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道人有點傻眼,打斗之前看到那邊桌子上有吃飯的人,只以為是吃飯的路人,沒有在意就全身心對付呂文澤了,這會才看出來竟然還有個小道人在這。
“喂,小子,你是誰?”那道人說話絲毫不客氣。
“我就是一個江湖小道士,姓袁名子恒。敢問眾位是哪門哪派,仙鄉(xiāng)何處?”他想到一出手救人和八卦山肯定有牽扯各種麻煩,不想連累落云幫所以不直言,心道自己如果不行反正還有個大高手左云來就自己,說起話來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那人看袁子恒是道士打扮,以為可能是同系脈絡(luò),因為修道門派不只是八卦山,還有羅生寺,仙靈閣等支系。便稍微客氣道:“道友你好,我們乃八卦山仙士,我叫白玉琪,這兩位是我?guī)煹苤祚Y歡,馬于聰,這位是我小師妹許晨曦。我們是仙君周玉衡門下弟子。”
袁子恒還沒注意竟然還有個女道姑,打眼看去,雖然道冠道袍,面目卻又清秀,凸顯出一些稚嫩,但是眼神犀利,緊盯著袁子恒。
“啊,是這樣啊,自己人啊,小道我之前就住在八卦山下,經(jīng)常碰到你們八卦山人士請教些道法仙術(shù),我和你們的萬秋山,萬師兄和周并通周師兄很熟啊。經(jīng)常互相通信探望?!痹雍汩_始套近乎。
“哦,你認識我們?nèi)f師兄?!?p> “認識,小道雖然不曾敗于八卦山門下,但是一直心存向往,遇到八卦山的人總是上前請教一些仙法道術(shù),實在是太崇拜你們這些仙人,所以自己弄了身道袍開始當?shù)朗?,感覺當個閑云野鶴滋味也挺不錯,哈哈哈?!?p> 四道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想干啥。
只聽袁子恒接著道:“近日有緣相見于青山綠水間,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所以見到各位馬上過來請教一些道法。敢問一下,這個罡氣運轉(zhuǎn)至心脈后如何沖少陽經(jīng)脈,有什么好方法沒?”袁子恒開始拿著自己之前學(xué)的那套開始瞎問。
白玉琪有些不悅,道:“這位道友,我們有要事在身,這些不緊要的問題等咱們有閑暇時間來山上請教?!闭f著便上前驅(qū)趕袁子恒。
“那不行啊,你們一走可就沒機會了。”袁子恒并沒有打算讓開。心跳加速,心情有些越來越激動,體內(nèi)的真氣有點安耐不住。
這下四道人也明顯看出來袁子恒是來幫呂文澤了。白玉琪更是道:“你別妨礙我們緝拿叛賊,看你是同道人不和你一般見識,再不讓開我們就要動手了。”說著挺起長劍,長劍閃耀起電光,本來平白無奇的長劍,貫穿上雷屬性的真氣后就變成削鐵如泥的寶刃。
“幾位道友,我教義有好生之德,且不可亂殺,此人真沒有范什么過錯啊,不就是沒有信奉咱們的教義嗎,由他去吧?!?p> 白玉琪性子最急喝道:“讓開”,說罷挺劍就刺。袁子恒心里想,這人脾氣可真是暴躁,剛才刺死店老板,這會又來刺我,也不怕是不是同道中人。剛才看過這些人對戰(zhàn)呂文澤的實力,心里還是有點數(shù)了,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對戰(zhàn)過,還是有些膽怯。
袁子恒也是突然右手握法訣,一股水流纏住白玉琪劍刃往外一推,白玉琪一劍走空了。白玉琪似乎也意料到這個小道有些本事,不然不可能突然自信滿滿的擋在自己面前,一招來不及用老,就身體回撤開始術(shù)法攻擊。
袁子恒按照所學(xué),召喚出了漩渦水陣,讓白玉琪無法近身攻擊到自己,然后開始用大水彈攻擊對方。本來安靜的酒館前又開始了電閃雷鳴,與驚濤駭浪。其余三人倒是沒有插手,因為他們知道呂文澤不好對付所以才四人一起上,眼下這個眼瞅著才十五六歲的孩子怎么可能用得著四個仙士一起。大師兄白玉琪在他們師兄弟當中以最出色,就他一個足以。
卻沒想到,這個小道士不常見的水系術(shù)法竟然和大師兄斗了個旗鼓相當。并且這水彈的體積越來越大,打中時的沖擊力也越來越大,白玉琪竟然開始顯得難以支撐起來。
本來是雷對水是有克制作用的,這點袁子恒心里知道,但是他早在戰(zhàn)斗前就設(shè)立漩渦水陣,水陣中心就是干燥地帶,所以雷擊不能通過水傳遞到他身上。他現(xiàn)在越打越順手,體內(nèi)真氣快速流淌暢快淋漓,偷眼往左云看去,左云面無表情但是緩緩點頭表示贊許,譚貴明面有愁色不知道怎么收場,鐵柱呢?這個家伙竟然拿著碗去后面盛飯去了!
“咔嚓”一道炸雷從袁子恒頭頂擊落,原來白玉琪也發(fā)現(xiàn)了袁子恒的防御系統(tǒng),就用了一招“落雷術(shù)”從頭頂劈下,袁子恒心里也有準備,一股水流從漩渦水陣激射而出接著了落雷,這是袁子恒對法陣設(shè)定的自動防御機制,頭頂有攻擊的時候就激射水流。雷系遇水有好處有也壞處,好處就是本來單體攻擊能瞬間變?nèi)秶?,但是缺點就是可以用水來改變了進攻方向。這水流瞬間就把雷擊能量引入了漩渦水陣當中沒有對袁子恒產(chǎn)生什么傷害。
白玉琪有點著急了,沒想到自己一個仙士在江湖上竟然打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這傳回山里好說不好聽。但是暫時也沒有什么能突破袁子恒防御的辦法,暗自著急?!班亍币宦暎鰷u水陣被崩開了個口子,原來馬于聰看師兄久攻不下,出手相助用了一個氣波彈打開了漩渦水陣,白玉琪馬上一個帶雷術(shù)的飛劍直插袁子恒。
其實袁子恒只要是一側(cè)身就能避過,但是袁子恒武術(shù)功底奇差,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也不行,倒是術(shù)法反應(yīng)挺快,一個水柱術(shù)把自己抬了起來,劍身插入水柱中。但是忽略了一個事情,劍倒是躲過去了,劍上還帶著電呢,袁子恒瞬間感覺到自己身體被幾萬根小刺穿插,麻痹難忍,但是體內(nèi)翻涌不息的真氣瞬間涌出護住全身。袁子恒摔下,但是馬上又爬了起來。
白玉琪有點納悶,剛才一擊明明擊中,對手本應(yīng)該到底麻痹不起,起碼得緩一會,可是竟然沒有對其造成什么傷害,馬上站起來了。袁子恒剛剛吃虧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而且被氣波彈給偷襲了,內(nèi)心有點憤怒了,體內(nèi)真氣似乎感應(yīng)到自己的憤怒,從丹田底部伴隨著怒火就涌了出來。
“水流沖擊”本來自己身體內(nèi)鼓漲的真氣,似乎突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般隨著雙手結(jié)的法印宣泄而出。袁子恒本想著從地上召喚出一股井口粗細水柱去沖擊敵人,這也是較水波彈高級一些的術(shù)法,可沒想到似乎用力過猛,地面顫抖,咚一聲響,破土而出的竟然是十丈寬的百丈高的水浪,水浪越來越來猶如海嘯撲面。
白玉琪等四道看著撲面而來的不能叫水柱的水柱驚呆了,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驚濤駭浪拍進水中,瞬時間猶如跌進瀑布又或者掉入漩渦中,無法凝聚力量防御,只能被這巨大沖擊力掀倒,抬起,又掀倒,又抬起,嘴里、耳朵眼里都是水,嗆暈過去。
這場洪水猛獸過后,袁子恒還傻傻站在當?shù)兀恢罏樯栋l(fā)生這些,再看看左云他們。酒館那顫顫巍巍的房子也早已不在,只剩下一地狼藉,除左云外其余幾人都被弄成了落湯雞般。
“趕緊走吧?!弊笤普f了一聲,眾人這才意識過來,不能等那四個八卦山的道人醒過來就得趕緊逃離是非之地,免得醒來還得麻煩。
幾人馬上簡單收拾了一下,扶起呂文澤就走。逃跑路上,袁子恒問左云“我剛才打的怎么樣?”
左云道:“不怎么樣?”
“啊,為什么?哪里不行?”
“簡單來講,就是靠強大的真氣量獲勝的。就像兩個武師對戰(zhàn)一個最普通的招數(shù),但是攜帶的力量太大了,另外一個武師怎么架也架不住,就是這個意思?!?p> “這叫一力降十會,在絕對力量面前啥技巧都白搭?!?p> “這水平的真氣量還是勝不了高手?!?p> “好啦,我知道了,你就不能夸夸我么。”
“............”
奔了一陣,算來已離事發(fā)地點相去甚遠,就是已經(jīng)四人已經(jīng)醒來也決計追不上了。呂文澤停住腳步,像袁子恒一抱拳道:“多謝道兄出手相救,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仙鄉(xiāng)何處,有生之年若有機會定好好報答?!?p> 袁子恒道:“再下姓袁名子恒,是落云幫一名小道士?!?p> 呂文澤一愣,江湖上沒聽說過還有落云幫這個門派。便道:“恕在下不才,江湖上未曾聽說過有落云一幫,可否指點明確?”
袁子恒貌似明白他的想法忙道:“我們就是一個以謀生為主的山寨,也是在紅楠國。不怎么在江湖上露面,近日見到呂兄落難過來搭一把手?!?p> 呂文澤忽然道:“閣下認識呂某?”
也確實,呂文澤對戰(zhàn)前沒有報通姓名,呂文澤的名字是袁子恒告知的。袁子恒道:“哦,蓮花門呂掌門的大名大家誰沒聽說過啊?!?p> 呂文澤道:“慚愧、慚愧,在下管理門派無方竟然被驅(qū)逐出門,確實讓諸位貽笑大方?!?p> 袁子恒道:“呂掌門不必過謙,剛才在下都聽到了,都是遭遇奸人所害啊。”
呂文澤道:“也確實怪我,平時疏于管教,對于他們暗中勾結(jié)八卦山毫不知情??瓤取眳挝臐捎行┘樱瑺縿蛹珙^傷口,咳嗽兩聲。
“哎呀光顧著說話了,還注意你還有傷?!泵θ戆?,拿來止血散與固定布帶,又上了些自己配置的療傷藥,自己美其名曰“精元回春膏”,袁子恒雖然武術(shù)不行但是內(nèi)息治療,藥理配方都有精進,如果不是左云跟著逼著什么六合教差事,自己真想當個云游四方的道士。
袁子恒手法熟練,兩三下就包扎好了傷口。呂文澤接連道謝,道:“閣下恩情,在下銘記于心,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用到我處,定要赴湯蹈火?!?p> 袁子恒道:“呂掌門,您說這個就客氣,我做這個也不圖啥,就是看著那幾個八卦門的人太囂張了,想打壓他們一下,不知道你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我打算去天倫城,找那幫背叛我的徒弟朱星辰。”
“他們現(xiàn)在都在天倫城?”
“沒錯,他們現(xiàn)在正在去往天倫城路上,參加那個八卦山召開的武術(shù)研討會。”
“我們也要去天倫城,代表落云幫參加那個什么勞什子大會,要不要一起,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p> “嗯........”
呂文澤還沒有回答,袁子恒突然想到一個事,
“等下,呂掌門說他們現(xiàn)在人去天倫了?”
“正是?!?p> “現(xiàn)在門中不正好沒人嗎?此時不正好是翻盤的好機會?”袁子恒有點莫名的興奮。
呂文澤道:“這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就算我門中幾個重要人物離開了,但是門中仍有大量弟子,還有把手甚嚴,不易潛入。”
袁子恒道:“呂掌門,翻盤不需要全部制服,只要控制幾個帶頭的就可以了,而且潛入的話沒有人比你最熟悉地形的了,就算打誰有能打過你。”袁子恒激動了。
呂文澤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一人難以成功。不敢再麻煩各位朋友了?!?p> 袁子恒急道:“這是什么話,既然救你,再幫你翻個盤也何嘗不可,是吧譚幫主?哎呀忘了介紹了,這位使我們落云幫副幫主譚貴明?!?p> 譚貴明被說的好無奈,感情袁子恒幫自己決定,好在他也是一副狹義心腸,處于熱衷道:“沒問題,愿助呂幫主一臂之力?!?p> 呂文澤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目含淚道:“那多謝,多謝了各位英雄?!?p> 于是五人便結(jié)伴而行,袁子恒心里有點好奇蓮花門遭遇,便問道:“呂掌門在下有一事不解請賜教?”
“哦?你我客氣啥,今天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公了,敢問恩公想問什么?”
“我想問,你們?yōu)槭裁春桶素陨紧[翻了?怎么被驅(qū)逐出門的?”
呂文澤道:“不怕恩公笑話,我們蓮花門也是紅楠國一個大門派,門下弟子幾千人,但是近幾年由于所修內(nèi)功心法與八卦山有出入,八卦山處處跟我門派作對,不僅勾結(jié)紅楠國官府將白面上的生意給做掉,就是武林上也是處處慫恿其他門派孤立于我?!?p> 袁子恒接著問道:“內(nèi)功心法路子不同乃是常理,不然不可能有這么多江湖門派,他八卦山干嘛橫加干預(yù)?”
呂文澤道:“還不是因為我們修煉的純陰真氣走的是之前六合教的路子,想讓我們修煉他們的罡氣。但是我門派水系術(shù)法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的,五行中水本來就屬陰,如果修煉罡氣來助水的話效果就大打折扣,我派幾代人的心血都聚集在水系上,我可不能讓歷代先人的基業(yè)毀在我這輩上,說什么都不能改換純陽罡氣,這下矛盾就起來?!?p> 袁子恒道:“那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你那幾個叛逆之徒是不是都改修行純陽罡氣了?”
呂文澤道:“那談何容易,如果在純陰內(nèi)功已有造詣的情況下改修純陽罡氣,那不等于廢去自身修為回爐另造一樣。但是,我擔(dān)心的還是以后年輕的門人弟子改修習(xí)八卦山罡氣,祖宗留下的精粹就此被大家遺忘了,蓮花門也就沒了立派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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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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