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板磚干趴世子,泰元斗鎮(zhèn)東岳蠱
阿奴撤下火焰長槍,閉上眼睛,任由斧刃向他砍去。
一位槍兵,在失去所有槍意后,就相當于被榨干了一樣,硬都硬不起來。
督戰(zhàn)蠱師這才從這逆轉之中反應過來,向阿奴擲出五角盾牌蠱,
在遠處偷瞄他的謝薪早就意識到督戰(zhàn)蠱師即將出手,雙臂上的世界線收束,那盾牌就像馬奇諾防線一樣被輕易繞開,
他并不想傷到與他激戰(zhàn)數分鐘的阿奴,雙臂上斧刃越過五角盾牌后瞬間消失,化為飛砂凝成一掌打在阿奴臉上,將其轟飛數十米,直到撞到墻壁上暈了過去。
謝薪抬頭,沖臺上一臉驚愕的世子裂開嘴笑了笑,嘴唇咬出幾個音節(jié),
“下一個就是你?!?p> “不可能,阿奴這么強,怎么可能落敗,不行,我……”
世子似乎接受不了這件事,拔腿就向養(yǎng)殖場外跑去,
對,對,外面還有我?guī)讉€小弟,我先與他們匯合,再想想辦法,這家伙,一定是來行刺本世子的。
謝薪打算追上去給這自命天高的世子一個慘痛的教訓,觸犯了他的底線,再牛的背景也救不了他。
可,一枚五角盾牌飛出,砸到他面前的土地上,
只見一臉嚴肅的督戰(zhàn)蠱師走上前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他的去路。
“少年,莫要踏出此步,得饒人處且饒人,千焱世子先天不足,卻是千焱王最寵愛的子嗣,此戰(zhàn)有我作保,他不會計較,可你若在眾人面前出手……”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會失誤兩次,尤其是五角盾牌的絕對防御竟然能被一個三轉蠱師繞開!
按理來說,除非有四轉巔峰蠱師的反應速度,才能在看到盾牌的一瞬間將其擋下,
當然,這種級別的蠱師想轟破他的盾也是輕而易舉。
難道是超凡脫俗的戰(zhàn)斗天賦?
這點倒是說得通,院長大人曾經就用類似抓捕的武技將他的盾牌攜裹而去,緊接著將他保護的蠱師一掌擊敗。
那么,就更不能讓他追上去了,萬一與千焱王結下梁子,就是藍衣衛(wèi)組長,那位傳說中的練氣士掌門也不能討好。
謝薪看出督戰(zhàn)蠱師眼中的堅決之意,攥緊的拳頭松開,從最近的出口離去。
這里的空氣都被那位世子搞污濁了呢,三轉蠱師竟然保護這種垃圾?
什么時候,我能擁有四轉巔峰,甚至五轉的力量,或許,我能用天演蠱做些什么,你說呢?
他問道竅穴中打盹的天演蠱,眼中隱藏的血意似乎更深一分,后者聞言冷呱一聲,
呵,愚蠢的人類,這些破事還沒我睡覺重要,別打擾本座。
倒是七殺蠱在竅穴里興奮地手無足蹈,
“刀,刀(吼吼,垃圾全切碎,送到垃圾桶。)”
飛砂蠱吱一聲表示贊同,
隨后天演蠱兩個巴掌打到他倆頭上,
“呱(閉嘴,吵死了?。?p> 看著鬧騰一團的蠱蟲們,謝薪內心的躁動竟然平復下去,可眼中的隱藏的殺意卻未減分毫,
如果謝漱雨在此用煉氣士的秘法查看,絕對會強行把他抓回去,哪怕在弟弟面前暴露身份。
強大的力量伴隨著巨大的風險,看似主流的蠱師傳承隱藏的危險伴隨著其成長而成長,最終,會化為一團燃盡一切的火焰……
千焱世子跌跌撞撞跑出養(yǎng)殖場大門,看得行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直到他跑了足足一公里后,見四處無人,才靠著墻停下來,大口喘氣。
“該死,跑到這里那家伙應該追不上了吧,沒用的阿奴,連個小畜生都打不過,回去我就叫父親把他辭退了!”
他憤憤說道,一摸褲子,想給另外幾位小弟打電話搖人,可他摸完褲子摸上衣,摸了半圈都沒找到。
“可惡!”
他氣得當場把身上的外衣撕了下來,瘋狂用腳踐踏,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肯定是剛才跑得太匆忙才丟下了,得回原路找找……
千焱世子剛想轉身,忽然被身后一道女聲叫住,
“你是在找這個嗎?”
希爾露出微笑,一只手舉起手機,另一只手放在背后不知道拿的什么東西。
“啊,對對,我正是在找這個,女人,快把這個東西給我……”
千焱世子轉過身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位身材姣好的美女,但一看到那臉上的疤痕,下半身就沒了情趣,
“好好?!?p> 希爾的嘴角上揚的角度更大了,向絲毫沒有戒備的千焱世子走去,在其沉醉于劫后余生的心理下,猛然掏出一塊板磚砸到他的臉上。
“啪?!?p> 世子的鼻子直接被砸塌下去,但他還有點意識,剛想喊出聲,又是一板磚砸到后腦勺,當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哼哼,╭(╯^╰)╮”
希爾見兩板磚就把這家伙給干趴下,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一蹦一跳的哼著小曲離去。
千焱世子又怎么樣,我打的就是你,敢惹到本姑娘頭上,活該了你。咦?他好像是世子,完了完了,打了小子來老子,我得趕緊溜了。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早知道少砸一板磚了,不過現(xiàn)在得罪就得罪了吧,有光線蠱擋著應該沒人看得見。
但她不知道的是,學院內,靜坐在休息椅上的院長泰元斗正在以一種別人難以想象的手段監(jiān)控整個校園。
四轉六耳地聽蠱,洞察方圓百里的風吹草動,能從敵人的真元運轉軌跡預測其行動,比千里眼蠱不知道好用多少倍。
“倒是有趣的小姑娘,明明經歷了蠱道煉心,卻還能正常與人交流?!?p> 泰元斗不禁評價道,
“倒是那位煉氣士的弟弟……”
他向六耳地聽蠱輸出了更多真元,伸長的雙耳幾乎快貼在地面上。
“看上去……不太妙啊,心魔已經入體了還不知道……看來這幾天得多看幾眼了,是和那位小姑娘一樣呢,還是像我?”
他衰老的容貌表情不曾動容,耳朵上的六耳地聽蠱也很快收了回去??帐幨幍姆块g里,僅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東岳蠱,你還想控制我的心神嗎,我不會同意你的……”
“泰元斗,你曾已心魔入誓,契約我后要位及帝位,封禪泰山……你為何,封印我的力量……不遵守承諾……”
泰元斗的竅穴深處,一只形似黃龍的蠱蟲靜靜盤臥。
“有些東西,恕我做不到,這世間,需要和平……一旦放開欲念,便是天地萬劫不復之刻……”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將東岳蠱的聲音屏蔽掉,自言自語道。
但東岳蠱人性化地嗤笑一聲,道,
“待到和平蠱死,本帝蠱將掙脫你的束縛,自去尋找傳承之人,以五岳蠱之名,重建仙庭!”
“中岳蠱那家伙已經托夢于我,它還保留蠱獸之身,集結了百萬獸軍,吾脫身指日可待……”
“泰元斗,待我脫困,你必成為吾之血食,枉我對你如此忠心,不知道幫你殺了多少同族……”
“哈哈,連中岳蠱那家伙都沒你殺的多,你們人類真是太神奇了!”
東岳蠱說出一連串嘲諷的話,意圖激怒泰元斗,但見其始終面色不動后,便不再多言,閉目積攢力量,待那天到來。