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曼從三樓喝酒的房間旁邊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三把菲爾德步槍和兩把卡賓槍以及一些彈藥,槍身和槍管上布滿各種磨損和劃痕,其中一把槍的木質(zhì)槍柄上還刻著幾個小小的字母,不知道是什么含義,但是從膛線來看,都是一些接近報廢的槍支,科爾曼猜測可能是從前線戰(zhàn)場上淘汰下來的槍支。
不過這種長槍在巷子這種地方除了威懾之外還有什么用,科爾曼想不通,怕是剛把槍舉起來對面就已經(jīng)把磚頭飛過來了。
不過處于對敵人的尊重,科爾曼還是選擇了卷包燴。他將兩箱子彈和長槍放到門口,然后轉(zhuǎn)身去搜索其他房間,果然在一間上鎖的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保險柜,保險柜整體不大,只有大約半米高,卻格外厚實,用手指敲在鐵質(zhì)柜身上面只能發(fā)出咚咚的悶響,足以想象用料的扎實。
科爾曼先是嘗試用匕首注入靈力在上面劃了幾下,發(fā)現(xiàn)無法暴力破解后,便使用靈力灌注進(jìn)鎖芯中嘗試著直接從內(nèi)部彈開鎖扣,在失敗了幾次后,終于咔噠一聲脆響,保險柜被成功打開。
里面放著一些合同和文件之類的東西,科爾曼沒有細(xì)看,只是全都隨意折疊了幾下放到了衣兜里,然后又從里面拿出了七捆現(xiàn)金。
默默在心底罵了句窮鬼,科爾曼繼續(xù)往里摸,這次卻摸到了三根沉甸甸的細(xì)長金屬,拿出來借著月光仔細(xì)一看,科爾曼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一種,自從他蘇醒之后從未有過的情愫。
長條金屬通體散發(fā)著尊貴的金色,入手沉穩(wěn)厚重,撫摸表面又能感受到細(xì)膩與柔和,這種細(xì)滑的手感,讓科爾曼的心都變得柔軟了。
細(xì)膩的觸感讓科爾曼覺得,即使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少女胸前的皮膚也抵不上這種光滑柔順,就像是清涼的蜜,就這樣摸著就可以讓科爾曼的心中泛起甜絲絲的喜愛。
這是科爾曼第一次接觸金條,他也說不清為什么自己會對這個泛著金黃色的金屬如此喜愛,他并沒有特別喜歡錢,如果讓他把這三根金條換成錢他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只想把這三根金條收藏起來,最好藏在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藏在自己的床底下,每天都要看一看才好。
如果以后有機會,他甚至有點想直接用黃金做一張床,然后睡在滿是金子的屋子里,也不用這些金子換錢,只是每天呆在泛著金光的屋子里看著這些可愛柔軟的金色物質(zhì)。
科爾曼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然后微笑著搖搖頭,不理解自己這種莫名其妙又毫無意義的想法是從何而來,他自認(rèn)為是個實用主義者,可是不換成錢的黃金確實不太實用。
科爾曼甚至有點無法抑制自己嘴角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將這三根金條揣進(jìn)了自己襯衣胸前的口袋里,又仔細(xì)地系上了扣子,生怕這三根小寶貝掉出去。
科爾曼又伸手進(jìn)保險箱里摸了摸,沒再摸出金條的他有些失望,他將保險柜重新關(guān)上,然后走到隔壁房間的床鋪前,扯出一張床單,將七捆現(xiàn)金和揣在兜里的合同資料等等全都包在床單里系成一個口袋,又用床單和被罩將長槍包裹上,便拿著著長槍,扛著兩箱子彈下樓去了。
二樓和一樓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科爾曼也就放棄了尋找。他在一樓前臺的位置站定,將鮑里斯的頭顱擺在了前臺的正中央,這才從他進(jìn)來的窗戶將搜刮到的東西全都順著窗戶送了出去,穿好鞋翻身跳出小樓。
科爾曼又將靠在墻邊放著的玻璃拿起來放回窗框處,然后用力打碎,制造出暴力破窗的現(xiàn)場,順帶著連這扇窗戶兩邊的窗戶全都打碎,這才抱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離開。
走出大概七八個轉(zhuǎn)彎之后,科爾曼才將他挖出的心臟取出,隨便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埋了進(jìn)去。之后他按照記憶走了一會,終于在約定地點看見了自己想找的人。諾頓正站在蘋果酒吧的門口,手里捧著一杯牛奶,一口一口地喝著,嘴唇上滿是奶胡子。
科爾曼現(xiàn)在滿身是血,出現(xiàn)在這種人流量較大的地方不太好,所以只能在陰影處撿起一顆小石子,朝著諾頓扔了過去。
諾頓被突如其來的小石子一砸,便氣憤地抬起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無聊,但是當(dāng)他定睛看到滿身是血站在陰影中的科爾曼時,霎時間如同炸毛的倉鼠嚇得渾身一顫。
科爾曼能看出來他已經(jīng)做好跑路的準(zhǔn)備了。
為了不嚇到諾頓,科爾曼只好沖著他露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和善的微笑,可是這落在諾頓的眼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微笑著看著自己,無論怎么看傳達(dá)的意思都是下一個就是你了。
諾頓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仰脖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頗有種灌斷頭酒的悲壯,只可惜里面是牛奶。
他本著堅決執(zhí)行隊長吩咐接應(yīng)科爾曼的命令,順拐著就走到了科爾曼面前,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又是沖得他打起了退堂鼓,他先是回應(yīng)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才開口道:
“呃哈哈,真巧啊,能在這碰上你。”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是來這等科爾曼的,碰不上才是怪事。
科爾曼疑惑了一下柯蒂斯到底是從哪找來的這么個人來執(zhí)行任務(wù),才幽幽開口道“嗯,真巧,你把這些東西拿過去吧?!闭f著他踢了踢地上的槍和子彈箱?!澳苣脛用矗俊?p> “能能!”諾頓趕忙接話,生怕給這位惹不開心了順手給自己做了,然后彎腰去捧箱子,卻發(fā)現(xiàn)這兩個箱子格外的重,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抱起來,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你真行嗎?要么你去酒吧里借個小推車吧,你就說科爾曼借的就行了?!本瓢衫镞\成桶的酒時經(jīng)常會用到小推車,所以他讓諾頓去借個小車,省的走到半路把箱子摔了,再滿世界撿子彈。
諾頓很聽話的顛顛地跑去借來小車,科爾曼幫他把子彈搬到車上,又將裝著錢的布袋和長槍放到小車上,頗不放心地囑咐道:
“能找著路吧?小心點路上別讓人搶了,魯?shù)婪蛟谀模孔屗阒慊厝グ?。?p> “你放心吧,魯?shù)婪蚓驮谇懊婺莻€路口等著呢,他能找著!”諾頓拍胸脯。
科爾曼心說你果然是找不著路是吧,而后開口繼續(xù)問道“我讓準(zhǔn)備的地方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隊長和梅洛都在那邊等著呢,你去了找他們就行了?!闭f完,見科爾曼點頭示意,諾頓便推著小車走遠(yuǎn)了。
科爾曼也是轉(zhuǎn)頭走向了那座城市邊緣的小別墅,他今晚的事情還沒做完。
不多時,科爾曼來到了白天看奴隸的小別墅,也在路口遇上了等在這里的梅洛,梅洛的身邊還躺著兩個男人,只不過從外表來看也看不出來到底死沒死。
科爾曼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也沒在意,畢竟梅洛還挺漂亮的,有兩個不長眼的來找事也不新鮮,他開門見山“怎么樣,有沒有人進(jìn)去過?”
“沒呢,就在一個小時前有一伙人運進(jìn)去了十幾個奴隸,然后他們就走了。”梅洛回答,但是語氣有些冷淡,似乎是被氣到了。
“嗯,一會我把人救出來,你就帶著他們?nèi)?zhǔn)備好的地方吧?!笨茽柭f著,用腳尖踹了踹躺著的人“沒殺?”
“沒殺,我現(xiàn)在是官方人員,隊長跟我說不能隨便殺人,就很氣!”梅洛鼓了鼓腮幫子,看來著實是被氣到了。
“我?guī)湍銡⒘耍俊笨茽柭槌鲐笆祝壑泻庖婚W而過。
“哎算啦算啦,就是說了幾句惡心話而已,都沒能碰到我,罪不至死啦。”梅洛伸手?jǐn)r住科爾曼,看起來心情好了一些。
科爾曼點點頭,沒再執(zhí)意,而是直接轉(zhuǎn)頭走向了小別墅,小別墅的窗戶甚至都沒關(guān)嚴(yán),科爾曼輕輕一推便開了窗戶,而后輕巧翻身進(jìn)入,趁著夜色干凈利落地抹了睡在大廳里幾人的脖子,從一張床上摸出了白天見過的一串鑰匙,走向了別墅的小二樓。
試了幾把鑰匙之后,科爾曼成功打開了二樓鎖著的門,伸手推門而入。孩子們?nèi)继稍诖采纤X,幾個稍大的孩子睡覺時都在皺著眉頭,似乎在做什么噩夢。
科爾曼輕輕走過去,推醒了一個看起來年紀(jì)稍大的孩子,等孩子徹底醒盹看見眼前滿身是血的人后,科爾曼直接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湊到了孩子耳邊輕聲說道:
“別怕,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你稍微冷靜一下,如果聽懂了我說的話就不要發(fā)出聲音,點點頭我就松開你。”
那孩子因恐慌而睜大的眼睛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而后似乎是在理解科爾曼說的‘救他們’這句話,好一會之后才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想,這應(yīng)該是夢,怎么會有人來救奴隸呢,樓下還有那么多帶著槍的壞人,但是他不介意繼續(xù)把這個神奇的夢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