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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偏執(zhí)反派后,我跑路失敗了

第七章 紅了耳根

  摘星院,迎客廳。

  一名瞧著約莫十九歲左右,身著淺棕流紋獬豸刺繡的青年端坐在上堂,拇指上佩戴的鷹隼扳戒正被他無意識用食指指腹摩挲把玩著。

  配上他那副神情平淡,垂下三白眼不知曉是在想些什么的面容去看,無端給人幾分壓迫感。

  “安王殿下,我家三公子到了?!?p>  婢女的出聲讓婁恒抬起黑眸,望向門口處。

  站在不遠(yuǎn)處的青年肩披的冰藍(lán)色狐裘落上不少雪花,挺翹鼻梁和握著玉色盲棍的右手皆被凍的有些發(fā)紅。

  司奕拒絕了婢女的攙扶,靠著手中盲杖一步一走到了他能看見的大致人形輪廓前,雙手交疊身前,彎腰行禮:“不知安王殿下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yuǎn)迎。”

  婁恒看著眼前之人毫無神采的雙眸,眸內(nèi)閃過一絲輕蔑,伸手去扶司奕:“三公子不必多禮,本王今日來你這摘星院,也不是為了辦什么公事,是有些私事想同你言說一番?!?p>  言語間,婁恒視線掃了一眼屋內(nèi)候在一旁的小廝婢女,即便未開口說些什么,司奕也以他多年來養(yǎng)成的直覺猜測到婁恒意圖。

  站直身子后淡淡對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p>  “是?!?p>  下人一走,迎客廳內(nèi)剩下的便只有婁恒,以及跟著他進(jìn)來的工部尚書蔡學(xué)良了。

  蔡學(xué)良接收到婁恒的眼神暗示,很快上前對著司奕行了一禮:“下官蔡學(xué)良見過三公子,此次冒昧前來,還請三公子勿要怪罪,實在是事出緊急,不得不如此。”

  “原來是蔡司空,您不必多禮,畢竟在下只是一介無官職加身的平民百姓,比不得您這等正二品官級的官員?!彼巨茸焐想m說著客氣話,可面上卻絲毫沒有因見到品級較高官員時該有的尊敬。

  只因這些官員品級如何,在京城那邊或許會有些用。

  但在天高皇帝遠(yuǎn),幾乎是由他生父一手掌控住所有大權(quán)的永寒之城,卻并無任何用處,他自是不懼。

  兩人客套完,司奕手執(zhí)盲棍落座在紅木燈掛椅上,靠著多年的習(xí)慣摸索到茶壺所在的位置,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起茶水。

  茶水入杯,打在杯壁上發(fā)出嘩啦聲響,蒸騰的白色水霧與之升騰而起,讓司奕那張清冷面看的不甚清晰。

  婁恒趁此言出他這次前來摘星院的主要目的:“本王聽說,三公子管轄的西闕山最近新挖出來一些品質(zhì)上等的青石,不知三公子可有想過此物該如何處理?”

  司奕借助上好耳力,在茶水滿到七分時適時收手,煙霧散去,他雙手覆上暖和的杯壁,垂眸清潤起嗓音回道:

  “青石作為西鼎制造兵器的主要材料,不比尋常礦石,因而它的去向如何,在下自是要再三思慮好。安王殿下今日特意將工部蔡尚書帶來,應(yīng)當(dāng)不止想要替其管轄的兵器制造局謀利吧?”

  婁恒來從來只聽說司奕雙目雖有疾,但卻極受永寒之城城主疼愛,本還不明白為什么。

  現(xiàn)今聽完司奕的猜測,很快洞悉了些,輕笑一聲后沒有否認(rèn):“是如此,這批青石目前來說于本王至關(guān)重要,若肯同本王聯(lián)手,你能成為司城主既定接班人的可能性便多添一分,你以為如何?”

  婁恒十六歲被封王派遣至永寒之城,如今已是過去三年,這三年內(nèi),屬于他的勢力在永寒之城艱難扎根的同時,他也將城中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知曉永寒之城城主膝下的三個異母同父的子嗣,早就在明里暗里爭搶未來繼承城主之位的機(jī)會。

  司奕雖然雙眸有疾,手上有關(guān)城中的勢力人脈也是最少的那個,但并不代表一點可利用的價值都無,就比如說他手里的西闕礦山。

  “安王殿下看來對在下家中情況甚是了解,但這個所謂的既定接班人,也并非人人都想要?!彼巨日f著,聽著外面簌簌砸落在地的雨聲,站起了身。

  “下雨了,雨雪天路滑,二位再不出發(fā),回程的時候便要艱難些了。”

  婁恒聽出司奕話中的拒絕之意,雖較為慍怒也并未當(dāng)場發(fā)作,而是冷瞥向一旁的蔡學(xué)良:“看來今日來的不是時候,那本王和蔡司空便下次再來。”

  “在下送送您二位。”

  “不必,留步吧?!?p>  蔡學(xué)良跟著婁恒踏出摘星院門檻,上了回程馬車,十分不解:“安王殿下,怎得不讓下官將能給他的好處說的更詳細(xì)些?”

  “本王的面子他都不給,你憑什么覺得,他會聽得進(jìn)你所言?”婁恒冷哼一聲,像是看蠢貨一般睨了蔡學(xué)良一眼。

  “既然此事暫且無法有什么進(jìn)展,咱們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龔老將軍給婁淮的那個能調(diào)用黑甲精兵的信物吧?!?p>  婁恒陰沉的聲音被外頭勢頭更大的雨夾雪淹沒,逐漸聽的不太清晰。

  ......

  另一頭。

  左微月為了節(jié)省恢復(fù)的魔法力量,沒舍得動用魔法給自己弄個擋雨罩,而是在路上摘了一片巨大的葉子,擋住自己的頭和臉。

  但即使這樣,雪粒子和雨風(fēng)也吹打的她難受至極。

  等她御著飛天魔毯回到白鶴山半山腰間的山洞時,整個人像個落湯雞一樣不說,面上和露出的纖白胳膊上也多了不少紅印子。

  婁淮看見她回來了,將他用融化雪水洗好的衣裳架上木架后,擦了把額間汗液,去看她空空如也的飛天魔毯,擰眉問她:“沒能拿到東西?”

  左微月本以為她都這副模樣了,婁淮怎么著也得先過問下她的情況,沒曾想他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問她有沒有拿物資回來。

  震驚之后,氣鼓鼓抬眸去看他,剛想痛斥他幾句沒點人情味兒,視線便被他精裸著胸膛,披著一頭濕潤烏發(fā),半張面隱匿在火光倒影下的驚艷一幕吸引去。

  “你......”

  少女呢喃間,婁淮面不改色地拿起他從馬車離開前放著的一身備用衣裳,當(dāng)著左微月的面穿起白色里衣。

  他發(fā)梢上的水滴因此印上輕薄衣衫,顯露出他身上明顯的肌肉線條,看的左微月不爭氣地紅了耳根,咽了口口津。

一方朔漠

左微月: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濕身婁淮出場:你說什么?   左·大sai迷(大色迷)·微月: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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