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爺嬌貴
“言公子?!眹涝魄逦⑽㈩h首,毫無半分將軍架子。
“嚴將軍折煞在下了,在下不過一介草民?!毖晕岽鬼Φ?。
“言公子過謙了。”能讓逍遙王這般對待,又豈會是個簡單之人。
言吾笑了笑,抬眸朝其身后看去,有意無意道:“將軍可是與蠻王相識?在下覺得這蠻王對將軍倒是分外上心?!?p> 嚴云清怎會不知他話中的意思,隨即道:“言公子說笑了,早年隨父親征戰(zhàn)時,無意救下幾名孩童?!?p> “原來如此,倒是在下失禮了?!?p> “言公子,原來您在這兒……將軍?!币慌缘膶⑹口s緊低頭。
“那就不打擾嚴將軍了?!?p> 嚴云清點頭,言吾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營帳內(nèi),夜墨初愜意的坐在桌前喝著熱茶,聽到帳外傳來腳步,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如何了?”
“你猜的不錯,她與那蠻王的確關(guān)系匪淺?!毖晕崽裘?,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夜墨初喝茶動作一頓。
“這兩人乃是生死之交,走的近也實屬正常?!?p> “黎語默!”
“咳咳咳!”言吾險些被那一口茶嗆死,起身怒道:“我說夜墨初,你……”
抬眸對上夜墨初那孤寂的眸子,頓時泄了氣:“罷了,不逗你了,她當年救過呼延雄邑,就這么簡單。”
見他捏著茶杯的手指漸漸有了有了血色,言吾頓時來氣:“我說你,我好歹也是你親表兄,你別總是一口一個黎語默黎語默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女子。”
“想我堂堂八尺男兒,竟、竟毀在了名字之上,當真是奇恥大辱。我娘的也是的,想要個女兒,也不能、也不能給我起個女兒家的名字啊?!?p> 一旁的夜墨初忍不住勾了勾唇,此事他倒是聽說了些許,當年姨母有孕之時喜好偏辣,都以為會是個女兒,便定下了這個名字,誰曾想生出來的竟是個大胖小子。
為此,姨母還找母妃哭訴了半月,期間甚至都不肯看表兄一眼,只因他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
姨丈試圖說服姨母換個名字,可姨母卻說,這臭小子折磨了她數(shù)月,還不允許她報復(fù)一下嗎?
自那之后,再也無人敢在姨母面前提及此事。
“你還笑?!?p> “鬼魅三日后到?!?p> “當真?”
夜墨初拿起茶杯往嘴邊送去,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抱住,杯中的茶水瞬間灑落殆盡:“謝表弟,表兄就知道,你為人最是仗義,定是不會看著表哥終老一生?!?p> 夜墨初強忍著怒意:“黎語默!”
“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消失?!?p> 蠻族
“王上,王上?”
呼延雄邑這才回神。
“那屬下明日可還要再去一趟?”
“不必了,讓申屠仇來見孤?!?p> “是?!?p> 呼延雄邑嘴角上揚,旁人不知這逍遙王話中的意思,可他卻是聽出來了,看來這位逍遙王與他一樣。
不過可惜了,他呼延雄邑看上的東西,那都是勢在必得,任誰也無法搶走,皇位是如此,嚴云清,亦是如此。
次日
嚴云清剛準備用膳,帳外邊傳來聲音。
“王爺?!?p> 夜墨初應(yīng)了一聲,示意她不必多禮。
“嚴將軍這是要用膳?”黎語默看著桌上的飯菜兩眼放光。
嚴云清見此倒是有些詫異,以卜生的謹慎,應(yīng)當不會忘了兩人才是。
“王爺若是不嫌棄,不如……”
“不嫌棄不嫌棄?!崩枵Z默趕忙道,感受到身旁那警告的目光,這才稍有收斂:“那就勞煩嚴將軍了?!?p> “言公子客氣了。來人,再備兩副碗筷。”
片刻后,碗筷剛送來,黎語默就迫不及待動筷,似是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這才意識到什么,咧嘴一笑:“平日里都是在下親自為王爺試菜,今日……讓嚴將軍見笑了?!?p> 嚴云清這才恍然,皇家之人謹慎,每日膳前都有人為其試菜,夜墨初身為王爺,自是一樣。
“今日不用試了,用膳吧?!币鼓蹰_口道。
后者裝模作樣:“是,王爺?!?p> 一頓飯下來,嚴云清都未吃多少,大部分都進了黎語默的肚子。
“將軍!將軍!”
突然一道身影闖入,可在進入營帳的瞬間,頓時愣了:“末將參見王爺?!?p> 夜墨初看著眼前的方圓臉色一黑:“本王一直以為,嚴將軍御下有方,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p> 方圓頭低的更甚了些:“是屬下魯莽,還請王爺恕罪?!?p> “王爺,此事不是他的錯,是末將特意交代,若有緊急情況,可隨時稟報。王爺若罰,便罰末將?!?p> 嚴云清的話讓夜墨初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一旁的黎語默見狀趕緊道:“王爺,此人如此急切,定是有緊要之事稟報,王爺不如讓聽其說完再做責罰也不遲。”
見他沒有言語,黎語默趕緊用眼神示意方圓,方圓瞬間秒懂,趕緊道:“多謝王爺,屬下的確有緊急之事稟報,蠻族的申屠將軍已帶軍前來,說是奉蠻王之命,前來拜見王爺。”
“見本王?”
莫說夜墨初沒想到,就連嚴云清都未曾想到,他們見逍遙王有何意圖。
“呵,區(qū)區(qū)一個蠻族將領(lǐng)還想見本王,回去告訴他,想見本王可以,讓他們蠻王親自前來?!?p> “是?!狈綀A趕緊起身,像是逃命一般快速閃離營帳。
片刻后,帳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將軍,屬下……”
“進來說?!?p> 這一次倒不再是方圓,而是方圓手下的一名將士:“王爺,將軍?!?p> “說吧?!?p> 將士一臉為難,時不時的看向嚴云清,似是在求救一般。
“王爺,此事不如交由末將?!眹涝魄迳锨暗?。
夜墨初點頭:“也好?!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將士這才說道:“回將軍,這申屠仇在外叫囂,說王爺嬌貴,如同閨中女子一般,嬌羞可人,不愿拋頭露面,也在情理之中?!?p> 嚴云清眉頭緊鎖,眾所周知,逍遙王自小身子不好,常年以藥吊命,更別提習武,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不易。
這申屠仇言語間盡是嘲弄,字字誅心,簡直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