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叫哥哥
司遙蹙了下眉頭,又來,所以她穿過來的使命是救死扶傷?
司遙尋聲看去,那咒罵聲便更加清楚的傳來,“給老子站住,你特媽的還敢跑,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孩朝司遙這邊跑了過來,路燈太暗,司遙看不清女孩的臉,卻有濃重的血腥味在蔓延。
女孩的腿似受了傷,她跑的踉踉蹌蹌,在距離司遙兩米遠的距離,忽然摔在地上。
后面那群小混混追上,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正要朝女孩身上招呼去時,司遙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她怎么了,你要打她?”
“關(guān)你屁事,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揍?”
司遙冷笑,把你能耐的。
也是湊巧,遠處忽然傳來警車的鳴笛聲,被打女孩急中生智的對司遙說,“你報警了是不是,警察馬上就來了,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果然,那群小混混一聽此話,馬上就抱頭鼠竄,走之前還不忘威脅,“你們倆給我等著,以后別讓小爺再見到你們,否則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那群小混混剛跑,女孩就閃電從地上爬出來,拉起司遙就跑,“快點,萬一讓他們知道我騙了他們,他們一定會找回來。”
終于到了一個拐彎處,女孩才呼哧帶喘的停了下來,女孩額頭上汗水混合著鮮血流淌下來,在漆黑夜色映襯下,頗有些觸目驚心的意味。
女孩這才轉(zhuǎn)過臉來,“好了,我們安全了?!?p> 司遙這才看清女孩的長相,竟然是她!
司遙曾見過她,在上一世,她曾協(xié)助國際刑警抓一個窮兇極惡的逃犯。
而這個窮兇極惡的逃犯,竟是一個年僅18歲的花季少女。
她的名字叫溫然,據(jù)說她的母親給她取這個名字時,希望她能有溫雅又清然的人生??上屡c愿違,或許從她父母過世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被徹底撕裂。
司遙仍記得,她是在32樓的天臺上找到了溫然,女孩驚慌又惶恐的小臉,司遙怎么也不能把她和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魔頭聯(lián)想在一起。
但是警方的DNA鑒定怎么會有錯,是她親手殺了撫養(yǎng)她長大的一對老夫妻,作案手法還非常殘忍。
聽說那家的男主人還是一個慈善家。
“你跑不掉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嗎?”當時的司遙質(zhì)問溫然。
司遙本以為溫然會露出驚慌的神色,誰知她只是冷冷的笑了,她說了最后一句話,然后從32樓上縱身躍下,毅然決然的。
司遙仍記得她決然又悲憤的神情,她說: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直到溫然死后,司遙才知道了她悲慘的一生。
溫然三歲時她的父母就車禍身亡,只留下巨額的賠償款和一套房產(chǎn)。大伯一家卷走了所有的錢,將年幼的溫然遺棄在一家福利院門口。
溫然十四歲那年被一對老夫妻收養(yǎng),這便是溫然噩夢的開始。
家里男主人在人前是個心懷大愛的慈善家,但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她曾反抗過,也報過警,但是慈善家爸爸卻狡辯說是因為溫然叛逆,傷口是和別人打架所致,待警察一走,便是地獄般噩夢的到來。
再見到溫然,司遙只感覺恍然隔世,又是這樣一個萬籟俱寂的夜,她甚至覺得或者是命運冥冥中的安排,讓她避免這出人間悲劇。
“謝謝你,再見!”溫然正要走,司遙一把拉住她。
“你是衡德的?”衡德是個學校。
溫然眼睛睜的大大的,“你也是?”
之后,司遙便拉著溫然報警,臨走時司遙還給了溫然一個迷你攝像錄音的紐扣,那東西指甲大小,形狀似紐扣,別在身上不易被發(fā)現(xiàn),上面還自動鏈接著報警裝置。
溫然也很喜歡司遙,兩個同齡人,總有說不完的話。司遙也隱隱感覺到,或許此時所有的傷害都沒有登場。
司遙還得知,溫然的養(yǎng)父母出差去了,去非洲做慈善,司遙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特別敬重慈善家,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我想去拜訪他們?!彼具b說。
“下個月初?!睖厝徽f。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分開,司遙百無聊賴,還是決定去酒吧。
司遙可是海量,但是原主卻是老實孩子一個,滴酒不沾。
別說一瓶了,一杯下肚司遙就開始搖晃,怎么回事,難道這酒有問題。
果斷棄了,搖搖晃晃拉開門,想跟服務員要杯醒酒茶……結(jié)果剛打開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如同踩著棉花,她忽然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男人下意識的用手環(huán)住女孩的纖腰,霍景深是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再遇到小姑娘,不是剛把人送回家嗎?
“莫挨老子?!彼具b伸手推搡。
霍景深卻有些忍俊不禁,才多久前還乖乖喊他景深哥哥,這會活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兇的很。
“怎么?小朋友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男人的聲音低而磁,勾著撩人的曖昧,好聽到讓人心尖都發(fā)酥。
沒人知道吧,司遙可是個聲控。
這聲音,她真的愛了。
司遙這才抬起頭來,是他!“你……”司遙想問:你怎么在這兒。
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就聽霍景深說,“叫哥哥?!?p> 司遙難得乖一下,“哥哥怎么在這兒?”大概是醉酒的緣故,女孩聲音含含糊糊的,好像嘴里含了一塊糖,軟軟糯糯。
霍景深被這句哥哥取悅,“哥哥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女孩微撅起晶瑩剔透的軟唇,說完又頭重腳輕的一頭栽倒在男人懷里。像是怕摔倒,小手也不自覺的抓緊男人的衣服。
這樣的距離,近到男人都能感覺到她清淺的鼻息,似有暗香浮動。
“不想回家啊,那是要跟哥哥回家?”男人的聲音染著笑。
司遙無意識的“唔~”了聲,只覺得頭重的很,霍景深則將懷里女孩抱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