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細的確認識山虎,老大飛鴻曾經(jīng)給她指過,但是她從來沒和山虎說過話。
長樂社團確實有十幾個人,卻沒有固定的場子,黃大仙區(qū)這邊依附的是和聯(lián)勝的山虎。
敢在小飯店和陳浩南的老大大B叫板的飛鴻,仗的其實就是山虎。
黃永禮拜托表哥大飛調查飛鴻,兩人得知這個消息,都長出口氣。
前者是覺得事情能夠快速擺平,不會再生波折。
后者心里有底,特意告知山虎,也就放心黃永禮前來。
所以蘇阿細看到山虎,再看到他身后的飛鴻,也就沒什么可奇怪的。
“大,大哥!”
她指著黃永禮,忙對飛鴻喊道:“他,他欺負我!”
“活該!”
飛鴻臉色陰沉,冷聲呵斥蘇阿細:“你偷誰的車不行,竟然敢動禮少的。耽誤禮少的事情,你承受得起嗎?”
大晚上的準備去打牌,山虎叫他來飛鵝山吹吹風。飛鴻窩著一肚子火呢,如今全發(fā)到蘇阿細身上。
“你,你……”
蘇阿細懵了。
“禮少!”
山虎知道黃永禮的底細,不敢怠慢。
這位不但是大飛的表弟,還是黃大仙區(qū)飛虎隊大隊長周星星的弟子,將來說不定場子還有仰仗人家呢。
那晚慈云山議事之后,山虎就跟陳皮鬧翻了。
他當時提出要看陳皮那份文件,陳皮當即否決,山虎猜到有貓膩。
若非太晚了,大家都困,雙方很可能斗起來。
至此山虎恨上陳皮。同時心中惶恐,生怕大飛找他的麻煩。
就算不找麻煩,通過黃炳耀再到周星星,一直到場子里去‘拜訪’,也是他無法承受的。
接到大飛的電話,山虎的心從嗓子眼掉回肚子。
飛鴻?
學他搞社團的弟弟,天天惹是生非,山虎當然不介意教訓教訓他,來討好黃永禮。
他目前最恨的人是陳皮,也想要確立大飛名下第一的位置,做事自然不遺余力。
把飛鴻從牌桌上提溜出來,山虎他們已經(jīng)在飛鵝山等十幾分鐘了。
“多謝山虎哥!”
黃永禮很有禮貌:“百忙之中支持我,是我的榮幸?!?p> 花花轎子大家抬!
黃永禮身邊跟著大東和賴皮王,上次大飛來議事就是這兩個人。
山虎意識到大飛表弟的不一般,再聽到這句話,心里特別慰藉。
“這女人交給禮少了。”
他狠狠瞪下飛鴻:“以后長點兒眼睛,不是誰都能惹的?!?p> “明白!明白!”
飛鴻沒了往日的硬氣,屁顛屁顛回應,眼中滿是討好。
山虎見黃永禮滿臉戲謔看著蘇阿細,心中有個猜測,忙道:“還要找大飛哥議事,我們先離開了?!?p> 他是知道某些人有特殊癖好的,想當然認定黃永禮也屬于此類。
飛鵝山上,露肚皮的美女,又有寶馬車,又有MR,想玩哪個玩哪個。
“再見!”
黃永禮擺擺手,和他們告別。
賴皮王拉著大東,借口看風景,遠遠走到一邊。
“呵呵!”
黃永禮笑了,看向風中凌亂的蘇阿細:“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別亂來!”
蘇阿細向后他退去,再次坐到MR車身上,滿臉驚惶。
自以為是仰仗的飛鴻和山虎都低聲下氣了,黃永禮在她眼里猶如洪水猛獸。
“嘖嘖!”
黃永禮做足‘惡少’模樣,上下打量蘇阿細:“還傲嬌嗎?還猖狂嗎?無話可說了吧?”
“我……”
蘇阿細突然哭了,哭聲震天。
黃永禮傻眼,想勾她下巴再嚇唬嚇唬的,手停在半空,伸不出去了。
“算了!”
他摸摸蘇阿細的頭:“不逗你了,明天去禮少影視公司報到?!?p> “走了!”
黃永禮招呼大飛和賴皮王,坐上寶馬車離開。
什么意思?
蘇阿細迅速止淚,滿臉好奇張望四周。
“嘿嘿!”
她笑了:“忽悠走了?”
山上涼風吹來,蘇阿細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突然慌了:“丟我一個人留在山上,黃永禮你就是個混蛋?!?p> 怎么回去?
蘇阿細低頭看看自己坐著車身的MR2車,恍然醒悟。
開MR2回去?
【做我的女人,MR車送你】
突然想到黃永禮剛剛說過的話,她的臉騰一下紅了。
開走車就要答應他?那個混蛋想得美!
但是不開車,飛鵝山最高有602米,她走到下面,要到什么時候?
想了半響,蘇阿細咬咬牙,還是啟動了MR2車。
嗡嗡!
發(fā)動機響起來,她猛踩油門,向山下飆去。
好車啊!
給她MR2車開,替她還基哥的賬,付出的代價只是她被針扎一下,貌似還行?。?p> 路上想著,蘇阿細很快開到屯門。
車停到路邊,她左拐右繞,來到污水遍地的小巷。
巷內破舊屋子里,蘇阿細開門,先換了衣服,穿著學生套服,去了臥室。
“毑母!毑母!”
她跟躺在床上的親人打招呼:“你感覺怎么樣?”
“我,我還行!”
床上躺的是她的姥姥,聲音虛弱道:“你不用管我,我很快就能好。”
“上完學又去打工,真是苦了你!”
姥姥眼中滿是歉意:“我沒有照顧好你?!?p> “說什么話呢!”
蘇阿細話里透著嗔怪,急忙倒杯水給姥姥:“您喝一點兒。”
看著姥姥喝完水,她又去煮了粥。
喝一碗粥的時間里,姥姥咳了三次,病情愈發(fā)嚴重了。
扶著姥姥睡下,蘇阿細再次想到黃永禮的提議,不由得愁腸滿懷。
明天去禮少影視公司報到,就沒有時間去賺錢了。
可是如果不去,飛鴻都不能饒她。
只剩針扎這條路嗎?
想到黃永禮那張帥氣的臉,還有挺拔的身軀,起碼比大腹便便的老頭子強,蘇阿細自我安慰。
第二天早早起來,喂了姥姥,她就急匆匆出門,開車去九龍城區(qū)。
而蘇阿細不知道,她剛剛離開,賴皮王帶著人就騙走了姥姥,送去了黃大仙區(qū)的東華三院。
呆在禮少影視公司一天的蘇阿細,沒碰見要她用那根針的黃永禮,心情愈發(fā)郁悶。
賣掉MR2車?
姥姥的病情不能再等了,她必須湊夠去醫(yī)院的錢。
“什么!”
晚上準備回去的蘇阿細,碰到賴皮王,聽說姥姥已經(jīng)安頓在東華三院,她頓時愣了。
“禮少呢?”
她抓住賴皮王:“我要見他!”
“這個……”
賴皮王滿臉苦笑:“他說不想見你?!?p> “啊!”
開著MR2車去東華三院的路上,蘇阿細越想越不對勁兒。
本來說只是要身體,她無奈,也只能給了。
現(xiàn)在黃永禮是要她的心啊,蘇阿細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