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希望你不要干涉那群小屁孩的未來
華大姐和厲瀛他們的血已經都試過了,根本不符合。
甚至孩子們的血也都沒有符合的。
Z市的醫(yī)院也全都沒有,這不是讓他們等死呢嗎?
華大姐的眼淚再也堅持不住,躲到角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這些孩子里面,竟然有一個血型這么特殊的。
郁槐趕到的時候,華大姐已經哭成了淚人,厲瀛也不知如何是好的來回踱步。
看到她后,華大姐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哭的更大聲了。
郁槐別扭的動了動,可華大姐抱她抱的太緊,根本動彈不得。
索性放棄。
算了,看在她這么傷心的份上,就讓她抱一會兒吧!
郁藍桉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嚴肅,看著冷靜的厲瀛,問:“醫(yī)院沒辦法?”
厲瀛沉痛點頭:“是,醫(yī)生剛說過,需要我們自己想辦法,只有五個小時的時間。”
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都是他們的家人,失去任何一個都不行。
現場氣氛前所未有的壓抑。
戴助理看了都心疼。
“我去試試!”
不管有沒有用,起碼能盡一份力。
于是,戴助理和郁藍桉都去了。
郁槐還被華大姐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她想說她也去試試,可華姨的情緒還是不太好。
板著一張小臉,小手抬了抬,猶豫半天,終于落在她背上。
“別哭了。”語氣有些僵硬,但還是能聽出一絲安慰。
華大姐抽噎兩下,擦了擦眼淚,終于放開她。
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真是的,讓你看笑話了。”
她這么大的人了,竟然抱著孩子哭,真是丟死人了!
可一想到阿強找不到合適的血源就要……她丟的這點臉也就不重要了。
要是找到血源,讓她丟多少臉都行!
郁藍桉和戴助理回來了,臉色都不太好看。
華大姐小心翼翼的問:“也不行嗎?”
郁藍桉不說話,戴助理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
華大姐雖然之前沒說,但多了兩個人,可能性就多了些,她心里還是期待的。
期待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血型能和阿強配上。
可現在,希望徹底落空了。
華大姐渾身無力的退后兩步,眼底迷茫。
真的沒辦法了嗎?
厲瀛不忍看到她這樣,上前安慰了句:“也許這就是他的命?!?p> 命一字,玄而又玄,并非人力能阻止。
即使他家身為魔尊的小姐,還不是要被命運擺布?
華大姐徹底沒了聲音。
在命運面前,人類渺小的可怕。
所有人都守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郁槐這才知道,原來需要血源的是強哥。
前不久還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讓她扮演丫鬟的那個。
明明他看起來是整個孤兒院最強壯的孩子,如今卻渾身插滿了管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生命體征逐漸下降。
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全所未有的安靜。
他們從小沒有父母,孤兒院的孩子都是他們的兄弟姐妹。
懂事的又早,知道強哥就快死了,所以沒有一個人好受。
即使平時被強哥欺負的孩子們也都眼淚汪汪的盯著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強忍哭聲。
郁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內心還有一些嫌棄。
人類,真是太弱了!
小身子一轉,幾步沒了影子。
郁藍桉一直注意著她,在她走后也跟了上去。
郁槐心思百轉,太過專注,根本沒有發(fā)現幾米之外有人跟蹤。
一個人找到了化驗室,因為個子太矮夠不到窗戶,手腳并用爬上了椅子。
板著小臉擼起袖子,“驗血!”
里面的護士一愣,疑惑的問:“小朋友你自己來的嗎?”
她認識這個小朋友,是之前住在這里的,和那些孤兒院的孩子一起。
因為長得太可愛又總是冷著一張臉,所以醫(yī)院認識她的人不少。
郁槐不說話,伸出去的白嫩的胳膊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護士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沒有監(jiān)護人跟著是不能給你驗血的,你叫監(jiān)護人過來吧。”
郁槐小眉頭一皺,嫌棄,“怎么這么麻煩?”
護士沒生氣,反而覺得小大人一樣的她更可愛了。
“這是醫(yī)院規(guī)定哦,如果需要驗血,就叫大人來吧?!?p> 兩人僵持半天,最后郁槐敗下陣來。
這里是現代,她又沒了法力,根本不能對她怎么樣!
只能爬下椅子,氣鼓鼓的回去找人。
沒走兩步,眼前突然一黑。
一個人擋在了她面前。
郁槐正生著氣,抬頭瞪過去,這才發(fā)現,竟然是大.腿!
兇狠的眼神瞬間收回,氣鼓鼓的小臉也癟了下去。
大眼睛一轉,拉著他的袖子就往回走。
把郁藍桉拽到化驗室窗口,自己重新爬上椅子,“監(jiān)護人來了,抽吧!”
袖子一擼,白嫩的胳膊再次露出來。
護士正在整理材料,聽到聲音回頭,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帥了!
不過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護士回過神來,笑問:“您是……”
郁藍桉挑眉,沒回答,眼神卻看向了郁槐。
想聽聽她怎么說。
郁槐再次皺眉,神色扭捏。
在兩雙眼睛之下,豁出去一般轉頭說道:“我哥?!?p> 郁藍桉眉頭舒展,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這么久了,他這個妹妹還是第一次叫哥哥呢。
護士心里感嘆,不愧是兄妹啊,長得都這么好!
手上動作卻不慢,扎止血帶、消毒、扎針一氣呵成。
這聲哥叫的郁槐臉色微紅,還是當著他的面。
所以抽血全程她都沒看一眼,始終偏著頭看向別處。
手臂上一疼,緊接著傳來護士的聲音,“好了,結果一會兒就能出來?!?p> 孤兒院的孩子們病情特殊,所以什么檢查都是加急的。
當然,這也是郁藍桉鈔能力的結果。
一大一小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郁槐按了一下針眼上貼著的棉花,然后扔到垃圾桶。
幾分鐘后,結果出來。
郁藍桉看了幾眼,表情依舊,看不出任何不同。
郁槐抬頭,問:“怎么樣?一樣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另一個,“你為什么非要證明自己很厲害?”
甚至還要做他的保鏢。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第一次問出來。
這個孩子太不同尋常,他到現在也沒想出她到底要做什么。
郁槐撇撇嘴,也沒想過隱瞞。
“因為我希望你不要干涉那群小屁孩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