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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春嬌

第三章 懟不死你

羨春嬌 可又見青山 2090 2022-09-29 07:37:17

  前世她眼高手低,怎得也要配上京城最有才氣的,才不管不顧,墜入情海。

  而今生,只盼能與此人再無瓜葛,守護涂府,才是她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這一世,只要他敢傷害她家人,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將柳玄安拉入深淵!

  二夫人坐不住了,她打破廳中尷尬氣氛。

  “靈兒平日不是最喜愛柳公子嗎?”

  “禍從口出,還望二娘莫要胡說,污了靈兒與柳公子的清白。”

  涂靈靈直接懟回去。

  這讓云氏頓時漲紅了臉,沉聲不再說話。

  廳前,柳玄安面色微變,緊緊盯著這個傳聞中慕他到茶飯不思的嫡小姐。

  “靈兒如今不想嫁,定是因年紀(jì)尚小...”

  聽到柳玄安以退為進,想著先讓涂重接下聘禮,改日兩家熟絡(luò)之后再談婚期,她怎么會讓他得逞!

  涂靈靈轉(zhuǎn)身,直直盯著柳玄安。

  “沒那么多原因,就是不想嫁?!?p>  她突然又想起前世柳玄安來提親,她含淚點頭應(yīng)了,以為自己要嫁良人,足足高興三日。

  柳玄安身形明顯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詫然,面上卻又端著。

  “那日在蓮池救你,你挽著玄安的手,說救命之恩,當(dāng)相嫁為報,你忘了?”

  丟底牌了?不愿意空手回去?

  “那只是大難后的胡話,柳公子信了?”

  柳玄安微笑:“靈兒的話玄安自是信的?!?p>  “好,那我就在眾人面前與你說道說道?!?p>  “我與你只在常夫子課下是見了一面,但只限于你見了我,我見了你,大街上那么多人都見了一面,未顯都要成婚?”

  “既然我與你連話都不曾說,又哪里來的接觸?”

  “你口中的接觸,莫非是白日出鬼?”

  “還有,是誰給你的自信?”

  涂靈靈看向柳玄安,目若繁星。

  “什么?”

  被涂靈靈一席話震在廳中,柳玄安以為自己起猛聽錯了。

  “是誰給你的自信,你救了我,我就要嫁給你?”

  “是誰在旁邊又聽到了,我說了要相嫁于你?”

  “靈兒,不得無禮?!?p>  涂重哪里見過女兒如此咄咄逼人,出言呵斥女兒。

  廳中氣氛詭異,柳玄安眼中也明顯有了不滿,他怎會想到自己在十五歲的姑娘身上絲毫討不住好!

  “靈兒姑娘...”柳玄安思覺對方好像有些討厭他,便只能叫回姑娘。

  “我與公子不熟,凡請柳公子尊稱我一聲涂小姐。”

  柳玄安面色有些繃不住了

  “涂小姐懷疑婚誓是我多情所為?”

  “本小姐有這樣說?”

  一句反問懟過去。

  昔日往事到如今想起來,發(fā)覺自己真是蠢得驚天動地!

  嫁與他六年,他次年就拿得文科狀元,是朝中最年輕的刑部侍郎,更有爹爹的提攜,僅三年升了刑部尚書,掌控了刑部大權(quán)。

  她每每在他煩心,憂愁,在他難過之時守在他身側(cè),為他出謀劃策。

  為了他的仕途之路,她去求了多少人,賣了多少情面?

  換來的卻是,外戚掌權(quán),抄的她家滿門!

  “涂小姐,是玄安考慮不周,今日登門屬實唐突,我這就離開?!?p>  “本小姐不怪公子,只怪自個總愛招些蛤蟆精?!?p>  一句話,如雷電一般,將樓玄安從頭雷到腳。

  柳玄安攥緊手掌,臉上赤紅,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既如此,玄安不敢多擾,各位告辭。”

  看柳玄安臉漲的通紅轉(zhuǎn)身,涂靈靈覺得今天絕對能讓柳玄安永生難忘。

  “靈兒,來者是客,怎可如此?”

  涂重面色凝重,對女兒這般行為有些不滿。

  “爹,他那種行狀不實的人,說兩句怎么了,到底我是你女兒,還他是你兒子啊?”

  涂靈靈上前抓著涂重寬袖搖了搖。

  “那也不得如此?人前留一面,就是不喜也要好好說,聽到?jīng)]?”

  涂重搖搖頭,拿女兒一點辦法沒有。

  “知道了,父親放心吧?!?p>  涂靈靈望著柳玄安離開的背影,心中別提多爽快了。

  東宮八角亭中

  當(dāng)今太子殿下沈奕身穿四爪蟒袍,清朗英俊,時不時朗笑出聲,遠遠看去只叫那些個宮女迷了心神。

  而他對面坐的是太傅蕭昀。

  他穿了一身墨色衣袍,面如冠玉,腰間系著金縷腰帶,華貴不已。

  傳聞蕭昀是太子殿下還是九皇子之時,在民間游歷之時帶回。

  兩人相見恨晚,亦友亦師,相伴整整五年,蕭昀也從一品直升正一品。

  年僅二十出頭,是整個朝堂上學(xué)識最高的,參朝政,輔太子,連每年的科舉考試,翰林院都要請他過去一同出題閱卷。

  可見他身份地位有多尊貴。

  兩人在水榭下了近半日的棋,沈奕卻一盤都沒贏過,而對面的人贏他卻輕松無比,面色不由的越來越黑。

  “你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孤都要無聊死了,整日在這下棋?有何用?”

  沈奕拉著臉,執(zhí)著黑子落在棋盤上,思緒卻飄向了宮外。

  “無聊可以批改案卷,下棋,能陶冶性情,殺圍悟道,是朝術(shù),更是兵法,對殿下百利而無一害?!?p>  蕭昀沉穩(wěn)如常,掃了眼此時的棋局,修長的指尖夾著白子落下。

  沈奕臉拉的更黑了,這一盤,還是輸了。

  “還下嗎?”蕭昀出聲問沈奕。

  “不下了不下了,昨日謝宴喊孤花朝節(jié)出宮游船,明日一起去吧?!?p>  “不去?!甭曇粢琅f冷淡。

  “為何?”沈奕有些不適,他近一年沒有出過東宮!

  “若有刺客,殿下該如何?”

  沈奕才冊封太子一年,多少只眼睛在暗處盯著他。

  他就如一塊肥肉,出現(xiàn)在那些豺狼虎豹的跟前,就算是死也要嘗嘗這肉是何種滋味。

  “謝宴與我好友多年,況且有大內(nèi)高手在旁侍守,哪能出什么意外,阿昀定是多心了!”

  好不容易可以出宮機會,他定要把握??!

  “可出游,不可久待。”

  蕭昀抬眼,沉穩(wěn)讓人覺得可怕。

  沈奕再次看了一眼棋局,他總是比不過蕭昀,事事如此。

  再看蕭昀那副輕而易舉能贏他模樣,只讓他心中無比煩悶,帶兩個水靈長相的宮女離開八角亭。

  “玄一,提前去花河清場,身份不明的游舫,統(tǒng)清干凈?!笔掙勒酒鹕?。

  立在亭外守候的玄一聽到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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