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臭不要臉的（新書求支持）

　　風(fēng)雪的越下越大，飄落在棉帽上，二大爺并未感受到半點寒意，見沒得到回應(yīng)，加上喝了兩杯壯膽，接著又把嗓子給張開。

　　“以我之見不如直接找臭水溝給丟了，反正都這個點數(shù)，肯定沒人發(fā)現(xiàn)，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救，再說這是為民除害！”口沫遮攔，幾分酒意把不該說的心里話也倒出來，盡管這句話后半部分聲量壓得很低，深夜寂靜的胡同巷子里還是聽得很清楚，哪怕一個字也聽進(jìn)腦海里。

　　旁邊賣力推車的三大爺閻書齋，聽到這話不禁單手扶了扶正粘白膠布的眼鏡框，在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雞賊兒，由踏出大院門口那刻已經(jīng)開始盤算，對于許大茂這個人尋常是避而遠(yuǎn)之，保持距離，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再說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半點可圖利益，哪怕半根牙簽?zāi)嵌际请y事。

　　在這路上可沒說過半句話，沉默狀態(tài)，可剛才聽到二大爺那話，作為一個教書匠顯然不可能做出那傷天害理之事，瞪了眼，搖搖頭嘆息。

　　“老劉所言甚是，許大茂罪業(yè)深重，簡直就跟過街老鼠沒啥兩樣，剛才傻柱頗大落水狗，人人得而誅之，可這罪不至死，這下摔得不輕，得看他造化咯！”耍起了那文人那一套套言辭，總希望因此能夠把這好事沾上光，壞事責(zé)任撇清楚，當(dāng)然這也是一貫作風(fēng)，典型的“騎墻派”兩邊隨風(fēng)擺柳，甚至就連后續(xù)的發(fā)展對自己最有利的都盤算好，不得不佩服三大爺?shù)碾u賊技術(shù)那可是爐火純青的地步，整個街道無人能及。

　　吱喳！吱喳！吱喳！這三輪車在黑夜里搖搖晃晃前進(jìn)，厚厚的積雪變得異常艱難，二大爺與三大爺之間的對話并未停止過，就跟市井婦人背后講是非那沒啥區(qū)別，講得起勁，來幫忙更像是走個流程似的，對三輪車兜上的許大茂生死并不感興趣。

　　一大爺始終賣力踩著前行，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感受到那種事情的緊迫性，很明顯這并非只是從表面層看待這件事，很清楚這是傻柱與許大茂積怨已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們倆都成院里大爺了，甭管這么多想法，這冰天雪地里先把人送進(jìn)醫(yī)院再說，救人要緊！其他往后再算，反正雙方都有各自的責(zé)任要承擔(dān)，一個手掌拍不響?！焙艉魚喘氣，臉紅耳赤，汗水從額頭順著臉頰滑落，綠色棉帽濕透，擰得水來。

　　三輪車在狹窄胡同里快速而過，在大院里要數(shù)權(quán)威準(zhǔn)還是一大爺，除了他還真沒其他人勝任，一出聲就兩位大爺不再敢吭聲，眼不溜秋互相對視，嘴角微微揚起，這種表情很明顯就達(dá)成了某種默契，眼前處境不方便說出口，還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仇人遭殃，沒有比這更樂的事。

　　傻柱站在大院門口，看著遠(yuǎn)去的三輪車，心里有種說不出滋味，飄雪落在的臉上已有了幾分清醒，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暗深悔意，單手拍打了下腦殼，陣陣啰嗦。

　　“哎呦！今晚瞎了，真沖動，許大要是出個三長兩短那可是大問題”來回拍打腦門，這場面在大院里幾十年也還是頭回經(jīng)歷，由許大茂倒地那刻失去淡定，來回在門口走動，盡管冰天雪地里，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要知道那可是鮮活一生命，怎能睡得安穩(wěn)呢，也就沒有打算進(jìn)屋里，昏暗街燈下，一個大男人在門口徘徊顯得十分焦慮，看樣子這事遠(yuǎn)遠(yuǎn)超出意料之內(nèi)，也正朝不可預(yù)測方向發(fā)展。

　　醉意漸去，憂愁已來，而這次寡婦秦淮茹出奇沒插手，就連半個字都沒吭聲過，就跟她時常說“這太陽從西方升起，變了天似的，”形容貼切。

　　此時身穿紅梅花棉襖剛進(jìn)屋，坐在坑前發(fā)呆，不知為何淚水從眼角溢出，頓生莫名傷心欲絕的表情總算是讓其婆婆看出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其肩膀，緊皺眉頭，語氣深長道“甭管這些，你又沒做錯，那都是許大茂三根半夜趁你上茅房硬要占便宜，咎由自取....”還沒等說完，秦淮茹一把摟了過去，哭得稀里嘩啦。

　　賈張氏見此慌張馬上伸手捂住其嘴巴，豎起右手食指“噓噓！莫張揚，許大茂要出個三長兩短的話，這準(zhǔn)要鬧出大事來，我的好兒媳，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被艔埳袂樘匠鲱^到窗外，四處張望，一個老太太做賊心虛似的。

　　寡婦秦淮茹聽到這話哭得更大聲，那淚水可像泉水般涌出，紅鼻子，盡管屋內(nèi)沒亮燈，透過玻璃窗點點黃光照在其臉上，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無可否認(rèn)這寡婦確實有幾分姿色，就連哭起來倒是有著能牽動男人神經(jīng)的吸引力。

　　“媽，你說我咋這么命苦，好不容易喜歡上了傻柱，歷盡艱辛才能在一起，嗚嗚嗚.....”捂嘴也無法掩蓋其痛苦哀嚎聲，就連當(dāng)年賈東旭死時也沒見哭得這么傷心，要不是聽到他們在倉庫里的對話，還真誤會以為事情就這么著。

　　這凄慘哭聲還真把婆婆張氏動搖了女人心，要說這種事本來就是家丑不外揚，恨不得把打斷的牙齒吞進(jìn)肚子里，可還是忍不住罵了聲“嘚瑟了唄，你媽我也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還不知道嘛，女人都喜歡被男人圍著圈，這才顯得金貴，可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jì)了，還渾天弄得這么騷氣干嘛，再這樣下去你對得起我兒子？真不要臉?！?p>　　傻柱與寡婦秦淮茹十年如一日度過，雖說爸爸表面上沒辦理結(jié)婚登記手續(xù)，可暗地里早就成為了事實上的夫妻，甭管在軋鋼廠還是大院里，這都是擺明公開的秘密，再說外面也沒人站出來指責(zé)反對，平日里傻柱對她和家人的照顧周到也無法說，早已得到街坊鄰居同事們的認(rèn)可。

　　“好好....秦淮茹你這沒良心的家伙，你這樣對得起我兒子，臭不要臉的，之前咱倆暗地里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歪動結(jié)婚心思，現(xiàn)在可還反悔，別說今晚還出了這樁丑事，就算沒有發(fā)生也休想跟傻柱登記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