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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染

第二十章:兄弟姐妹

問染 左莢 3169 2022-10-03 11:05:27

  薛染明白了木云丹的意思,搶先說道,“看來,有人惦記梧洛哥哥的寶劍不是一日兩日了?!?p>  這倒是實情,木云丹劍術(shù)很好,卻總是覺得她的劍都太過普通,不是耍幾下就斷了,就是太過沉重,不稱手,可那凰倉劍,木云丹見識過一次,當(dāng)真鋒利卻又十分輕盈,感覺就是為女子量身而作的,況且名為凰倉,自然該是配個女英雄的。

  “若你去說,王爺定然愿意拿那柄劍做彩頭的,你說的,他無不依的?!蹦驹频た隙ǖ馈?p>  薛染也不是個傻的,她來北漠這些時日,烏吉達洛對她的好,她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只是她覺得,也沒有木云丹說的那么夸張。

  不過,也只有薛染覺得木云丹是在夸張,旁的人都是十分認(rèn)同的。

  薛染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木云丹,但是,心頭也有了些盤算,“我可以去跟梧洛哥哥說說看,但是你得答應(yīng)過一件事。”

  木云丹聽薛染答應(yīng)了,便滿腦子都是那柄凰倉寶劍,任她說什么,都答應(yīng),“好,你說。”

  看木云丹這般爽快,薛染自也不客氣,“你們冬獵的獵場,現(xiàn)下是不是空著?既然是獵場,勢必有些野味吧?!?p>  木云丹聽出了薛染的意思,不就是想到那獵場里去打些野味吃吃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一口應(yīng)承下來。

  薛染很是開懷的砸吧了兩下嘴,她便是這么個性子,想吃的東西一旦惦記上了,無論如何也要吃到嘴,方才聽木云丹提到冬獵,薛染的滿腦子就已經(jīng)都是烤野味的香味了。

  她若是跟烏吉達洛提起,自然也是吃得到的,但是就沒有在野外吃起來那般的香了。

  忽的,薛染想起來個事,“木云丹,我瞧著梧洛哥哥的弓箭術(shù)也是極好的,你怎么那么有把握,一定是你奪得頭籌?!?p>  此言一處,木云丹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薛染,道,“你在說什么傻話,王爺是被明令禁止參加冬獵大會的?!?p>  北漠尚武,素來在武場上是不分身份高低的,尤其是狩獵比賽這等事項,是有能者獲勝,怎的會有個明令禁止,薛染很是不解,聽著木云丹繼續(xù)說下去。

  “狩獵比的就是眼力、弓箭術(shù)還有馬術(shù),這三項上,在北漠怕是沒有能超過王爺?shù)?,他若出場,那豈不是對他人太過不公。況且,我這水準(zhǔn)即便王爺不參賽,我也拿不到頭籌,可我哥有機會啊,他拿到彩頭,跟我拿到也是一樣。”

  木云丹言語中雖有抱怨,但是聽得出對烏吉達洛很是敬佩,對于自己兄長阿赤里也是十分有信心。

  薛染倒是知道烏吉達洛弓箭術(shù)極好,且他每日都要練習(xí)三個時辰左右。

  薛染來了以后,烏吉達洛時常陪著薛染玩耍,但是他每日的騎術(shù)、弓箭術(shù)還有看書的時辰,都十分固定,一日也未曾懈怠。

  現(xiàn)下想來,強者自然都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付出,薛染不禁佩服起烏吉達洛來。

  但是也只是敬佩了片刻,薛染就按捺不住嘴饞的誘惑,纏著木云丹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便去打些野味吃吃?!?p>  木云丹也不怕薛染賴賬,看了看時辰,確實也還早,便答應(yīng)了,只是她說要跟烏吉達洛回稟一下,薛染登時警覺起來,立刻攔住了木云丹,道,“你若說與梧洛哥哥,那我們怕是今天出不了門了,他定是又要好生準(zhǔn)備一番,十分繁瑣。就我們倆去,帶上個火折子便好?!?p>  木云丹回想了一下,前些日子,她陪著薛染去城郊采草藥那回,烏吉達洛準(zhǔn)備的那些羅里吧嗦的東西,光是跟著去背藥簍的仆從就有六七個,可最后采到的藥不過連薛染自己的藥布袋都沒裝滿,就心里一陣膈應(yīng),立刻點頭說好。

  想到便去做,正好合著木云丹和薛染的性格,她二人能在認(rèn)識這么短的時間有這番情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二人的性格,相似處很多,比如雷厲風(fēng)行,比如大而化之。

  薛染和木云丹出門時,烏吉達洛還對著那兩個丑的出奇的雪人好生欣賞呢,木云丹忙說道,“王爺,我?guī)еθ境鲩T轉(zhuǎn)轉(zhuǎn),入夜時分便回?!?p>  烏吉達洛也沒阻止,反正她二人總是這般結(jié)伴而出,他早已習(xí)慣。

  況且,薛染的行蹤,烏吉達洛從不干涉,只是偶爾有些關(guān)心過度罷了。

  便道,“你同我說作甚,阿染若愿意出門,你們隨意即可。本王練弓箭的時辰到了,便也不在這耗著了?!闭f罷,烏吉達洛竟真的就走了。

  木云丹和薛染相視一笑,一溜煙的跑走了。

  塔勒城占地還是很廣的,烏吉達洛這王府地界極好,距離城郊很近,而冬獵的獵場便在城郊以南不遠處,木云丹騎馬帶著薛染,不消一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

  起先,看守獵場的兩個小卒不肯放行,便是認(rèn)出了木云丹是守城官幺女,守城將旗下唯一的女先鋒,也還是不放行。

  后來,薛染忽的拿出了一個白玉牌子,那兩個小卒看見牌子上塔勒王三個字,登時便退到兩側(cè),恭敬的將薛染和木云丹請了進去。

  木云丹朝著薛染遞去一個你干的真棒的眼神,薛染笑道,“我教梧洛哥哥打馬吊,他牌術(shù)好差,我贏來的?!?p>  木云丹不知道什么是馬吊,但是聽說能贏好東西,她便暗暗記下了,想著下次也從王爺那淘換點好東西。

  可一根筋的木云丹肯定是想不明白的,以烏吉達洛自小過目不忘的腦子,怎的會學(xué)個馬吊都學(xué)不會,還能一直輸給薛染,不過就是他換個法子送東西給薛染罷了。

  入冬的獵場蒼茫茫一片白,很是遼闊安靜,這偌大的場地,就只有這一白一紅兩個人影并著一匹馬。

  薛染和木云丹也不拖拉,二人很快分好工,薛染留在原地負責(zé)生火,木云丹駕馬去尋些野兔先打打牙祭。

  這獵場為著每年的冬獵大會都會散養(yǎng)些獵物,且這地界本也有野生動物往來,實也不難找到些野兔。

  木云丹素日喜歡練劍,但是身為北漠的守邊將軍,她的馬術(shù)和弓箭術(shù)也并不差,不消一炷香的功夫,木云丹便帶著兩只野兔回來了。

  這時,薛染的火架子也搭好了,她二人到水池邊清洗好兔子,便開始烤野味。

  等著兔子烤好的功夫,薛染問道,“木云丹,你的弓箭術(shù)也這般好,是誰教的?!?p>  薛染雖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很有天賦,但是她天生不是練武的材料,很是羨慕木云丹。

  木云丹隨口道,“我這弓箭術(shù),比起王爺差的太遠,便是比起我哥,也是差得遠。因著教我弓箭術(shù)的師傅,也只教了我?guī)讉€月便舉家搬遷了,后來我便自己練習(xí)。那時候小,我哥他們總是取笑我,說我的弓箭術(shù)太差,把師傅都氣跑了,我便記下了,再也不肯讓我爹爹請師傅教我?!?p>  薛染聞言,笑道,“你怎的小小年紀(jì),氣性便這般大?!?p>  木云丹想想也是,又問道,“薛染,你可有兄弟姐妹?關(guān)系可好?!?p>  薛染思索了片刻,還是坦白道,“也是有的。我有一個表哥和一個妹妹。我表哥那人,素來喜歡管教我,平日里都是一副長輩模樣,我時常躲著他,因他見到我總也免不了一頓教訓(xùn),實在磨人。”聽薛染描述她這表哥,木云丹也是背脊發(fā)涼,心道,這哪里是表哥,這是老爹吧。

  薛染又道,“不過我妹與我自小十分親厚,她知書識禮,秀外慧中,模樣也是溫婉似水,小時候我闖禍,多半都是她替我頂包,讓我少挨不少的罰,在我心里,我這妹妹便是世上最好的姑娘?!?p>  說罷,薛染有那么一刻的神傷,木云丹看出,想著薛染許是想家了,柔聲安撫道,“想他們,便回去看看?!?p>  薛染笑著點頭,心里卻明白,自己已經(jīng)被谷主親自下令驅(qū)逐,此生怕是沒有機會再回那個出生、長大、學(xué)醫(yī)的地方了。

  況且,薛染摸了摸脊背處,暗自想道,即便可以回去,她也不能回去。

  兩人交談中,烤兔子的香氣便飄了出來,薛染再三確認(rèn)兔子烤熟了,才允許木云丹吃,因著她作為醫(yī)者對于胃腸的保護很是用心,薛染總認(rèn)為所有的食物,若然不熟,吃了對身體沒有好處,當(dāng)然,太熟也沒了好口感。

  她二人沉溺于野味的香氣中,絲毫沒有察覺在她們背后不遠處,一頭餓了許久的黑熊正循著香味悄然靠近。

  待到薛染發(fā)覺時,那黑熊距離她們不過七八尺的距離,好在這兩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也不是真的柔弱,薛染當(dāng)即便抽出一根銀針,對著黑熊刺去。

  木云丹則掏出佩劍,準(zhǔn)備提前操練一下自己的狩獵本領(lǐng)。

  當(dāng)薛染的銀針刺入后,黑熊十分氣惱,奔著她二人便來,不過只挪了幾步,忽然跪倒在地嗷嗷的嘶吼,動彈不得。

  薛染的銀針淬了最烈性的麻藥,這本就是她帶著防身的,那次被抓到蟠龍寨,她便有這麻藥針,可她偏要讓那吳起受罪,沒有拿出來罷了。

  木云丹見黑熊跪倒在地,忙駕馬帶著薛染朝獵場門口奔去,并解釋道,“獵場門口方圓三里以內(nèi),均放置了驅(qū)逐野獸的器具,還有熏藥,他們不會靠近的?!?p>  薛染方才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只道是還好木云丹沒出什么事,若因為自己嘴饞,連累木云丹受傷,那便是她的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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