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殺人誅心啊
“咱的孫兒尚且如此,那咱這做爺爺?shù)呢M能跌了份。”
“傳令下去,以工代賑,趁早解決水患。”
就在大事敲定,群臣準備行禮告退時,又傳來一聲。
“孫兒想去杭州治理水患?!?p> 朱尚邴對著朱元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又換了一陣群臣的錯愕。
別的藩王家世子想留在應天都不行,偏偏秦王父子倆。
每天都想著回封地逍遙,看得文武百官唏噓不已。
有心插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知有多少藩王眼紅這家子。
聽到這話,朱元璋的臉上笑意又濃了幾分,儼然一副爺慈孫孝的畫面,看得朱允炆心頭泛酸生出幾分妒意來。
朱尚邴以為老爺子準備答應時,后者瞬間潑了盆涼水。
“小子,好好待在應天,哪也別想去,你皇爺爺可看著你呢?!?p> 殺人誅心。
本來還以為可以出去溜達,兜兜轉轉還是被困在應天。
朱尚邴感覺自己快成為一只鳥,就在悶悶不樂時,朱元璋突然從兜里掏出金牌,上面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轉眼,這令牌便落入他的手中。
“小子,好好拿著,要是丟了就把你爹給打死。”
本來還略有些許不安的朱尚邴,聽到這句話后得意洋洋把令牌揣進懷里。
既然打的是便宜老爹,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走出奉天殿后,馬不停蹄去麟德殿拿了大袋銀子,隨后大搖大擺騎馬出宮。
在宮門口時,幾個侍衛(wèi)攔下,本想說些什么。
一塊金色的東西招呼到他們臉上,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四個大字‘如朕親臨’,手持令牌的人還露出笑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他們只能放行,被拍的那位摸了摸臉上的四個紅印欲哭無淚。
……
衛(wèi)國公府。
鄧鎮(zhèn)看著面前翹著二郎腿的大外甥欲哭無淚,他剛剛準備出門便被四個大字給逼退,他在心中叫苦不迭。
心想,為何上位把令牌給了這么個不靠譜的,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來此就是為了命令他把鄧銓叫醒,陪他去城外兵營。
眼見著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朱尚邴的面上帶笑把令牌拍到桌上對著鄧鎮(zhèn)怒喝。
“鄧家的小子好大的架子,看見我來了居然還敢來遲?!?p> 說罷起身往后院走去,剛好撞見睡眼惺忪的鄧銓。
那小子剛睜開眼,便瞧見金色的東西逼近。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腦門多了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鄧鎮(zhèn)在旁邊想笑又不能笑,憋的臉紅脖子粗。
而朱尚邴則笑著走到鄧銓跟前,揮了揮手上的令牌得意洋洋道。
“看見沒有,我爺爺給我的。”
金燦燦的牌子想忽視都難,可憐兮兮的鄧銓被迫隨朱尚邴前往城郊。
路上他們還抓走了李芳李茂兩小子。
本來還想把徐增壽帶上,但轉念一想,這家伙是個二五仔,還是算了,等下次再說。
至少他姐姐已經(jīng)是燕王的人了。
這家伙在靖難之役做了不少事,妥妥的燕王黨。
“你們進去的時候,記得說是來訓練的。”
他仔細叮囑身邊這幾個小子,雖然在演武場同樣是訓練,但是他知道這樣太過局限,還是得多和經(jīng)驗充沛的老兵交流切磋。
可還沒到兵營,朱尚邴便看見個狼狽的姑娘。
模樣長得挺好看,有雙漂亮的剪水秋瞳,只是衣服上滿是泥點,昨日剛下了場小雨,路上泥濘,應該是被馬車濺到的。
見此,他笑著拿出錦帕向她那邊去。
“姑娘,擦擦吧。”
這位的臉上還有幾個泥點子,湊近一瞧朱尚邴更是覺得不錯。
比老爺子給他指婚的那兩個要好。
旁邊幾位見狀笑著走來,用曖昧的目光看向朱尚邴。
姑娘看著這錦帕,知道馬上之人非富即貴,剛想要推辭,但下一刻那帕子便入了她的懷中,那位笑道。
“姑娘好好收拾,哥幾個還有事便不打擾了?!?p> 說罷揚長而去,并未逗留。
看著那道身影,張宜如面露笑意。
忽然想到為何前往,連忙擦拭臉上的東西,隨后向兵營的方向走去。
……
兵營內。
所有人都看向外面,神色嚴肅。
他們剛剛才得知那位名噪一時的秦王世子要來,并且還帶著手底下三個新兵。
說是如此,但誰不知道朱尚邴把新兵帶去戰(zhàn)場,還大獲全勝。
哪里是普通新兵,所以他們此番已準備好對手,防止他們出其不意想要對戰(zhàn),只聽外面馬蹄聲大作,少年劍眉星目,鮮衣怒馬。
身后跟隨的幾位身上一派貴氣,看著就不像尋常人家出來的子弟。
不愧是大明第一紈绔。
看著朱尚邴身上的紅袍金甲,兵營的人忍不住感慨。
但明明是俗物,卻被此人穿出風流的感覺。
“好了,你們幾個快去選,輸了要你們小命。”
朱尚邴翻身下馬對著身后三人勒令道,目光落在遠處一道青色的身影上,有些疑惑。
那姑娘也是來兵營的?莫非已經(jīng)婚配。
他的心中有些惋惜。
三人聽聞各自選好對手,而其余人還站在遠處眼巴巴看著朱尚邴,沒有命令他們不敢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面?zhèn)鱽砼虞p靈的聲音。
“小哥,可否通傳一聲家父副指揮使張麒。”
正是巧遇的張宜如。
副指揮使張麒?朱尚邴的動作微頓。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女中堯舜的張皇后?
朱尚邴不知該如何描述他的心境,出個門偶遇張皇后還看上了,他截胡的是大胖子的老婆嗎?是永樂的江山。
他心生一計,如果娶了張皇后的話。
那豈不是……
“誰是張麟,出去吧?!?p> 朱尚邴對著眼前一大群人喊道,沒過多久便走出來個人。
他看了眼不由得在心中腹誹,同樣姓張,同樣是單字,同樣有女兒,這家伙可是把格局打開了。
不像那張翼……
聽到朱尚邴的聲音,張宜如好奇的望去,恰好這是他轉身,兩人四目相對,姑娘當即紅了臉,急忙對著父親說。
“爹,娘出事了!”
聽兩人的對話,朱尚邴得知原來是張皇后的母親,突生疾病想試著請軍營的大夫。
可剛說完,張麟便無奈地長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