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裝逼保命(2)
幽香浮動,林耳被熏得有些暈暈然。
聽到這句話,回過神來,纖長的眼睫輕輕一顫,漏了餡。
泉擊玉石般清越的嗓音再度響起。
“孤數(shù)到三,再不起來,就讓人把你拖出去喂孤的愛寵?!?p> 喂?什么愛寵還吃人的。
“三。”
林耳:?
林耳翻身坐起,烏溜的杏眼水光湛湛:“你怎么耍賴!”
“孤如何耍賴了?”宴疏月挑眉。
你分明說數(shù)到三。
林耳咬著銀牙,將委屈不滿咽回肚子,這人說數(shù)到三,也確實數(shù)到三了。
自己不占理。
林耳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余光將周遭環(huán)境盡收眼底,發(fā)現(xiàn)屋內布局倒是很熟悉,像極了她拍古裝電影時的房屋建筑,只是此處比道具組特地仿效裝扮出來的要精致奢華許多。
她思考時會安靜下來,臉上表情漸漸收起,肅然正經(jīng)。
宴疏月手掌半托下巴,好以整暇的看著前方跪地的人,狹長的眼眸溫潤含笑,眼底一片冷寂。
這凌滎之女,跟先前查到的差別太大了些。
嬌滴滴,哭啼啼哪一樣跟眼前的女子沾邊?
分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野貓。
“你是在想如何活下來嗎?”
林耳驀的抬頭,潤澤的瞳孔急縮。
見她露出驚慌的神情,宴疏月滿意的笑了。
“孤看你有幾分姿色,留下來給孤做個女侍,今天晚上就侍寢,若是做得好了,孤可以考慮放過你父親?!?p> 林耳腦中思緒轉得飛快,憑借眼前零星信息勉強湊出一點東西。她穿到了古代,眼前這個男人自稱孤,掌管殺伐大權,很有可能是個皇帝,捏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
原身父親許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牽連家人,這在古代還挺常見的。
林耳不知自己為何沒有關于原身的記憶,這一切只有等藍精靈出來才知道,但眼前情景,只能她自己自救了。
見她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宴疏月心中莫名不悅,皺起好看的眉,聲音冷下幾分:“你不愿意?”
不等林耳說話,繼續(xù)說道:“你父親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已經(jīng)被關入大牢,不日就要拎出去砍首,你也一樣?!?p> 林耳深吸一口氣,直接趴俯觸地。
“求陛下饒我父一命,民女愿披肝瀝血?!?p> 林耳不回方才的問題。
什么女侍侍寢,聽起來就很狗血,該不會是讓她玩后宮升職記那一套吧?
看著下方瑟瑟發(fā)抖的女子,宴疏月心中有些訝然,沒想到凌滎之女倒有幾分果決。
看來甘晃調查有誤。
目光微轉,視線落在遠處明亮的燭火上,闔眼假寐,半響才幽幽啟唇。
“你倒是伶俐,孤留你一命確實另有打算,聽聞你家學淵源,懂些占星推演之法,你父親凌滎半年前時觀得天象,推演出五星連珠,天下大亂之兆,群雄逐鹿,又有白虹貫日,本君必亡?!?p> 林耳跪在地上,聽著這番話,徹底明白過來。
對君主出這樣的批語,不被抄家斬首才怪呢!
林耳心中叫苦連連,她可不懂什么占星推演啊。
“凌爾?!?p> 林耳聞言抬頭,被咬得有些泛白的嘴唇還微張著,看向眼前這個俊秀無濤的男人。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名字。
“孤愿意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破了這預言,你與凌滎都可以平安無事,后生享福?!?p> 聲音慵懶蘊含笑意。
狹長的眉寫意流風,漆黑瞳仁深不可測,燭光鋪照濃長眼睫,排略點光落入其中。下一刻,精致的唇瓣勾起好說話的笑容,堅冷如冰的氣息也揚起一陣溫柔的光波。
“如何,可愿應允孤?”
說得跟真的一樣。
林耳絲毫不敢放松警惕,此人善變,前一秒溫溫和和,下一秒就可以笑著要將她眼睛挖出來。
她必須要謹慎。
方才半醒時聽到這廝讓人將自己帶走好威脅誰,現(xiàn)在想想可不就是凌滎嗎,自己于對方的用處不過是個工具人。
原身大概率被查過,根本不會什么占星推演。
真是惡劣得過分。
林耳縮著肩跪在地上,水潤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淚來,她強忍著讓淚水不要落下,抬眸看著榻上之人。
“父親從未教我民女這些,恐怕幫不到……”
宴疏月只是嘆氣。
“也罷,既然如此,那你也沒有活下來的必要了。”
這話還沒說話,怎么就給我定了死罪!
林耳急道:“等等,民女還有話說?!?p> 宴疏月半闔著眼,看她:“你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p> 遺言你個頭。
林耳咽了咽口水,目光流露出羞澀和向往:“……民女想問,您方才所言還做數(shù)嗎,能伺候您,簡直是上天恩賜。方才臣女是太過開心了,才一時愣神,忘記回答。”
饒是惡劣如宴疏月,也為眼前之人厚臉皮愣了片刻,隨后放聲大笑。
笑什么?
林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走錯路了?
后宮升職記難道不是任務嗎?!
宴疏月皮白,笑得用力時,眼尾泛紅。
“看來孤在民間的名聲還沒壞到極致啊,孤登基至此,后宮十三個妃子皆死于非命,最近的一個是上個月剛走的,怎么,還要過來伺候孤嗎?”
林耳倒吸一口冷氣。
莫非這不是后宮升職文而是暴虐皇帝救贖小甜文?
要死,這套路玩不過狗皇帝的話就是自己死的結局啊。
林耳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點這個頭。
榻上的男人起身下來,走到她跟前,伸出冰涼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孤的女人首要就是容貌絕佳,身姿婀娜,你臉倒也勉強能算,只是這身姿婀娜還是差了些,所以方才所言不過是逗你玩的,莫要當真?!?p> 林耳顧不上他說話難聽,低頭一瞧,一馬平川,就連一雙手也是小巧無比。
“……”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是狗皇帝隨意捉弄她的理由。
林耳一改之前瑟縮害怕,與宴疏月四目相對。
語氣微涼,語調平靜。
“那就開誠布公吧,父親犯了誅九族的死罪,陛下不直接處置民女與父親,想必我們二位對陛下還是有點用處的??偛荒軐⒚衽恚褪菫榱碎_一個侮辱民女的玩笑吧?”
又綠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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