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徐檀苓突破
江云鈺不太明白為何會如此,按理來說,這鍛煉身體的事兒跟修煉天賦又不沾邊,怎么會進步如此緩慢呢?
黎清則告訴她:“你拿顧文州和她相比,她自然是略遜一籌,可你拿她跟普通七歲丫頭相比,她能一人挑四個?!?p> 江云鈺這才將目光放低,以常人的視角去看。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鍛煉,蘇蘇明顯結(jié)實不少,她雖是小女兒身,但面對各種加訓(xùn)也是咬牙堅持,不曾喊過半分苦累,資質(zhì)不佳的她沒有靈力支撐的底子,卻也能跟文州打個五五開。
“五系偽靈根的資質(zhì)實在太差,或許你可以換一個人,丟掉她對你的晉升之路更通暢?!?p> “可以換人?”江云鈺先是詫異,而后又搖頭,“我從沒有過這種想法,我對蘇蘇抱有極大厚望。”
遙想前世,她也是這樣一步步努力下來的,其中的心酸無人可知。
“侄兒還有一問題,蘇蘇是五系偽靈根,資質(zhì)太雜,無法吸收丹藥靈力,是否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才導(dǎo)致她無法精進?”
“嗯。”
“可有破解之法?”江云鈺想到看過的小說,“比如洗髓伐骨之類的東西。”
黎清默了默,忽而大笑。
“你這妮子,竟也懂這些?”
這是江云鈺第一次聽他發(fā)自肺腑的笑意,不知原因,也只能跟著笑笑:“也不知怎么,就是覺得世間應(yīng)該有這種東西,古來古往的修士大能云云,這東西有才是最合理的?”
黎清也不藏著:“以前的仙宮有,都是些不稀罕的丹藥,傳到現(xiàn)在哪里還剩下?就算有,也頂多是個丹方?!?p> 江云鈺失望:“難道就真的無跡可尋?”
“不知去向?!?p> 聽到這里,她也只能嘆口氣:“那看來,得換個方法了?!?p> 吃罷早飯就是各自鉆研功法的時間。
宅子里有個較為寬敞的大廳,收拾收拾理成了大殿。
江云鈺平常都是帶著顧文州和蘇冠英一起鉆研《混沌經(jīng)》,顧文州升了練氣二重后就去了單間學(xué)習(xí)《煉丹本法》,于是她便只帶蘇冠英學(xué)習(xí)。
到了下午,邱昭便獨自習(xí)劍,他有一柄上品法器太康劍,沒有屬性,五行內(nèi)外通用,配合金雷法術(shù)加成,后山總能傳來陣陣破風爆裂的聲音。
徐檀苓得知靈田位置改變,便提出每日下午都在這山洞修習(xí),順便照看靈草。
時間一長,她除了吃飯,竟連睡覺都和靈草睡在一起,儼然將山洞當成了第二間房子。
江云鈺默默嘆口氣,面對這卷的程度,直呼內(nèi)行!
這樣的日常一直延續(xù)到某日,山洞內(nèi)壁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練氣五重?
江云鈺感受到自身力量的增加,立刻趕赴瀑布。
正好遇到徐檀苓出來,灰著臉,嘴角掛著赤誠笑意:“掌門!我吸收了七枚真氣丹,已經(jīng)成功突破!幾日后的挑戰(zhàn),咱們一定能添一分勝算!”
江云鈺認可地點點頭:“很好……只是身上怎么這么臟?”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催化靈草的時候失敗了~嘿嘿!”
后山的靈草已經(jīng)成熟了一批,紅彤彤的霎是好看。
江云鈺小心地收集起來,準備下山時賣了換靈石,好買更多補元丹藥。
又是一日夜間,在例行指導(dǎo)后,蘇冠英已經(jīng)從堪堪窺見靈光,到逐漸掌握聚靈訣竅了,相信比試前一定能凝聚一顆有屬性的靈力球。
五系偽靈根的話,通常的修煉方式在于擇選一根較為純凈的靈根,立為主修,主用此元素靈根修行功法,主使此元素靈根打造的法器。
她問過蘇冠英,在窺見的靈光中,什么顏色的深度最強。
蘇蘇覺得都一樣,看見的是一團五彩混合的光,要真要說哪個最亮,她認為可能是綠色。
“木系?”江云鈺點點頭,“跟你檀苓師姐一樣,都是主木,挺好。”
這也有另一層意思,木系修者能夠比其他修士的丹田,承受更多丹藥效力,也就是說,蘇蘇以后的晉升之路可以通過無限磕藥延續(xù)。
雖是好事,但她還是不由得擔憂起來。
修仙界的丹藥被壟斷,就算是天機閣也沒那么多丹藥儲備,按照蘇蘇消耗丹藥的速度,若不能洗髓伐骨,市面上的絕對不夠她吃。
文州暫時不能煉丹,想要更多,或許只能考慮從其他頂級門派手里搞了……
說來也巧,以前黎清還在的時候,每個月都會有人來送,他杳無音訊自然也就斷了,若想要恢復(fù)這種供應(yīng),就得讓世人相信他一定活著!
細細盤算,這場比試的人選是炸天幫,居然還算中獎了!
畢竟其他門派就算沒有頂級弟子,也是能夠用人海戰(zhàn)術(shù)贏的。
江云鈺打個哈欠,再次進入神識之海。
她靜心打坐片刻,默念吐納口訣,體內(nèi)靈力匯聚的速度比以往更快,她逐漸調(diào)動所有靈力輸送至掌心,緊接著沖半空漂浮的飄帶揮出。
鈴鐺被打響的叮當聲不斷在空中炸裂,江云鈺一連打出數(shù)十發(fā)灰色靈球,熟練度精進,但控制不好每顆靈力球能量大小的她,被迅速耗盡法力,在一眾清脆的響音中跪撐在地上,小臉煞白。
黎清被她弄得動靜吵醒:“你心性不定,裝了事。”
江云鈺抬頭,露出一抹疲憊地笑:“真是什么事都瞞不住你啊,師叔?!彼匦伦?,調(diào)息周天,并道,“馬上就是門派挑戰(zhàn)了,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會發(fā)生?!?p> “怕輸?”
她靜默片刻,道:“并不全是。”
這種焦慮可能源自社恐癥遺留,但真正讓她在意的還是因為,這感覺跟上次炸天幫堵人時很是相像。
“侄兒那天聽董輕鴻說,他以前跟師叔是一個門派的?”
現(xiàn)在的黎清不是之前的黎清,但記憶還有所保留。
他想了片刻道:“兩百年前的仙宮還不算衰敗,除了我之外,派內(nèi)師尊和眾長老都未曾隕落,董輕鴻是和我同一屆選拔上山的弟子,同輩中,我和他都是佼佼者?!?p> 江云鈺立刻明白過來:“既有同門情誼,為何那天對我的態(tài)度不對?難不成跟師叔你有過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