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董卓是袁太傅舉薦方才做了并州牧,他們兩人一直有所聯系。這次錦衣衛(wèi)查訪的時候,我們還發(fā)現了董卓曾經是受袁家的命令領軍前往洛陽,袁氏是打算以董卓的兵力制約洛陽的漢軍,從而掌控陛下和朝廷。”
劉辯自是沒有什么驚訝,袁槐對自己只有二十的忠誠度,他們袁氏做什么事情,他這個皇帝可以說是完全不奇怪。這是權力爭奪,他們袁家又是天下第一的家族,面對最高的權力不免會有覬覦之心。
現在的劉辯則萬分慶幸,自己命毛驤籌建了錦衣衛(wèi),這要是真給袁氏與李儒的西涼軍搞了突然襲擊的話,這勝負確實還不好說了。
“袁太傅態(tài)度曖昧,臣的判斷是,他一直是想要置身事外,等陛下與董卓分了勝負?!?p> 袁槐的算盤確實是好算計,皇帝贏了,他們袁氏還是天下第一的世家大族,董卓贏了,袁槐憑借曾經對他的提攜之恩,董卓自然不會虧待袁家。所以不管贏家是誰?這袁家總歸是受益者,劉辯不禁佩服袁槐,他們這分人下注,袁家永遠是不敗之地。
“袁太傅這次同意配合行動,則是因為李儒與袁術他們私下達成了協議,稱袁術曾經以手書的形式催促董卓領軍前往洛陽,李儒這次便以手書為要挾。
如果袁太傅不愿配合的話,李儒會以手書作為罪證,向陛下告發(fā)袁術謀逆的大罪,袁家自會是誅滅九族的刑罰?!?p> 這袁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行家,這是記恨自己罷免了他的官職,現在存心要扳倒朝廷,所以愿意和李儒合力,他們倒是想辦法欺騙袁槐,迫使袁槐親自下場。
“袁太傅想要保全袁書,還有保全他們袁氏一族。所以干脆是鋌而走險,他們與董卓策劃謀逆,這次想依靠西涼軍的力量,他們徹底控制陛下與朝廷。”
劉辯怒聲說道:“袁槐是癡心妄想,他現在還以為朕是哪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嗎?他袁槐既然決意要與朕做敵人,朕自是會令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們袁氏一族,朝廷以后不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劉辯好不容易擺脫了董卓,現在袁槐又想掌控自己,這絕對不做傀儡,這是他劉辯的底線,是任何人不許觸及的禁區(qū)。
毛驤領導錦衣衛(wèi),他已經見慣了各種人的鬼怪心思,自是沒有劉辯激動,他繼續(xù)冷靜分析道:
“陛下稍安勿躁,錦衣衛(wèi)匯總的情報,李儒有三千飛熊軍,是董卓的親軍騎兵,他們的戰(zhàn)力與羽林軍不遑多讓。袁太傅還暗自蓄養(yǎng)了三千死士,他們的戰(zhàn)力則要高于守衛(wèi)洛陽的軍隊。
但是洛陽如今的軍隊,雖然數量略微優(yōu)于叛軍,但若是考慮雙方實力的話,我軍則完全是劣勢?!?p> 劉辯聞言面色嚴肅,他仔細盤算洛陽可以作戰(zhàn)的兵馬。皇城的兩千郎衛(wèi),洛陽城的五千守軍,這好像確實有些不夠看的。
“陛下,臣以為兵力不足,他們無力保證陛下的安全,若是你有什么閃失的話,皇甫嵩大將軍他們就算擊破董賊,則已經沒有了意義。
臣意請陛下命令大將軍,軍隊回師洛陽,保衛(wèi)陛下安全。”
劉辯沒有過多的考慮,他便否決了毛驤的提議,皇甫嵩一旦知道了洛陽的情況,他難免會命重兵回師洛陽,而且還會影響士氣。
另外,董卓的兵馬他們難道是是擺設嗎?董卓見漢軍有動作,他勢必會想法設法,阻攔漢軍回師。
“陛下,這并州漢軍不可以回師洛陽,我們又沒有足夠兵力對付袁太傅和李儒,這對于洛陽勢必會是一場浩劫?!?p> 毛驤已經不敢設想了,這西涼軍一旦馳騁于洛陽城,洛陽的百姓勢必要經歷這場腥風血雨。
“毛驤,你且不要急躁,袁槐與李儒約定的時間了嗎?”
“陛下,現在距袁槐與李儒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天,他們想朝會的時候一舉控制陛下和諸位大臣,給他們徹底掃蕩清楚阻礙?!?p> 劉辯定的是五日一朝會,與諸位大臣商議一些所謂的大事,但實則具體的朝政要務,他們基本已經是決于中書臺了。朝會更多是給大家通報一聲,令大家分頭行事。
現在這五日一朝會的制度,它倒是給自己爭取了兩天的時間。
“毛驤,你們錦衣衛(wèi)的影衛(wèi)培養(yǎng)有多少人?”
“陛下,現在錦衣衛(wèi)可堪一用的影衛(wèi),則只有兩百二十三人?!?p> 毛驤有些不明所以,這影衛(wèi)若是刺殺是利器,但若是與軍隊正面死戰(zhàn)的話,他們可沒有什么優(yōu)勢。
“錦衣衛(wèi)這兩百二十三影衛(wèi),臣是耗費了尋常難以想象的功夫和時間,他們方才得以成為影衛(wèi)。
如果用于和叛軍拼殺的話,這實在是太浪費影衛(wèi)了,臣希望陛下可以再考慮一下,最好收回成命?!?p> “毛驤,朕說什么了嗎?朕哪里說影衛(wèi)與西涼軍廝殺了?你這屬實是想多了。你就算舍得影衛(wèi),朕還舍不得影衛(wèi)呢?他們可是朕耗費了難以計數的金銀,而且他們的意義不在于戰(zhàn)場廝殺。”
毛驤長出一口氣,但不想劉辯一句話,又令他汗流浹背。
“毛驤,錦衣衛(wèi)的第一職責是忠于皇帝,朕如果說以影衛(wèi)對抗西涼軍的話,你會抗旨不遵嗎?”
錦衣衛(wèi)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劉辯自不會允許有任何問題,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毛驤這里,皇帝必須永遠是第一位。
“陛下恕罪,是臣失言了。只要陛下命令,臣與錦衣衛(wèi)所有人,我們完全服從陛下的命令行事,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毛驤的態(tài)度恭敬、語氣誠懇。
“毛驤,你放輕松一些,朕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你是錦衣衛(wèi)的第一位指揮使,朕若是不信你的話,朕哪里會授予你重任,令你負責籌備這錦衣衛(wèi)呢?”
毛驤心跳方才歸于平常,這伴君如伴虎的話,真是誠不欺我。
“朕對于影衛(wèi)的安排,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這洛陽城兵力不足的事情,現在并州的漢軍又是無力回師,我們只有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