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給她一個教訓。
早就該這樣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商應辭的寵愛。
憑什么呢?
就憑她是施意嗎?
可是自己從頭到腳,哪怕是家境,又有哪里有半點遜色?
她施意能得到的東西,她也應該有機會得到。
剛剛有一瞬間,她確實想過上前制止,可是很快,就有一個念頭,劃過了她的腦?!?p> 如果沒有施意,商家就會重新選擇新的世家小姐。
商家不看重出身,否則也不會選了施意。
所以,她也會有機會的。
“施意,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眴虦貙幑雌鸫浇?,眼中的笑意閃爍著讓人心驚膽顫的瘋狂。
而蘇明月正巧放學,看見喬溫寧獨自一人,好奇的上前,問道:“你一個人在校門口干什么?”
喬溫寧摘下耳機,不動聲色的擋住了蘇明月的視線,溫溫柔柔的語氣無辜至極:“剛剛看見有人在小樹林里約會,好奇的多看了兩眼?!?p> 蘇明月最煩這種野鴛鴦了,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很嫌棄。
她嘖了聲,毫不猶豫的扭頭走了。
直到看著蘇明月上了私家車,喬溫寧才重新回過頭,看向方才的位置。
隨即,她臉上的笑容加深,眼神都滿是得逞的喜色。
很好。
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那些人會對施意做什么呢?
喬溫寧在心中默默的想,最好,能惡劣一些。
這樣,按照商應辭的占有欲和高傲的程度,他一定會厭棄她的...
施意被陳冉冉推搡著走進了一個舊式的居民小區(qū)。
房間里面很整潔,東西很少。
施意進來時,看見門口的鞋架上,有一雙白色的板鞋。
她莫名覺得很眼熟,多看了幾眼。
“你他媽看什么看!給我進去!”陳冉冉不耐煩的看向施意,走到她身后,踹了一下她的小腿,命令道:“坐到沙發(fā)上,不要亂動!”
施意明白寡不敵眾的道理,臉上還有些疼,她沒有多做無謂的反抗。
陳冉冉讓其他幾個女孩子看著她,自己則去了一旁的臥室里,不知道在翻找著什么。
剛剛欺騙施意過來的蔡萍默默的上前了一步,查看著施意被陳冉冉抓過的頭發(fā),之后,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皮外傷。
陳冉冉說得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也不敢真的對施意做什么。
否則,按照陳冉冉的手勁,施意多少得少塊頭皮。
到底是上流圈子里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她們這些人雖然跟著陳冉冉瘋,但是也沒有人想真的被施意記恨上。
“你別怪我?!辈唐夹÷暤脑谑┮舛呎f:“陳冉冉是我們的老大,我們不能不聽她的。你放心,她把你捉過來,就是想給沈蕩一個教訓,不會真的為難你的,你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就好?!?p> 最后一句話,讓施意心頭一沉,冷冷的看向蔡萍:“你什么意思?你們想對沈蕩做什么?”
“我們能做什么???”一旁看著吳薇不耐煩的雙手揣兜,“你老實待著就好,我們會放你的。”
“我說,你們想對沈蕩做什么?”施意一字一頓的重復。
她平時性格不爭不搶,有時候哪怕受了點委屈,也是不會和人計較的個性。
她很少冷臉,更不要說這么質(zhì)問。
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其實還挺唬人。
吳薇被她看得很心虛,下意識想要玩手機躲避,一摸兜什么都沒有,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被陳冉冉拿走了,頓時更加煩躁。
“你和沈蕩什么關(guān)系?。课覀兿雽ι蚴幐墒裁?,要和你說?”
吳薇走到施意跟前,腳尖踢了踢施意的腳尖,“你要清楚自己的處境,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對我說話,你還真是搞不清狀況。”
“吳薇,不要再說了?!辈唐級旱吐曇?,道:“你和她計較什么?”
可是她話音剛落,吳薇慘叫了一聲,撲跌在了沙發(fā)上。
是施意,一腳踹在了她的膝蓋上。
“你他媽的施意!我和你拼了!”
吳薇說著話,就要對施意動手,被蔡萍攔住了。
“她上課坐的是勞斯萊斯!你真的把她怎么樣了,你不會有好下場!”蔡萍語氣急切,帶著哀求:“就當我求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施意漠然的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緩緩開口:“你們把我騙到這里,是我自己蠢,輕信了你們的話,代價我自己承受。但是...”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逐字逐句,說的很認真:“但是你們不要拿我威脅沈蕩,否則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一席話,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她們在這一瞬間,似乎看見了眼前這個無害漂亮的女孩子,骨子里的鋒芒。
她絕對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性格。
而陳冉冉笑嘻嘻的推開房門,從臥室里走出來,她手中舉著電話,笑的很得意:“你不信是不是?來,讓施意和你說句話??!”
陳冉冉?jīng)]有察覺現(xiàn)場的氣氛詭異,自顧自的把手機放到了施意面前,命令道:“說話。”
施意看見手機屏幕顯示通話中。
那條電話號碼她看過幾次,是沈蕩的。
施意抬眸,看見陳冉冉眼中的瘋狂。
她抿著唇,輕輕別過頭。
陳冉冉愣住了,生怕沈蕩覺她在騙人,急切道:“我讓你說話!”
“你他媽的!”
“你說話??!”
施意冷笑,在陳冉冉氣急敗壞的神情中,用口型緩緩地說——“不”。
陳冉冉?jīng)]忍住,一巴掌扇在了施意的臉上:“說話!”
兩次打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陳冉冉不敢真的傷了施意,不算用力,只是耳光清脆。
“陳冉冉,你想死嗎?”沈蕩的聲音從聽筒里面?zhèn)鞒鰜?,滿滿的戾氣,如果說語言可是化成利刃,陳冉冉想必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
陳冉冉卻覺得很得意。
沈蕩也有這種氣急敗壞的時候,真是解氣!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施意一個人想的是,她不能讓沈蕩知道自己在這里。
她垂著眸,維持著被打的姿態(tài),站起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她劈手拿過陳冉冉的手機,左右開弓,兩巴掌扇在其臉上,太過用力,掌心都是陳冉冉鼻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