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27):跟陸祁言回公寓
薛阮腦袋里,9122都看傻了。
這可是陸祁言啊。
這個世界心狠手辣冷漠無情又極度大男子主義的霸總男主,居然會低下頭來主動跟薛阮道歉。
只有一種解釋。
他愛上薛阮了。
不只是喜歡,是愛上的程度。
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大晚上瘋了一樣闖紅燈沖到酒吧里,才會害怕對方離開自己,才會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
如果不是經(jīng)歷今天這件事,恐怕連陸祁言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這么在意薛阮吧。
它的宿主大大這一招,真的是賭對了。
【包廂】
陸祁言說完那句我錯了之后,空氣都安靜了幾秒,然后薛阮就猛地吸了吸鼻子。
這回不再掙扎了,被陸祁言緊緊抱在懷里。
一開始只是小聲抽泣,后來越哭越厲害,肩膀都跟著顫抖。
“別哭了……”
陸祁言抱著薛阮,手臂的力道不斷收緊,居然聲音也有些顫抖,“我不該因?yàn)槟闼囊粯訓(xùn)|西就讓你滾,是我不好?!?p> “我不是故意摔碎那個擺件的,我只是覺得很可愛,想拿起來看看?!毖θ畛槠?。
“我知道……”
“是因?yàn)槟阃蝗婚_門嚇了我一跳,我手滑沒拿穩(wěn),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進(jìn)來?!?p> “我知道……”
“可是你一把就把我從地上拽起來,還瞪著眼睛那么兇地吼我……”
“我真的好害怕,我以為你下一秒就要動手打我了,你還要我滾……”
“我在整個京城,除了你就只認(rèn)識沈燁,可你又不讓我去找他,就只讓我滾,你要我滾去哪里……”
薛阮仿佛滿腹的委屈,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都斷斷續(xù)續(xù),讓人聽著都心碎了。
陸祁言看著她哭,聽著她說,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
雙手捧起薛阮的臉給她擦眼淚,一遍又一遍重復(fù):“我錯了,我錯了,別哭了?!?p> 陸祁言這輩子都沒這么有耐心地哄過一個女人。
哪怕是宋淼。
宋淼也從來沒在他面前這樣哭過。
眼前在懷里哭個不停的小女人,給了陸祁言一種感覺,就是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依賴在意的人。
她不認(rèn)識其他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這種認(rèn)知讓陸祁言有了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他是她的唯一。
就算這一切都是假的——陳柔的臉是他讓沈燁整的,陳柔的記憶是讓沈燁洗掉的,關(guān)于言思緲的一切都是他編造出來的。
那又怎樣?
陳柔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留下來的就只有言思緲,這樣把他當(dāng)成唯一的言思緲。
反正眼前的人又永遠(yuǎn)不會知道真相。
“陸祁言……”
這會兒薛阮也不叫陸總了,抬起霧氣蒙蒙的大眼睛看著陸祁言。
那雙被她自己剛才咬出些許牙印的唇,此刻像是待人采擷的玫瑰,對眼前的男人發(fā)出邀約。
見眼前的人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陸祁言看著薛阮的眼睛,眸色一深。
抱著薛阮一個轉(zhuǎn)身,將她壓在包廂的墻壁上,下一秒就強(qiáng)勢吻了過來。
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嬌小的薛阮完全覆蓋住。
兩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粗重。
空氣都熱烈得像要灼燒起來。
薛阮抓住一個換氣的間隙,仰了仰頭,看向包廂斜上方角落里的攝像頭:“那個地方有監(jiān)控……”
“該死的?!?p> 陸祁言猛地深吸口氣,直接彎下腰,霸道地將薛阮橫抱起來。
“陸總……”薛阮裝作驚慌地抓住陸祁言的襯衫,“我們?nèi)ツ睦???p> “去我附近的公寓,”陸祁言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薛阮往外走,語氣有些焦躁,“不…去車上?!?p> 實(shí)際上,上車之后薛阮的意識就被9122剝離出來。
換句話說,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旁觀者,只不過是在那配音而已。
薛阮才不想跟陸祁言這種渣男真那什么。
他還不如剛才酒吧里那幾個長得帥嘴又甜的小鴨子討人喜歡。
結(jié)束之后,薛阮的意識才重新回到原主的身上。
“…陸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薛阮臉頰緋紅,眼中帶著一絲羞澀,看得陸祁言又一陣心潮澎湃。
“我在公司附近有公寓,以后你就住那邊。”陸祁言道。
“那,陸總會怪我今天花了那么多錢嗎?”薛阮又眨眨眼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能花錢啊?!?p> 陸祁言知道薛阮那一百萬是捐給孤兒院了,這算得上什么花錢,更何況捐款還是用的他的名義。
那幾十萬買酒點(diǎn)男模,也只是賭氣,她自己就喝了半瓶。
說起來,她都沒把錢花在自己身上。
今天的事情陸祁言的確心懷愧疚,而對有錢男人來說表達(dá)愧疚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轉(zhuǎn)錢。
于是陸祁言拿起手機(jī),又給薛阮轉(zhuǎn)了三百萬過去,高冷道:“不覺得,而且就算你能花錢,我也養(yǎng)得起。”
三句話,讓男人給我轉(zhuǎn)賬三百萬。
9122在腦袋里又開始吹薛阮彩虹屁。
薛阮忍不住挑了挑眉,這波操作下來不僅錢沒少,還倒賺了一百多萬。
這點(diǎn)委屈受得可太值了。
陸祁言的公寓離公司不遠(yuǎn)。
回到公寓之后,從客廳到浴室再到臥室床上,反正薛阮就當(dāng)自己這三百萬賺的是配音演戲的辛苦錢了。
第二天她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diǎn)多。陸祁言人不在,估計(jì)是去公司了。
大概是覺得她昨晚太累了,也沒好意思讓她跟他一起上班繼續(xù)當(dāng)什么秘書。
還算是有點(diǎn)良心。
薛阮壓根就沒管陸祁言在哪兒,這男人不在家正好,她想干啥就干啥。
薛阮黑色長發(fā)凌亂,身上穿著陸祁言寬大的白襯衫,長度堪堪遮到大腿,刷完牙就光著腳就跑到廚房去倒水喝。
嗓子啞得厲害。
然而這杯水才剛喝了一口,她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薛阮以為是陸祁言回來了,就跑出來看,結(jié)果開門進(jìn)來的并不是陸祁言,而是一個保養(yǎng)得當(dāng)氣質(zhì)雍容華貴的女人。
這女人看清她的樣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