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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龍逍遙游

第七章 逍遙門主

撼龍逍遙游 玄詩弗 3863 2022-10-07 17:21:41

  這是一座山巒盤旋,百步九折,除了飛禽走獸,人跡罕至的高峰。這些金衣女子,像飛鳥般將二十一個(gè)宮婢,毫發(fā)無損地救出來,究竟乃何方神圣?

  數(shù)年之前江湖上有兩個(gè)最古老的神秘門派,一者,神算門,據(jù)說洞察天地,三界運(yùn)轉(zhuǎn)之軌跡難逃其占,更兼人生福禍,奇門醫(yī)藥,令人起死回生。

  二者,逍遙門,據(jù)說,逍遙門乃是一位奇女子所創(chuàng),飛天入地,登懸崖絕頂如履平地,潛伏數(shù)千米的深??扇朊撸g掛著一只小巧的碧玉算盤,能精打細(xì)算出天地之終點(diǎn),四季之更迭。毒藥暗器妙絕天下。這兩個(gè)門派都曾無限輝煌過,只是不知何時(shí),突然銷聲匿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

  尤其是逍遙門,據(jù)說跟玉漓王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究竟是怎樣的恩怨情仇,外人很難窺伺,大多是隨意揣測,非所詳也。

  這時(shí),畫舫??吭诎哆?,只見三位衣著華麗的翩翩公子,從船上走下來,一位捧著酒杯,一位捧著衣裙,一位捧著巾帕,望著從山上飛奔下來的金衣女子們,使勁招手,高興地叫道:“逍遙,得手了?!?p>  “哈哈,那是當(dāng)然,逍遙出馬,焉能無功而返?”只聽那少女清脆的聲音,像陣風(fēng)兒似的飄過來,就從一眾拎著大漁網(wǎng)的女子中間脫穎而出,幾個(gè)起躍,飛奔到岸邊。

  這少女一身金色衣裙,梳著高高的發(fā)髻,眉如遠(yuǎn)黛,眸子清亮,櫻紅的唇邊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的微笑,她身材嬌俏,曲線玲瓏,腰間金色的寬帶上系著一只通體碧綠的翡翠算盤。

  “逍遙,快喝點(diǎn)冰梅汁。”一位玉樹臨風(fēng),仙姿飄逸的公子,迎上少女,端著琉璃盞,將新鮮的楊梅汁喂在了逍遙唇邊。男子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嗓音富有磁性而清亮,只聽聲音就會讓人感覺心曠神怡,他就是曾用歌喉征服過整個(gè)玉漓國,坐樂師家族第一把交椅,被譽(yù)為樂仙的秦鈺。

  樂逍遙笑道:“我還真有點(diǎn)渴了?!闭f著就喝起來,她從始至終沒動手,就讓秦鈺喂她喝水,她已經(jīng)習(xí)慣,從她記事起,秦鈺就像母親一樣,每天喂她吃飯、喝水。只是秦鈺自己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喂就是十六年,這小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喂不吃。

  “逍遙,累壞了吧?看你大汗淋漓的,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魚?!币晃慌踔砼恋墓樱奶鄣亟o樂逍遙邊擦汗邊抱怨,道:“這都快一年了,就交給她們做,有什么不放心的?”這男子一身月白長袍,年歲與秦鈺相當(dāng),但皮膚比女子還好,劍眉朗目,白里透紅,尤其是他的一雙手,宛如春蔥般柔嫩,若只看手,絕對想象不出竟是一個(gè)男子,樂逍遙經(jīng)常拉著他的手,埋怨道:“陳凡,你生這么美的手有什么用?跟我換一下就好了?!?p>  樂逍遙雖養(yǎng)尊處優(yōu),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每日艱苦練功,卻是一點(diǎn)也不松懈,所以她捶打沙袋的手,經(jīng)常腫得跟紫茄子似的,也就難怪對陳凡的手羨慕嫉妒恨了。

  “別擔(dān)心,陳凡。這活只能是我自己盯著,龔潮生賊著呢?露出一點(diǎn)破綻,就別想再救人了,畫舫會不會人滿為患,又增加負(fù)擔(dān)了沒有?”樂逍遙抓住陳凡給她擦汗的手,哈哈笑道:“要不我自己來,你這擦得太慢了。”陳凡拿著汗巾,一下被樂逍遙奪了去,陳凡笑道:“逍遙,這是嫌棄老奴不中用了?!?p>  “呵呵,還不是您每天都要跟我念叨一遍,小主人,您這都快是大姑娘了?要是哪天有了夫婿,老奴不礙眼么?”樂逍遙哈哈笑道:“你這暗示,我可受不了。嘿嘿,話說回來,我父母去世早,你們跟著我都受累了。以后這些服侍的活,就讓婢女們做好了,你們都該歇歇了?!睒峰羞b半真半假的說著,手帕卻又塞到陳凡手里。

  陳凡拿著手帕輕輕給樂逍遙擦拭脖頸,笑道:“那些粗鄙的手,怎能服侍我家小主人,您放心畫舫不會人滿為患,這些宮女多才多藝,只要找到合適的人家,很快就嫁出去了。這樣有的走,有的來,一切運(yùn)營正常?!?p>  “那樣最好,再堅(jiān)持幾天,玉漓國的仙茶大會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咱們的營救行動也可告一段落?!睒峰羞b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一收玩世不恭的頑皮神態(tài),顯得冷靜成熟。

  陳凡聞言,手稍微一抖,道:“如此說來,小主人命中的真命天子已到玉漓國了?”

  “據(jù)我占算,那冤家此刻就下榻在仙客來酒樓,咱們這就去會會他?!睒峰羞b一拍腰帶上的玉算盤,笑瞇瞇道:“據(jù)傳,神算晏芝長得還不錯(cuò),就是性格孤僻,命帶煞星,接近他的女人,非死即傷。”

  “?。⌒≈魅?,那您千萬別去了?!闭f話的是那位默默站立一旁,手捧衣服托盤,一直沒有開口的公子,他眉清目秀,身材修長,一襲褐色長衫,腰系金色寬帶,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別看他年紀(jì)輕輕,功夫卻是三個(gè)人中最棒的,那些飛檐走壁像壁虎一樣靈活的金衣女子都出自他之手,他就是逍遙門的武教頭,烏金太古。

  烏金太古,出身烏金國的裁縫世家,在烏金國有數(shù)百家制衣店鋪,就連玉漓、縹緲等大國都有烏金太古的專營店鋪,他的服裝引領(lǐng)整個(gè)服裝圈的潮流與審美,是一位天才服裝設(shè)計(jì)師,只不過,服裝只是他的一個(gè)小愛好,他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練武奇才,被老教主樂云裳一眼相中,帶回逍遙門傳授畢生所學(xué),所以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逍遙門首席教官。

  “放心啦,太古哥哥,我樂逍遙是一般女子么?這天地間沒有什么煞氣可以傷害到我,他算什么?只要喜歡,隨時(shí)抓來做壓寨夫君,大概比我抓的那些烏龜、耗子、癩蛤蟆都好玩許多呢?”樂逍遙的穩(wěn)重沒保持三分鐘,就原形畢露,她眨著眼睛,盯著陳凡,壞笑道:“陳凡,你沒把我房里的愛寵們都趕出去吧?”

  “小祖宗,您快抓個(gè)正常點(diǎn)的東西放在房里吧,咱那屋子別說住人,就是看著它也瘆得慌呀,我若是不把它們趕出去,您就等著給我收尸好了?!标惙惨荒樜赝鴺峰羞b,道:“您放在床頭上的大蟒蛇,昨晚突然纏住我脖子,差點(diǎn)就把我勒斷氣了,剛掙脫開它,一下床又踩在蝎子上·····”

  “得了,這些玩意居然敢欺負(fù)陳凡,統(tǒng)統(tǒng)趕走,趕走還不行嗎?”樂逍遙哈哈笑道。

  秦鈺充滿同情地看了一眼陳凡,望著樂逍遙,道:“小主人,您這次可得真上點(diǎn)心了,您命里的這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神算晏芝先生,我們都期待著一睹風(fēng)采呢?估計(jì)他要比您那一屋子愛寵都難搞到手,若是有何困難,您盡管吩咐,我們定當(dāng)鼎力支持?!?p>  “對、對,我們都會幫你的逍遙?!睘踅鹛乓灿行┘拥?,他對神算晏芝的傳奇故事,早就心馳神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他,自然難以抑制歡喜之情。

  “嘿,嘿,你們這幾個(gè)家伙,都激動什么?這晏芝又不是個(gè)大美人,至于嗎?”樂逍遙眼睛盯著烏金太古托盤上的衣服,道:“太古,你那么忙,不用總給我做新衣裳,哪有一天換一套的,我娘若還是在,肯定會說,太古,別把逍遙慣壞了?!睒峰羞b看著太古給她縫制的新衣裙開心道,她喜歡太古的每一件作品。

  “只要小主人喜歡,太古就有動力,您快去畫舫換衣服吧,穿濕衣服會生病的?!睘踅鹛艑⒁路p輕放在樂逍遙肩膀上,道:“神算晏芝的行程提前了,會不會跟漓香公主的仙茶大會有關(guān)?”

  “我才不管他跟仙茶大會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漓香公主必需跟他有關(guān)系才行?!睒峰羞b手指撥弄著翡翠小算盤。

  “逍遙,您可要多算幾遍,若是想讓晏芝先生搭救漓香公主,就只能從仙茶大會入手,我可聽說了,一旦獲得仙茶資格,就要成為漓香公主的駙馬爺?您舍得·····”烏金太古最擔(dān)心這個(gè)情形,樂逍遙畢竟年少,不經(jīng)世事。婚姻大事豈可拿來游戲?為了解救閨蜜脫困,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還處心積慮,四處奔走,這事恐怕只有樂逍遙能干出來。

  “好了,太古哥哥,我都想好了,漓香公主這道坎,沒他還真過不去。所以,只能為朋友兩肋插刀了。”樂逍遙說著雙手握拳作持刀狀往腰上一插,自己還發(fā)出一聲慘叫:“?。 表槃菥偷乖陉惙采砩?,壓得陳凡“咣當(dāng)”一下坐在地上,她坐在陳凡背上,笑的前仰后合起來。

  “小主人,快起來,這把老骨頭快散架了?!标惙策呅吳箴?。逗得秦鈺、烏金太古都笑起來。

  “逍遙?!睘踅鹛湃炭〔唤溃骸疤锰缅羞b門教主,你好歹裝裝斯文也行?。 ?p>  “太古哥哥的意思是逍遙又頑皮了么?”樂逍遙一笑,從陳凡身上跳起來,拍拍烏金太古的臉頰,在他下巴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道:“刮胡子了,呵呵,沒胡子的太古哥哥,精神又好看。只是有點(diǎn)美中不足,差那么點(diǎn)意思?!闭f著,就在烏金太古下巴上狠狠捏了一下。

  “哎呦,疼?!睘踅鹛沤械?,他太清楚這小魔頭話里的意思了,他平日鐘愛他的胡須,可是樂逍遙只要忽然間一樂,就會拔他幾根胡子,揚(yáng)手一吹,看它們飄出去的樣子。為了避免三天兩頭被她拔胡子,思前想后,還是忍痛割愛,干脆都刮干凈,免得零星受罪,反正這胡子,早一天,晚一天,都會被她拔光。

  “有胡子下巴就不疼了,還是留起來吧?!睒峰羞b嬌笑著,像一只飛燕,縱身一躍,踏上畫舫,秦鈺、陳凡望著一臉窘迫的烏金太古,幸災(zāi)樂禍地笑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你刮胡子的時(shí)候,我們是怎么勸你來著。”說著也緊隨樂逍遙登船。

  “留,留起來?!睘踅鹛琶粯峰羞b捏疼的下巴,突然感覺,似乎還是被她拔掉胡子的瞬間更好些,這小魔頭的手實(shí)在太重了,她捏過的地方都會淤青發(fā)紫。

  烏金太古捂著被掐紫的下巴,跟在后面,道:“小主人,太古還有正經(jīng)事要向您稟報(bào),那、那龔潮生的斷魂鈴,我覺得越來越惡毒了·····我們的藥····”烏金太古躲在秦鈺背后,露出頭來道,他最怕樂逍遙再來個(gè)回馬槍,她那一樂,簡直太恐怖了,這小魔頭什么花招都能想出來,折騰人,惡作劇,她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太古哥哥,把之前的藥都扔了吧?!睒峰羞b打斷太古的話,從懷里掏出一個(gè)手繪仙鶴的小瓷瓶。

  “原來小主人早有安排?!睘踅鹛疟陡幸馔猓话呀幼∷幤?,從秦鈺身后鉆出來,欣喜道:“小主人神機(jī)妙算,洞察秋毫?!?p>  “就喜歡聽太古哥哥贊美?!睒峰羞b抱著新衣走進(jìn)船艙,回頭瞥了烏金太古一眼,笑吟吟地嬌嗔道:“還愣著發(fā)呆?不去干活,莫非下巴還疼?”

  “不疼、不疼了,這就去。”烏金太古一揮手,畫舫伙計(jì)從船上趕下一匹黑駿馬,駿馬飛躍如困鳥脫籠,竄上河岸,太古一個(gè)箭步,翻上馬背,雙腿一夾馬腹,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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