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一招高抬腿快準狠,踢在寧川下巴,寧川仰頭倒地,同時也看到白襯衫底下的無限春光。
“你干嘛?”張子清急忙收回她的大長腿,紅著臉,咬著紅唇嗔怪:“你這么突然,我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p> 寧川現(xiàn)在的六識感官確實是異于常人,但張子清畢竟練過,而且現(xiàn)在也是變異龍體,自己這硬碰硬也不是個事。
想罷,寧川坐起身來笑道:“跟你開個玩笑?!?p> 反正寧川不知道張子清怎么想的,竟然準備了燭光晚餐,都是預(yù)制菜,趁他洗澡的功夫都熱好擺桌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寧川試探性的問道:“學(xué)姐,今天那兩個殺手你知道來歷嗎?”
張子清隨口道:“沒見過?!?p> 還演戲呢?
寧川暗嘆一聲,接著道:“你說這兩個殺手是誰派來的?”
張子清想了想,咬著銀牙道:“肯定是王朝新那王八蛋!”
你的保鏢推到人家王朝新身上,說出來誰信???要不是自己見過照片,寧川就真信了。
寧川打算逼張子清說實話,他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去古茗山做什么?”
張子清愣了一下,囁嚅道:“我就是……嗯?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寧川笑了,“探究我的秘密?或者長生不老?這些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也根本沒關(guān)心嘴上說的這兩件事?!?p> “寧川,我……”張子清緊張的握緊叉子,輕咬紅唇,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還在騙我?”寧川拍桌而起,嚇了張子清一大跳,錯愕地瞪著寧川。
“別吃了!”
寧川掀桌,怒道:“你們一個個的騙我,利用我,有意思嗎?當我寧川是什么,棋子嗎?你這個婊子,跟李真那女人一個樣!”
張子清猛地起身,也怒道:“你再說一遍?我對你怎么樣,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
“我清楚得很,婊子!”寧川昂起下巴,冷眼相待。
“你混蛋!”張子清大罵一聲,手中叉子朝著寧川刺去。
寧川抬手抓住,叉子刺進掌心,卻仍然面不改色,冷聲道:“學(xué)姐,我再叫你一聲學(xué)姐,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請你放過我。”
說罷狠狠地甩手,叉子插進了倒地的桌上,看了一眼張子清,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剛打開門,身后傳來張子清顫抖的喊叫:“寧川!”
寧川頓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狠狠地帶上門,張子清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捂住臉輕聲抽泣,喃喃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夜空倒懸如海,也未曾可以與璀璨的昌平市比擬。
寧川失魂落魄的走在馬路上,事到如今,他或許不該順勢而為,也不該卷入任何人到這個棋盤,而是獨自一人去破局。
此時此刻的寧川對身邊人產(chǎn)生了一道隔閡,或許他相信,但不敢相信。
手臂短短時間內(nèi)長了出來。
來到玉滿大師的住處,寧川抽了半包煙,學(xué)著玉滿大師點燃顯魂香,又在眼睛抹上了牛眼淚。
他決定去找王朝新,如果王朝新那里真有雙生邪靈,那他看到就可以去阻止,何必順著怨氣去尋呢?
王朝新和黃志剛、光頭此時正在酒吧包廂里左擁右抱。
光頭罵罵咧咧地道:“老板,那寧川的什么來歷?你竟然都要怕他?”
王朝新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黃志剛忙打圓場:“光頭,你怎么說話的?老板會怕他?這小子就是有點拳腳功夫,一個莽夫而已?!?p> 王朝新冷哼一聲,“夠了,這家伙我有的是辦法弄他?!?p> “老板,王大富……”黃志剛欲言又止。
“我說的辦法就是王大富。”王朝新冷笑道:“準確的說,是讓王大富淪落到這個境地的高人?!?p> 說罷狠狠地捏了一下身旁的女人,惹得女人幽怨的瞪著他,他一巴掌扇過去,兩手插進口袋叫道:“走了?!?p> 三人離開酒吧,光頭弓腰幫黃志剛和王朝新開門,目送著兩人離開。
黃志剛與王朝新喝得迷蒙,也沒注意開到哪里,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急剎車停在江邊。
“干嘛呢?”王朝新大聲質(zhì)問。
司機淡淡地道:“王朝新,望月樓的事,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p> 王朝新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再聽這聲音有些熟悉,驚呼:“寧川?”
“下來談?wù)劇!睂幋ù蜷_車門下車。
王朝新看了一眼黃志剛,黃志剛點點頭,先行下車,王朝新卻沒有下。
寧川嘲笑道:“怎么?就我一個就不敢下車了?”
王朝新沒有說話,黃志剛道:“我們老板喝醉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就好。”
“望月樓,你知道嗎?”寧川也不跟黃志剛廢話,直接道明來意。
黃志剛瞳孔微凝,一個箭步向前就一掌轟出,直挺挺的印在寧川胸口,余勁朝著兩邊擴散,寧川悶喝一聲,卻是紋絲不動。
“你!到底是什么?”黃志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寧川冷冷一笑,抓住黃志剛的手直接將其甩在車上,車門凹陷了進去,黃志剛吐出一口鮮血。
“砰!”
寧川一腳壓住黃志剛的頭,冷冷說道:“我再說一遍,望月樓的事,你知道多少?”
車窗搖了下來,王朝新鐵青著臉沉聲說道:“寧川,你別太過份,望月樓跟你有關(guān)系嗎?”
寧川抓住王朝新直接拖出來,王朝新根本無法抵抗,被寧川拉到江邊扔進水里,刺骨的冷瞬間卷襲全身。
“你瘋了?”王朝新還想反抗,被寧川抓住頭按在水里,眼看要窒息,又被拉了起來。
“我說,你停?!蓖醭旅鎸λ劳龅目謶?,終究還是服軟了。
寧川道:“你最好不要撒謊?!?p> 王朝新闡述,十年前,王家雖然僅僅屈居于張家之后,但是虧損卻在日益增加,那時候有個員工,也就是黃志剛就給王朝新出了個主意——
江湖上有個偏門,那就是利用邪魔外道,不僅可以讓王家生意好轉(zhuǎn),但必須選擇一個受害者,剝奪其氣運。
寧川一想就知道,這個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張家。
確實,王朝新想到了張子清,畢竟兩人層面差不多,他經(jīng)常在一些上層場合碰見張子清,也愛慕著張子清,但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黃志剛找來了風(fēng)水大師,王朝新找來了設(shè)計師王大富,四人一合計,就建造了這望月樓。
寧川問道:“為什么在那個地方建造望月樓?”
王朝新道:“這我真不知道,你得問黃志剛跟那個風(fēng)水大師?!?p> 寧川扔下王朝新,迅速回到車前,卻發(fā)現(xiàn)黃志剛不見了,連忙播打了刑陽的電話,“刑隊,王氏集團總經(jīng)理黃志剛,他是關(guān)鍵人物,現(xiàn)在他恐怕要跑,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昌平。”
路邊的長椅上,寧川不斷的打開手機時間,已經(jīng)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線索可不能再斷了。
終于,手機響起,寧川仿佛聽到了最悅耳的聲音,急忙接聽電話,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臉屄暋?p> 邢隊喘著粗氣說道:“寧川,這個怪物我見過,他就是剝皮案的兇手,就是他!”
“啊——”
一聲慘叫從那頭傳來,伴隨著怪物的嘶吼聲,槍聲變得更加激烈!
他們?nèi)プネ醮蟾唬瑓s遇見了從望月樓逃出去的僵尸?
果然,王大富肯定知道望月樓隱藏的秘密。
寧川看到手機上傳來的定位,隨手拿出身份證大喝一聲:“警察!”
當寧川疾馳而去,騎手愣在原地,喃喃道:“剛剛……那是身份證吧?”
偏偏有重要的事時有意外,寧川成功堵車了,果斷棄車,躍上車頂,以極快的速度躍進,別人只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
有個男孩叫道:“哇!超人!”
男孩媽媽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趕緊數(shù)落老公,“叫你別帶孩子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魔怔了,他這年紀就應(yīng)該看花園寶寶?!?p> 剛說完,卻發(fā)現(xiàn)老公愣愣地看著遠處說道:“不是超人,還能是大黑耗子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