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黑色的沙漠上,有一個人步履蹣跚地走著。
目無邊際的荒漠上,也只能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直至到達盡頭為止。
不知走了多久,行人面前出現(xiàn)一個模糊不定的紅影,她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球把玩著。
“你十分之一的靈魂?!奔t影說道,然后把泛光的白球拍在行人頭上,光球像液體般流淌進去。
接著扭曲成猙獰的惡獸,用纏著無數(shù)哀嚎靈魂的爪子拍碎行人“還不到時候?!?p> _______________
病床上的大衛(wèi)睜開雙眼急促地呼吸著,那個夢的內(nèi)容早已忘記了,只記得一句“還不到時候。”
身上傳出一陣陣的疼痛,但還能忍受。
環(huán)顧四周,白茫茫的燈管不時閃爍幾下,勉強為病房帶來光明,老舊的門把手上鑲嵌了褪色的黃銅。
角落里蓋著外套的葛洛莉亞醒來,從椅子上起身走向大衛(wèi),用手壓著大衛(wèi)的動作。
她搖了搖頭,大衛(wèi)沒下床。
“身體多處脫力,肌肉拉傷,先躺著?!?p> “媽媽,你有什么問題都說出來吧?!贝笮l(wèi)低頭對葛洛莉亞說道。
“那種能力,對你身體究竟有多大的傷害?”“那算是預(yù)支力量?!薄按鷥r是什么?”“一段時間的脫力和精神損耗?!?p> 大衛(wèi)不想對葛洛莉亞說出真相。
他有問過八號可否在別人身上提供能力,答案是可以。
“放心啦,媽媽!”大衛(wèi)對葛洛莉亞說道“我可是很有分寸的?!?p> 葛洛莉亞半個身子探到床上抱著大衛(wèi),別過頭道“如果代價可以從別人身上支付,請用我來支付吧。”
“我這個能力只能對我生效,也只能自己支付?!贝笮l(wèi)苦笑道。
“答應(yīng)我不要濫用這份有代價的力量。”葛洛莉亞縮回身子正視大衛(wèi)道。
“好的,媽媽。”大衛(wèi)笑道。
“笑什么笑,這種事很好笑嗎大衛(wèi)?一有不慎..你就會掉落深淵..萬劫不復(fù)”葛洛莉亞眼框紅紅的,令人想抱在懷里安慰。
大衛(wèi)探身抱著縮回去的媽媽,把頭枕在葛洛莉亞光潔的鎖骨上。
“不會的媽媽,不會的?!贝笮l(wèi)悶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抱著大衛(wèi)的葛洛莉亞眼中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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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袋子的北風開門進來,看著兩人,嘟囔道“看來的不是時候呀?!?p> 兩人迅速分開,大衛(wèi)略顯尷尬,葛洛莉亞略帶微笑對著北風道“你來了,北風,多謝你的出現(xiàn)?!?p> “是的,太太,順便去附近夜市買了點東西?!闭f罷掂了掂袋子放在病床旁桌上,從中提出一盒炒面遞給大衛(wèi)“睡了五個小時,餓的話就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贝笮l(wèi)接過盒子,愣了一會抬頭對北風大聲喊“北風大哥,謝謝了。”北風把另一盒炒面遞給葛洛莉亞,轉(zhuǎn)頭道“畢竟你我是合作伙伴對嗎?”
“額,是嗎?”
“是的,你派了兩個單子給我的酬金都不是小數(shù)目?!?p> “總之,北風,多謝你的出現(xiàn)?!贝笮l(wèi)雙手合十道。
北風笑著“大衛(wèi),你的活小事多金,我會跟你保持聯(lián)系的?!闭f罷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大衛(wèi)和葛洛莉亞吃著炒面填補空虛的肚子,一邊應(yīng)付著葛洛莉亞的詢問攻勢。
應(yīng)付完黑客技術(shù)和身體素質(zhì)的大衛(wèi)看了一會窗外淋淋瀝瀝下個不停的小雨,小聲說道“媽,我想去接委托,你有認識的中間人嗎?”
葛洛莉亞沒有回應(yīng)。
轉(zhuǎn)頭看到趴在床邊雙手枕頭小憩著的葛洛莉亞,纖長的眼捷毛輕輕顫抖著,暗紅的發(fā)梢一縷縷地散開在床邊。
“媽...”大衛(wèi)輕撫著發(fā)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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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走出病房,在狹長的走廊倚靠著墻,眼中紅光閃爍著“這小子身上究竟裝的是什么義體,高科軍工的三代黑盾竟然直接被穿胸,雖然是五年前的過氣產(chǎn)品了,難不成裝的是微型射彈系統(tǒng),但也不對威力不一樣...”敲了敲腦袋北風心想自己真不是干這偵查工作的料。
不過現(xiàn)場我也清理了,放了三個燃燒手雷重新破壞了現(xiàn)場。保證誰來都只能對一片狼籍的現(xiàn)場贊嘆這清理手法深得連環(huán)殺手之風。
倒霉的傢伙就剩個頭顱,也不知道那中間人要走干嘛去了。
他媽的大衛(wèi)不會是生物科技公司逃出來的實驗體吧。
嗤笑了一聲,北風晃了晃頭在此守候。
委托仍未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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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燼酒吧
三號包宿。
“那傢伙失敗了么。”紅西裝穿搭在身,突顯著他的愛好。勾貼上流。
約定的時間內(nèi)沒有打電話過來,所以是遭遇不測了。
哼,終究也是二流貨色罷。
從某個監(jiān)控局掮客收到對方的目前位置。
男人翹腳,一手搭在沙發(fā)把手上像公司高層一樣地不屑一顧撥出一個電話。
“喂,是范·弗拉丁吧,照片地點發(fā)你了,要活的,其他的不是事?!?p> “放心吧呵呵,我的手下會好好招待病人的呵...呵呵?!卑d狂的聲音從聽筒傳出被法拉第直接掛斷。
“快瘋的傢伙,嗯,不安因素,回頭把他清掉?!狈ɡ谟謸芡ㄒ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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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陽無視高樓大廈,把光溫暖的送進大衛(wèi)所在的病房。
床上的人早已醒來,不時摸著床邊女人的紅發(fā),看著一縷縷在手心滑落的看似亮麗實則枯干的秀發(fā),感受著她的身體狀況。
必須盡快,必須...大衛(wèi)略顯暗沉的眼睛倒映著葛洛莉亞的發(fā)絲。
葛洛莉亞其實早就醒來了,在大衛(wèi)醒來之前,但她沒有動彈,只想趴多一會是一會。
她感受著他手上輕柔的力道。
葛洛莉亞側(cè)臉枕在臂上心裡揶揄“嘖,你小時候最愛就是用手幫我的頭發(fā)打結(jié)呢?!?p> 小時候的大衛(wèi)笨手笨腳的半天才打好一個歪歪斜斜的蝴蝶結(jié),還會傻傻地對葛洛莉亞笑。
大衛(wèi)早就察覺葛洛莉亞醒來了。
用手指靈活地結(jié)好一條垂在葛洛莉亞耳后的小辮子,大衛(wèi)有點征征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還有搭在手上的小辮子。
陽光照射著葛洛莉亞的身子,彷佛頑皮的小孩迫不及待揭穿他的惡作劇。
頭發(fā)悄悄從手掌滑下。
葛洛莉亞不再裝睡,從床邊起來,伸展了久未活動的腰肢,轉(zhuǎn)過頭眼角彎彎的笑著“大衛(wèi),你醒了呀?!?p> “媽,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商量一下接活嗎?”大衛(wèi)抬起頭望著光后的葛洛莉亞。
“你這小子這么急不及待嗎!”一把聲音從房門傳出驚醒了站著戰(zhàn)術(shù)小憩的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