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仞虛就指紋提取這一事長篇大論后,他將我領(lǐng)回起居室,在往我面前的小桌上丟了個小盒之后,轉(zhuǎn)身進到小廚房在柜子里叮鈴咚隆翻找起什么來。
“這些是什么?”我開始嘀咕起來,打開小盒后我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很多包裝物。
沿著易撕口撕開,再一倒,一些細長狀的顆粒物體落到我手里,像是烘干后的葉子。
倒一點進嘴里,看看是什么。
呃......苦澀但氣味又有點清香......是茶葉!
幸好是這個,我可不想體驗嗑葉子嗨到翻的感覺。
“茶葉可不是用來浪費的?!狈畔率种蟹艥M白瓷杯具的茶盤,項仞虛從我這奪過那包半打開的茶葉,“嗯......選的不錯,小種紅茶,世界紅茶的始祖?!?p> 等待開水時,項仞虛在準(zhǔn)備著茶具時,突然講起一段往事。
在家里,他在這一輩的排行是老三,最大的是大姐,其次是二哥,可都素未與他們謀面過,只見過相片。
再加上家鄉(xiāng)在小時候時未開發(fā),都是一個小山坡接一個小山坡的丘陵,這讓兒童時期的項仞虛認為大姐和二哥是去了小山坡以外,很遠很遠的地方,暫時還見不到面。
“那時我還小,很天真,不過,長大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在項仞虛正講到開始故事精彩部分時,水壺的自動開關(guān)發(fā)出啪嗒一聲,我們從故事中回到現(xiàn)實。
“先喝口茶再繼續(xù),初倒入的熱水按我理解是用作清洗茶葉與為接下來的茶水提供更好的風(fēng)味?!?p> 我沒有接話,只看著他泡好茶。
“茶要先給客人?!焙芸煲槐杈统实轿颐媲啊?p> “神奇,入口是明顯的苦澀與濃厚茶香,咽下喉嚨后居然會產(chǎn)生清甜,這個應(yīng)該加進我的飲品選單里?!逼穱L后的我?guī)еz驚訝說。
“很高興你能享受它?!表椮鹛撃闷鸩鑹匾餐约罕械股喜杷?,“我的技術(shù)比起那些專業(yè)泡茶的人來說,可能就算個業(yè)余的,泡茶最重要的是泡出茶葉的特點,不斷重復(fù)積累經(jīng)驗,這樣——”
“等一下?!?p> 通常在別人說話時貿(mào)然去打斷確實很不禮貌,但因為一些特殊狀況,我必須這樣做。
“你給我倒茶,再一次?!?p> “我忘了,應(yīng)該主動給客人添茶的?!?p> 有什么不對勁,項仞虛照我說的再倒了次倒茶,我卻看不清他了。
沒錯,茶杯,茶壺,項仞虛,眼前所有都變朦朧了。
我認為可能是我太累了,就使勁眨了眨眼,想站起身活動一下,然而卻腳步踉蹌,最后無力地跪倒在地。
“你居然......對我下藥!”回想起項仞虛方才的動作,明白發(fā)生什么的我責(zé)難道。
可是在什么時候?
這個人一舉一動我都看著,沒有任何奇怪的點啊。
混蛋......
思考不了......
我的意識就這樣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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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你能聽見嗎!”
等這句話喚醒我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全帶固定在車輛的副駕駛座上。
那么這輛車的駕駛者是誰?
“項仞虛,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逐漸清醒的我朝右側(cè)主駕駛座看去并認出那人時,就直接叫了起來,“迷暈我就是為了飆車嗎?”
“等會兒再解釋,我趕時間?!彼f得很快,有點口齒不清,“坐穩(wěn)了!”
就這樣,項仞虛以極其折磨我的方式駕駛著超速車輛,直到他在一間加油站停下。
“車的輪胎情況不是很好,我先去維修區(qū)一趟,你可以下車溜達溜達,別亂跑?!表椮鹛撓駥π『⒁粯痈医淮?。
“便利商店里見,希望等會兒不要見到你被條子帶走。”我松開緊抓的扶手,解開安全帶從車上爬下去。
說完,那輛藍色車子發(fā)出嗤嗤的撓地聲,項仞虛駕駛著它向維修區(qū)沖去。
我發(fā)誓,除非是緊急情況,以后都別想讓我坐他開的車了。
不過,這個家伙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好的車子的?
大概十分鐘之后,項仞虛就進到便利店里來,在前臺買了兩杯熱拿鐵,找到并遞給我。
“我答應(yīng)要告訴你事情的經(jīng)過?!彼f著坐上我旁邊的高腳凳,同時抿了口拿鐵。
他深吸了口氣,開始前問了個問題:
“好的,你對冢野梨華,也就是你對單相思對象的了解有多少?”
“日本有名資產(chǎn)家的女兒,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斷臂維納斯,可我還沒打算去追求她?!蔽也欢椮鹛撎岬剿菫槭裁?,就簡略回答“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了?!?p> “你知道她其實不是日本人(國籍上)嗎?”
“不,當(dāng)然不知道?!蔽逸p微搖頭,要說我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保持冷靜,恐怕是因為項仞虛提的問題讓我有點搞不懂。
“好的......”項仞虛又抿了口拿鐵,“作為她父親的冢野龍馬卻沒和她有多少聯(lián)系,這你知道嗎?”
“怎么可能?”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這家伙到底在查些什么事情啊?
“這唯一的解釋就是冢野龍馬有個私生女,而且被保護得很好,當(dāng)然,冢野龍馬這名字那個男人也是捏造的?!彼麖娘L(fēng)衣內(nèi)袋里抽出一疊東西扔在我們兩個中間的圓桌上。
我拿起張來看,那是一張眼熟街道的相片,我去過那里,就在幾天前。
“覺得眼熟嗎?”也許只是隨口一問,可項仞虛的話語中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堅定。
“在那里出過事?!蔽胰鐚嵒卮?。
這家伙到底在調(diào)查些什么?。?p> “什么時候?”項仞虛再次提問。
“幾天前,最近?!蔽夷氐孛蛄丝谟行龅舻哪描F。
想起那天一些異常的事情,就開始講起來:
“在出事的那天,有很多的事情,把我搞得很混亂,警察雖然來了,回到警局可他們很快就讓我走了,而且這種事情一般都會出現(xiàn)在報紙或者互聯(lián)網(wǎng)上吧?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就像沒發(fā)生一樣?!?p> “啊哈,那么我們就可以確定一件事了。目前為止,我處于初步階段的調(diào)查行動就已經(jīng)引來禍端,為了以后方便行動,我們會以一個新身份生活,這樣才能全身而退,而且,我并不打算因為這回警告就此罷休......”
項仞虛將空掉的紙杯扔進垃圾桶,走向便利店門口,轉(zhuǎn)頭便問我:
“對了?你有駕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