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紅林霞。
一位出生于地球的穿越者。
帶著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驚喜系統(tǒng),我去到了一個修仙者的世界。
我并非無牽無掛,我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有愛我的父母和剛談不久的女朋友。
我卻一覺醒來就離開了那個我所熟悉的環(huán)境,在一個山谷里醒來。
我想回去,無比的想回去,可是我卻沒有絲毫回去的辦法。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系統(tǒng)之上。
我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兌換列表會隨著我在這個世界的修為層次而解鎖。
別無他法,我重整精神,開始了在這個世界的生活。
雖然系統(tǒng)之中有著令我目不暇接的功法,然而我終究只是一個修行的門外漢。
不如說,我此時連怎么離開森林都不知道。
好在,我遇到了一位看似年輕,穿著質(zhì)樸黑衣的修士。
他似乎外出到這座森林歷練,而也是見到她和正將他逼入絕境的一群狼型生物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的兇險。
它們使用著肉眼可見的能量,斬開大樹,轟碎巨石。
很難想象,如果這些東西打到我的身上會如何。
至少,那位修士哪怕拖著失去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的身體滿地打滾,也不愿意挨上一下。
相信很快,他就會撐不住了。
而到時候,想必就要輪到更加無力的我。
于是,我上了。
那時的我并不可能贏過它們。
但是,卻能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很明顯,那位修士并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幫自己,這個反應(yīng)比他意識到我是一位凡人來的更快。
那一絲短暫的驚喜讓我獲得了足足一萬點的驚喜點數(shù)。
我立刻兌換了道具。
沒有修為功底,功法只會是無用的東西。
而法器,確實實實在在的當(dāng)下就可以用的東西。
于是,我兌換了直至如今也還在使用的法器。
我的玉刀鈞衡。
它就不需要所謂的驅(qū)動一般的,隨著我的心意而動,消耗著我的精神力,一刀之下已經(jīng)將狼群斬殺,救下了那位修士。
而此時,他已昏迷。
我乘著鈞衡,拾起狼群的尸首,帶著他騰飛而起,尋了附近的一處城鎮(zhèn),為他找了一家醫(yī)館,用那些妖獸做交換請大夫為他應(yīng)急地進(jìn)行了治療。
而不知道他回是敵是友,我也意外的有了自保之力,于是我立刻離開了鎮(zhèn)子,開始四處游歷,道聽途說,想尋一處門派。
而后來,在漫天傳言中我才知道,那位修士是某個破落門派的一門之主,全派上下讓人屠了個干凈,自己作為最后一人不得不擔(dān)起重任。
只是,他能活下來,本就是因為他弱到入不了敵人法眼,故而他那時才會被一些低級妖獸所困。
而相比之下,那位大夫因為妖狼尸首而驚喜的時候,也只是堪堪增加了二十五點而已。
而也因此我才確定,驚喜點數(shù)的數(shù)值與對方的地位有關(guān)系。
而也說明,一門之主再怎么破落,也仍是一門之主……至少系統(tǒng)是這樣判斷的。
從這里看,這系統(tǒng)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智能。
在那之后,雖然我有著先天純粹金靈根,卻因為年紀(jì)已過二十載,錯失了修行的最佳年齡,最終只能拜入了一個叫做臨鈺派的小門派,從此開始了修行之路。
而有著驚喜系統(tǒng),我大多時候有意或無意,主動或被動地做著對別人而言的好事。
也因此,老生常談的江湖兇險,人心不古也一次次因為結(jié)下的善緣而化解。
而我亦因此結(jié)交到了一些善惡兩道不同立場的兄弟。
只是有一件事令我頭大……我似乎也因此招致了一些沒有必要的桃花,同時,我也確實地愛上了那當(dāng)中數(shù)位優(yōu)秀的女性。
這讓我感覺到自己對女朋友的背叛。
毫不客氣地說,在這方面,我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至今為止,出道已過五千載,我仍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為境界最高達(dá)到什么高度,不過就我已經(jīng)了解的這個世界的九重境界,我已經(jīng)突破到了第六重。
在這五千余年的時間里,我所獲得的最高點數(shù)卻并不來自那些門主,而是來自我的一位恩師,也是我說過的愛人。
我在一個大能秘境之中遇到了被困于其中的她,對其施以援手之后,竟獲得了高達(dá)二十萬點的驚喜點數(shù)。
后來我才知道,恩師已經(jīng)達(dá)到了第九重的境界。
此時,外界距離她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百萬年,物是人非,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
而這,又讓我確定了,點數(shù)與對方的修為也有關(guān)系。
如今,我被奸人所害,來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在這里,我遇到了一位與我有著我成為穿越者之前的共同話題的機器人。
它叫墳?zāi)常覇舅鼔炐帧?p> 它有著通天修為,驚世神通,在我的印象里,只有我的恩師才能與它相比。
而如果它真的如它所說,能夠自由的出入各種世界,那哪怕是她也無法與它相比矣……
只是,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墳兄的驚喜點數(shù)只有十點。
我為系統(tǒng)的不公感到尷尬和難辦,如墳兄所說,我們離開這里的關(guān)鍵在于系統(tǒng),而要進(jìn)行穿越,系統(tǒng)應(yīng)該需要天文的點數(shù)。
畢竟,這么做的難度也同等于讓我回到地球。
墳兄是這里唯一一個【其他人】,然而從它身上,一次驚喜卻只能獲得十點點數(shù)……
然而就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墳兄卻似乎想出了一個法子……
“我超,人?!?p> 一個電子合成音讓我睜開了眼睛。
我在鋪著厚實柔軟的床墊的大床上偏過了頭,看向了旁邊的窗口。
本應(yīng)透入恒星的光芒的窗口卻投下了一片陰影,一個白色的身影正趴在窗口上,用面具上那個【辰】字死死地對著我。
“我超,人?!?p> 沒過零點一秒,那個看起來像是墳兄的身影再次發(fā)出了聲音。
“……”
我看向了房間內(nèi)。
“我超,人?!?p> “我超,人。”
“我超,人?!?p> 五個同樣打扮的身影也不約而同地把那個字對著我,做著自己的事。
打掃這鋪設(shè)了墻紙,時鐘和白瓷磚的房間,為我準(zhǔn)備換洗衣物。
“……”
我看著墻上的時鐘,接過一個機器人向我遞過來的衣服,迅速地穿上之后離開了房間,從看起來像是賓館的樓道中走向了樓梯,離開了建筑。
從時鐘上的讀數(shù)來看,我來到這個鎮(zhèn)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了地球時的十二個小時。
“我超,人?!?p> “我超,人。”
這期間,我的耳邊彌漫著從各種各樣方向傳來的……
“我超,人。”
而當(dāng)我來到街道上時。
“我超人超人我超我人我超人我超我超人超人我超人我超我超人超我人……”
這種聲音,就會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傳來。
“早上好,兄弟。”
在一群密密麻麻的機器人中,有一位正在涼亭里的石桌上控制著一團(tuán)腦袋大的物質(zhì)的機器人,它是唯一一個會說人話的機器人。
也就是我所說的,墳兄。
“想必你一定在來自各個方向的目光下度過了很難受的八個小時,但是相信我,這份難受會得到相應(yīng)的回報?!?p> “這……我倒也知道。”
我撓了撓頭。
這些機器人在我的附近不停制造著氧氣,讓我不必為了生存而閉氣,卻也讓它們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中。
要說噪音,它們的聲音實際上并沒有超過四十分貝,但是……
“就是這種重復(fù)的語音實在有些洗腦……”
“嗯,我剛才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我在給你做隔音耳機。”
它手里的物質(zhì)在不斷變形,我知道那些金鐵塑料和纖維原本都是一些沙土,這令我再一次地感嘆它的修為之深厚。
“說起來,你有確認(rèn)過系統(tǒng)有沒有給出回去的兌換項嗎?”
它抬起頭看向我。
“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吧……我看看……”
我抬手召出了兌換界面,粗略地從上往下掃視了一遍兌換列表。
兌換點數(shù)需求最高的仍然是第六重境界解鎖的兌換欄上一億點驚喜點數(shù)的《自在混世決》。
“沒有呢………………嗯?”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了兌換界面。
“怎么了?”
墳兄似乎對我的動作抱有一絲疑惑。
“這……墳兄,我的點數(shù)好像出bug了……”
驚喜點數(shù)的一欄上,赫然顯示著十位數(shù)的點數(shù),并且仍然在以每十點一跳,一秒兩萬點以上的速度變化著。
“bug?不能吧?高等意志這么不經(jīng)搞?”
墳兄似乎也慌了,把手里成型了一半的機械耳機扔到地上湊了過來。
“快跟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了?”
“就是……墳兄你不是說,這里有五千個你,所以可以刷五萬分嗎?”
“嗯吶。”
它點了點頭。
“但是我來這里的時候只有六十幾點的點數(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四十億了……”
“……”
墳兄愣了一下,坐了回去。
“噢,那沒出錯,嚇我一跳。”
“……沒出錯?”
哪兒沒錯了?
這次換我不理解了。
“不是應(yīng)該只有五萬嗎?”
“五萬又不是只能刷一次。”
看著它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耳機上,我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是啊……所以我還在想下一次該怎么讓你們驚喜……你做了什么嗎?”
“我把這幫玩意安排到能看到你的地方,然后讓它們以最快的速度反復(fù)刪除你來到了這里的記憶,用最高的效率重復(fù)發(fā)現(xiàn)來人了的驚喜,這樣每一臺一秒應(yīng)該能刷出一千分,哪怕只是這附近的二十臺就能一秒刷出兩萬分才對?!?p> “……”
我瞪大眼睛,張著嘴卻說不出來話。
“我超,人。”
“我超,人?!?p> “……”
是啊。
我超,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不對,墳兄確實不是人。
“好了,你試試看吧?!?p> 它把手中白色外殼炫彩流道的頭戴式耳機遞給了我。
語氣里仿佛有著對新作品的炫耀,和對這對我而言跟鬼一樣的刷分效率的滿不在乎。
“以及,既然兄弟你已經(jīng)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正式開始作戰(zhàn)了。”
“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