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介
左柚回想的出神,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今天還真是見鬼了。
不過這時,
忽然一道怪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但卻是看不見說話的人。
怪音說道:
【異界旅人:左柚,已進入世界,請閱讀世界任務(wù)!】
聲音聽的很清楚,但很機械,不是人能發(fā)出來的聲音,更像是齒輪傳動聲,非常的詭異。
左柚面對怪音,倒是面色如常,波瀾不驚,一副經(jīng)歷滄桑的成熟穩(wěn)重臉。
因為作為一名合格的保安,他的個人心理素質(zhì),以及面對危機時的應(yīng)變能力,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特殊訓練。
一般遇事冷靜,沉著應(yīng)戰(zhàn),已經(jīng)是常態(tài),絕不是已經(jīng)被接連發(fā)生的怪事嚇的麻木了。
然而就在左柚楞神之際,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一抹黑,
低頭一看,
嚇的他急忙抽身,往后倒退了兩步,詫異的開口道:
“地面動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的很清楚,并不是過度驚嚇后產(chǎn)生的幻覺,地面真的在詭異的動。
不過,仔細去看卻又不是地面在動,
而是,
字在動,
扭曲的黑色文字,文字形狀如同蚯蚓一樣。
大約三十秒后,文字停止了跳動。
左柚這才小心謹慎的默讀起地面的文字,雖然很怪異,不過卻是漢文,所以他也是一幕了然,居然還是一篇小作文。
內(nèi)容如下:
【立重高中:近日立重高中學校有連續(xù)三名少女失蹤,警方已介入調(diào)查多日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兇手及其被害人,罪犯尚在逍遙法外,警方已加大調(diào)查力度,請有知道線索的同學及時聯(lián)系學?;蚓剑硗庹埍拘W生結(jié)伴同行,注意安全。
任務(wù):請在七人全部死亡前,抓捕到兇手歸案。事件失敗將判定為不合格,將獎勵旅者大人一次天國旅游。
事件失敗判定:
一、七人全部死亡。
二、兇手在15日內(nèi)未歸案】
……
作文內(nèi)容,大概就是一個類似于平時玩的探案游戲,現(xiàn)在發(fā)布了一個追兇任務(wù),任務(wù)要求必須在規(guī)定條件內(nèi)抓捕到兇手。
至于“天國旅游”,應(yīng)該是如果完不成任務(wù)就完蛋的意思。
然而不等左柚有更多的思考空間,那怪音又開口道:
【異界旅人:左柚,以閱讀完任務(wù)內(nèi)容,請盡快完成任務(wù)!】
【溫馨提示:異界旅人不可主動將自己的身份公布,這與本世界意識原住民的死亡相違背,該世界不存在非自然力量,違背規(guī)則將獎勵旅者大人地獄永久居民身份證一張。】
【最后!祝旅者大人旅行順利!】
隨著怪音吐完最后一個字,地面的文字也緊跟著隨風而逝,最后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荒草,枯河,根本就沒有人說話,也沒有黑色文字,一切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左柚整個人像中邪一樣,呆立在荒蕪里,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離譜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冷風刮在他的臉上,凍的他渾身一顫,仿佛睡覺從惡夢中驚醒時的感覺。
“我可能已經(jīng)瘋了,我在對誰說話,其實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切只不過是幻覺罷了?!弊箬致槟镜淖哉Z道。
隨后,他搖了搖頭,合著霧氣,長嘆而出。
“哎~”
冬季的夜晚氣溫下降的很快,太陽沉的也很快,昏黃的殘陽沉到了底,白晝開始和黑夜交班。
這樣的冬季的夜晚露宿荒野,那估計明早就死得翹翹。
“對了!我該回家!對~我要回家!”
回家好像讓左柚找到了人生目標一樣,他抬頭環(huán)顧四周,然后跌跌撞撞的朝那幾棟廢棄樓層跑去。
不過沒走兩步,突然有東西把奔跑中的左柚給絆倒在地,直接讓他摔了個狗啃泥。
他失魂落魄的轉(zhuǎn)頭看向地面,那是一個黑色的學生背包,背包的拉鏈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所以里面的東西也被他踢的散了出來。
地面散著物品,有幾本日文書,好像是語文,數(shù)學,科學,之類的日本高中教科書。
但目前左柚的精神狀態(tài),根本就沒注意到的是,從來沒有學過日文的他,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能看懂書上的日文。
除了書以外,還有一把金屬鑰匙,一個黑色皮錢包,以及一條帶包裝的粉色小熊圍巾。
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個日本女學生書包!
突然,
一聲男人的驚叫聲在荒野里響起,聲音叫的非常凄慘。
“啊!~”
左柚慌亂驚叫出聲,身體連忙往后倒退,不敢在碰那個書包。
只見他瞪大眼睛,眼眶好像要裂開一樣,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上正沾滿著黏糊糊的黑血,很明顯那黑血就是那黑色背包上的。
今天的怪事頻繁發(fā)生,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一個不可思議,且十分詭異的方向發(fā)展。
就算左柚心理素質(zhì)再高,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只能面對普通的緊急情況,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可一點都不普通,他根本就無法淡定。
黑夜,冷風,荒草,帶血的書包,左柚瘋狂的腦補出殺人犯,殺人拋尸的畫面。
不會殺人犯還沒走吧!
想到這,極度緊張和恐懼在他的心頭不斷蔓延,拼命的壓迫著他的理智和思維做出選擇。
不行!快跑!
豁出去了,左柚又大吼了一聲,然后就跟發(fā)了瘋的瘋牛似的,奔跑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且十分嘶啞,明顯他的聲帶已經(jīng)輕微撕裂了。
如果殺人犯還沒走,那他肯定也能聽的見,但是左柚太害怕了,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壯膽,不然他是跑不起來的。
現(xiàn)在他腦子里只有一件事,
就是回家!
其他事情都已經(jīng)與他無關(guān),只要回到家就是絕對安全的,只要睡個覺一切都會過去的。
黑夜里,一頭野獸發(fā)瘋了一樣奔跑起來。
他好像不知道疲倦,一直往前跑,而且還越跑越快,
不知道跑了多久,
直到一聲女人的凄慘尖叫聲穿透耳膜,他才停了下來,然后直接癱倒在地,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
……
半個小時過后,
左柚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鼻子聞到一股幽幽的清香,令人感到非常的舒服,就像是沐浴在陽光里一樣,身子也被烤的暖烘烘的。
他不想睜開眼睛,甚至覺得,要是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但是一個青澀的女人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
“你醒啦!”
左柚快速睜開眼睛,從沙發(fā)上直起身來,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少女,留著中短發(fā),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身體肌肉矯健,有跑步運動員的特征。
他就這樣一直盯著少女的臉,看的少女都有點不好意思,最后紅著臉,害羞的撇過頭去。
“你醒啦!”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人正微笑看著左柚,婦人穿著淺藍和服有點夫人的氣質(zhì)。
她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緩步走了過來。
她們都說的是日文,這讓左柚感到非常的詫異,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能聽懂日文,而且好像他應(yīng)該還會說。
左柚的嗓子有些疼痛,但他還是嘗試著疑惑問道:
“抱歉,請問我在哪?”
果然是這樣,他居然憑空學會了日文!
此刻左柚心里微感奇怪,但他的臉上卻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
因為那幽香的原因,已經(jīng)讓他的情緒恢復平穩(wěn),又變回了一名成熟穩(wěn)重的保安。
“這是夏木家,看見你渾身是血倒在我家門口,然后就把你救回家了,不過,當時你的樣子可嚇死我了!”婦人后怕的說道。
我渾身是血?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左柚只是皺著眉頭,也不說話。
“對了!最奇怪的是,你雖然身體上有好多血,但是你卻一點傷都沒有!”
沒有傷?
他的眉頭鎖的更深,好像在思考一道無解的難題。
不過,
當那女孩聽到婦人說出這句話時,突然神色怪異的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左柚,但不是害怕,而是好像在猜測什么,她想讓左柚自己親口說出來。
誰知,
左柚突然一把扯開蓋在身上的毛毯,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身子立的如同標桿。
這一動作嚇的那女孩急忙慌亂的往后退了一步,因為現(xiàn)在左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讓女孩感覺到了一股氣勢上的壓迫感。
不過左柚倒是毫不在意女孩的反應(yīng),他向兩人微微低頭,示意感謝,語氣真誠道:
“抱歉,兩位女士!給你們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非常感謝救了我一命!”
接著他就不再說話,直接向門口快步走去,那婦人還想上前挽留,但是被女孩伸手阻止了。
雖然左柚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就那種情況而言,她們確實救了自己一命;
而且那個女孩明顯懷疑他是個壞人,畢竟兩個女人面對一個陌生的成年男性確實不太安全,所以他必須早點自覺離開。
他快步走出屋里,隨手輕輕帶上了門。
門“咔嚓”一聲鎖上了,接著是一聲聲沉穩(wěn)的腳步傳來,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響子,再怎么說人家也還只是個孩子,而且還那么可憐的倒在路邊,不過就是看著性格有點冷淡而已,萬一又出了什么事?”
婦人握著女孩的手,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太過大驚小怪了。
不過這次女孩沒有像以往一樣嬉皮笑臉的逗婦人開心,而是面帶擔憂的看著婦人的臉,非常認真的開口道:
“媽媽,是父親讓我繼承夏木家的劍道,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劍道武士,我基本能瞬間判斷出一個敵人的強弱,直覺告訴我,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一定很危險!
他渾身是血倒在街邊,身上卻是一點傷也沒有……萬一,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血呢?
媽媽你很善良,所以父親拜托我保護好你!”
那婦人聽完女兒的話,心中已是驚懼不已。
因為她的先入為主,從沒有想過一個小孩子能干出殺人這種事來,所以當時她只想著救人,現(xiàn)在想來一個孩子渾身是血卻看不見傷口,這事情不得不引起人的猜忌。
婦人越想越后怕,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語氣微顫道:“我,我們……報警?”
“不,這件事和我們無關(guān)!”
精神病晚期患者
ps: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切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