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端木再度來到了艷陽樓外，這是一棟三層的建筑。
一個膀大腰圓的混混走出來打量著帶著斗笠，帶上狐貍面具的端木。
“你干什么的？！別站在我們這地方??！滾！！”
端木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刀柄。
“哈？你想在這里打架嗎？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造次！”
端木猛然發(fā)力，整個人隨著劍的力道而向前。刀干脆利落的劃過了他的氣管，他捂著脖子，卻再也止不住從脖子中瘋狂向外涌出的血液。龐大的身軀砰然倒地。
他大步走進了前幾日來時的地盤，只是今日跟之前來的那次之間存在著一些小差別。他瓜子臉上沾染著血跡，環(huán)顧一周，在底下吃茶的商人無不大吃一驚，兩腿戰(zhàn)戰(zhàn)兢兢。
其中負責保衛(wèi)工作，商會供養(yǎng)在一樓的三名武士拔刀應(yīng)敵，同時大喊：“敵襲！”
端木沒有選擇跟他們糾纏，轉(zhuǎn)身向著樓上的方向跑去，木制樓梯安裝有扶手，踩得時候吱吱作響。
只見上面也出現(xiàn)兩個打手，五個人將端木在樓梯間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在二樓的，個子矮小，手持火藥槍的小矮子呆住了。
在如今的和之國，竟然還能看到持刀殺人的惡鬼劍士，對面的人好像是從以前的時代中穿越過來的一樣。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的愣住，被端木抓住了機會。
他的劍向前沖刺，一個牙突就準備戳死這位手持熱武器的家伙，打開了一個缺口。卻不想這人死死繃住肌肉，讓端木拔不出刀來。
端木拿起斗笠向下飛去延緩片刻的時間，將劍插的更加深入，直至把敵人徹底捅死。因為一時半會也拔不出其身上的劍，于是干脆把劍柄當把手，將這人尸體當作盾牌，向著剩下樓上存活的那人推去，直到撞到墻上。一柄劍刺穿了兩個人，并死死釘在了二樓的墻壁上。
端木撿起墊背那人手中的刀，直接順著樓梯的扶手向下面滑去，利用重力的作用來了一波野豬突刺。用腳踹翻了兩個，用刀了解了兩個。
然后趁著兩個家伙還沒有起身，先一個后空翻先爬了起來，隨即一人一刀，全砍在脖子上只求快速斃命。
端木環(huán)顧一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在場的人。
絕大多數(shù)商人那里見過這種陣仗。
“打擾各位飲茶了，在這里給各位賠個不是。”端木說完還真裝模做樣行了個禮，隨即大步跑到樓上。
呆若木雞的眾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女眷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即整個場面徹底雪崩一樣塌方?？謶窒嗷魅局拢恳粋€在場的人都好像受驚之鳥一樣，瘋狂的向唯一的一個出口跑去，要逃離這里，為此還在門口發(fā)生了一起踩踏事故。
一個老人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熱淚盈眶。身邊服飾他的小廝不明所以。
“怎么了？大人，我們還是快點逃命吧。這亡命徒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混賬事?！?p> “你知道嗎，剛剛那個帶著面具的劍客讓我想到了過去的一個傳奇?！?p> “當年，霜月龍馬大人也是這樣，單人破組，開始了他的傳奇之旅，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p> 他泣不成聲，眼里閃出的確是舊日里和之國繁華時期的歲月。
豐田此時正在高處品茶。這茶葉也是剛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好品。
好像此地的封鎖對他的生活沒有造成一點點的影響。他在得知端木失去蹤跡后，又派出了忍者大黑，快一步去找到能夠制作離開本地車輛的木匠，要么控制起來，要么直接殺掉。讓他倆離不離開這鈴后的地盤，再慢慢的玩自己貓抓老鼠的游戲。
“有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武士，殺了上來，可能是奔著你來大人?！边@時候，半藏出現(xiàn)在了這里，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此時有兩個人，一個穿著邋遢的男子坐在豐田對面，牛飲面前的上號茶水。
這人穿著一身干凈的衣裳，披頭散發(fā)，腰間帶著一把做工考究的長劍。黑色的頭發(fā)如今還是亂糟糟的一團，長短不一的胡茬亂堆在臉上，看起來說不出的頹廢。
“大人，這位是？”
“曾經(jīng)光月壽喜燒手下最有名的劍客不殺劍，是修行無偏流的高手。花柳流?！?p> 在前不久，端木曾經(jīng)試圖雇傭這位有名的劍客，但是如今此人顯然已經(jīng)轉(zhuǎn)頭他人門下。豐田給這位開了一個他不可能拒絕的條件，因此，他選擇從以前的空洞中走出，換一種活法。
“啊，是他。”
半藏瞬間對此人更加尊敬幾分，眼睛里除了見證活著傳奇的興奮，還有對其深深的忌憚。作為曾經(jīng)上一任將軍的近臣，怎么會輕易轉(zhuǎn)頭投了豐田先生旗下？他知道這中間的事情必有隱情。
“從今天起，你們就要在我手下一起共事。無比團結(jié)一致，金誠所開。”他依舊說著自己永遠不相信的瞎話。
“嗨?！盭2
半藏低下了頭，表示服從，而劍客花柳流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那劍客實力如何？跟我這位新請來的臺柱相比怎么樣？”
半藏也不是腦袋沒開竅的蠢貨，雖然他只是聽到了下面般若們的報告，還沒正式見過正在人群中開無雙的端木。還是盤著腿，認真的說：“有一些水準，但跟花柳流大人相比，差距太大。”
“那你呢？比之如何？”
“小人一定把他拿下?！卑氩貑蜗ス虻?。
“去吧。”
半藏所在的位置，閃現(xiàn)出了一塊原木。這是忍者吃飯的家伙，也是他們的看家本事。
“至于你，花柳流，以防萬一你就守在這里，我接下來，有一通很重要的電話。任何人來到這個地方，哪怕是剛剛的半藏來了，你都要把他擋在外面?！?p> “只要你遵守我們兩人的約定?！被鞯痛怪垌?，撫摸著自己手中的刀。
“你放心，只要你在我手下工作三個月，我就會給你一個機會。刺殺黑炭大蛇的機會。你現(xiàn)在也知道我是黑炭大蛇那邊刺手可熱的紅人，黑炭大蛇他還需要我來瓦解那群商會老古董們的影響力。”
他起身站起，回到了里面的包間。
“我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愛刀，但是在這幾天我也張羅了一些好刀。如果感興趣，不妨觀賞一下。雖然注定比不得你手中的名劍，但是也是一批高價錢買來的好貨?！?p> 男人低垂著的眼睛終于煥發(fā)了一點光澤，看著完全沒有保養(yǎng)，只是擺在那里的刀劍們，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
這里畢竟是商會的老巢，富得流油的商人們當然不會在安保方面吝嗇。更多的打手圍了上來。
隨著頭目的怒喝，以及刀出鞘的聲音，端木周圍一下子亮起了十幾道明晃晃的刀光。他故技重施，一把扯下自己帶著的斗笠，向飛盤一般向敵人扔去。這斗笠十分的寬大，正好起了擾亂視線和分散注意力的效果。
而端木跟在斗笠的后面，手中利刃冒出寒光。
一人打十幾個，一時間反被壓制，有時候打架最重要的就是氣勢。但是這群商人圈養(yǎng)的打手們真槍實彈的時候還是太少，這時候明明人多勢眾，卻反而慌了。
解決了三人，端木身上也掛了彩，看著這伙人逐漸適應(yīng)了過來，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這群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最終隔了一兩秒才在頭領(lǐng)的喝罵聲中，挪動了他們淑女的步伐。因為二樓的實際面積很大，看著身后已經(jīng)斷層的人群，端木一腳蹬在墻上，反手刀光劃過，跑的最近，脫離大部隊的兩名勇將當場飲恨。
看著身后還在追趕的眾人，端木做了個鬼臉，隨即繼續(xù)拉扯。
眾人還想追，卻被一個身形非常龐大且敦實，穿著黃色和服，上面有手里劍圖案的忍者攔住。
“還想被他放風(fēng)箏放到死？腦子是怎么長的。你們?nèi)ナ刈∠氯サ穆房?。這人跑不掉的?！?p> 端木還在尋找著繼續(xù)向上的通道，整個二樓沒有一個窗戶，等端木看到前方以逸待勞的幾個打手，大致推算出這里的結(jié)構(gòu)是一個回子型的結(jié)構(gòu)。
那么，上去三樓的方法在那里？
這時候，又有兩個混混一前一后刺了過來，端木側(cè)身躲避，隨后用詭異的角度解決掉了一人，隨后刀花了個半圓，抵擋住后方來的又一次攻擊。
然而打手越來越多，只見三個人拿著棍子一起捅來，想要將端木限制范圍。不管左右兩邊，向著中間那人殺去，只見他亂了陣腳，被端木抓住機會。端木虛晃一槍，借著他的棍子跳到了半空中，干脆利落的給三人抹了脖子。
這正是大黑苦苦等待已久的破綻。他解除了自己的隱身，手中三發(fā)苦無，對準了端木腦袋，心臟，抓握手的手腕這三個地方。在半空中端木無處借力，雖然扭動了身子，卻還是被苦無在身上劃開一道口子。
“不錯啊，這都能躲過。可惜了，因為最近是保護任務(wù)，我的武器都沒有淬毒，不然現(xiàn)在勝負已分?！?p> “但是，你現(xiàn)在真的還有體力跟我們打嗎？”
越來越多的人從前后趕來，堵住了端木的任何一條去路。
“……去往三樓的通道到底在那里？”
“白癡，二樓根本就沒有能夠通往三樓的道路?！?p> 是這樣啊。
端木瞬間明白了這棟樓的建造，如果想要前往三樓，不能從二樓上去。而是應(yīng)該先去地下室，再通過內(nèi)層的樓梯進去。當然，如果端木有直接破墻的能耐，也能直接通過砍斷回字內(nèi)部的墻壁，破開前往三樓的道路。
“那么，謝謝你的解答?！?p> 端木的雙手變得漆黑無比。
大黑驚悚著看著這個本來以為已經(jīng)被逼到絕境的家伙。
“快撤！”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一陣陣的波動襲擊，霸王色霸氣之下眾多雜兵都口吐白沫隨即倒地，然后再也沒辦法短時間醒來。
多么強大的霸王色霸氣。
半藏只覺得自己怕不是遇到了鬼故事。
“等等，我可以……”
但是端木并不需要他這一個活口。他今天就是來用最暴力的手段，解決自己的麻煩。
看著已經(jīng)有豁口的長劍，端木皺著眉毛。也沒有看回頭倒地的半藏尸體，一邊向下，一邊恢復(fù)著自己的體力。最后的一段路意外的順利，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整個樓的安保力量現(xiàn)在都躺在了二樓的緣故。當端木從地下室繞道抵達三樓后，才出現(xiàn)了第一個人影。
帶著狐貍面具的端木，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白衣，帶著斗笠，走上了枯山水旁的暖木小道。
建造這里的人，知道商盟的幾個人主都是愛喝茶的家伙。
而喝茶不能光喝，空腹飲茶對身體不好。于是這里除了有上好的茶葉外，還有早就準備好的各種茶點心。他們份量較小且精細美觀，不同的飲茶文化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比如潮汕茶點和廣式茶點，英式茶點和意大利茶點的差別。
跟之前渲染在自己鼻腔中的血腥味不同，入鼻是茶葉和刀油的味道。
寬闊的和式樓層中，新的香茶還放在火爐上慢煮。
云煙從茶嘴里升起，兩個男人都意識到了彼此的存在。
“沒想到，敵人中竟然有你?！?p> 而花柳流也看著上來的敵人，他將刀油放好，手中的劍在他保養(yǎng)下近乎重生。
他將這把劍放入刀鞘，每一把刀都是有刀鞘的。無一例外。
他看向帶著狐貍面具的端木。
呵，好一個纖細而好看的男人。
他的目光從臉蛋，到胸大肌，再到端木光潔的手，如此說道：“如果你肯放棄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刀逃跑，我就會放你一馬。”
端木只是回應(yīng)。
“雖然還未至化境界，但我也還是有點本事的?！?p> 雖然這副身體幾乎沒有握過劍，但是前世，他還是參加過少年宮的三個月劍術(shù)培訓(xùn)大賽的，并且在其中擊敗了熱門奪冠選手楚子航，獲得了那一年的冠軍。
花柳流將手中的好刀丟了過去。這把刀剛剛經(jīng)過他的調(diào)試，現(xiàn)在各個意義上來說，狀態(tài)都是絕佳。
他打量著還是亂糟糟發(fā)型的劍客：“你是來阻止我砍下那個腦袋的？還是來給我送裝備的？”
“違背了雇傭契約我也很抱歉，不過在這之后，我會將那些錢還給那位女士的?！?p> “至于這把劍，他狀態(tài)比你那已經(jīng)有豁口的劍，狀態(tài)要好很多?！彼⒅四臼种形罩膭Γ行┎粷M。“使用太不小心了，不過這也算是兇器的宿命吧?！?p> 他站了起來，扭動了自己的脖子，發(fā)出夸張的響聲，然后從自己腰間拔出了一把劍。
“而且，如果對手是殘缺的話，這個孩子可是會不高興的?！?p> 那應(yīng)該是一把真正的名刀，觀察刀柄和護手的加飾風(fēng)格，在今天已經(jīng)不太常見。
“這孩子叫做白舞霜月一文字正宗?！?p> 這刀的名字有點奇怪，因為一般的刀命名不會有代表刀型的“一文字”。如果以常見的命名方式來命名這把刀，應(yīng)該是白舞霜月正宗，白舞是鍛刀術(shù)的源流地，霜月是鍛造刀的源流地，而最后的正宗是實際鍛造刀的刀匠的名字。
而原型的日本刀的刀型，也主要是講的加飾技法，那里的刀的形狀本身都到差不差。
而實際一文字的意思，是指的刀的加飾里有一文字紋。比如著名的“菊一文字則宗”，菊是指刀把上的十六瓣菊花紋，而一文字是指的菊花紋下面橫雕的那個一字紋。
“既然不愿意離去，那么我們就開始吧?！?p> 端木看著他的行動，心中越來越壓抑。暗暗想到這一定是一個高手。
刀尖沉穩(wěn)靜止，架勢絲毫不亂，全身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繃。整個人看起來既有全身都在用力的感覺，又有全身完全放松的感覺。
眼前的敵人跟之前的那些打手不同，他對于力量的支配極度合理，應(yīng)對準備好了任何變化，無論自己從何處進攻，他都能以同樣的速度反擊。全身沒有一點破綻，至少端木察覺不出來。
眼前的敵人很厲害。
“剩下的無需多言，用刀來說話。”
端木跟他站的很遠，他的速度很快，不過這么遠橫著揮刀，怎么可能打得到……
然而，劍客做到了。
簡單來說其中的原理并不復(fù)雜，就是單手橫向揮刀，可以從比平時遠的位置擊殺對手。而這一招的精髓之處，就在距離的把握上。端木用手中的劍險之又險的格擋了這一招。
“很不錯?！睂γ姘l(fā)出贊嘆。
“你剛剛用的什么。”
“無偏流的絕學(xué)，如果你殺了我，可以在我的懷中找到這本秘籍。世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練習(xí)無偏流，如果我死后，另外有劍客能把這東西傳下去，想想也不錯。”
“你對你自己這么沒自信？”
“不，我對每個人都這么說。”
端木砸舌，現(xiàn)在確實是對方壓著自己暴打。自己跟對面的差距極大，或者說完全就不是自己這個等級，應(yīng)該遇到的對手。
“第二招，招式名叫半弦之月?！?p> 他下段持刀。
因為上一次的超遠距離突擊，端木選擇跟他相互之間拉近了一點距離。
然后，他手中的刀就在端木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刀光徹底消失在端木的視野中。而后對面的家伙改變了自己的重心，從上而下，劍凌厲的從視角盲區(qū)襲來，這一招從下段起手，像畫半月形一樣，單手揮舞著劍上挑。
由于距離較遠，往往面對這一招的對手看來，下沉的刀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而當敵人終于意識到刀到底是從什么方向刺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被貫穿了。
是跟之前的那個招式相同，看起來十分簡單，理論也很明了，但是想要完全掌握難度極大的招式。
黑色的長刀落到了端木的腋下，已經(jīng)切開了一部分的皮肉。其中血不斷從缺口處向外析出。端木用自己的劍死死的抵住了花柳流的刀鋒，不再讓其再進一步。雖然端木是從上往下，力矩比對方更加討巧，但現(xiàn)在兩把武士刀還是就這么僵持在一起，既不能前進也無法撼動使其后退。
“不錯?！?p> 終究是對面收手，沒有選擇繼續(xù)僵持下去。
“你為什么……”
“好久沒有認真比試，有點見獵心喜?！?p>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武士的時代?！彼聊膽嵟瑹o聲的憤怒著?！跋Ｍ夷芙o你一個符合武士的死法?！?p> “我是世界政府的人?！?p> “只要符合我心中的定義，那么無論他是誰，什么種族，他在我眼里都是一名武士?！?p> 他向前一步立足，深深吸了一口氣。
“準備好了嗎？”
花柳流側(cè)面持刀。
“我接下來將要使用的，是我們流派的最終奧義，也是我的成名之本?！?p> 對方身上的全部霸氣，都投喂給了手中的刀。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霸氣的力量強化自己。
“奧義，飛雪?！?p> 端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無論視線和意識都注目著他。
寬闊的和式樓層中，香茶還在煮著。
于那左側(cè)，端木側(cè)身屏風(fēng)所畫為《花，木和虎圖》，斑斕猛虎行于林花木間，蓄勢待發(fā)。于那右側(cè)，花柳流長刀側(cè)身所畫為《亢龍有悔》，龍盤旋于空中不可一世，怒目張抓。
中間，大墻上，是《富岳三十六景》的艷麗屏風(fēng)。兩人二人于一體，構(gòu)筑為一副極靜之畫，波濤，拍擊，水嘯一切極動之景只藏匿在兩人的思緒當中，眼中。只等一石激千層浪為那墻壁上的靜畫加動。
波紋起，極靜在漣漪中化為極動，整個畫面有了聲響。
爐火上的茶水開了，尖銳的呼嘯聲才冒出尖來，就隨即被兩人的呼嘯聲而蓋過。
率先出刀的，還是花柳流。
只要抵擋住的話——
然而真的可以嗎？
對面一共出了三刀，卻像是有無數(shù)的刀向他襲來。第一刀，虛招，端木穩(wěn)住了下盤，并用劍橫著格擋右側(cè)而來的襲擊。第二刀，虛招，為了應(yīng)對端木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重心前移，用搶攻的姿態(tài)以應(yīng)對對方可能的，直接正面刺入自己身體內(nèi)部的刀刃。
這簡直就是同時使出多重攻擊并不斷反復(fù)……不！
端木思緒亂了一下，而此時，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
他的招式猶如無數(shù)分身分別做出各自攻擊的動作，從側(cè)面持刀起手能發(fā)動的攻擊路數(shù)起身很有限，但是他的攻擊卻好像能夠從四面八方而來。
端木面對敵人的第三刀的應(yīng)對動作出現(xiàn)了變形，而對面的男子腳向前邁動，隨即向前。
手中的劍被打翻在地，端木對這一招也大致有了初步的理解：他的這一招仿佛隨時能夠讓人受到來自任何方向的攻擊，每一個虛招都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以保證自己的虛招轉(zhuǎn)換消耗的體力要比對手小。
而對手只要有其中任意一刀沒有跟上他的節(jié)奏，那么殺機將至，虛招會變成實招，未來將就此鎖定。
端木，單人挑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