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的假期結(jié)束,聶雯夕收了幾件厚厚的羽絨服。
將顧譽景言的外套洗干凈裝進了行李箱,便回了學(xué)校。
原本答應(yīng)回學(xué)校要給盛桐和林思靜帶她親手做的蛋糕的,但是她最近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情自己動手,就在自己的首飾盒里拿了之前自己手工做的耳釘,帶去給了她們。
葛文娟由于惡意毀壞公物財產(chǎn),但由于是自家的產(chǎn)業(yè),只被刑事拘留了三個月。
被放出來,已經(jīng)是年底的事情了。
“夕夕,這次的復(fù)習(xí)題好多啊?!笔⑼?fù)習(xí)在寢室坐著,雙腳在桌子上,手中翻著書,卻一頁都沒有看進去。
她成績不好,每天上課,都在教室里坐飛機,或者呼呼大睡。
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了,盛桐想學(xué)習(xí)一下,結(jié)果翻開書本,簡直就是她不認(rèn)識它,它也不認(rèn)識她。
而聶雯夕不同,她的底子原本就不錯,課堂上認(rèn)真聽了,回來簡單看一下書,考試基本上對她來說沒有難度。
盛桐將手上的書本啪一下丟在桌子上,將腳拿下來,頭趴了上去。“你說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學(xué)霸學(xué)渣之分呢?大家都是相同的腦袋,為什么就有聰明和愚笨之分呢?”
“哪里不會?”聶雯夕洗了兩個蘋果,走過去遞給盛桐,她順手接過。
“不知道哪里不會,反正都不會。”說完在蘋果上咬了一大口,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了這個蘋果上。
聶雯夕看了眼她桌上擺放著的試卷和翻開的書,咬了一口蘋果,指著上面的大題給她解釋道:“這個很簡單啊,它已經(jīng)告訴了你經(jīng)緯度,你只需要將經(jīng)緯度畫出來,找到他們的位置,自然就求出時間差了?!?p> “簡單什么啊簡單,對你來說簡單,對我來說,畫經(jīng)緯度?我畫唐僧西天取經(jīng)還差不多?!?p> 聶雯夕被她逗笑:“那你就畫個西天取經(jīng)交上去?!?p> 盛桐白了聶雯夕一眼?!拔业故窍氚?,要我真的畫個西天取經(jīng),我們班的唐僧真的要我卷上我的鋪蓋,讓我去取經(jīng)去了?!彼麄儼嗟陌嘀魅?,她可不敢惹。
校內(nèi)出了名的唐僧,念念叨叨念念叨叨,三十多歲的一個女人,感覺提前進入了更年期,脾氣又大,話又多。
“掛科,下學(xué)期來補考就行了?!甭欥┫Ψ聪虬参恐⑼?p> “你現(xiàn)在越來越壞了啊,居然想讓我掛科?!闭f完,在聶雯夕的屁股上一拍。
盛桐老愛吃她的豆腐,要不是沖過來抱著她啃兩口,就是大冬天的晚上鉆她的被窩。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冬天的杯子里太冷了,林思靜是個冷血動物,開了空調(diào)她還手腳冰涼,跟她睡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睡。
但是聶雯夕的杯子里暖和,兩個人擠擠更暖和。
最開始的時候聶雯夕是反抗過的,但反抗無效。
前半夜還是分開睡的,后半夜盛桐就會躡手躡腳的爬進她的被窩。
期初很無奈,但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就算我不讓你掛,你自己也會掛?!甭欥┫⑸洗卧谏鐖F拿回寢室的濕度儀,風(fēng)向風(fēng)速器收拾好,準(zhǔn)備放回社團。
冬天寢室開了空調(diào),格外的干燥,便買了個加濕器。也不知道是加濕器效果太好還是什么原因,寢室的角落里開始生霉菌。
就借著在觀景社的便利,拿回了些儀器,每次開加濕器的時候在寢室測測。
又由于要期末了,還是要將借來的東西還回去。
“我的好雯夕,你幫幫我嘛!”盛桐向聶雯夕撒著嬌。她每次撒嬌,不管說什么,聶雯夕都會答應(yīng)她,她百試不爽。
“我怎么幫你?我又不能幫你考試?!笨偛豢赡?,在她的試卷上,寫上盛桐的名字吧。
“抽時間給我講講題?!彼碾p眼撲哧撲哧的眨巴著,一臉的懇求。雖然上課在睡覺,但是臨時抱佛腳,這個佛腳她還是要抱一抱的。
“.....”
盛桐連哪里不會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會,讓她從什么地方給她講起啊。
并且,她只是自己成績還可以,但要真的說給別人講題,她還從來沒有講過。也不知道知識點要怎樣組織語言給別人描述,才能簡單易懂。
“不然你和林思靜一起,沾沾她的光,找周柯唄?!?p> 周柯在圣誕節(jié)向林思靜告了白,兩個人初見時就有好感,面對周柯的告白,林思靜想也未想一口就答應(yīng)了。
“還是算了吧,我才不想去當(dāng)三千瓦的大燈泡呢!”林思靜和周柯在一起,在寢室的時間越來越少,白天基本上加不到她人。
以前粘著林思靜的都是她,卻沒想到周柯比她還要粘人,甚至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霸占著林思靜。她也是沒有林思靜纏,只能來纏著聶雯夕。
“正好三千瓦功效,才有利于你學(xué)習(xí)?!比羰鞘⑼┱伊炙检o,周柯肯定是不愿這個電燈泡在的,給她講題自然也想讓她快點學(xué)會然后打發(fā)她走,這不是雙贏的舉動嗎。
所謂,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聶雯夕給她講題,不知道如何講,從何講起。
可能講著講著還要把自己繞暈進去,那還不如利用身邊人的資源。
考試前夕,尚蘭聯(lián)系了從海外過來的老板,商談蘭庭續(xù)的尾款事宜。
葛文娟在看守所的那幾個月,澳門賭場欠的錢,利息利滾利,已經(jīng)滾到將近一百萬。出看守所的時候找尚蘭鬧過一次要過一次錢,尚蘭只將擬好的合約丟給她。
合約寫的很清楚,蘭庭續(xù)變賣市場價四千多萬,尚蘭,聶雯夕,葛文娟平分。以后再無瓜葛,若是葛文娟再來鬧,那么便法庭見,她需要葛文娟出贍養(yǎng)費,以及贍養(yǎng)義務(wù)。
葛文娟也在合約上簽了字,便印上了手印。
這件事便這么平息了。
平息了?真的能這么平息了?聶雯夕不知道。
如今的情形,便是能清凈多久,算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