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光照進閨房,潔凈的墻紙上印透出絕美的臉龐。
鄭文君抄寫著知識點,越想越來氣。
第一天上課,她竟然被臭氧罰寫了,這跟她想象中的力學課堂絲毫不著邊。
斜面,水平木板,毛巾,玻璃板,小車,對了還有那個最不能忘記的米尺!
抄寫這些真對她的冰雕設(shè)計有用?
鄭文君越想越覺的幼稚可笑,她都不如在網(wǎng)上找一個數(shù)學家教,最起碼人家不會上課的時候穿露臍裝!
想到露臍裝,鄭文君臉上氤氳起羞紅。
這個混蛋也真做的出來,竟然敢這幅打扮給人家上課,真是奇葩又好笑,估計平常在學校也沒少惹出笑話。
想到自習室老師學生們的議論和反應(yīng),鄭文君覺得說什么也不能到學校聽課了。
她被人議論無所謂,因為她本就不是學校的一員,只是借用地方學習罷了。
可是臭氧是老師,不能因為自己學習力學卻給臭氧帶來不好的影響。
何況還有何校長和林典老師這層關(guān)系,更不能給學校帶來不好的影響,耽誤學生們上課。
但要到哪學習上課呢?
望著書架上層疊羅列的設(shè)計書,鄭文君恍然擺手,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去南仁書店?。 ?p> 書店老板郝南仁是陳碩的好友,書店里正好也有自習的空間。
最重要的是,書店離學校不遠,如果有什么急事,臭氧也方便返校,真是最佳的地點。
解決了重要難題,鄭文君嘴角浮起笑容,看著桌面上的罰寫覺得也沒那么討厭了。
...
第二天清晨,陳碩早早就起來了。
洗面奶,搓泥寶,沐浴液,陳碩先徹徹底底的洗了個澡,然后又用啫喱水構(gòu)筑起堅實的發(fā)型。
為了塑造全面多元化的男人味,陳碩往身上噴了三種復(fù)合香水,直到嗆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這才滿意。
前往校園的小路上,陳碩說不出的自信,因為他看到了學生老師們眼中的驚艷。
“陳老師,你等等我,咱們一起走?!?p> 陳碩聽到喊叫停下腳步,回頭發(fā)現(xiàn)喊他的人竟然是物理老師余杰。
“老余,早啊~”
陳碩歡快的打了聲招呼,昨天要不是老余幫忙,他在女人面前一定會丟人出丑。
“早兒~”
余杰還沒走到陳碩跟前,隔著三米就聞到陳碩散發(fā)出的刺鼻味道,趕緊捂住鼻子。
“我的天,你這是噴了多少香水啊,威力都快趕上消毒車了?!?p> 陳碩對余杰的比喻十分滿意,這樣濃度的男人味兒不信鄭文君不癡迷。
“老余,你看看我今天的造型怎么樣?有沒有一點紳士的感覺?”
余杰打量一眼陳碩的著裝,黑西服套裝,黑皮鞋,也不知道跟哪學的,西服口袋還別著條格子的手絹。
這副造型哪里是紳士啊,簡直就是跟愛情同歸于盡的死士!
余杰不忍傷害陳碩,委婉的說:“能看出你重視形象的決心了,就是香水稍稍有些過量?!?p> 陳碩一臉自信的說:“老余,你就放心吧,香水濃度是我精心計算好的,我先噴出提前量,下午自習課的時候差不多就正常了?!?p> 香水還能噴出提前量,余杰已經(jīng)不能用佩服來形容陳碩了。
陳碩從包里掏出襯衫遞給老余,真誠的感謝:“老余,多謝你的襯衫了,你放心,我特意拿硫磺皂洗了一遍,保持住了你最原汁原味的氣息?!?p> “嗨,你跟我客氣啥,也不用洗。。?!?p> 余杰接過襯衫還沒等說完話,便嗆得咳嗽起來。
襯衫現(xiàn)在哪有丁點兒硫磺皂的味道,全被陳碩飽和一般的香水味覆蓋了,團在手里就跟噴滿花露水的蚊帳似的,都能當殺蟲劑使了。
余杰攥著襯衫苦笑不已,就算用硫磺皂重新洗干凈了,他對這件衣服也沒有上身的想法了。
余杰覺得在跟陳碩呆在一起,被香味沁染的就不單單是襯衫了,趕緊嘴遁。
“陳老師,我早上還要備課,著急去班級,我先行一步啊?!?p> 說完,余杰頭也不回的趕緊逃走。
陳碩望著余杰的背影,暗暗點頭:“多么有責任心的老師啊,真是太難得了!”
懷揣著一天的期許,陳碩終于等到了下午的自習課。
陳碩有些期待鄭文君見到他時的表情,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女人的身影,反倒接受到一條短信。
“來郝南仁書店找我——鄭文君?!?p> 陳碩看到短信氣的不輕,這也太不講理了,地點怎么能說變就變?
往身上又噴了一輪香水,陳碩氣哼哼前往好友的書店。
“對,我們就是這么認識的?!?p> 書店內(nèi),鄭文君把和陳碩相識的經(jīng)過告訴給郝南仁。
郝南仁砸了砸嘴,由衷的感嘆。
“沒想到你倆還有這樣的緣分,真是讓人驚訝,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要跟碩哥學習力學,所以要借用我的書店?”
鄭文君點了點:“對,可以嗎,郝老板?”
郝南仁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當然可以,你和碩哥都是我的朋友,我又怎能拒絕?”
陳碩來不來無所謂,鄭文君卻是引客的招牌,如果鄭文君能總來書店,一定帶來不少男性的回頭客,所以郝南仁巴不得鄭文君天天來書店。
“叮當當~”
門口風鈴發(fā)出不悅的響聲,不用說,怪咖直男駕到了。
郝南仁見到陳碩的造型有些驚訝:“碩哥,你這是參加葬禮去了咋的,咋這副造型?”
陳碩聽到好友的評價,恨不得養(yǎng)兩只白蟻作為寵物寄存在書店。
郝南仁這小子真是自己兄弟嗎,哪有這么拆臺的?
“這叫玫瑰花的葬禮,你不懂別瞎說!”
陳碩沒好氣的瞪了郝南仁一眼,然后直愣愣走到鄭文君面前,開門見山的說。
“為什么突然換到這里,咱們不是說好在學校自習室上課嗎?”
鄭文君知道耿直的臭氧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早就想好了解釋。
“咱倆的溝通會影響到學生正常的作息,而且我也不想總是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學習知識?!?p> 如果學生們這么容易就被影響,那只能說他們學習的定力不夠,這個理由陳碩覺得有些牽強附會。
不過后面這個理由值得陳碩思考,他也不希望鄭文君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到老師們的背后指責。
只是如果不在學校授課,就收不到老余這樣智囊的愛情提醒了,陳碩一時間覺得有些可惜。
“怎么?在你好友書店上課就這么讓你為難?”
郝南仁看出了陳碩的猶豫,為了讓鄭文君留下給書店帶來效益,郝南仁仗義的使用起激將法。
陳碩小聲的解釋道:“主要這不是我的主場,我沒有什么優(yōu)勢啊。。。”
郝南仁更加不樂意了:“碩哥,你這話啥意思,我的主場難道不是你的主場嗎?”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事你不懂?!?p> 郝南仁一拍桌子:“好你個陳碩,跟我還支支吾吾,你給句痛快話,在不在我書店教鄭小姐就完了?!?p> 陳碩一嘆,郝南仁這小子真是敵我不分,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妥協(xié)了。
“行,在你這教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像我兄弟說的話!”
郝南仁拍了拍陳碩的肩膀,卻對鄭文君使了一個得意的眼色。
鄭文君也笑著表態(tài):“多謝陳老師體諒了,我一定好好跟你學習力學。”
陳碩聽到女人的稱呼心中升起懷疑,鄭文君只有求他或者得罪他的時候才會叫他陳老師,其他的時候都叫他臭氧。
思索一下,陳碩終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郝南仁這個小子一定是受了鄭文君的好處,這才胳膊肘往外拐。
郝南仁,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鄭文君,我也不會讓你得意的。
陳碩冷笑一聲,對鄭文君說:“學習需要腳踏實地,光表態(tài)可不行,況且?guī)熒g最重要的是信任,前天剛商量好的教學地點,隔了一天你就擅自做主推翻,你現(xiàn)在的誠信讓我極度的懷疑。”
鄭文君知道怪咖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的蒙混過關(guān),用柔情支起下巴,鄭文君嘴角挑起絕美的笑意。
“那怎么才能重新獲得陳老師的信任呢?”
陳碩取下兜前的格子手絹,紳士的擦了擦手。
“課堂作業(yè)是師生間信任的橋梁,把你的罰寫拿出來讓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