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他們覺得找個結(jié)巴,即便相貌不太清楚,但加上漂亮二字,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一周過去了,翻遍整個元朗,居然找不到蘇阿細。
倒是有些漂亮姑娘遭殃了,小混混們借機揩油,惹來警署的關(guān)注。
有關(guān)人向靚坤打了招呼,再這樣鬧下去,他們就要查他名下的酒吧和夜總會了。
靚坤只能稍稍收斂,教訓(xùn)手下之后,搜查卻更加頻繁了。
但他打聽蘇阿細的事情,瞞不住有心人,更瞞不住一直擔憂表弟的大飛。
“說吧!”
大飛坐在主位上,盯著賴皮王和大東:“阿禮到底怎么了?”
“這個……”
賴皮王和大東互相對視一眼,低頭不說話。
砰!
大飛掀翻了桌子,聲色俱厲:“我知道你們服阿禮,他也值得你們追隨??赡銈兿脒^我的感受嗎?我可是他表哥。”
“他是我這世上最親的人了,總不能最后再見他,只能看到一具尸體吧?!?p> “靚坤在找誰?蘇阿細跟著誰失蹤了?”
“你們當我是瞎子和聾子嗎?猜不到他是在找阿禮嗎?”
……
劈頭蓋臉一頓罵,大飛甩出一張銀行卡:“臨走前給我留了五百萬,他也擔心自己會有個閃失吧?!?p> “我哪里做得不夠,是擔心連累我?”
“我怕死嗎?”
“我怕我將來沒臉去地下見姑媽,我怕無親無故、孤獨一人!”
……
大東有所意動,嘴唇蠕動,瞥下賴皮王。
蘇阿細的那間老屋,只有賴皮王一個人知道,大東也不清楚。
賴皮王咬咬牙,看向大飛,搖搖頭道:“禮少大腿中了兩槍,躲在某個地方養(yǎng)傷。我不能告訴您,怕您有什么舉動,會讓人猜到什么?!?p> “中了兩槍!”
大飛飛起一腳,踢倒賴皮王:“這樣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p> “滾!”
大飛大吼一聲:“靚坤找阿禮的麻煩,那我就跟他開戰(zhàn)?!?p> 賴皮王慌了神,急忙站起來,去拉大飛:“禮少千叮嚀萬囑托,要您別輕舉妄動?!?p> “靚坤現(xiàn)在是洪興的龍頭,位置得來的不是很穩(wěn)妥,內(nèi)部有很多人對他不滿?!?p> “我們和他開戰(zhàn),反而會化解洪興的內(nèi)部矛盾。”
“他背后有整個洪興支持,但我們這邊,東星可不會讓您胡鬧?。 ?p> “忍一忍!”
他苦口婆心道:“禮少目前很完全,您可別辜負他的心意?!?p> 大東見狀,也憨聲附和:“我信禮少的話?!?p> 砰!
大飛揮拳,狠狠打在墻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還是我太弱小了,保護不了阿禮?!?p> “都出去吧?!?p> 他揮揮手,示意大東和賴皮王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p> 屋門關(guān)上了,里面隱隱傳來壓抑的嘶吼,賴皮王和大東面面相覷,站在門口,假裝什么都沒聽見。
“最近晚上去荃灣住?!?p> 賴皮王突然對大東道:“夜里警醒著點兒?!?p> “明白?!?p> 大東經(jīng)常跟著賴皮王,腦子也不是一根筋兒。
荃灣離元朗最近,賴皮王這是要他隨時接應(yīng)黃永禮。
熟不知正是大東去了荃灣,靚坤更加篤定黃永禮就在元朗。
表面上不動聲色,私底下已經(jīng)狠狠教訓(xùn)了幾個不給力的小弟。
對外搜索黃永禮,除了加快他成長,靚坤其實更想和大飛開戰(zhàn),甚至是大飛背后的東星。
一個原因是洪興內(nèi)部對他的質(zhì)疑越來越多,可以借此轉(zhuǎn)移矛盾。
另一個原因,東星和洪興火拼,不就削弱兩家的實力嗎?
等到不服的人都掛了,靚坤在洪興就是一言堂。
可大飛真能忍,裝作沒有這回事,也是出乎靚坤的預(yù)料。
想到黃永禮是有所安排,他再次佩服對方的心計和謀算,找尋的念頭更加迫切。
又是五天過去了,人還是沒找到。
槍傷一般是兩到三周會痊愈,照這個趨勢,黃永禮很快就能完好無損出來。
一石二鳥之計無法實現(xiàn),靚坤有些抑郁。
與此同時,眼看什么都不能做,大飛愈發(fā)暴躁,心中的火快要壓不住了。
而蘇阿細父母的破屋內(nèi),賴皮王準備的菜蔬已經(jīng)消耗得七七八八。
當然米面還能再支撐一段時間,按說應(yīng)該繼續(xù)茍著,可黃永禮這個時候身體出了問題。
蘇阿細的結(jié)巴癥大大減輕,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無恥,再加上日久生情,蘇阿細也就從了他。
昨晚想著來個更深入的交流,黃永禮動到了傷口,今早發(fā)炎,導(dǎo)致他高燒到四十二度。
吃了退燒藥稍稍好點兒,但病情無法穩(wěn)定。
炎癥必須消毒,需要更高級的藥物。
“我去買藥。”
不再結(jié)巴的蘇阿細滿臉堅毅,跟嘴唇燒到破皮的黃永禮說了一句,立即出了門。
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偏僻的元朗卻不平靜。
遠遠聽到有人吆喝著嚷著,蘇阿細早早就避開,七繞八繞到了一處二十四小時藥店。
“消炎藥?”
店主一邊拿藥,一邊絮絮叨叨道:“記得外敷和內(nèi)服別弄混,大半夜來買藥,家里人不擔心你嗎?”
“現(xiàn)在外面多了……”
說到一半,他瞪大眼睛,盯住外面進來兩個紅發(fā)男子,不再吭聲。
“買藥的?”
其中一個男子斜睨蘇阿細:“長得挺漂亮的,說幾句聽聽?!?p> “懶得理你們?!?p> 蘇阿細吐槽一句,低頭就走。
“哎呀,還有小脾氣,你……”
那個男子很不滿,伸手就像攔住她。
“你瘋了!”
同伴勸阻:“忘了不準調(diào)戲女人嗎?咱們乾哥就因為這個,被上面罰了十萬塊。”
“我是看她漂亮,很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需要好好盤查盤查?!?p> “行了吧!她一點兒都不結(jié)巴,怎么可能是我們找的人?!?p> 同伴繼續(xù)規(guī)勸:“你想惹事,可別牽連我?!?p> ……
聽到兩人肆無忌憚的議論,蘇阿細心中一緊,暗暗慶幸。
幸虧這幾日有黃永禮指導(dǎo),否則一旦結(jié)巴,他們就暴露了。
這些混蛋找得還挺快,必須早點兒回去告訴黃永禮,她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當晚用了消炎藥,第二天傍晚,黃永禮立即恢復(fù)神智。
“走!”
他看了看傷勢,已經(jīng)痊愈大半,立即催促蘇阿細:“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你去找賴皮王?!?p> “你呢?”
“我另有安排?!?p> 黃永禮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他別的沒有,紅顏至交可是不少,該去找她了。
砰砰砰!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拍門聲,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