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跑到哪里去了?”
艾德在城墻上找到了伊斯米爾和瓊恩,開口就是一句抱怨。
正在城墻上將瓊恩怎么用小爐子煮火鍋吃的伊斯米爾看著氣喘吁吁的艾德一眼,淡淡說:“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招待國王嗎?跑來找我們兩個做什么?”
艾德看著這對師生悠閑的樣子,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加入了進(jìn)來:“就算你對我說的那樣,勞勃果然要求我南下君臨城去擔(dān)任首相,還提出了要讓大王子喬佛里和珊莎聯(lián)姻。”
伊斯米爾給艾德添了副碗筷,鑒于他不會用筷子,就加了只叉子,又給他挑了點菜,然后才開口說:“就個人而言,我真希望你沒有答應(yīng)聯(lián)姻的選項,那個喬佛里就是純純的變態(tài)。”
“不過從貴族的角度來看,僅僅只是付出一個女兒,就能換來一個王后,好像還挺值得嗷!”
當(dāng)?shù)囊宦?,艾德生氣的將瓷碗摔在桌子上:“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出說這樣的話來?”
“你這個笨蛋!”
伊斯米爾看著手笨的徒弟始終夾不起丸子,終于忍不住,給他挑到了碗里。
然后,他才看向艾德,翻了個白眼說說:“你也用不著生氣,我肯定不會這樣做,但這就是你們貴族的邏輯??!女兒只是用來聯(lián)姻的工具?!?p> 艾德沉默不語,這讓他想到了自己,他的妻子凱特琳本來是他哥哥布蘭登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
但就在布蘭登被瘋王吊死之后,凱特琳就直接嫁給了艾德,從未來嫂子直接變成了妻子。
伊斯米爾的道德觀來說,這其中實在有著說不完的黑色幽默,但這卻是封建時代的常態(tài),沒有掌握生產(chǎn)資料,沒有獨(dú)立生活生產(chǎn)能力的女人,只能依附在男人或者說家族體系上,從來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回到剛才的問題,你到底答應(yīng)沒有?”
伊斯米爾沒有深入討論這個深奧的問題,他怕艾德直接大腦爆炸,變成瘋子,所以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我對勞勃說,我需要時間考慮這個重要的問題!”
艾德消沉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段時間又抬頭說:“干脆,我把珊莎許配給瓊恩算了?!?p> “這不可能!”瓊恩聽到這話,直接把嘴里的東西都噴了出來,連忙拒絕。
他現(xiàn)在可不是過去的那個瓊恩了,覺醒神性的前提就是要有自我意志,否則根本無法選擇要走的道路。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瓊恩和珊莎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在這個時代好像也沒有什么,只要不是親兄妹結(jié)婚就行。
“那你可要排隊了!”
伊斯米爾笑著拋出了一個大消息:“布林登·河文還想著撮合瓊恩和狹海對岸的那個丹妮莉絲,繼承坦格利安血脈。自由民里還有著一個耶哥蕊特,天天想著把瓊恩攻略到床上去?!?p> “所以說,你家珊莎還是往后靠靠吧!”
艾德算是徹底放棄了保密的想法,他也看開了,瓊恩跟在伊斯米爾手下,身份曝光是遲早的事情。
“什么,耶哥她喜歡我?”瓊恩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雙頰也變得通紅了。
“看你那個沒有出息的樣子,不就是女孩喜歡你嗎,真給你老師我丟人?!?p> 伊斯米爾對著自己徒弟瘋狂口嗨,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奈恩的幾個老婆,全都被動得來的。
從吉內(nèi)到瑪拉,美瑞蒂亞到阿祖拉,全都是以富婆的姿態(tài)包養(yǎng)了伊斯米爾,尤其是戰(zhàn)妻吉內(nèi)更是把伊斯米爾當(dāng)成了兒子來照顧。
不過,瓊恩又不可能知道這些,伊斯米爾當(dāng)然是隨便口嗨。
他們師徒早就熟悉了這種打打鬧鬧的相處模式,都樂在其中,但艾德卻很不習(xí)慣。
“伊斯米爾,專心一點,我請求你給我出個主意!”
伊斯米爾搖頭嘆息:“解決的方法,我早就和你講過了,那就是堅決拒絕不要離開北境!”
“你或者說史塔克家族在臨冬城沒有任何實力,一旦發(fā)生意外,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人家宰割!”
艾德眉頭緊皺,疑惑道:“我不明白一個問題,你為什么那么確定會發(fā)生意外?”
“任何一個組織的中心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斗爭!”
東西吃完了,伊斯米爾使用清潔魔法打掃了餐具,同時說:“瓊恩·艾林的死亡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引起的漣漪只會慢慢擴(kuò)大,不會再回到過去的樣子。”
“圍繞著首相位置,必然會展開一場明爭暗斗,權(quán)力的真空就擺在那里,沒有人會讓空閑太久。你在這場斗爭當(dāng)中,沒有任何優(yōu)勢,明智的做法就是拒絕?!?p> 艾德沉默著,但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偏轉(zhuǎn)了。
“我會好好考慮的。”他如此說道。
伊斯米爾看著這個朋友,勸道:“我希望你在思考的時候,不要從個人的角度出發(fā),而是從北境領(lǐng)主的角度出發(fā),思考這樣的風(fēng)險。實在不行,你可以拿我來當(dāng)擋箭牌嗎,就說野人南下,危險盡在眼前,你實在脫不開身!”
“這怎么能行?要是勞勃派軍隊北上怎么辦?”艾德當(dāng)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猶豫。
“別傻了,在這些人眼里自由民就是一群衣不蔽體,茹毛飲血的野獸,打仗也沒有好處,他征召多少兵?。繃鴰觳灰耸前?!”
艾德能想到的問題,伊斯米爾早就想到,并且認(rèn)真考慮過了,他雖然不明白貴族腦袋里都塞了什么屎尿屁,但他還有個血鴉公爵當(dāng)顧問呢!
“好吧!”艾德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如果勞勃堅持到底,我會以此來抗?fàn)幍模 ?p> “欸,這就對了!”
伊斯米爾滿意的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城墻,換個地方,等著天黑鉆進(jìn)地窖里去。
“對了,晚上還有一場宴會,你們兩個不要忘了去參加!”
艾德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出聲提醒。
“放心,我和瓊恩絕對不會去的!”伊斯米爾已經(jīng)踏上階梯的腳收了回來。
“為什么?”艾德不解。
伊斯米爾摸著下巴,好像是在思考:“理由有很多,比如說,我不會向任何人下跪。再比如說,勞勃?dú)⒘谁偠鞯纳?。還比如說,麻煩會不少。但這些都可以總結(jié)成一句話,四個字,我不想去!”
“反正除了你們家的人,沒有人會在意我們,去不去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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