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呀呵!
此女子質(zhì)疑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要知道,他的酒樓在全京城最有名氣,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
其中,猶以各種精彩的表演出名,酒樓幾乎集齊了京城有名氣的能人,吹拉彈唱,歌舞曼妙,面面俱全。
明明樓上樓下的所有人皆是喝彩,書生和妖精的故事,女兒家們更是偷跑出家過來聽書,這女子卻嗤之以鼻,實在罕見。
由此,吃喝盡興的李暮商,完全沒注意到身后正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自己。
此時臺上一曲琵琶過后,上來幾名身強體壯的男子,幾個男子手中所持物件各不相同。
有人持刀,有人持槍,一人手持飛鏢,還有個手上搬著幾塊石板。
不等這幾人開始表演,樓上樓下便一片叫好聲,此番一看便是酒樓的招牌活兒,雜耍表演。
幾個男子輪番登臺,耍大刀、扔飛鏢、舞槍砸石板......
一番功夫下來,贏得滿座喝彩。
此時,看著這兒的李暮商再次冷笑一聲,一杯飲盡杯中米酒,兩頰已泛起淡淡的紅暈,狀態(tài)看似有些微醺。
“這里單論歌舞不錯,雜耍嘛,也就一般般......”
此話一出,她身后之人品酒的動作再次一頓,尚未舒展的眉頭,頓時又緊了幾分。
一聽主子這么說,紫芙把目光從臺上移到主子面前,稱贊道:“這可不一般,那么厚的石板,那人一掌便將其擊碎,可謂是力大無窮!”
李暮商看這丫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指著臺上已被擊碎的石板,說道:“這種石板比木頭還好擊碎,剛才我緊盯他出手時的動作,每次只擊石板中間,定是此處最為薄脆!”
“這樣啊,那耍大刀和扔飛鏢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紫芙一臉的求知欲。
她撇了撇嘴:“扔飛鏢這個確實需要功夫,但是耍大刀平平無奇,毫無看頭,你主子我也可以啊!”
字紫芙隨即一臉的明了,別的她可以不信,耍大刀在她家主子面前,確實不值一提。
不成想,待李暮商評價的話音一落,她的身后忽然響起一道拍桌子的聲音。
主仆二人瞬間被這聲音吸引,遂循著聲音扭頭看向身后。
只見一身藍(lán)衣的蔣槐序立于二人跟前,雙目緊盯著李暮商,眉頭皺成一團(tuán),滿臉的不解。
“這位姑娘,蔣某乃是這家酒樓的東家,方才一直聽您對臺上表演多有不滿,甚至質(zhì)疑起師傅的技藝,敢問您憑何妄斷?”
李暮商被這人來勢洶洶的語氣問住了,反應(yīng)會兒功夫后,逐漸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說的話全被人家老板聽到了。
回想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怪不得這位公子看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友善。
她看著蔣槐序,語氣不緊不慢道:“除了那個飛鏢,其余我就能做到!”
蔣槐序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岔了,重復(fù)問題:“你一個女子能做到?”
李暮商輕松的點了點頭,隨即眼珠一轉(zhuǎn),一抹狡黠閃過眼中,她笑道:“若我將你臺上那些師傅比下來,蔣公子該做如何?”
蔣槐序忍不住笑出聲來,只當(dāng)她在無稽之談,輕笑著回道:“不說那四位師傅,只要你能將那一塊石板擊碎,姑娘的這頓飯,我請了!”
一聽這話,李暮商瞬間雙眼放光,她正愁這個月的俸銀花完了呢,若是這頓飯能免單,那便能撐到下個月領(lǐng)錢的時候。
“好,就這么說定了!”李暮商拍桌站起,轉(zhuǎn)身就要往臺上走去。
紫芙哪里能讓她這般胡來,連忙勸阻,不遠(yuǎn)處的管家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帶著幾個家丁連忙走了過來。
“李側(cè)妃怎么走上臺去了?”管家疑惑問道。
紫芙看著臺上,急得原地直跺腳:“非要與店家打賭,我攔也攔不住??!”
此時,樓上樓下的客人們見臺上走上一清麗女子,穿著打扮很是講究,不像是酒樓獻(xiàn)舞的舞姬,好奇之下,便紛紛向臺上投去目光。
李暮商臉頰泛紅,興許是借著酒勁兒,即使面對上下這么多人,絲毫沒有膽怯,而是在動武前,按照常理向天行禮。
“祖師爺在上,弟子今日獻(xiàn)丑了!”
說著,撿起臺上剩下的幾塊石板,不用借助臺上任何的支點,只聽一聲“嗬”,竟徒手掰碎了手上的石板。
一時間,樓上樓下皆陷入一片沉寂,男女老少目瞪口呆看著臺上女子的所作所為。
蔣槐序更是張大了嘴巴,對于平日里接觸慣了嬌柔春閨的他來說,眼前此景,簡直是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臺上的李暮商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似是借著酒勁兒發(fā)泄探親的不滿,她又多拿了幾塊石板。
又是一聲“呀呵”,只見合一起十幾厘米厚度的石板,她雙手用力往膝蓋上一磕,厚厚的石板頃刻間碎成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