倒是自幼跟在孫堅(jiān)身邊的孫賁,此刻如同癲狂了一般。

  孫堅(jiān)是孫家一族的領(lǐng)頭人,如果沒有孫堅(jiān)的驍勇善戰(zhàn),只怕孫家還在世世代代以種瓜為生。

  孫賁年幼喪父,自然以孫堅(jiān)為天下最了不起的大英雄。

  如今聽那婦人對已故的孫堅(jiān)出言不遜,孫賁甚至來不及多想,只想取其首級,沒想到與那陰毒的錦袍婦人婁景鳳交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孫賁就已經(jīng)頹勢盡顯。

  “就憑你?也想對付我?”婁景鳳紫衣大袖一甩,眉眼中盡顯狠辣之色。

  “今日我本可放你一條生路,但我叔父坦蕩一生,你辱沒其威名,便是與我孫賁有不共戴天的死仇,今日之戰(zhàn),哪怕身死,孫賁也值了!”

  說著,孫賁提劍再度出招。

  雙方雖然僵持不下,但是婁景鳳清楚,青牛莊大勢已去。

  莊中十六位長老死的死降的降,其中小嘍啰三百多人已經(jīng)盡數(shù)歸降,唯有自己的心腹海婷至今尚未露面,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婁景鳳打定主意,三招之內(nèi)必定擒住這個魯莽的中年將軍,以換取一條生路,要挾賊軍之后,再將此人除之而后快。

  對于自己的武學(xué)估量的總沒有偏差,婁景鳳佯裝不敵,孫賁果然快劍襲來,沒想到婁景鳳以右臂肉身擋下快劍,左手反手一擊,直接攜住孫賁的喉頭。

  頃刻間,血流如注。

  “你失了右臂,失血過多,活不了多久?!北粧冻值膶O賁用余光看著婁景鳳的右側(cè)說道。

  那紫衣婦人笑的聲音極為放蕩,“我活不成,也定要讓你活不了,一個莊主換一個將軍一條命,我并不虧。”

  “說的有理?!卑渍固门闹终崎_懷道,“只是你看他可惜不可惜?”

  說著,熊韶鳴的環(huán)首刀正抵在一個灰須白發(fā)的老者脖子下,本來雙眼皆是狠辣之色的婁景鳳此時忽然閃出一抹溫柔。

  “你們綁他,與我何干?”說著,婁景鳳扭過頭去,不再看向熊韶鳴這邊。

  “是嗎?”白展堂挑了挑眉道,“熊子,把人殺了?!?p>  “住手!”

  原本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婁景鳳此刻驟然回頭呵斥道。

  再看向祝榮漢的時候,雙眼中噙滿了淚水。

  “一換一,我還你們將軍,你還我祝郎?!?p>  淚水浸濕了面紗,那婦人放開孫賁,將行殷派老掌門祝榮漢接入了懷中。

  婁景鳳揭下面紗,面紗下的臉龐有十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或許婦人本來面目也未必如此可憎,替祝榮漢擦拭著雙手眼底無限溫柔。

  “祝郎,你還記得那年你二十五,我十八,就在這青牛莊的大展坪上,你打贏了我的比武招親擂臺,于是我就嫁給了你?!?p>  “你可知道那時候你風(fēng)流倜儻,是那么多粗鄙武夫中最好看的一個,你當(dāng)時武功不高,如果不是我放水,你根本贏不了的?!?p>  “后來我們一起成立了行殷派,偏你是個甩手掌柜,只管練武不管門派事務(wù),只好由我做了惡人,將那些手腳不干凈的長老門人全都處置了?!?p>  說著,婁景鳳流下兩行清淚,“那個龐長老送你好多美人,本就是不安好心,要不怎么說,男人都很蠢,你果然中計了,每天捧著那個小賤人怕化了,我恨??!祝郎,所以我把她和她兒子都剮了!”

  說到此處,沒想到祝榮漢倒在婁景鳳懷中時,滿是掙扎,癱倒之人甚至還拼盡全身力氣,朝著婁景鳳吐了一口涎水。

  婁景鳳伸手在面龐擦了擦,只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實(shí)早就找郎中看過,你此生注定無兒無女,那賤人跟了你之前就已經(jīng)懷有身孕,那小兒子長得多像龐長老啊?!?p>  原本就癱倒的祝榮漢聞言,頓時雙眼怒不可遏,滿臉扭曲神色,嘴角抽搐。

  “我們勤苦一生,你卻要將行殷派拱手送給他人,我不甘心啊!祝郎?!?p>  就在祝榮漢發(fā)癲的時候,婁景鳳化手為爪,探入了祝榮漢的胸腔。

  原本口吐白沫的祝榮漢,終于倒在了血泊中。

  那只剩一臂的錦袍婦人,將剛掏出來的炙熱心肝塞到自己的嘴里,血染紅唇,配上一副被刀劃破的臉龐,更顯得面目可憎。

  “只要我吃了你,就再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p>  一柄長槍如箭簇疾馳而出,白展堂側(cè)目看去,正是熊韶鳴出手。

  再看精兵紛紛射箭如雨下,須臾之間,那瘋婆娘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應(yīng)聲倒地的錦袍婦人伸手向前,摸著祝榮漢的尸身,語氣纏綿道,“祝郎……”

  青牛莊下了一場大雨,雨水澆在十余年的夫妻身上,好似天地間一片白茫茫,沒有愛,也沒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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