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差趕了過來,聽完幾位鏢師的話,以及確認(rèn)了地上的那具白狐尸體后,他們便沒有為難五人,甚至還給他們一筆五十兩白銀的賞金,作為除妖的報酬。
由于最先發(fā)現(xiàn)了狐妖并控制住了她,李牧分的錢最多,有三十兩,加上昨天胎記男子給的十兩定金,這次可謂收獲頗豐。
而且沒花太長時間,離壽宴結(jié)束還有兩天。現(xiàn)在就逛逛街吧。
這次的戰(zhàn)斗讓他發(fā)現(xiàn),自身對靈力的控制能力相當(dāng)強,甚至可以把水劍再轉(zhuǎn)換回靈氣并在敵人體內(nèi)搞破壞,造成類似觸電的效果。
而且他的武技傷害也比正常水修高很多,所以他的實際實力是高于凝氣中期的。
李牧感覺自己離突破只有一線之遙了,再修煉個把月就差不多了。
按照他昨天買的地圖,這座城市里有不少專屬于修者的地方,比如購買武技書籍和靈力武器的地方,甚至還有一些宗門的駐地,和官府屬于合作關(guān)系,對城市提供保護(hù)。
于是他打算去書籍商鋪看看,購買些合適的武技書籍。
片刻后他來到一家由玄陽宗開設(shè)的店鋪,門上掛了塊“玄陽書店”的牌匾。
玄陽宗是火屬性修士的門派,所以店里有不少火系書籍,其他屬性的也不少,除了很珍貴的武技可以收藏外,其他的他們也用不上,干脆賣了賺錢。
李牧感覺自己的攻擊手段有些單一,畢竟水劍不能不停的用,否則對他的靈力消耗太大。
而且剛剛廖陽的戰(zhàn)斗方式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他打算也當(dāng)回火修,順便也可以遮掩自己的真實屬性。
“剛剛那個土修的鎧甲術(shù)看起來也不錯,是個不錯的防御手段,還可以和火修技能搭配,也可以買啊?!?p> 突然他感覺自己剛鼓起來的錢包又要癟了。
最終他買了三本武技,花了二十五兩白銀,分別是火系的馭刀術(shù)和沖鋒術(shù),以及土系的鎧甲術(shù)。
馭刀術(shù)可以提高使用者對刀劍等所有冷兵器的熟練度與力量,同時讓武器附加火靈力傷害,而沖鋒術(shù)可以讓他快速接近敵人,近距離上可以產(chǎn)生類似瞬移的效果。
接著他又去武器店鋪里花三兩買了把鋼刀,假裝自己是個近戰(zhàn)。
之后兩天他除了偶爾出門散散步外,基本都待在旅店里讀書,現(xiàn)在的李牧對武技的學(xué)習(xí)速度達(dá)到了夸張的程度,幾乎是讀一遍就能初步使用了。
“感謝李君和貴宗門對舍妹的照顧,祝返程一路平安?!卑准掖箝T前,白起已將白竹君帶了出來,托付給面前的李牧。
“無妨,這是我的職責(zé)。那我們這便走了。”
白起點了點頭,目送著李牧帶著自己的妹妹離開。
.....
三天后,李牧和白竹君已回到了天竺山山下的清泉鎮(zhèn)。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只不過夏天天黑的慢,現(xiàn)在還是白天。
梅宗一般六點吃晚飯,所以現(xiàn)在回去剛剛好趕上。
“李牧,你有沒有感覺有點冷???”白竹君環(huán)抱住自己的手臂說道。
“山上的氣溫是要更冷一些,不過,好像冷的有點過分了?!崩钅列蘖?xí)了馭刀術(shù),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強健了不少,這樣還感覺到冷有點不正常。
“等等李牧!你看,山頂下雪了!”白竹君指著高處說道,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在這夏日的天竺山頂,竟然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
李牧皺起了眉頭,五月飛雪絕對不正常,而且高境界的水修,是可以改變天氣的,比如讓天空下雨或者下雪。
“我們快點上去,宗門可能出事了?!闭f罷他便立刻使用踏雪尋梅,快速地向山上跑去。身后的白竹君楞了一下,隨后也跟了上來。
李牧身體輕盈、速度飛快地抵達(dá)了宗門,隨后便看到一個身著白色儒服、頭戴高冠的中年男人背對著自己,他的前方正站著楚鈺寒。
這位金丹境水修的眼睛中藍(lán)色凸顯,變得極為濃郁,藍(lán)色的流光溢出了眼眶。
那男子看著楚鈺寒說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任何反抗,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
“三年前你就說過這些話了,你們這些圣人做壞事之前,就這么喜歡給自己找理由?”楚鈺寒臉上露出一分不屑,冷冷說道。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與夏蟲語冰?!?p> 他的眼睛中金光乍現(xiàn),向前踏了一步,一句話說出口,聲音響如雷鳴:“既見浩然,為何不拜!”
一道金色的靈氣漣漪般呈圓形擴散開,楚鈺寒的身前藍(lán)色靈氣洶涌翻滾,與金色靈氣做著激烈的對抗,其席卷起的狂風(fēng)吹起了楚鈺寒的滿頭烏發(fā),隨風(fēng)飄蕩。
而儒生后方的李牧和白竹君則感到一陣極為強烈的威壓,讓他們的雙膝不由自主的彎曲,眼看就要跪在地上。
突然一聲咆哮從山上傳來,只見一頭身形龐大的老虎正立于此處,其體表流淌著金色的流光,眼中光芒大盛。
李牧隨之感覺壓力一輕,站了起來?!皪骨拜?!”他面露喜色的說道。
嵐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于李牧身前,但沒有與他言語,而是徑直走向儒生,嘴巴一張一合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也配稱浩然!”
那儒生轉(zhuǎn)過頭看向嵐,眼中怒意大盛,叱道:“畜生安敢吐人言!”
只見兩道金色的靈氣于空中相撞,但儒生的力量更強,最終擊散了嵐的靈氣。
嵐的身體歪了一下,似是受了傷。
“便是兩個金丹境又如何,在元嬰期的金修面前,也不過是兩個螻蟻罷了!”
那儒生全身凝聚起渾厚的靈力,衣袍被狂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他只需一招就足以重傷甚至斬殺這一人一虎。
突然,一道紅色的人影從一間院子里走出。
那是一位窈窕的女子,身著鮮紅色的衣裙,天上的雪花洋洋灑灑落于她的肩膀,畫面靜謐而美麗,如同雪中的紅梅。
她此時面色紅潤,全身籠罩著翻騰的水靈氣,尤其是其腿部,靈氣肆虐到了紊亂的程度。
一看見她,楚鈺寒的眼神變得無比悲戚,她的雙眼流出兩滴淚水,說道:“我真不是個好師父,對吧?”
吳筱臉部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不,師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
那儒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吳筱,緩緩說道:“你們水修,才是真瘋子?!?p> 吳筱抬起了雙手,指尖相碰,微笑著說道:“還請圣人入甕。”
瞬間,儒生周圍涌起藍(lán)色的水墻并不斷拔高,匯聚于其頭頂正上方,如同將其困于監(jiān)牢。
楚鈺寒也同時在胸前結(jié)印,身體里的水靈氣驟然沸騰。
儒生大吼一聲“破”,眼前的水墻便破開了一個大洞,隨后徹底崩潰,但這已經(jīng)為楚鈺寒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只見這位梅宗掌門身體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竟突破了金丹境,邁入元嬰!
隨后她兩掌合十,眼前的景象驟然大變。
儒生感覺自己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自己所站的地方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海洋,水面毫無波紋,仿佛一切都靜止了。
他突然聽見一聲高昂而又飄渺的叫聲,那聲音玄妙而奇特,仿佛來自遠(yuǎn)古。
儒生臉色大變,右腳向前一踏,卷起足有一層樓高的海浪,又接著這力量猛踏一腳,直接飛到了高空之上。
突然,一頭遮天蔽日的巨獸從海中沖出,其身形龐大到一望無際,掀起了滔天巨浪。
然后它張開了嘴,宛如深淵。
儒生呆呆地看著那不斷逼近自己的深淵,口中囈語般說道:“北冥有魚..”
下一秒,他便融入了那深淵,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